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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不是在笑我单纯,我知道的,其实,起码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不用去揣测上头的是怎么想的了,也不用怕一个不高兴,就收拾自己。”
这般描述倒也没什么不对,赵璋笑着看向他的小姑娘,继续说道:“是这个理,只是思思懂先生,相信先生,可其他人却只会怀疑先生。”
他知道赵瓒心里认定了是他当年害他坠马,才让他与皇位失之交臂,赵璋自问无愧,反而其实应该问太后她老人家心中是否有愧才是。
...
宫宴上,一舞过后,林妃执着酒杯站起身来同赵璋和傅竟夕敬酒。
“臣妾在此祝贺陛下和娘娘新春之喜。”
赵璋只是略抬了酒杯,说了句同喜,就不再有下文了。
傅竟夕虽然也尴尬了些,但是她之前只是知道说林妃也是太后选的,而且好像还和当年姜婉之事有关系,可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臣妾本不该再当下提这件事,只是,臣妾属实是有些忧心。”
“那你说吧。”
赵璋并不想听她说什么,只是小姑娘竟然抢在他面前开口了。
“陛下和娘娘也知道臣妾有一侄女,原本是同宸华长公主之子有婚约的,只是...”
只是如今宸华长公主被禁足,她那儿子也被贬为白身用不录用,所以林家自是不肯再认下这么婚事了。
“你们林家的私事,和朕有什么关系?”
赵璋正为着赵瓒的事情忧愁,怎么这林妃非得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臣妾斗胆,刚才献舞的便是臣妾的侄女,也是想陛下为臣妾侄女令指一门婚事。”
赵璋即便不在意,也觉着此时荒唐,先别说这只是他们林家的家事,根本用不着他干涉,便是他为那林家姑娘指婚,又为何要让她来献舞。
“怎么,林妃是看上在座的哪位做你的侄女婿了吗?”
赵璋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林妃还是这般老样子,真是可笑。
其实在座的也就只有傅竟夕没转过来了。
“是看上大皇子了还是二皇子了?”
“是呀?林妃这是想将你的侄女许给老大还是老二呀?”
赵璋顺着傅竟夕的话说下去,只是语气却早已没那么友善了。
林妃活了这么些年,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得逞,她只是无奈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输了。
“来人,送林妃回去吧,想来她这几日为两位皇子的婚事也是看花了眼,以后便也不要让她操心了。”
赵璋确实是有些生气了,他的态度已经这般明显了,却偏偏还有人不死心。
大皇子原本想求情,却被林妃示意制止了,她知道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机会过,看向平孚公主,却只从她老人家的眼神中读到了失望,她明明也告诉自己不可行差踏错,却还是因为太后的事情败露自乱了阵脚,罢了,反正有这么个姑娘在,她的儿子终是没有机会的。
...
这也只是宴上的一个插曲,过了二刻钟后,郭霄在赵璋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璋点头后,傅竟夕才知道事情终究还是要来了。
不一会,赵瓒果然从大殿门口,光明正大地进来,后面还带了一队人马。
“皇兄,许久不见了呀。”
傅竟夕一点也不知道,赵瓒为什么此时还能如此春光满面的。
“大胆,圣上在此,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作为这两兄弟的姑姑,平孚公主终究不忍心见到这一幕。
只见赵瓒举起手中的圣旨,朝着平孚公主和赵璋说道:“诸位看清楚了,这是先帝遗诏,这皇位本就是本王的。”
“先帝遗诏,若将来四皇子赵瓒醒了,这皇位赵璋就应该让出来。”
赵瓒疯言疯语这般,傅竟夕只觉着他有些癫狂了。
“赵瓒,你可看清楚了,这圣旨上盖的可真的是先帝的玉玺。”
“怎么,皇兄这般还要使出当日的手段,污蔑这圣旨是伪造的不成。”
这即便不是伪造的,这圣旨也着实荒唐。
“赵瓒,你一直以为,是朕害你落得马,即便朕说这是个意外,想来你也不信,不过,其实落不是你的母亲给先帝下毒,先帝想来是可以等到你醒来的。”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定是你陷害的我母后,母后与父皇鹣鲽情深,岂容你的污蔑。”
“鹣鲽情深。”这是赵璋此生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证据已经很是充分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后,朕倒想看看她敢不敢承认。”
“胡说,胡说。”
“你不是想知道太后为什么要给先帝下毒吗?朕也很想知道,不如就请太后自己说说看好了。”
只见姜太后此时被人押着上前,赵瓒很是疑惑,他明明已经让人将母后送走了的。
“你以为,你今天怎么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瓒儿,你休要听着贼人胡说,母后是被冤枉的。”
“想来太后应该很清楚才是。”
“关于为什么要给先帝下毒,是因为先帝终于意识到原来二皇兄也是死于你手,先帝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传位给赵瓒了,对不对?”
赵璋一语中的,赵瓒却不得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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