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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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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北狄在大过年的时候搞突袭,无非是传递出一个讯号。崔呈衍吃着花生米分析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现在内乱平定要出来搞事情了!大齐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唔唔!唔唔唔!
    温良用一把豆子堵住了他的嘴:妄议政事,小心被当做北狄的奸细给抓起来。
    崔呈衍差点被豆子噎死,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
    我这是为策论做练习呢!他抗议。良良你信不,举人圈里都在说,北狄突袭一定是本次考试的考点,策论考的概率最大!
    若从紧跟时事的角度来说,北狄这件事,的确是一个明摆着的考点。
    但温良偏不信:说不定圣上要反其道而行呢?
    不可能!崔呈衍斩钉截铁,然后神神秘秘地说。朝中的大臣们都吵翻天了,你看着小道消息满天飞,有几分真几分假?当年击退北狄的卫将军,就是如今戍守边关的卫小将军他爷爷!
    卫小将军前脚进京述职,北狄人后脚就搞事情,这这不明摆着是挑衅嘛!
    温良认认真真地看着崔呈衍:你们举人圈知道的可真多。
    连将军家世都扒拉出来了,看不出来,崔小公子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崔呈衍嘿嘿一笑:前两日景言找我喝酒,就随便聊了几句。
    这话甫一说完,他就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要命!他怎么把喝酒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呢!
    果不其然,温良揪住了他话中的关键点,问道:什么时候去喝的酒?怎么没听你说过?
    出门在外总有应酬,这没有错。可崔小公子这酒量着实不敢恭维。
    良良别生气,吃点花生米。崔呈衍讨好似的将桌上的花生米往温良那边推了推,然后高声喊道:小玉!烫壶小酒!
    在院子里做事的小玉听见了,忙应道:好嘞少爷!
    温良不悦道:还喝?!
    他可不想再被一个醉鬼纠缠。
    气氛好,喝点小酒是雅兴。崔呈衍一本正经地说。良良你别这样看我,上次真没喝多少。景言的酒量比我还差,二八一人扶不动,我还得和崔安一起帮忙。
    真的!生怕温良不信,他还补充道。你猜我在叶府还看见谁了!
    根本没给温良猜的机会,他便迫不及待地揭晓了:清安!他竟然不住回春堂,住在了景言府上?我怎么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呢?
    好的他懂了,崔小公子不仅对政事敏感,对其他的事情也很八卦。
    吃你的花生米。温良又将花生米给他推了回去。少吃点,这东西上火。
    话说,三天后就是科举考试了,崔呈衍这看起来怎么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正在兴头上的崔小公子还在说着:哎,这卫小将军回京之前苏相的赢面似乎大些,这主战派有了卫小将军的支持,现在隐约有些压过的趋势你说要是大齐真的跟北狄打起来了,那这次科举选拔出来的举子,是不是也得参与进去啊?
    温良也就小时候那会听他爹念叨过考状元,至于考上状元之后能分到什么职位,他还真不清楚。
    不知道。他老老实实地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过应该不会吧?就算中了进士,那做官不也得从底层开始么?国家危难,就算你想出头,也未必会轮到你吧?
    且不论去前线危不危险,就冲着崔呈衍说的这局势来看,文臣基本都听苏相的,会不会打起来还不一定呢。
    崔呈衍倒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一甲三名都进翰林院,不管是修撰还是编修,是给皇上打工的。等从翰林院出来,那也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一甲三名,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温良打趣他:怎么,科举考试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考虑到底去哪儿了?
    未雨绸缪。不知在想什么的崔呈衍忽然对他笑了笑,眉宇间漾起自信的光彩。
    虽然常说崔小公子是自信且自负,可温良此刻却觉得,他就是有这个底气。
    不管是论及政事的他,还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他,都有抓人眼球的致命吸引。
    温良莫名想到了以前在崔呈衍书房里看过的才子佳人话本,突然问道:我看那话本故事里,皇上都喜欢把公主嫁给状元郎。
    哎子行,他扬了扬眉,不怀好意地望着崔呈衍。我可是听房东大婶说过,皇后娘娘有意为端宜公主挑选夫婿
    这公主挑驸马,怎么着都得要最好的。皇后娘娘嫡出的端宜公主,在民间的传闻有很多。别看她名字端庄大气,可本人却是实打实的任性孩子气。
    京城里的人都在传,这端宜公主非状元爷不嫁,就等着一考见分晓了。
    崔呈衍知道温良在取笑他,便也学他一样苦恼道:哎,这可怎么办?这状元我是非考不可,但这公主
    他的眼睛里藏着笑,冷不丁捉住了温良的手。
    可我已经娶亲了呀!他义正言辞地说。我又不是那陈世美,怎么好意思干出抛弃糟糠的事?
    温良被他的一本正经给逗笑了,忙抽出自己的手,推了推他:喂!你说谁是糟糠呢!
    怎么说他也曾是深受城北姑娘们青睐的存在,虽然比起全城闻名的崔小公子来说,还是差了点。
    崔呈衍故作无奈:哎,媳妇还是个醋坛子。公主又不可能做小,这等美事就只能留给后两位仁兄去争取了。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温良还是佯装生气:果然你还是想纳妾,崔呈衍,我看透你了。
    绝对没有!良良你听我解释
    新年的气氛还充斥着整个京城,到处都喜气洋洋,一派祥和。
    他们也不曾想过,这样温馨闲适的午后,竟在往后的日子里,再难觅得踪迹。
    ☆
    会试三场,每场三日。
    当最后一场考完的时候,崔呈衍觉得自己都快要升天了。
    在狭小的格子里待了这么久,就算是北风呼啸也能捂出股酸臭味。
    同考场的其他举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邋遢的,更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味道。
    出考场后的崔小公子一脸郁闷,让温良险些以为他考砸了。
    可温良迅速酝酿的安慰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崔呈衍闷闷不乐道:良良,我都腌臜入味了。
    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格子里,连续三天,没点味道才奇怪。
    但好歹有前两场的铺垫,温良应对偶发矫情的崔小公子就熟练多了。
    没事,回家洗。温良说。小玉早就准备好了,全京城最火爆最好用的胰子,保证什么味道都洗得干干净净。
    崔呈衍还是很郁闷:最后一门是诗赋,我早就写完了,可不让提前交卷。
    这!赤裸裸的炫耀啊!
    温良生怕其他举人有意见,赶紧拉着崔呈衍出了人群。
    之前不是说好的,要低调吗?他低声说道。刚才可有好些个考生都抬头看你了,当心遭人惦记。
    崔呈衍不以为意: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作弊,我怕什么。
    温良失笑: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呢?
    明明考试的不是他,他怎么比崔呈衍这个考生还紧张?
    段严呢?他难道还没出来么?崔呈衍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战友,问道。
    他比你先出来,已经跟温欣回家了。温良说。明儿一起吃个饭,我定好酒楼了。
    崔呈衍点头,然后小声嘟囔道:他座位离门口近,自然比我先出来。
    怎的在出考场的先后上也较上劲了?
    温良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比的?
    他们回到家后,崔呈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强撑住的精神才终于松懈下来。
    神清气爽的崔小公子看见温良在院子里洗他刚换下来的衣服,忍不住说道:别洗了,良良。扔了算了,臭死了。
    温良用皂粉泡上衣服,洗洗就好了,又没坏。
    添水的时候还不忘教育崔呈衍:爱干净是好事,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啊。这可是锦绣庄的布料,贵着呢。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么崔呈衍不甘心地说,但转念一想,良良这是在帮他省钱啊!如此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哪里找?他该偷着乐才是!
    想明白的崔呈衍看向温良的眼神便有些心疼了:哎,良良,你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少奶奶,洗衣服这种粗活该让小玉去做。
    小玉在崔呈衍眼里是丫鬟,在温良眼里却像妹妹。
    况且,干惯了活的温良也没觉得洗衣服是多难的事情,便说:小玉又不是只做这个的,我洗了难道会断胳膊么?你都呵欠连天了还不去睡觉?一会吃饭了再叫你。
    崔呈衍不知何时蹿到了温良身边,冷不丁地就抱住了他。
    媳妇对我真好。他的眼神亮晶晶的。良良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被干扰干活的温良很是困扰,他用手背探了探崔呈衍的额头:考试考傻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傻!我认真的!趁温良不注意,他还偷亲了对方一口。以章为证。
    别妨碍我干活。温良别过头,可谁都能看出他脸颊上的一抹绯红。
    你说这崔呈衍说话就说话吧,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呢?
    会试结束之后,要到二月份才会放榜。
    崔呈衍要的不止是榜上有名,还要是一甲才行。
    一甲三名,通过殿试由皇上来定夺名次,再分配官职。
    殿试考的主要是对策,关于时政的一些看法,崔呈衍对此很有信心。
    放心吧良良,崔呈衍胸有成竹。不管是学问还是样貌,我都把握。
    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说出放心二字了,温良都快不认识这俩字了。
    快放榜了,你从其他举人那,没听到啥风声么?温良问。我听段大哥说,其实名单早就拟好了,也许会提前有消息传出来。
    要不是柳无言最近连朝都不用上了,问问他也是极好的。
    可崔呈衍却不这么想:提前打听显得太着急,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最近北狄的动作越发猖狂,皇上很是焦急,所以到时候殿试的考题,极有可能就跟边关的战事有关。
    会试中策论这门考的是对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看法,与他们之前预想的有些偏差。根据往年的惯例,时政要点还是在殿试中考的概率更大一些。
    见温良还是有些担忧,崔呈衍便说:前几日景言找我喝酒,隐晦提到了这事。他的意思大概是,苏相那边也许会在放榜前再招拢一波有希望的举子,让我小心点。
    对于崔呈衍这样身份关键又争取未果的举子,如果会试表现好的话,苏相是极有可能再来一次的。
    目前边境那边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北狄人拒绝与大齐和谈,但皇上对打还是不打,仍在犹豫。
    世子爷那边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苏相,苏相若是想在夺嫡之争中为二皇子夺得先机,就要在解决北狄之事中给皇上吃下定心丸。
    所以,按柳无言上次的说法来看,苏相必然会再跟北狄人有联络,如果此时去他那边做卧底的话
    崔呈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良打断了。
    卧底?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
    崔呈衍懊恼自己怎么又一不留神在良良面前说漏嘴了他连跟柳无言一直保持联络的事情都没跟温良说过,怎么就在分析局势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呢?
    我?怎么会呢
    试图打哈哈没混过去,面对温良质疑的眼神,崔呈衍只能承认:是有这个打算来着。
    在崔呈律面前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且对方也没有明确挑明要站在同一边。至于陆明崔呈衍当时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的,也没想那么多。
    所以柳无言后来找到崔呈衍,要他假意投靠苏相的时候,崔呈衍虽然震惊,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要是去了苏相那边,以苏相目前对他的态度来看,混到核心位置指日可待。
    不知出于何缘故,苏相的人一直没有正面找过崔呈衍,都是迂回隐晦地拉拢。所以,放榜之前,崔呈衍还有站队的机会,只要他释放出一点讯息,苏相的人一定会再来的。
    良良,我知道你会担心我。崔呈衍宽慰他。但是如今的局势,不站队是不可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能揪出陷害我的幕后黑手,告慰温夫子的在天之灵,为大齐和崔家铲除祸害,我这点危险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我的演技你还不信任吗?
    崔呈衍调皮地眨眨眼:先前你不是问我,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那天,我去找大哥了。
    虽然很不想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但为了最终的大业,我忍了。
    崔呈衍虽然是轻描淡写地说着结果,但温良知道,他一定是受尽委屈。
    要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演戏,还要奉承他,恭维他,不能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真是难为从未学会低头的崔小公子了。
    温良难得主动地抱了抱崔呈衍,声音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又不打算告诉我了。
    崔呈衍以往都是已成定局不得不说的时候才告诉温良,现在虽然不是立刻马上,但也算有所进步。温良知道,习惯的改变需要时间。
    崔小公子一个人思考问题久了,就会忘了还有人一直在默默看着他。
    崔呈衍摸了摸他的头,唇畔绽开一抹笑:我答应过良良的事情,怎么会忘记?
    信任是相互的,既然良良都这么相信他,那他又怎好意思一直辜负?
    崔呈衍亲了亲他的耳朵:明天,大哥在府上设宴,要把其他官员介绍给我认识。良良要是不放心,跟我一起去?
    温良撇撇嘴:我才不去。
    达官贵人之间的宴席,无聊透顶。
    他还不如跟小玉去摆摊,好久没出摊了手都生了。
    崔呈衍在他耳边讨好道:人家都带家眷,我若是形单影只岂不是太惨了些?
    那些大官的夫人都有诰命加身,温良心里发怵,他一个大男人,若是跟女眷们同席,岂不是更尴尬?
    崔呈衍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早就替你想到啦!他理所当然地说,眉眼含笑。不如再扮一次我的小厮?还是说你愿意再穿一回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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