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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妈呀!这场景太美!当时季长乐就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这怎么看怎么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画面。
最终,勇于反抗的勇士还是败在了大魔王的手下。花娘直接把白乌狼再次打回了原形,粗暴地拴在了小院门口的小狗窝里。
所以现在,又被打回了原形、浑身无力的白乌狼就这样摊成了一摊,认命的趴在院门口。懒洋洋的样子,远远的望去,活像一个吃撑了的二哈在晒太阳。
“其实,原本我也挺可怜你的!”在白乌狼面前蹲下身的季长乐,又捏了捏那尖尖软软的耳朵,神色莫明的回忆道:“毕竟第一次见面时,你小小的、毛茸茸的,挺可爱的!你变成狼的时候又软又萌,变成人的时候又高又帅,真的是挺好看。”
“所以就算你偷了我回家的车票,后来又咬了我一口,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我原本是不想和你计较的……”
听了她的话,趴在小窝里的白乌狼不屑的从他黑色的鼻头里喷出了一口气。
“可是……”季长乐看着他,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前几天,我一直没有打通家里的电话,虽然表面显得不太在乎,但我心里其实是担心死了……”
她又想起了花娘在昨天对她说的话:“这小狼狗是真心想吃了你!”
“你这纯阴之体,吞了你的魂魄肉身后,可以脱胎换骨、锻体炼魄。那小狼狗正是需要你这一身的血肉,来帮他脱了那身灰皮,化成纯黑或纯白的皮毛。只有这样,他在将来才有可能成为,一个狼群里真正的头狼!”
“而且不止是你,还有我,还有孕育了你的母亲,还有你那个早死的舅舅和那两个表舅,我们全都有纯阴之体的血脉。可是姥姥我的道行修为深,而你当时恰恰好处在我的保护之下,你的三个舅舅又早早就没了。所以,就只剩下了你老妈。”
“那小狼狗在狼群外流浪了那么久,还真挺有脑子的。在其它的小妖小怪一个劲儿的往你这个纯阴之体身边扑的时候,他就懂得退尔求其次,离开我的保护圈,去找你的那个也是身有纯阴之体血脉的亲娘。后来等我找到你妈的那个时候,这小狼狗硬是凭着你的一张电影票,都快要摸索到你家的地址了。”
花娘又瞟了一眼季长乐一脸紧张的表情,急忙安抚道:“别担心!他没找到!我到你家前早就通知你爸妈搬离原来的地址,并改换联系方式了,所以你才打不通家里的电话。等我赶到后,这小狼狗就直接被我逮回来了,别担心!你爸妈没事的。”
“还好我爸妈没什么事!”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她对着白乌狼自言自语道,然后……狠狠地捏了一把手里毛绒绒的耳朵。
白乌狼“嗷”的一声,痛的耳朵都扁扁的贴在脑袋上。
“所以呀……”季长乐又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脑袋:“现在你还是好好儿的在这儿看门吧!”
站起身,她不再理这条可恶的狼,转身走出了院门口,向村子里的土地庙走去。
在她身后,白乌狼再次支起了耳朵,乌黑的瞳孔闪过了一丝狠厉。他呲了呲嘴角,尖利的犬牙从唇边一闪而过。
“以后早晚吃了你!”他在心底里暗暗发狠道。
季长乐出门后,向土地庙走去,一路上,听到了不少人在议论纷纷,相互八卦着为啥村东头的王大爷在昨夜怎么突然收拾了东西往临村搬去了,一点预先的征兆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她站着听了一会儿八卦,觉得没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接着走了。
澈丹村的土地庙就在村口那两棵大槐树南边不远的地方,一座小巧可爱的小小庙宇。
季长乐来的时候,陈奶奶早就到了,正在给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上香。陈奶奶见到她来,停下了手里的话,急忙冲她招了招手:“小乐来了,快来!给土地爷拜一下。”
季长乐走过去,问过陈奶奶早安后,接过她手里那柱香,也朝着土地庙拜了一拜。
这座土地庙小小的,矮矮的屋檐还不到一人的腰那么高,四四方方的小房子里,可以透过小小的庙门看到泥塑的土地公公、土地婆婆正端坐在里面。
这两尊泥塑的神像外部并没有着色,都还是透露着泥土的颜色。两尊小小的泥像,土地公公在左,土地婆婆在右,在庙里的两侧还有两个小鬼立在一旁,供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来差遣。
季长乐给土地爷上过香后,陈奶奶开始给庙宇前摆上供品。她看了一眼,发现这供品都是些馒头、水里、糕饼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陈奶奶在摆供品,所以便给了她一块儿白布,来擦拭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泥像。
季长乐看着这两座神像活灵活现的眉眼,用手中的白布细细擦过神像上的灰尘,她突然想起了昨天,陈奶奶掐开王大爷的那双手。
陈奶奶的那双手正是因为她平日里经常触碰到土地公公的神像,所以才不怕小鬼小妖的。
想到这儿,她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当即伸出手摸上土地公公的脑袋。之后更是从脑袋到胡子,从腰带到袖子,从袍子到靴子,她全都细细搓磨了一遍,连个旮旯都没放过。
刚打扫完土地庙的其它地方而扭过头的陈奶奶,刚好看到季长乐在堪称骚扰的搓磨着土地神像。
陈奶奶:……
她立刻把还在乐此不疲的季长乐揪了回来,严厉的训斥了一顿。训斥的内容就是大意为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怎么能这么做,这么做是对土地爷的不敬,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巴拉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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