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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白药不白-(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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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又重新洒上了丹田。
    可解清的身子却每况愈下,那生在他丹田里的花苞,就像一个掠夺者,蚕食着他的血肉,连带着魂也一并吞入。
    一连几日都见解清魂不守舍,面颊发黄,失了神采。
    终究,不忍见他如此,君抚鹤犹豫了许久还是将手旁的断灵汤拿给了解清。
    解清早已服用过一次,所以当君抚鹤将药给他时,一闻味,解清便知是什么药,抬手,眼也不眨的便将药喝下。
    于是就连这第二个孩子,也没生下。
    君抚鹤知他不想生下自己的孩子,于是往后当解清再服断灵汤时,他也没做阻拦,只是暗中给解清添了膳辅,以来滋补身体。
    不然日后,没了生育能力,空后悔。
    自那次后,解清便死了心。
    君抚鹤为让他再展笑颜,便偷偷去寻了父皇的旧友,企图从他们口中得知当初操纵解清弑君的秘咒和人。
    最后一路查下,查到了云国地牢。
    君抚鹤领着解清同当时的云国帝君帝云渊交涉,最后这才得以入狱寻人,只是人早已死在狱中。
    但好在君抚鹤及时发现那人死于操纵,当即便觉得不对,看向了相邻的牢狱,于是便瞧见了血淋淋的帝云歌。
    自此几人命运发生转折。
    帝云歌借他之手,逃出牢狱,转头又借君抚鹤之兵,领兵攻打云国。
    眼看着云国就将落入帝云歌之手。
    谁知最后杀出一个南晟国,将他困于腹背。
    前为南晟后为巫舒,反正左右落不到他的手里。
    无奈,帝云歌被迫迎娶南晟国公主,应了他们造的谣。
    蛰伏三年,南晟先帝驾崩,其子韦沉舟即位。
    帝云歌借机同君抚鹤里应外合发生宫变,夺取皇位,而旧主韦沉舟下落不明。
    于是帝云歌即位,开启天正年。
    想到过往,帝云歌止不住想起他同沈昭雪第一次分别时,他计较的模样。
    于是忍不住提了句,你准备何时认书珩?
    君抚鹤理衣的手一滞,随即展眉看他,怎么?他计较这事?
    君抚鹤道着,眼却落在了帝云歌的胸前。
    知他在看什么,帝云歌干脆伸手撑着铜板给他瞧。
    君抚鹤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理着衣袍漫不经心道,天正,呵。这铜板挂在你脖颈上,有些许嘲讽,依朕看你倒不如换了什么如意玛瑙挂上都比这强万分。
    帝云歌摸着铜板,凤眼微眯,瞧着君抚鹤手腕上编好的乌发,照你这么说,你手腕上的乌发也应当扔了。
    帝云歌垂手,轻笑一声,唤出灵剑,念你不忍心,朕来帮你。
    君抚鹤闻言刚忙唤灵剑来挡着那只手,那朕也来替你将铜板取下。
    两人不由分说便又打了起来。
    一番招过,鼓被划破,帷幔也坠入了湖里。
    乌发被划下几缕,系着铜板的红线被剑划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听见铜板落地,帝云歌赶忙捡起铜板。
    而君抚鹤同样护住手腕上的乌发。
    你寻朕来,究竟为了何事?帝云歌将铜板收好。
    他才不信君抚鹤跋山涉水寻他来是为了来看他脖颈上的铜板。
    秘咒。君抚鹤站起,十多年前,云国地牢里你学到的秘咒。
    你别同朕说你不知道,朕劝你在说话前好好想想沈昭雪。
    怕他不信,君抚鹤伸手,随着一阵奇怪的口哨从他嘴边吐出,君抚鹤的手臂赫然肿起了一个大包,似有大虫在里面钻。
    一路爬行至上,在腕边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只尖角黑虫,圆滚滚,胖乎乎的。
    帝云歌只瞧一眼,便变了脸色。
    肉蛊?帝云歌的话里满是震惊。
    肉蛊以人血为生,母蛊初食一人的血脉,可使被下子蛊之人痴迷其肉体,日夜难安,只想与那人缠绵。
    你拿朕的血喂了母蛊?帝云歌星眉紧蹙,指节被捏得咯吱作响。
    君抚鹤捏着那蛊虫轻笑了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君抚鹤话还未落,帝云歌便怒道,朕什么时候说朕想要这个?
    十年前,寻得神格下落。因为神格只能天命之子继承,你无功而返,可谁知在半路朕赠海棠与你,却意外让你识得了那天命之子。
    你敢说,你没想过借他的躯体偷渡神力?君抚鹤一语让帝云歌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响,帝云歌这才抬眼问道,朕写下后,你把母蛊毁了。
    不能毁。君抚鹤斩钉截铁。
    闻言,帝云歌蹙眉道,为何?
    母蛊已大,只可喂养,不能斩杀,不然被喂子蛊之人活不过半柱香。君抚鹤话语刚落,一剑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帝云歌握着剑,满身的戾气,你何时给他喂下的!
    君抚鹤望着他,淡定道,你自以为是苏意眠那次。
    帝云歌眉头紧锁。
    见他面露疑惑,君抚鹤倒也不意外。
    他同你说,是想假死出逃?
    帝云歌点头。
    人早就被朕换了,喂他喝的根本不是什么假死药,而是朕的子蛊。
    第144章 共妻?
    君抚鹤用食指摸着那母蛊。
    所以,你给不给?君抚鹤抬手,食指与中指间赫然夹着一张纸。
    朕要说不给呢?帝云歌微眯着凤眼。
    君抚鹤将纸放在帝云歌面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给也行。
    不给,倒也像你的风格。君抚鹤猛的捏住那蛊虫的头部,朕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沈昭雪的,如今看来只有利用罢了,既然如此朕倒不如成人之美,将这母蛊弄死。
    你也好回去收他的尸体,拿你一直想要的神格。
    帝云歌望着那母蛊眉头紧蹙。
    被君抚鹤捏着,那母蛊赫然从口中吐出了一些绿色的东西。
    帝云歌看了一眼,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之前沈昭雪昏迷不醒的模样。
    他紧咬薄唇,犹豫万分,还是答应了下来。
    母蛊给朕。帝云歌伸手,一双凤眼里满是狠辣,给朕,朕给你写。
    知道他会同意,君抚鹤淡然一笑,你写完朕再给你。
    知道帝云歌担心,君抚鹤咬破食指将血滴了上去,只见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母蛊,顿时又恢复了生机。
    每日喂血,不喂则死,藏于心口,以灵力蕴养。君抚鹤捧着母蛊坐在帝云歌身旁,看他写字。
    见他坐下,帝云歌一面看着那母蛊,一面执笔写下心中的口诀,写着写着,忽的停了笔。
    君抚鹤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帝云歌又拿着笔写了起来。
    帝云歌的字刚劲有力,写完,君抚鹤抬手想拿纸过来看,却被帝云歌给拦住。
    蛊。帝云歌抬下巴点了点那母蛊。
    君抚鹤轻笑一声,将母蛊放入他的手心。
    见着母蛊钻入了自己的手臂,一路往上直抵心窝,帝云歌这才收回手。
    君抚鹤伸手去拿他面前的纸,一拿开,这字何止力透纸背,就连桌也被刻上了字。
    望着桌上的字,君抚鹤轻笑,你这哪里拿的是笔?分明拿的是剑吧?
    帝云歌薄唇紧抿,微侧着头,一副不想同人说话的模样。
    君抚鹤拿着纸细读了一番,确认属实后这才准备放帝云歌离开。
    解清不知何时已入了屋,手上端着的汤药让帝云歌的嘴唇微动。
    帝云歌抬眼看了一眼解清,吓得解清手上一抖差点将汤药打翻。
    还好君抚鹤及时将纸放入怀,起身将他扶住,这才免得被热药烫着身子。
    安胎药?帝云歌望着他们轻笑一声,给朕一副。
    君抚鹤眉头紧锁,刚想说什么,却被解清一把拉住手腕,见解清摇头。
    君抚鹤那句话到底没说出口,只是望着帝云歌道了声好。
    待人将药包拿上,解清秋也将药喝完,垂着手坐在一旁。
    帝云歌拿着药便准备离开,临走时他特地看了解清一眼,唇角微勾。
    解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怵,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搭上了另外一只手,然后狠狠划下!
    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印子,血自伤处流下,淌满他的衣衫。
    君抚鹤见此赶忙放笔上前,蹲下,问他这是做什么?
    帝云歌望着两人,笑容渐渐凝固,出了汀兰小楼,他又笑了起来。
    一恍,太阳已落西山,天上飘着一层薄云,染着辉。
    帝云歌刚上屋便瞧见了门外摆着的几筐菜,换了早上的大白菜,这次是萝卜还有
    他抿了抿唇,踢了那菜筐一脚,还有芫荽。
    他讨厌芫荽。
    被他踢一脚的菜筐,跌落在竹阶上,散落了一阶子的芫荽。
    帝云歌伸手,刚想推门,便被里面的人一把拉住入了屋。
    门应声关上。
    帝云歌眉头紧锁,刚想唤剑,便被人拥入怀。
    顿时一股好闻的青草味涌入鼻尖。
    是沈昭雪。
    帝云歌抿了抿唇,将那半垂的手,抬起,搭上那紧抱住他胸膛的手腕。
    沈昭雪抱着他,将头埋入他的脖颈,委屈道,陛下去哪了?
    朕去买些药。帝云歌将药抬起给他看,怎么?不和他人说朕的爱露了?
    沈昭雪摇了摇头,小声道了句,不说了。
    陛下买的什么药几字还未脱口。
    沈昭雪便瞧见了他手心的血窟,这是?
    帝云歌赶忙伸手捂住,却还是被沈昭雪一把抓住。
    手心的掌纹被血窟斩断,露出里面青紫经交错的经脉,凝固的血半黏着血肉。
    沈昭雪只看一眼便觉得疼得不行。
    怎么弄的?沈昭雪捏着他的手腕,看着那血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对着他的手心狂吹气。
    希望能借此缓一些他的疼痛。
    吹了半响也没听见帝云歌回话。
    沈昭雪又心疼又无奈,只得拉人去火盆旁坐下,握住他的手腕就给他输灵力。
    望着沈昭雪认真的模样,帝云歌叹了口气看着他的发丝道,不疼的。
    怎会不疼?沈昭雪的话有些急,不自觉中带了些薄怒。
    帝云歌愣了愣,随即放下药包推入床下,然后伸手拿出铜板给他瞧。
    朕不小心磕到了石,手掌这才被磕出了一个洞,连带着铜绳也断了。帝云歌将铜板放入沈昭雪的手心。
    看着那铜板,沈昭雪这才注意到他脖上系的东西不见了。
    晚些,等晚些,臣给陛下重新弄。沈昭雪将铜板放在一旁。
    帝云歌看着那铜板摸了摸鼻尖。
    天色渐晚,赶集的人两两三三回了家,有些在集市上没卖出的东西被人挑着,挨家挨户问了起来。
    帝云歌手上绑着纱布,靠着在竹窗边上看那些人叫卖小玩意。
    看着看着,帝云歌突然想到什么匆匆忙忙下了楼。
    沈昭雪听见动静,赶忙从居灶社探头看人,却发现哪有帝云歌的身影。
    想了一会,心觉他是下楼买玩意儿便没有放在心上。
    待菜做好端上了桌,帝云歌还未回来。
    沈昭雪便拿着红线,想了一会,剪下了自己的头发将它同红线一齐编织了起来。
    晚些帝云歌入了屋,便瞧见沈昭雪膝上放着编好的红绳。
    怎么这么短?帝云歌坐了下来,刚想伸手去拿那手绳,却被沈昭雪一把捏住手腕。
    帝云歌抬头,眼里满是不解。
    因为这个系手腕。沈昭雪帮他系好红绳。
    怎么里面有些黑?帝云伸手,想去拨弄那红绳,却被沈昭雪一把拉住。
    陛下以后可不能摘。沈昭雪想了想又补了句,也不能剪,更不能将它砍成两半。
    被戳中心事的帝云歌轻噢了一声,没再去管那红绳。
    第145章 吃醋的小皇帝
    竖日。
    两人刚吃完早饭,便听见敲门声。
    帝云歌看了沈昭雪一眼,赶忙起身去开门。
    竹门一拉开,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年轻男子赫然站在门外。
    男子瞧见是帝云歌,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随后看向了屋里的沈昭雪。
    见他在看沈昭雪,帝云歌凤眼微眯,抬手就想将门关上,却没想到门刚要关上,便被男主一把拉住。
    那个那个男子红着脸半天说不上来话。
    帝云歌冷眼看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的白菜和胡萝卜,于是问了句,菜是你送的?
    闻言男子赶忙点点头,一脸的兴奋,是,是俺送的。
    那个你男子气愤自己关键时刻说不上来话,于是在那嘭嘭的拍脑门,想让脑子灵光些,说话清楚些。
    最后,男子好像想到什么,赶忙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个是俺的聘礼。男子将筐里的鸡和鸭拿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帝云歌。
    俺,俺想娶她。男子的目光落在帝云歌身后的沈昭雪身上。
    俺,俺看她好久了,村头的王老赖同俺说,她喜欢大白菜,让俺送来,然后俺就送了好几天的大白菜,但是你们没收,他就同俺讲她天天吃白菜吃腻味了,想吃点别的。
    所以俺昨天又从田里挖了些萝卜和地瓜送来,然后,俺昨天又来看,虽然她还是没收,但她给俺这个
    男子兴高采烈的从怀里拿出一捆用红线系着的鸡枞。
    俺回克的路上,遇到了李媒婆,俺不懂她这个是浪子意思,俺就问了媒婆,媒婆说俺中了大运了。
    鸡枞鸡枞就是击中的意思,意思就是姑娘看上俺了,喊俺快点来提亲。男子拿着鸡枞细细的摸着,一个没注意蘑菇盖一下子掉在地上。
    男子急得刚忙去找。
    这个鸡枞沈昭雪不知何时走到了帝云歌身后,看着男子手上的鸡枞抿唇偷笑。
    昨日他就奇怪,帝云歌下楼不是去买小玩意那去干嘛。
    如今一看,定是门口放的菜惹他醋意大发,这才想着去菜地里捡些鸡枞来,放人家菜上,让人家看看自己的玩意有多大,也好意思同他争。
    事后觉得就那样放着不大明显,于是又去把沈昭雪的衣服扯了,拿了一抹红纱捆住了刺芹侧耳,以来示威,沈昭雪属于他,叫他们不要妄想。
    后面想了想,帝云歌又拿了红线来系在鸡枞上,不然太散了他们看不见。
    听见沈昭雪的声音,男子赶忙抬头,拿着鸡枞兴高采烈的和他介绍自己。
    俺,俺叫牛大壮。男子突然想到筐里还有他从山上采的花,于是赶忙将鸡枞放下,拿起筐里五颜六色的花。
    俺,俺喜欢你。牛大壮上前一步,想将花递给沈昭雪,却被帝云歌堵在两人之间。
    那个,你啷个称呼,可以让一哈不,俺把花给她,对了,你叫浪子?男子笑得憨厚,拿着花举过帝云歌的头顶就想送给沈昭雪。
    云歌。不能。帝云歌冷哼一声,转头看沈昭雪,你敢收,我就把你手剁了。
    听见他满是醋意的话语,沈昭雪像个小女人一样,躲在他身后抿唇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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