-妃弄墨(51)
因此,餍足又心情不错的天子,凤眸垂下,回答了句,到玉露池,给你清洗一下。你不是嫌弃朕将你给弄脏了么,自然得洗洗。
顿了下,君沉璧沉吟,或者,你不愿意,朕叫水进来也可。
秦歌:
叫水在宫廷中的含义可不一般。
秦歌还想要脸。
别,去玉露池吧。
也不知是不是暴君提前吩咐过,玉露池里被提前添加了一些药材,温泉本就解乏,药浴更是能够驱走秦歌满身的疲倦。
他倚靠在池壁上,脸色回血,感觉被掏空的身体慢慢地笑好多了。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某暴君的存在,就更好了。
想起君沉璧为了逼他承认身份做的事情,秦歌就觉得腰酸腿疼。
他索性闭上眼睛。
然而,暴君是能被无视的吗?
君沉璧手伸过来,揽住少年清瘦的腰身,将秦歌拎到身前,怎么样,好些没?
秦歌被迫坐在他身上,以为君沉璧还想再来一次,只觉得危险得想逃,陛下,臣不行了
第139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1
君沉璧将人往下一扯,让少年重新坐回到他腿上,顺势掐住他那截极为细瘦的腰,不让他有机可逃,殷红如血的薄唇微掀起一丝弧度,跑什么?说了不对你做什么,朕又不进去。
秦歌,
那把他弄得险些下不了榻的人是鬼吗?
少年白皙纤薄的脸庞上,沁出一丝薄薄的血色,心头微怒,又掺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情绪,不想跟他说话了。
倒是那人艳丽蛊惑的眉眼又慢慢拧起,怎么还跟朕这般生分?
君沉璧抬起秦歌的下颌,慢条斯理地碰了上去:你还是从前那般叫比较好听。
从前,他自称臣妾,让君沉璧有种对方打上自己印记的感觉。
将少年淡粉色的唇瓣研磨出漂亮的颜色,天子才满意地松开秦歌。
秦歌唇上绯烫,吐字微喘,陛下,这已经不合适。
君沉璧眸光骤然间暗沉了下来,戾色上涌。
秦歌明知道有些话他不爱听,却也不得不说,臣如今是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世人皆知,与陛下只有、也只能有君臣的关系。
暴君倏然冷冷一笑,这话说的昨夜在朕榻上彻夜承欢的人,不是状元郎一般!
秦歌脸上发烫,垂下了眸子,睫羽黝黑,故作镇定道:昨夜的事是个意外。还请陛下忘记吧,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也没提凤曦公主下药的事。
手头上目前没有证据。
但,只要是君元瑶做的,秦歌也必然不会放过。
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相反,算得上是睚眦必报。
如果不是君元瑶,他也不会受这将近一天一夜的皮肉之苦。
忘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少年天子语气幽幽,爱卿说得倒是轻巧,朕长这么大,昨夜可是第一次宠幸人。
咳。
这话,他倒是相信的
秦歌耳根微热。
因为暴君没什么经验,弄得他真的是很疼
只不过,君沉璧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要他负责?
虽然
好吧,一开始的确是他先动的手,可是不小心啪了,明明就是他在下面的这个比较吃亏好吧?
莫非暴君还有什么处男情节不成?
咳,这个就
有点可爱啊。
秦歌这般想着,又立刻将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虽然眼下他坐在暴君腿上,两人一同在温泉里泡着,面对面,湿着身,可秦歌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本能,只是有点不敢看暴君的眼睛,睫羽轻垂,说:陛下是大雍天子,江山美人尽可在手,有了第一次,将来也必然可有第二次、第三次
说这话时,秦歌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心底却划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适。
君沉璧听着秦歌将他推出去的话,整个人气场一下子暗戾起来,声音冷冽质问道:你想让朕去宠幸别的女子?
秦歌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
那个是字,一时间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一犹豫,倒是叫君沉璧涌动着暗黑与愤怒的心情稍微回转一些。
秦歌这才道:臣不敢插手陛下宫闱之事,只是,这也并不是臣想不想的事情,而是陛下身为一国天子,江山未来不可无主,否则必有祸国之乱。而臣是男子,昨夜,本就是一个错误
君沉璧打断他,轻轻抬起秦歌的下颌,凤眸流转锋芒地将少年的眼眸凝视,睥睨尊贵,朕说过,朕若是想要你
就算你是男子又如何?
第140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2
这话,说得狂妄自傲。
但,他是大雍的王,史书上暴戾恣睢、肆意妄为的暴君,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秦歌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指尖微动。
见少年不说话,但方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眉眼,明显有了软化的痕迹,君沉璧嘴角勾起慵懒的弧度。
当初,你费尽心思假死逃离朕的身边,想必就是担心身份曝光吧?
朕虽然不知你为何会扮成女儿身,阴差阳错入了后宫,但,你莫要忘了
秦歌,你是朕的人。
君沉璧口吻与眉眼间皆是天子的霸道,今生,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秦歌眸光沉沉,陛下若是执意如此,可想过天下人会怎样看待?何况,君氏皇族不能无后。
无后便无后。君沉璧嗤笑一声,朕本就厌恶女子,经过昨夜,尝了爱卿的滋味儿,如今更是确定朕不喜欢女子
这厮一定要这么直白吗?
提及昨夜,秦歌不免脸色微红。
将少年的模样尽收眼底,天子凤眸笑意转浓,殷红薄唇带上几丝漂亮的恶劣味道,修长手掌故意抚上秦歌的肚腹,轻声慢语,带着调戏:
而且,不是从爱妃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朕宁愿不要。
!
秦歌顿时大囧。
精致白皙的面孔唰地一下涨红完了。
半是羞,半是恼。
暴君他在胡说什么呢!
他穿越的这个位面是经典宫斗权谋文,又不是生子文!
最可恶的是
当君沉璧把手放在他肚腹上,轻轻抚摸时,竟然真的给了秦歌一种里面揣了只小崽子的错觉!
秦歌是真的羞愤了。
一把拍开君沉璧的手,陛下,休得胡言,臣是男子,哪里能够怀孕生子?!
被拍掉了手的暴君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心情颇为愉悦,朕知道你是男子。
朕想说的是
如果不是你的话,朕宁愿不要子嗣后代。
秦歌,你可明白?
少年天子一向清冽尊贵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在秦歌耳畔响起,宛如耳鬓厮磨的情话,又似地久天长的某种承诺,直直地往他心底钻去。
要说秦歌心下全无触动是不可能的,已经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关系,他嘴上说着让君沉璧忘掉昨夜、将一切当作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扪心自问,他自己又能够做得到吗?
未必吧。
心里的天平朝某个方向已经倾斜。
只是,秦歌从来不是什么头脑发热之下就做出冲动事儿来的性子,先前在君沉璧面前,他尚有伪装,不论是后宫为妃,还是前朝为臣时,这会儿他却扯掉这一层伪装的保护色,恢复本来清冷矜傲的面目,想问君沉璧最后一个问题。
君沉璧,你说这话,是一时,还是一世?可是真心?
自是一世。君沉璧略微挑眉,至于真心这玩意儿,早在八百年前朕就给扔了,你真想要的话朕可以君氏皇族起誓,若是朕有半句虚言,就叫我江山颠覆,王冠落地,不得好死。
誓言轻描淡写的落下。
古人敬畏鬼神,轻易不敢发这样的誓。
这是来自大雍天子的誓言。
秦歌心头震撼。
却见那人狭长美丽的凤眸斜睨过来:行了吗?
嗯。
许久,秦歌睫羽眨动,应了声。
君沉璧却是拧眉,掐了掐少年的脸,朕都发誓了,怎么还不高兴?
秦歌一把捞过暴君的脖子,本就坐在他腿上,轻而易举地低头吻了下去,恢复本性的他带着大佬的气势,命令道:闭嘴。还有,不许掐我脸!
君沉璧第一次见气质清隽看似柔弱的少年露出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新鲜,凤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最终,什么也没说,扣紧了少年光裸的腰肢。
玉露池水波微漾,泛起涟漪,渐渐的水花四溅。
掩盖了一些暧昧的响动与声息。
依稀可闻一些从唇齿间辗转而出的低语
君沉璧,你最好说话算数,别诓骗我,否则
你这江山,我守得,也灭得。
第141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3
一时激情上头,头脑发热冲动之下的结果就是
这次结束之后,秦歌几乎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最后秦歌还是由君沉璧给抱着出去的,两人浑身湿透,雪白绸衣若隐若现地贴在身上。
知道他家爱妃脸皮薄,君沉璧依旧没唤宫人进来伺候,亲自给他褪去湿衣,换上干净的亵衣。
末了,又摸出一罐药膏。
才将他的亵裤褪下些许,原本躺在龙榻上昏昏欲睡的秦歌,立刻就醒过来,你又想干什么?
一向清冷风华的嗓音,微微沙哑,含着一丝警惕之意。
君沉璧举了举手中的白瓷小瓶,殷红的唇瓣轻勾,不干什么,给你上药。既然醒了,就趴好。
啧。
烦人。
秦歌扯了扯唇角,倒也没说什么自己来的话,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害羞,不嫌矫情么?
他随手将龙榻上的枕头扯过来,自己则翻了翻身,俯身趴在那上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君沉璧,只说了句上吧,就闭上了眼睛。
累。
他现在就想睡觉。
君沉璧以为少年至少还会扭捏一下的,因为秦歌在他这里的人设就是这样。
一直以来秦歌在君沉璧面前,都是单纯无辜、清贵无害的小白兔形象。
这会儿流露出冷淡矜傲的本性来,也不管暴君怎么想的。
君沉璧的想法大概就是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愉悦。
从前看秦歌,君沉璧总觉得对方身上似拢着一层薄雾淡烟,虽然人在他身边,却感觉距离很遥远,如今却是拨开那层令人看不清楚的迷雾,整个人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这样很好。
身为君王,君沉璧跟前从前不缺阿谀奉承、奴颜媚笑之人,那些人敬他、恨他、怕他,却不得不谄媚讨好他,君沉璧只觉得无趣。
他想要的。
不是在他面前依旧戴着面具、讨好他的人,而是相伴终老的伴侣。
秦歌想的也是如此,既然君沉璧想要他,那就得接受全部的他,一辈子太长,装起来挺累。
他懒得再装。
挽唇低笑了声,君沉璧抬手撩开俯身在榻上的少年身上的衣摆,露出的那截漂亮白皙的腰身,令他眸中的颜色由浅转深。
君沉璧喉咙无声地滚了滚,凤眸瞬间簇上一丛浓焰。
指上的力道蓦然失控。
惹得埋在枕上的少年,细微闷哼一声,睡意被扰醒,他转过头,手暴躁地抓在枕头边缘,凶他,艹!君沉璧,你是上药呢,还是想要我的命呢?
语气不是对待帝王的诚惶诚恐,而是轻叱床笫之间恋人的凶与嗔,倒似寻常夫妻一般。
君沉璧未见怒色,反倒朝他一笑,那笑像是吃到了什么甜头一样,殷红薄唇撩起,慢条斯理地笑着,要你的命,朕哪里舍得?朕下次注意。
闻言,秦歌才将头转回去,心中却不禁腹诽。
笑什么笑,被凶了还这么高兴变态么?
不过别说
暴君温柔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致命。
第142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4
本就是天色将晚,折腾一通下来,又至夜深。
秦歌翻过身来,半阖着眼睛,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帐中光线昏暗,君沉璧伸手将身材纤细的少年给抱入怀里,幸而在他还是后宫妃子的时候,就已经习惯跟君沉璧这么同榻而眠,现下倒也不算抵触,只是困倦地扯了下唇瓣,嘟囔了句:什么癖好,非得这样睡
吐槽归吐槽,少年还是闭着眼睛在暴君怀里寻了令自己舒服的位置,枕在他胳膊上睡了过去。
时间再回到昨晚。
凤曦公主在宫宴上堂而皇之的用阳谋,让状元郎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水后,就等着秦歌药效发作。
待秦歌离席,君元瑶也不动声色起身。
她还指使一个小宫婢去给秦歌带路,将人引至她事先准备好的宫殿。
自己则先行一步,在那宫室里等候着她心仪的少年郎前来,共度良宵。
为此,君元瑶还提前沐浴更衣,换了一袭薄纱掩体,宫室内殿里提前点了助兴催qing的熏香,体态婀娜地斜倚在榻上。
她有把握,只要今夜跟状元郎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求太后娘娘下一道赐婚的懿旨。
身为皇室公主,长在宫中,君元瑶从小就懂得,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争取这个道理。
她虽是被封了凤曦公主,但,若是不能嫁一个好人家,将来未必能够将公主的尊荣长久的维持下去。
她从前行事颇为荒唐,在公主府里养过小宠,一般的世家大族嫁嫡长子是无望了,所以就盯上了寒门出身,容貌隽秀,且深得帝心,未来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暮弦歌,想要他做自己的驸马。
当然,暮弦歌这个人,她也是十分中意、倾心的。
凤曦公主身为女子,有此等心机与手段,也算是难得。
只不过,她的计谋遇上的是秦歌,注定无法实现了。
君元瑶左等右等,等了许久,未见状元郎,反倒是她派出去的那小婢跌跌撞撞的前来回报:
殿下,公主殿下,状元郎他他恐是来不成了!
君元瑶倏然从美人榻上坐起,手拉开两边的粉纱幔帐,探出身子,酥胸微露,娇颜惊怒,什么?!
小婢跪伏在地,并不敢去看公主殿下云鬓散乱,薄纱掩体,如此不端庄的样子,怕君元瑶动怒,她一五一十的颤声道来,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本想将状元郎引到长芳殿,奈何状元郎戒心很强,奴婢未能成功,只得暗自跟在他身后,准备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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