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
    突然百里闫綮喊了一句它，小恶被吓的眼睛都睁大了，它看着他很心虚，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当时在世界里面自己气他的画面。
    “百里......博士。”
    这孩子回来怎么还生分了呢，百里闫綮皱眉的看着它。
    小恶睁大眼睛，看我干什么.......
    “小恶，你长大了不少。”
    下一秒一阵光芒，小恶变成了三四岁小孩的模样。
    阮小离惊讶了，她只见过小恶五六岁的样子，这看着更小了。
    小恶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博士，我还小。”
    百里闫綮嘴角勾起低头看着它：“不小了，出仓那天算起的话你已经十五亿三千七百多岁了吧。”
    阮小离只知道小恶在三千世界几亿年了，但是从来不知道它具体多少岁，原来小恶这么大了啊。
    小恶被阮小离惊讶的眼神看着，顿时脸红了，小脸蛋红通通的。
    百里闫綮很了解自己发明的系统心思，他也不逗小恶了，他这么大人了不至于和小恶计较什么。
    “小恶，公子在林凡办公室当助手。”
    小恶眼睛一亮，它看了一眼阮小离。
    阮小离点头：“去吧。”
    小恶离开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百里闫綮主动去牵住了阮小离的手，空间站的人是能看得见和碰的到灵魂体的，灵魂体的缺陷就是有些透明。
    碰触到的时候的真实感让两个人都很满足。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百里闫綮带着她去了最近的瞬移室，三秒钟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阮小离看着整齐洁白的办公室，桌子上东西很少一看就没有怎么办公。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目前还在休假中。”百里闫綮介绍着，他面前浮现了一块光屏。
    阮小离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光屏和小恶的很像。”
    “小恶的光屏是它身体的一部分，这个是我的移动工作台，可以超控很多东西，和小恶的光屏用处一样。”
    百里闫綮调出来一个别墅模型，阮小离神色一愣。
    “很眼熟对不对？”
    “嗯。”
    这个别墅模型和她曾经住着的那个别墅一模一样。
    百里闫綮握着她手：“想回去看看吗？你的身体就在里面。”
    阮小离疑惑的看着他：“可以进去？”
    “当然可以。”
    阮小离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了，难怪小恶说自己来自空间站，自己曾经的‘家’居然就在百里闫綮的工作台里面。
    所有她到底是谁？
    如果是这里生活的博士工作人员，那么不应该会在百里闫綮的工作台里面。
    “我带你进去。”
    耳边是他的声音，下一秒阮小离就感觉到了面前的景象变动了，再次睁开眼就是曾经的那个别墅。
    这里的程设还和曾经一样没有变动。
    阮小离对这里很熟悉，每一个家具之间距离多少厘米她都知道。
    “我以前为什么会一个人待在这里？”她抚摸着沙发问道。
    百里闫綮看着自己创造的空间，这里充满了他和她的回忆，不过这些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这里是一个空间，你被我关在了这里，关了很多年。”
    关了上亿年。
    阮小离只知道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直都只有自己，想起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关着我，我是谁？”
    她只知道自己叫阮小离，其他记忆全无。
    百里闫綮看出她情绪的变化，他伸手拉着她坐下，两个人坐在一起。
    “小离，你现在是人了，一个正常的人类了，曾经你是系统，是我研发出来的系统，空间站首例系统变成人的研究，你是唯一的成功品，但是你虽然是人却不完善没有七情六欲，所以你被我关在了这里。”
    阮小离诧异又震惊，系统，自己居然是一个系统。
    她什么情况都想过，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系统，她和小恶一样。
    百里闫綮摸摸她头发：“你没有七情六欲，我把你关在了这里，我极力的想完善你，让你有感情让你真正的成为人，但是很多年我都没有成功。”
    “所以我就一直被关着？”
    “对……”
    “我有的第一份感受是孤独。”阮小离回忆着说道。
    百里闫綮心像针刺了一下一样，他声音微沉：“对，你第一个学会的感情是孤独，你一直生活在这个空间里面，我其实每天都有来陪伴你，教你写字，教你很多东西，但是我离开的时候抹了你的记忆，让你一直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阮小离明白了，难怪自己什么都懂，是系统可能是一部分原因，还有有人教过她。
    “我发现你可以自己产生感情，所以我决定把你投入三千世界经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越来越多感情出现，最后我偷改了小恶的轨道让它进去了虚拟空间签约你，把你带去三千世界。”
    小恶并不知道自己进去的是虚拟空间，看见的别墅是假的，小恶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闫綮没说话了，他等她消化完这些信息。
    阮小离侧头看着他：“我现在是个正常的人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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