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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咏佑:“......”够了。为什么每个台都在亲。
他告诉自己不要跟两只动物计较,于是面无表情地忍着,忍啊忍,忍到都上火了,就这样看那两只大猫搞基。
几分钟之后。。。。。。
妈的看不下去了,真晦气。
池咏佑气急,拿起遥控器死摁,死摁死摁死摁!把频道切换到了央视新闻,看那飘扬鲜明的红旗,听慷慨激昂的进行曲。
眼睛虽然是盯着电视的,心思却飘到了外太空去。
好烦,池咏佑觉得好烦,胸中憋着一股邪火发不出来,灼烧着五脏六腑,无端生出了一种寂寞空闺的怨妇心态。
他索性扔了遥控器,一头栽在沙发上,拧巴着、翻卷着,像一条在土里滚来滚去的泥鳅。
想啵啵,想亲嘴,想mua。
(?_?)......
转头看看,那“罪魁祸首”正在一旁愉快地擦着桌子。
柳吉丝毫没注意到雇主的反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家政世界里,看上去心情不错,嘴里还轻快地哼着歌。
“俺是一个小保姆,清洁本领强,俺把先生的大房子,搞得真漂亮~~”
“......”池咏佑听得已经完全忘记《我是一个粉刷匠》的原曲了。
自己挠心挠肺寤寐思服,反观面前这“罪魁祸首”,一天天的倒是挺开心。
池咏佑很不爽,关了电视机,像鬼魂一样飘过去。他一手揽在柳吉肩上,施压般赋予重量,板着张死人脸问:“见你挺开心的?”
阴阳怪气潜藏怒火。
柳吉手里的抹布一顿,转过身,愣愣看着他:“嗯?”
池咏佑眼神阴恻恻的,幽幽问他:“哼,开心吗?很开心?”
“嗯嗯!”柳吉一脸灿烂地点头,压根没听出雇主话里的幽怨。
生性乐观的他对着空气都能穷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池咏佑双眉抽筋,使劲捶了自己的胸口两下,那些不敢说的话全都憋在里面。
“但我不开心。你的雇主很不开心。”
“啊,为什么?”柳吉关切地看着他,“先生,你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池咏佑欲言又止,喉咙里像卡了个果壳,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单相思害人!世事难料,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早在三个月之前,他还是个唯爱性感美女的大直男,直得跟定海神针似的。谁能料到,三个月后的他已经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自此一去不复返,弯得如同回形针。
现在的他彻底gay了,甚至会因为柳吉没他gay而烦躁发脾气,会因为亲不到柳吉而自闭抓狂……
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还不是——!
池咏佑怒视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保姆,忽然觉得委屈:“唉,你真是傻人有傻福!知不知道我独自承受这一切有多辛苦?我他妈,这一天天的……过得是什么日子,就跟躺锅上被油煎没什么区别!”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柳吉听不懂的话。
暗示,疯狂暗示。甚至想唱首嘴巴嘟嘟。
“什么意思啊?”柳吉云里雾里。
“唉......”池咏佑无力地蹲在地上,哀叹着,整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感觉自己都快心里失衡了。
柳吉吓着了,连忙跟他一起蹲下,凑过去留意池咏佑的表情,想看看雇主到底怎么了。
可他这么一把脸怼过去,池咏佑就又不行了,死咬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嘴唇,艰难地忍啊忍,都快咬出血了。
怪悲凉的,自从陷进去后,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他以前就不是走纯情路线的,哪在乎什么亲不亲,那都是直奔高速,更也不会这么憋屈地忍、等。
如今猛虎下不了山,雄鹰展不了翅,他所有的耐心全耗在了柳吉身上。
“凭什么你能自自在在的?哪怕给我分担一点也行!”池咏佑越说越憋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真操蛋,一点都不公平。”
柳吉没听明白对方说什么,但他捕捉到“分担”两个字,于是笨拙地为对方解忧:“那,先生,你讲出来,我试着听听?”
“瞧你这样儿,我现在说出来,不就等于自我了结么......”池咏佑无奈,“你做饭去吧,今天的菜多放点糖,最好每一道都是甜口的。”
哪说得出口啊,gay的苦水只能自己咽。
这晚,月黑风高夜。
池咏佑和柳吉在同一间别墅内,度过了两人同居(划掉)...共居的第一晚。
一个主卧一个客房......
分房分床睡……
无事发生……
清清白白……
一夜安眠……
但安眠的是柳吉……
池咏佑一夜辗转……
旖旎的梦接连不断……
阳光普照大地,晨风吹拂云朵,有两只圆圆滚滚的胖啾在阳台栏杆上蹦跶。
“啾!啾啾!”
池咏佑翻了个面,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睡相一点没有清爽男明星的亚子。他挠挠屁股,又挠挠腰腹,是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啼声叫醒的。
一睁开眼,搓巴搓巴眼屎,涌进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
哈。家里多了个小保姆。
老子也是家里有人的人了。
虽然小保姆暂时还吃不到嘴里,但藏在家里也是极好的,起码能天天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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