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窅(11)
喏。
小满看着刘濬坐上轿子大大方方离开,小满看着上青不说话。
你怎么样了,为什么选在今天,今天是莫素游和刘濬聚会。你怎么这般狼狈,莫素游伤的?
主子命令,我不打算这样交差吗?
你心总是那般善良,看着冷却热心过了!
兄,你抓我走吧!
什么?不,你快走,哪里才是地狱。
兄,够了,我活够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牵绊的了,喜欢的放下了,可以去死了!
上青抬起巴掌,却没有打下去,你说什么昏话?你就是死,你死在这,也好看些!
兄,你明白的,这一盘棋要走完,我死在这里没有意义,这是一个机会,你得到信任的机会,这将是我们翻盘的基础,我要的是你彻彻底底的自由,这是如今我唯一还剩下的愿望了。
刘濬的刑罚还没有人扛过了。
我也没打算扛过去,兄。
我小满捂住他的嘴,你是我唯一的期盼了,我要你一辈子自由。
你怎么回事?你不要你的窈妆了?不要你的义父了?还有萧彦,那个贱人的儿子,你撑过去,你要他我也不阻止你。
你真是的,傻阿兄,不要让我白白死了,他们不需要我,我也要不起,算了,我只愿只愿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刘濬再牢里看见小满,已经是被鞭子抽晕了,刘濬没有多余吩咐,只一句:让她说出背后主人,上青,你知道怎么做。
上青知道,却不能说,说了不是狗咬狗而是坏了大事。
白露寻了小满一上午了,心里着急寻到了薄舞这儿。薄舞听说此事只是宽慰道:小满没来我这也算好事,她那性子怕是死了才会来瞧我最后一眼,你让萧彦找找。
薄舞放心不下,出了府门,到了一个竹楼,唤一声:阿家,阿家没有人回应,推门进去,苍白的女娃伏在灵牌上睡着了。
薄舞上前搂过女娃娃,女娃娃睁开眼睛,杏眸澄澈晶莹。哑妹,阿家
叫哑妹的女娃抬起手比划道:奶奶只是去找爷爷,笑着去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呀!薄舞看着苍白纤弱的女娃娃。
女娃瘪了一下嘴,不一会儿便笑了,比划:我自己照顾自己。
薄舞摇头,捧起她的脸,对着她摇摇头,让她看着自己说话:去我家吧!女娃生怕摇头这美丽的姊姊就哭了,忙点头。
薄舞出门招手,一只玄色的鸟儿飞来,将信条取下。女娃出来时一手拿着包裹着灵牌的包袱,看见鸟儿亲切地上前摸摸羽毛,放飞鸟儿。
薄舞牵着她走近高墙,女娃惊呆了,这样华美的轩窗,空旷的庭院,悠长仿佛没有尽头的回廊,她看向薄舞,薄舞把她搂在怀里。
身边是跪倒请安的侍儿,薄舞走过,侍儿打帘进屋,绕过屏风,薄舞拉着女娃坐下。侍儿上前唤着夫人,女娃圆圆的眼睛看着薄舞,原来这姊姊嫁人了,别人的妻子,有钱人的夫人。
公主,圣女一会儿会来。
知道了,你去准备份雪梨羹给圣女,还有拿碗红枣江米粥来,带些糕点,娃儿喜欢吃红枣对不?
人才下去,女娃就朝着薄舞磕头,薄舞拉她坐到怀里,道:你和她们学什么?
女娃比划:你是公主。
公主还不会比,就举起手比的高高的。
当我外人了?
女娃摇摇头,薄舞笑得温柔,摸摸她的鬓发,道:这就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真正的名字。女娃摇摇头。
那姊姊给你起一个吧!薄舞看见女娃点头,就想了起来,看着女娃亮晶晶的眼睛,一时眼前晃过一片幽蓝的花朵,小小的花开在无人问津的崖底,平凡却又不平凡,干净的蓝色,干净的感情,干净的一切。你姓吴,便叫恙儿吧!兰心,恙儿,比叫哑妹好听。
恙儿弯弯眼眸,笑了,恙儿。薄舞的小妹妹吴恙儿。
薄舞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剑了,偶尔的力不从心,剑也会脱手,有一种生命在被蚕食的感觉,一点点消逝。恙儿打着手势:漂亮姊姊来了,青眉卷头发。
薄舞到吃着雪梨羹青眉身边坐下,问:好吃吗?
别以为可以用好吃的糊弄我,看看你这脸色,怎么又生气了?看着毒气是蔓延了。
我怎么不知道,薄舞躲过她伸来的手,要去放剑,剑却在手上瞬间脱落。恙儿自然而然上前给她拾起剑放剑架上去。
青眉眉头一蹙,柳眉挑起,询问:使不上力,还说没蔓延没生气?你能不能控制你的情绪,不求你六根清净,你不管那些空事好吗?你知道你要是死了伤心的有哪些人吗?
别那么紧张,没事。薄舞笑着坐回去,就是力气小了。
这叫小了,以前可以抱着你那笨重的琴三天三夜不累手,你现在给我抱起你那琴!现在只是武功没有了,力气小了,以后呢,不要命了?
薄舞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得青眉心酸,这人哪里还想活。
我只救得活想活着的人,你可想再活?青眉拿出一个翡翠绿瓶子搁在桌上。
薄舞舀过那瓶子,却是不接话反倒笑笑:好生精致的小玩意。
青眉白她一眼,给你止痛的,一次只能一丸,这只有五丸,不到必要不要吃,是药三分毒,会要命的。
多谢了,我知道。
你知道屁!青眉难得爆了粗口,实在是太不把医嘱当回事了,起身便愤愤走了。
青眉前脚走,薄舞便晕倒了,侍儿去追哪里还找得到青妍痕迹
美人没有初见时面若芙蓉颜色,苍白如玉的面庞,泪水顺着眼际滑落,便像是刀子割在人心上。刘濬面色肃然,叱骂:公主怎么样?
小的不知道,这殿下一直是圣女看顾,小的不敢下药!
圣女呢?
找不到人,奴只知道圣女说不能生气了。
滚,都滚出去!
刘濬回到床边,这样的美丽像是落日西沉,美到极甚却近凋零。薄舞一把抓住他的手,呻吟辗转。刘濬看着这样憔悴的人儿,伸手给她把被子拉起来小心掖好。指尖划过那长发,轻轻抚摸那面庞,却听那苍白的嘴唇吐出一连串的喃语。三郎,岚枫,岚枫,三郎
刘濬愤而甩开她的手起身,薄舞蜷缩在一处冷汗满额,嘴唇仍在颤动。
恙儿皱着眉头,上前到床上看看,回身瞪他比划:你不许欺负姊姊。
刘濬一掌推开她,叱骂:哑巴,瞎比划什么,来人架出去!
侍儿拉开恙儿,恙儿只是哭,比划着。侍儿看不懂,知道她是公主妹妹也只有好言相劝。郡王和公主是夫妻,不要担心。
刘濬审视榻上的女人,这个女人用美丽的外表迷惑自己,用智慧来给自己找麻烦,这也就算了,毕竟美丽的人有资本这样,聪明的女人才诱人。可是她已经成为主角的妻子了,为什么还心心念念别人,不是说好了两不相干了吗?难道也只是聪明的作秀!可恶,可恶,那个男人拥着那么美好善良的刘婧了,为什么还要抢我已经握在手的,可恶的男人。贱货,明明那个男人已经拥着别的女人了,你还在想什么?犯贱的女人。
刘濬掀开薄舞的被子,攥着那纤细的手腕扯到身边,伸手便挑开她的衣带。薄舞让这疼痛惊喜,眼睫颤动,看见刘濬的同时便感受到了危险,放开我。
放开,刘濬气笑了,为什么放开,夫人。他低头就咬上薄舞白皙欣长的颈项。
薄舞难以忍受的恶心翻上心头,胃里却什么也没有,她挣扎根本没有力气,衣物落下,赤条条的身体羞耻地展现人前。你这点力气抗拒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丈夫是我!对了,忘了和你说,那个叫小满的在我手上,你想她怎么死?还是不死,我看你的表现,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
挣扎无果,反抗不能,要如何,去死吗?青妍的话在耳边,我死了会有那些人伤心,他会伤心的,很伤心的,我不能让他伤心,我要保护他一生逍遥呀!
刘濬闻着馨香的身体,烙下吻痕。你放了她,放了夏影
刘濬没有在意那称呼,他想要这具身体,这时候才感觉到想要太久了,似乎太久了。可以,如果你让我满意,让我高兴。我要你,妩儿。身体沉下,这样的缱绻,这样的魅惑,让人着迷,欲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想要拥有这个一辈子,谁也不能阻止,谁也不能在这女人心里比自己多一分。
刘濬在温柔乡中睡着,在欲望中沉浮,唇上是温润的触觉,软到了心坎,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有这世上女人最值钱的资本。张开嘴巴含住那舌头,咬噬那柔软的嘴唇,眼前女人的眼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却魅惑众生。松开女人,穿上衣服,我就让你这么委屈?
没有,只是有些恨你侮辱我。
刘濬走下床俯视女人,看着那容颜越发娇柔动人,梨花带雨便像是在这般美丽吧!
你就不怕我咬断你的舌头。
丫头就是咬断舌头也该是我的舌头待你嘴里!他俯身擒住她的下巴,笑道:你那么聪明会吗?如果你想让我身后那个混蛋踏上舞台,让你老阿父早些滚下龙椅,你可以试试,要知道我可比那混蛋好多了,我不要那位子,我要刘濬俯身吻住薄舞的唇,舌头伸出,在那样馨香的檀口里来回一圈。离开笑道: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爱上你奇怪?
别的女人不怪,你不一样。
不一样?呵。薄舞不由冷嗤一声。
你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你说你若是早就像这样把自己一点点出卖,恐怕这天下早就由你当女皇了!
出卖?对呀!出卖也该有利益回报呀!放了她。
刘濬起身,只是笑,薄舞看着那一面在阴影的刘濬,心头升起不好的感觉。刘濬,你
哈哈,刘妩你太天真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刘濬,这是信诺。
我是谁?信诺?我不是程远。
卑贱。
卑贱?对呀,你要卑贱的人和你讲信诺,你不愚蠢吗?再言为什么要放,我并没有觉得满意高兴,死板地像是尸体,我可不觉得好!
你要怎么样?你要怎么样?薄舞瞪向这个恶劣的男人。
怎样?男人面上的笑容顿去,目光狠烈,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不会高兴,从程远的名字自你口中吐出时就不会满意!刘濬一声令下,便进来侍儿仆人为他更衣。
薄舞一时发神,恍然间却伏在榻上痛苦。
刘妩,你看看,你剥了那层傲气,也就是一个女人,女人出嫁从夫,你应该认命。至于你二姊,我想也该给她剥了这层傲气。刘濬拂袖便走。
薄舞抬手便是瓷枕碎在屏风上,畜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屋子。
刘濬看着屏风倒下,不由心有余悸,这女子的武功倒是时好时坏。刘妩,我喜欢这样,有了第一次,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薄舞没有去看那嚣张的嘴脸,手抚着心口便是一阵子眩晕感。可笑,是自己太过天真了,真是愚不可及。可悲脱了那身自以为是的保护,也就是个脆弱的女人。出嫁从夫,可笑的说法,这样的顺从根本就不是夫妻,刘濬你等着这一切都会有代价,不会由着你等太久。
恙儿跑回来时,只看着在榻上蜷缩落泪的人,没有多余的声音,没有多余的人,薄舞拉着恙儿抱在怀里,乖孩子,你不该在这里。乖孩子,我想跳舞了
地牢中刘濬看着吊在空中浑身伤痕的小满,一脚踢向上青。没用的东西,浪费时间。他走到小满面前,伸手抬起她的脸,看着冷汗淋漓却不失清丽的容貌光洁美好,她指尖摩挲那肌肤,小满顿时冷眸瞪向他。
刘濬不由笑了,这样的眼神倒是都这般光彩美丽,黑白分明,如同地狱两端。女子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上前,放她下来。
上青蹙眉,心却放下些,上前放下小满,这鞭子可是他亲手鞭笞的,心疼还不能表现出来。
刘濬看瘫在上青怀里的小满,笑了:既然都舍不得这张脸,那就由着你逍遥快活吧!也算是主子犒劳你。
上青抬头,主子说什么?
不喜欢,也对,上青你瞧着也是洁身自好的,来人。是个门房进来跪下。
这女人赏你们了。
上青指甲掐紧,死死压抑着,等着看刘濬走出去。
小满只是看着他一句:我早不干净了
男人摩挲这手上前:青大人你看这
看着这猥琐的模样,上前冷眉一横,男人不由一个哆嗦。青大人,您先请,青大人初次下水,小的们自是该让的,有一才有二嘛!
上青盖着看过去,啐了几人说道:你们兄几个女人也见多了,至于这么急色吗?
这不一样,这姿色能一样吗?青大人。
这么不一样,我瞧着一般。
那是青大人您见多识广,小的们那能给你比呀!
上青还要说话,这时候一人插话道:青大人老说做什么?女人不就用来上的吗?老说浪费了。
上青垂遮住心中恶毒,旁几人都起哄来。上青还欲言语,衣襟让小满拉扯推开他,小满凶恶着眼神,你滚,滚
青大人,这女人不识好歹。
青大人,这女人你上,上好了,旧不敢叫唤了。
小满靠地上,身子不由瑟瑟发抖。上青起身,眼看着小满,众人见他没有意向,笑着说青大人果然洁身自好,一边拉过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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