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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肩上的手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信宁不自在地几次想躲开都被印浩天强硬地揽住,不准她动。两个人就这么回到了博文园,迷月端了饭菜过来,信宁一看饭菜有些少,便让迷月再加一些,毕竟印浩天还没吃。
迷月一时嘴快说出了印浩天吃过的事实,信宁看看印浩天,印浩天一副“我就是吃过了,就是骗你,想让你回来吃饭,怎么样”的表情让信宁忍俊不禁,扑哧一下子笑了。
印浩天见她这个时候笑了,心里不高兴,便又把刚刚的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老师是在教我弹琴啊。”信宁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印浩天心里好受了些,不过他嘴上说道:“弹琴要离得那么近吗?手都挨着,你还对着他笑。”
打死信宁,她也没料到印浩天是因为这个生气,啼笑皆非地又解释了一遍,印浩天还是不舒服。他拉过信宁的手,任性地说:“我不管,宁儿,你以后只准对我一个笑得这么开心,只准喜欢我,不准看别的男人看太久,不准都不准。”
他说了一连串的不准,霸道地可以,但是信宁听了心里一片柔软,她的少爷这是在为了她吃醋呢。她握着印浩天的手,紧紧地,“好,浩天,我答应你,只喜欢你。”
☆、离开相府
印浩天要教信宁弹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自己也并不擅于弹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可以教信宁的,这不,现在他就正霸着信宁要教她作画。只不过,他这夫子当得是不怎么称职啊,这几天过去了,他教给信宁的还是第一天学的东西,他倒是爱上了当夫子的感觉,尤其是喜欢站在后面抓着信宁的手执笔写写画画。那可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跟信宁靠近的机会。
“浩天,”信宁无奈地提醒他,“你又走神了。”
“啊,什么?”印浩天没听清。
“你看。”信宁将手上宣纸拿给他看,那上面一团墨迹,正是刚刚印浩天按着她的手分神而致。
“这啊,一定是宁儿太好看了,才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只顾着看你而忘记作画了。”印浩天直直地看着信宁,成功地又把信宁看得羞红了脸,连她的耳朵也红了,粉嫩粉嫩的。他心中不知为何痒痒的,很想摸一摸她圆润的耳朵,手刚举起来,信宁便躲开了,仍旧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浩天,你还是赶紧教我作画吧,大夫人过几日还要看我们的功课呢。”
印浩天悻悻地放下手,有些不以为然,“宁儿,你真的想学,你知道,即使你没按时完成,娘也不会责怪你的。”
“浩天,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会这些,”信宁看着印浩天,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夫人说的不错,假如我们以后真的……真的成亲了,我在外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便代表着相府,代表着你,我不想丢你的脸。”
“宁儿,你现在就非常好了,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只要你开心就好。”印浩天皱着眉头,他可不想信宁因为这些而烦恼。
“我很开心啊,”信宁笑着说,“现在可以这样待在你的身边,可以每天与你一起进步,偶尔想想我们的以后,我就觉得像做梦一样,觉得自己遇到你,真的是我的福气。”
“不,应该说是我的福气,”听信宁说开心,印浩天也非常高兴,“宁儿,你就是我的福星。既然你想学,我会好好教你的。”
信宁含笑点了点头,重新取了张宣纸,铺在案上,轻声道:“夫子,请开始吧。”
印浩天一乐,倒也真的端正态度来教信宁了。
……
一晃又到月底,印浩天离家的日子已到,这天,信宁早早起来给印浩天收拾东西:常穿的衣衫,鹿皮靴,笔墨纸砚,爱吃的蜜饯,肉脯,甚至连他用惯的茶具都带了一套,满满当当装了两大箱。
把印浩天看的张大了嘴,哭笑不得地对信宁说:“宁儿,我这是去国子监里读书,不是要去什么艰苦的地方不回来了。”
“我知道,但是你还没有怎么在外面呆过,这次我不在你身边,你去国子监又只能带刘安一个,我放心不下,只能给你带多一点东西了。”信宁边说,手上还不停,又打开箱子仔细检查还有无缺少什么。
印浩天摇了摇头,把她拉了起来,“别忙了,咱们先说说话。宁儿,我这次去,爹跟我说了,不允许我经常回来,怕我分心。我当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他了,现在却很是舍不得你。”
“浩天,你去了便安心读书吧,我在府里会好好的,也会用功学习,之后你回来的时候,还可以考考我。”信宁安慰他说。
“哦,那你可要努力了,回来我当真是会检查你的画作,到时应该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杰作’了吧。”印浩天出口打趣她。
信宁脸一红,想起了昨日那一副画像,画的是印浩天没错,不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人认得出来罢了。
“不会的,还有”,信宁顿了顿小声地说,“我也舍不得你,我会想你的。”
“我就知道,”印浩天拉着信宁的手,眉眼俊秀,全是笑意,“宁儿你定也是舍不得我。”
两个人正你侬我侬,依依不舍,大夫人便过来了,一来就见到这个画面,她脸色不免有些不妙。信宁眼尖,发现了大夫人,忙抽出手来,给大夫人福了一福,大夫人笑容可掬,免了她的礼。印浩天心情颇好地跟大夫人道好,见他娘也是带了许多东西来,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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