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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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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的好事!猎云看着凑上来的人,道:别动,走开!
    你先别动他,说不准是伤到了骨头,快去传郎中来!
    猎云跑了,她赶紧在杨瓴眼前挥挥手,心头发急,醒醒!杨瓴!杨瓴!给个反应!你死了啊你!
    手忽被抓住,他眼神从散逸中逐渐聚焦,瞅着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
    董停岚一喜,你没事罢,快活动一下身体,看看能不能动。
    他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见他有些费力,她赶忙问道:没事罢?
    他脸色不好,沉默地厉害,微微弓着身子,像是伤得极重。
    他可不能出事,要是在这个时空死翘翘了,她就别想能顺利回去了。
    一弯腰索性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急奔,杨瓴面色骤变,声音带了怒意,放肆,快放本王下来!
    闭嘴!老实一点!她死死抱着他的腿弯,两条小腿跟踩着风火轮儿似的前后甩动。
    杨瓴挣扎不脱,一张脸烧成了秋日的柿子,堪比天上的日头,火辣辣的灼烫,正欲训斥,忽听她边跑边大喊起来,传太医,传太医!王爷受伤了!
    你闭嘴!生怕府中侍卫一个个冒出来,他耳根子像是给烙铁烫过似的,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眼神变了又变。
    她抱着人乱跑,也不知道要跑到了哪儿去,就是一路急赶,像个无头苍蝇。
    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就看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才跑下去几丈远,忽听见远处有人跟后面有鬼追似的嘶喊,竭力往这儿跑来。
    她凑上去,发生了何事。
    让开,让开!
    她被撞得差点将杨瓴扔出去,待看到那些人身后骤然跃出的一物,她大叫一声,抱着人头也不回地跑,边跑边大喊,如同放开声响的汽笛,长鸣不断。
    百兽园的老虎跑出来了!
    这情节不是女主嫁入王府之后发生的吗,为什么会让她遇到,还是说这是摄政王府的特殊表演!
    杨瓴自然也看到那只老虎了,急急道:速速放本王下来。
    嘶!他闭了闭眼,一声痛叫,只觉得按在胸口的那只手要把他胸骨给箍碎,搂着他膝盖的那只手更是要将剜进他的肉里。
    老虎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儿,张开血盆大口仰天嘶吼一声,一个跃身,飞快地冲他们而来。
    董停岚瞅到这一幕,觉得自己要吓疯了,飞快奔跑,看到堤岸一侧的荷花塘,二话不说抱着人跳入湖内。
    骤然遇水,鼻腔口中灌满了水,求生的意识令她张牙舞爪挥舞求生。
    杨瓴才冒出头就被一家伙打中肩膀再次沉入湖底,他心头涌上气性,再次冒出抓住她的手,挨了好几下,索性钻入湖中,从后面将她抱住捞出来。
    岸上的老虎开始往水中探,杨瓴眸色一变,吹响口哨,拔下手中的簪子甩出,只听一声凄厉的咆哮划破王府,眼看它开始打滚儿,愤怒地扎入水中,杨瓴立刻将人带出水面,轻巧地落在了桥边的石柱上。
    齐刷刷的脚步声从远处涌来,一群铁甲勇士速速跪地,王爷!
    将那只老虎射杀!
    是!
    将今日看守百兽园的人扔进笼子中。
    是!
    杨瓴落地,她浑身发软,被他冷清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地松开他的衣袖,整个人跌倒在地。
    这位那统领视线扫过去,看到对方衣服漉湿,露出身体的轮廓来,杨瓴微褐的眸子轻飘飘落在他身上,看什么?
    那统领心头一颤,赶紧收回视线,属下这便去指挥众将士。
    杨瓴踱步,来到她面前。
    看到她还在不停地喘气,浑身颤抖,湿漉漉的发上不断往下滴水,落在瘦削的两肩上,抬头瞬间,他看到眼中残破的惧意。
    他伸出手,她下意识地伸手,又收回,挣扎着站了起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她笑的有些窘迫,在下形容狼狈,实在失礼,先行告退。
    说着闷头往前跑,杨瓴鼻间发出一声轻嗤,站住!
    董停岚浑身一震,缓慢转身,眼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王爷还有何吩咐?
    他捂着心口,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她上前几步,王爷,你哪儿不舒坦,要不我送你回去罢。
    他抬了抬眼皮,清茶色的眸子带着阴晦,显见的不悦,不必了!那边儿!他抬了抬下巴。
    嗯?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正好看到老虎被制服了,她道:没事了,别怕,老虎已经被他们制住了。
    杨瓴眼中转过一丝嘲笑,方向在那边儿。
    啊?哦!在下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她提着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滴溜溜地一路小跑而去。
    回到院中,脱去湿衣服,将衣服晾在了外面。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脑子有点发懵,那个老虎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男主说将那个人丢到笼子里,是丢在兽笼里吗?
    她进了屋,忍不住叹气,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
    玉佩,玉佩啊!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朝窗子外张望了一下,走出去,开门便见一个陌生的侍女,鸭蛋脸,气度清冷,带着几分飒爽,一礼,董姑娘安。
    她点头,看到了她手中的衣物,皆是白衫。
    侍女一笑,王爷命婢子来给姑娘送衣服。
    想得还挺周到,她颔首,多谢,也替我谢谢王爷。
    侍女淡笑,姑娘要谢恩,必是要自己走一趟的。
    她眉心微蹙了一下,道:多谢姑娘走一趟。
    董姑娘客气了。
    人离开后,她抱着衣服进了屋。
    谢恩他应该是有话要问她罢,毕竟人醒了,关于她的那些事儿,乌藏他们肯定会禀告他。
    一个时辰后,她换上衣服,扎好头发出去了。
    寝宫内,杨瓴正靠在床上,身侧还有猎云和程璧,之前在王府上遥遥见过的那个郎中。
    其样貌俊逸,她多看了几眼,对方也好奇瞅着她,她笑了笑,小幅度的挥挥手冲他打招呼。
    你们认识。床上的人开口,看了眼程璧,冷眸朝董停岚递来。
    她赶紧收手,顺带着收了脸上的笑,默默上前,又保持相对远的距离,见过王爷,多谢王爷赐衣。
    杨瓴掩唇咳嗽起来,她有些手足无措,眼巴巴地瞅着,暗暗祈祷千万别有事,她赔不起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小命搭进来,这可是封建王朝。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王爷还有哪儿不舒坦?
    都退下罢。他蹙着眉,躁意蕴聚在眉心中。
    猎云离开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嗖嗖的,直往她身上扎,眼看他离开,她也悄默声地跟上,他面色顿时阴沉无比,像是在看一块儿朽木,你在这儿待着!
    说罢便不满地离开了,屋中一时只剩下二人。
    第26章
    她挪着步子走到床榻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站着,手指头一下一下扣着腿边儿,飞快地扫了一眼床上的人。
    他正闭着眼,靠在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杏色的轻绸床帏色泽柔软,上面的宝相花纹勾了银丝,瞧着富贵。
    屋内的熏香袅袅而上,嗅着格外醒脑。
    他捂着心口,往上靠了靠,瞧要去拿鼓凳上的药碗,她一个箭步上去,拿起药碗递给他。
    他手一顿,接过,白瓷汤匙,在黑褐色的药汁中一下一下搅动,碰到碗边声音如玉石相击,显得越发清脆。
    衣服不合身?
    我不是故意的。
    二人异口同声,抬眸互看了一。
    她赶紧低下头,道:衣服还没试,多谢王爷赐衣,在下特来谢恩。
    她继续道:之前比武,我那一下
    不必再说了。他径直打断,语气颇生硬。
    是她轻声应道,王爷可有伤到实处?
    他一顿,眉心微皱,她忙解释道:我就是担心王爷受伤,关心一下,只是关心一下。
    之前被打到花丛里,摔得那么惨,大概他面子上也过不去,算了别提这茬了。
    你如何知晓我中了摄魂草的毒,又怎知还魂草在慈利?
    她心道,来了。
    我说了王爷也不信。她偷偷投去目光,带着几许试探,看他的忍耐度在哪儿。
    对方投来目光,是那种清淡的冷,如屋子角落因长久不见阳光散发的阴冷。
    她神色郑重几分,我梦见自己死于非命,心中不满之际,忽然来到一座神庙,庙中有众人穿梭,后来有人领着我来到了一面镜子前。
    其中景象变化无穷,于那幻境之中,我看到不少零碎片段,有我过往经历,有我死后有关他人的经历。
    就在我还欲细看,忽然从高空跌落,骤然惊醒,王爷的遭遇也是在那里看到的。
    你撒谎!他冷冷道,目光锋利如刀,似要将她剖个干干净净。
    她信誓旦旦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王爷若是不信,那便算了。
    反正时空公馆本就有非常人所能相信的神秘,那是一个中间时空,连接现实与虚无。
    你为何会有一身怪力?他目光不改寒意。
    醒来便有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穿书局给的金手指,这么看来他们还算有情义。
    他放下药碗,靠在床头,你在皇宫做了什么?
    她一滞,手控制不住地揪着裤边儿,纤弱的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青筋,我混到了小皇帝的宫中。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似是在确认她所言,你做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那些小太监欺负我,我实在没忍住便杀了一人,是他欺人太甚!
    她望向他,眼神染了一丝急又极力压下去,似在辩解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倔强中有愧悔与委屈。
    他收回目光,一个太监而已,死了便死了。
    她垂下眸子,我不想杀人的。
    你不杀他,他便要杀你!他声音冷冷,嘲讽又叱责。
    她心中却莫名好受了一点点,谢谢。
    他鼻间发出一声轻嗤,谢怎么谢?
    她黑亮的眼眸望向床边的那个人,道:王爷说要将那个没有看好兽园的人扔进兽笼里,笼子里有野兽吗
    看到他眼神轻飘飘递来,她飞快地低下头,手抠着腿外侧。
    自然。他道。
    她倏然抬眸,若他有罪,罚便可,扔进兽笼会不会
    你觉得他不该死?他冷笑,眼中的轻蔑不言而喻,像是在看一个蠢人。
    她唇边亦闪过一丝讽意,若因为他之故,害得他人丢失性命,那些人何辜
    他眉目舒展,眼神带着清漠的光,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以诛杀,不可虐杀,此举也不可长久。
    你在教本王做事?
    在下不敢。她道。
    那幻境之中你还看到了什么?他转移话题道。
    那人将我扯到别处,我未来得及看全貌,现下也忘记泰半。她蹙了蹙眉,显得有些苦恼。
    你有求于我。他说。
    她一顿,是。王爷昏迷时,在下带众人去寻找草药,虽路途中艰险万分,好在王爷洪福齐天,让我们寻得草药,将王爷救醒。
    在下确有私心,为求王爷一物以保性命。
    她避开了自己潜入王府偷盗一事,他唇边轻轻扬起,带着某种看穿,何物?
    王爷应当也听乌藏他们说了,我想求得王爷的一枚玉佩。
    本王的玉佩多的是,不知你要哪一个?
    在下冒昧,想要王爷最宝贝的那一个。她咬唇,怕他不同意。
    要本王最珍视的那一个,你好大的胆子!他语气硬,目光冷,却不见愠色。
    任凭那些再珍贵,总也不及王爷宝贝。她小心翼翼道。
    杨瓴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只求这一个东西?
    她赶紧点点头,湿润的眸子满是期待,还有一丝忐忑。
    他似在思忖,楚家人来过。
    是楚相吗?他来做什么?
    他视线直直逼来,似在问,她觉得呢?
    她抿了抿唇,为了抓我吗?他怎么知道我在摄政王府的?楚照轩给相府传信了?
    你觉得呢?
    她摸不准他的意思。
    要是楚相责罚也就罢了,要是将她交给太后或萧家以平息他们的怒气,那她就完蛋了。
    毕竟她闯入的可是皇宫,而且是小皇帝的宫中。
    即便楚家与她切割,这事儿也闹得很大,如今她又掺和到救杨瓴的事儿中,楚家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可能与杨瓴保持一个不错的关系,所以一切还得看杨瓴怎么做。
    王爷要将我交出去吗?她咬了咬唇。
    楚家已将你逐出家门?他语气云淡风轻的,令她觉得有种轻慢在其中。
    她的语气带了一丝讥诮,我本来就未上楚家族谱,也从不是什么楚家人,我也没认过。
    她缓了缓语气,诚恳道:玉佩王爷可愿割爱?
    他瞧她,看到她眉目之间的霜寒与刚烈,嘴角一扬,从床头拿出一枚玉佩,摸了摸,给你了。
    真的?她一张面孔顿如晴雪洗过,变得通明欢快。
    接过那枚玉佩,反复摸索,却又怕损毁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摸了摸腰间,有些懊恼,最后塞到了心口。
    他目光在她藏玉佩的地方停留一瞬,如被烫到似的移开目光,沉声道:退下!
    不知他为何起脾气,她努力压制却依旧掩饰不住喜悦,郑重一揖,多谢王爷,王爷万岁!
    说罢喜滋滋的跑了,屋中杨瓴面色一变。
    当天夜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爬上屋顶。
    圆滚滚的月亮,和点缀的星子高悬天空,她心中慨然畅爽,举起手中的麒麟玉佩喊道:我拿到了,快带我走罢!我拿到了!
    桂华流瓦,夜色静谧,她阖眼等待奇迹的到来。
    终于可以回去了,不用再辗转奔波了!
    嗯?
    怎么没丝毫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皎洁的月光静静照在屋顶上,她也还在原地。
    怎么回事?她将手中的玉佩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疑惑,难道不是这块玉佩?
    她于是又喊了一遍,不远处的屋顶忽然冒出一人,怒喝,鬼叫什么!滚回屋睡觉!
    她唬了一跳,那人甚是陌生,也不知是王府何人,她勾着身子扶住屋脊,默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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