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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在旧时乃是传说中龙的第五子,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当然,这是以前的说法,据最近了解,这是一种嗜吃如命的物,但是嘴刁得很,只吃那些看似鲜美的东西。最近物里老是流传有关于她的可怕消息,估计她这么接近白泽,是把他当成一只肥美鲜嫩的白狗,满脑子就只有白泽火锅了。
我道:“重点不在这里吧?那饕餮是要吃了你呀,小心被人涮火锅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泽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估计他每天每夜被各式各样的美人抛弃,幼小的心灵一定饱受创伤。
我叹口气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他有点纠结:“好像有吧?前几日去了一次妖市的夜店找骨女,她还要我下次再去。”
我和木叶面面相觑,皆不作声。
喂,这完全不算吧?既然是客人,哪有不招呼他下次再来的道理啊!
我若有所思道:“说起来骨女为什么会去夜店工作呢?”
白泽道:“哎呀,我怎么会知道嘛,但是骨女长得还真是漂亮呀,怪不得是店里的头牌呢,光是聊一个小时的天就花了我不少宝贝交换,但是为了美人嘛,都值得啦。”
木叶似笑非笑:“哦?既然如此,想必你一定见到店老板了吧?”
白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神色大变,大声喊道:“啊呀,你快闭嘴,我一定也不想提到那个变态。”
我开玩笑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会让白泽大人如此害怕?”
白泽又急忙站起来反驳我:“都说了没有害怕!那是个变态啊,变态啊!”
夜风拂来,吹散了方才尚且浓郁的酒味,隐匿在草丛中的萤火这才悄悄然飞出,掠过如镜般明澈的湖面。
白泽冷静下来,一屁股坐在草堆上,一手撑着脸颊,另一手不耐烦拨着茂密的枯草。
他嘟囔道:“啊,那个,那个老板一定是个同性恋。”
木叶又不经意插嘴道:“据说老板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呢,好多客人都慕名而来,听说骨女混进夜店,也是为了偷窥老板呢。”
白泽炸毛:“什么?!我最爱的骨女居然是为了别的男人在忍辱负重?绝对不能原谅,这个人渣。”
我吐槽:“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白泽道:“总之当时我正在和骨女美人喝酒聊天,美人还答应要给我脱衣服散散热,呵呵呵呵呵。”
我吐槽:“你确定不是自己装热吗?”
白泽炸毛:“过程一点都不重要好吗?”
他眯起眼睛,一脸享受样回忆:“总之正当我想好好醉倒在美人乡的时候,就有一只恶魔推开了包厢门,我和我家小骨女的羞耻事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前了。”
我吐槽:“首先那是老板吧?其次,骨女不见得就乐意和你做那些事。”
白泽炸毛:“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吧?重点是,那家伙居然在紧要关头打算赶我出夜店。”
“为什么?”我道。
“因为聊天时间到了……我当然得反抗啊,他居然说:‘如果要拖延时间,就让我来陪你聊吧,免费哟。’还没等我反抗,他就把我绑在沙发上了……”
白泽像是想起什么耻辱的事情,嘴角抽了一抽,脸色发黑。
木叶若有所思道:“听说那个老板可是个厉害的家伙,还是稻荷大神的辅佐官,上次那只猫,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木叶补充:“据调查,项圈封印就是他闹着玩给稻荷大人上的,被发现的时候,他就只说了一句‘是不是项圈的颜色,大人您不太喜欢?’于是稻荷大人就再也没敢审讯他了,要真说起来,掌管食物收成原本是稻荷大人的职责,现在也全权交付给了那位老板呢。”
我感慨:“可真是个腹黑的家伙。”
白泽脸色铁青,仿佛更加害怕了。
我逼问:“那位老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白泽顾左右而言其他:“这酒味道真是不错啊哈哈,比那家夜店的强多了。”
木叶道:“哦,那家夜店也是我酿的酒,老板和我关系匪浅,算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
白泽一口酒喷了出来,满脸震惊。
我问:“要么就说,要么我们就自己去问。”
白泽好像能想象到什么可怕的结果,只能硬着脖子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把我捆住之后,就好像要对我上下其手,我当然不从,于是挣脱了绳子就逃跑了。”
“就这么简单?”
他咽了咽口水:“当然不是,之后他就经常会出现在我面前,譬如这样,譬如那样巴拉巴拉巴拉。”
此处白泽表达能力有限,我尚且做个简易的小话本方便理解。
某年某月某日天晴,白泽在家门口晒太阳。
不知从哪蹦出老板一只,他提着几条新鲜的黄鱼和白泽说:“哟,白泽,好巧啊,这里能遇到你,我有两条黄鱼,你要吃还是不吃?”
白泽腹诽:这明明就是我家门口吧。
于是白泽无视了那只老板。
某年某月某日天晴的下午,白泽在家门口晾衣服。
不知从哪蹦出老板一只,他提着一缸酒和白泽说:“哟,白泽,又路过这里了,好巧,我有一缸酒,你要喝还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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