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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底子好,最后一次大考虽算不上一鸣惊人,也小有进步。
适当的放松是要有的,吴美香看晚文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成天恍恍惚惚的,怕她临考前精神压力太大,周六叫上贺薄文,带上全家去朋友开的农家乐散散心。
乔阿和晚文、吴美香坐在后排,贺薄文在前头开车,贺岳然回头看乔阿一眼:“阿礼怎么了?看着这么沉重,心情不好?”
“没有。”
吴美香也看过来:“没睡好吗?学习固然重要,还是要保持充足睡眠,晚文最近也是总休息不好。还有,薄文,就剩不到一个月了,这段时间特殊,你一定要让小刘注意点饮食方面,清淡些,少吃辛辣、油腻的东西,”
“好。”
贺岳然又说:“你们两个高兴点啊,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下,暂时忘了学习上的事。”
女孩们:“好。”
农家院在村头,招牌显眼,面积不大,里里外外只有五张桌子。老板是吴美香的朋友,木雕艺术家,专做鸡鸭鱼鸟等小动物,前几年来农村来观察生活,同老伴一起闲来做了个农家院,不赚什么钱,来客大多熟人。
他们来得早,在院里喝茶聊天。
乔阿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闲得出去走走。
这对老人养了鸡鸭,她站在圈外看许久,听到一阵猫叫,好奇地寻了过去。
是一只大狸花猫,精瘦精瘦的,动作十分敏捷,一个跳跃爬到围墙上,沿着墙到屋顶,又跳到一棵树上。
乔阿不认得这是棵什么树,只见树叶比自己手掌还要大。她仰头望大猫,唤它几声。
大猫坐在树桠上俯视她,扫扫尾巴,没有动弹。
乔阿觉得无趣,懒得再逗它。
一条大黄狗窜了过去,乔阿口袋里装了块饼干,刚蹲下想给它,大黄狗嗖地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生人。
乔阿剥开饼干:“过来。”
大黄狗没敢上前,乔阿把饼干放到一块石头上,退后两步,三步……直到躲到树后,它才凑过来将饼干叼走。
猫狗都走了,她又无聊起来,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往回走,不时踢飞一块小石子。
快到中午了,家家户户炊烟寥寥,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风景宜人,悠然自得,没事还可以撩撩猫逗逗狗。
忽然,转角遇到一只大白鹅。
乔阿站住脚,与它对视片刻,忽然大白鹅疯了似的,张开翅膀伏着头就朝她冲过来。
这是干什么?
乔阿吓得瞪大眼,连退两步,见它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转身撒腿就跑。
贺薄文出来叫人吃饭,刚迈大门,就看乔阿被一只大鹅追着狂奔,惊悚地“啊啊”直叫,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嚎起来:“它追我!”
面对着高大的男人,大鹅毫不畏惧,刚靠近,被贺薄文握住脖子提了起来。
乔阿见它被制服,赶紧松开贺薄文,退到身后去。
他拎着鹅绕去院墙后。再回来,张着手,直奔院里去。
乔阿知道这是要洗手的意思,跟上去帮他提通水皮管。
井水冰凉,贺薄文把手都搓红了,乔阿看着他的指节,欲言又止。偷偷瞄一眼他的表情,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去找点洗手液。”
她赶紧移开视线:“我去。”忘了手里的皮管,一扯一踩,皮管的断裂处再次崩断,顿时那裂痕处的水流喷涌而出,疯狂地往她身上洒:“……咳……”
贺薄文赶紧去关水龙头,可乔阿已经湿透了,短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滴滴答答地落水。
“外套脱了。”
今天天气暖,乔阿穿着白色针织吊带,外面是件淡草绿色薄卫衣,下面一条宽松的嫩黄色五分裤和乳白长袜,水顺着小腿往下滑,浸在袜子里。她一阵哆嗦,脱下外套,胸前也湿了大片。
贺薄文看着她雪白的肩头和锁骨,挪开目光:“去换衣服。”
“没带其他衣服。”
吴美香听到动静,从棚子里出来,就看到乔阿这一身狼狈样:“你两干什么呢?这么大了还玩水,快把衣服换了。”
乔阿揩一把脸:“没事,晒晒就干了。”
吴美香过来拉她:“先找套将就下,这么湿着怎么行。”
乔阿换上了老奶奶的花褂子和长裤,又肥又大,晃晃啷啷,一出来,把吴美香都惹笑了。
“别说,我们阿礼穿这个还挺好看。”
乔阿视线不自觉地去寻找贺薄文,只见他坐在檐下的小折椅上看自己,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她一时有些臊得慌,分辨不出那笑容是嘲笑还是其他什么,躲开目光,抱着湿衣服去晾上。
……
农家院好像永远逃不掉大盘鸡,再加一道清蒸鱼、红烧肉,四道素菜和一锅汤,老板两人一同用餐,分量刚刚好。
老友相见,免不得喝两杯,只是贺薄文要开车,只能以茶代酒。
晚文很早就离席,乔阿吃完后去检查自己挂在绳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可她不想穿身上的,直接取下换掉。
大人们还在吃饭,她不知道去哪,便想找找晚文。电话没打通,出去看一圈,才发现人在湖边坐着。
乔阿小心躲着泥坑和杂草过去:“晚文。”
晚文回眸:“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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