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后又拿攻略手册[快穿]小说全文免费
今天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关于如何邀请姐姐的腹稿,紧张了很久,偏偏杨挽迟迟没来。
咳咳,杨挽赶紧咳嗽转移话题,太好了,你那儿的茶叶香的很,慢点喝也不迟。
她赶紧接手推轮椅的工作,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
哼哼。温思哲很快就没了脾气。
到了弟弟的书房,自己总算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水,接连三杯还是口渴。
给。温思哲双手捏着一张纸递了过去。
嗯?杨挽赶紧把腮帮子里的水咽下,袖子随意一擦接过。
【本人于明日陪温思哲游湖】
熟悉的字迹之下,还签着自己的大名杨挽二字。
这不是前几天下棋,自己输给他的一张签了名字的白纸吗?
用费尽千辛万苦赢来的万能承诺卡,来让自己陪他游湖?
你想游湖直接叫我便是,怎么还用上了它。杨挽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这张承诺书是你的底牌吗,这么快就用掉了?
温思哲被这样一问,直接蒙圈了。
对啊,我用它干什么?
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都怪我自己心虚,总想着是殿下约姐姐出去,怕她不同意才想到了这张纸,亏大了亏大了呜呜呜~
心痛二字直接写在脸上,温思哲的表情相当精彩,他委屈说道:姐姐,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都把它给用了,我还能不答应?杨挽忍笑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心好痛QAQ
温思哲听一次就窒息一次。
我的殿下啊,你看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牺牲!
就我们两个人?看出端倪的杨挽似笑非笑。
当当当然。温思哲挺直小身板重重点头,就我们两个人,殿下是不会来的。
他正义严肃的表情,简直让人无比信服。
杨挽:
好吧,还是高估弟弟的撒谎水准了。
杨挽没拆穿他拙劣的表演,很是配合的早早入睡,第二天更是换上了一身由弟弟亲手准备的鹅黄色罗裙,和他一同出门。
地点是城外东边僻静的山丘,再往南走有一座石桥,过了石桥深入百米便有一面天然湖,常有人在那儿划船钓鱼。
容衍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如桃花源般的好去处。
可以这么说,托了杨挽的福,他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花园告诉了温思哲,好让未来小舅子带着杨挽前来。
作为主人公,今日天还未亮,容衍就已经兴奋难耐地抵达此处,衣服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
虽然有过被温思哲放鸽子的先例,不过他还是准时赴约,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见面的机会。
思一,你看我这一身精神吗?他抻了抻衣服,心里头忐忑不已。
思一,也就是他的贴身护卫,认真打量殿下后抱拳鞠躬:回殿下,您这一身精神极了。
你的话我还是信的,那就好。容衍喜滋滋道。
思一可以说是自己贴身侍卫里最诚实认真的那一个,只要是他说的,那就绝对不是恭维话。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思一发自内心觉得殿下英俊潇洒,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子。
这一点,全邬国公认。
况且殿下昨夜整宿没睡,今天还如此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简直震惊思一一百年。
不过,为了未来太子妃,一切都情有可原。
来了来了!容衍眼尖地看到了温家的轿子,赶紧拍思一的肩膀,快,快把马牵过来,到我们出场了!
是!
对此,杨挽毫无所知。
她和温思哲在轿子里说说笑笑,似乎全然没有防备。时间也过的飞快,等轿子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意犹未尽。
到平山湖了?温思哲肉眼可见的开始紧张。
看样子是。杨挽撩开轿帘点头,小心翼翼带温思哲下去。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贤弟!
兄长!刚坐稳轮椅的温思哲赶紧举手招呼道,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容衍便牵着马匹屁颠屁颠跑来,笑的十分阳光:好巧啊!
好巧好巧!温思哲也笑。
两个人望向对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笑声也太假了。
两人估计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刻意,但演戏还是得演到底。
这位是?容衍客气地向杨挽的方向拱手问好。
其实在看到杨挽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就已经快蹦出来了。
印象中总是一袭黑衣的她,居然还有如此鲜活娇艳的一面。
她真的变了好多。
这位是我姐姐杨挽,也掌管温府一切大小事宜。温思哲介绍道。
参见殿下。杨挽刚要行礼,就被容衍制止。
不必多礼,既然是贤弟的姐姐,那便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讲究虚礼。
说罢,容衍厚着脸皮加入了他们姐弟二人的游玩队伍中,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在一旁装作透明人的思一也只能牵着马继续保持沉默。
总觉得殿下在太子妃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
他在心里默默想道。
其实不光他一个人这么想,凡是太子殿下手里的人,他们几乎都知道殿下对这位姑娘的感情有多深。
这一点,从他们每人跑遍全城找人而磨破的五六双鞋子就能很明显的看出,脚上的血泡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咳咳。容衍咳嗽一声,故意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道,失策失策,看样子白衣服不太适合爬山。
他特意穿了和当年第一次见杨挽时同样款式的衣服,希望能借此刺激杨挽的记忆。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这几日他寻来了好多能人异士询问解除血嗜盟失忆症的妙方。
虽然毒无解药,但他们都建议自己多多提及当年的事或者物,没准杨挽失去的记忆就能恢复。
他们见多识广,也亲眼见过类似的奇迹。这世间不乏有失忆者,可能听到了某个字眼,又或者目睹哪个物件,就哗的一下想起来了。
有了这些案例的支撑,容衍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尝试,也许杨挽也会是奇迹之一!
不过有点可惜,杨挽并没有想起来。
她笑着说道:殿下白衣飘飘,是平山的又一景色。
容衍听完心里猛地一跳。
这么多人呢,她怎么这么直白?
杨挽这句并不走心的恭维话,却让容衍的脸噌的一下红起来了。
他赶紧拿出扇子扇风,频率特别之快,不太自然地说道:前面便是平山湖,我们快去吧。
说完便大步一迈,在前面开路,为的就是不让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被杨挽和温思哲看见。
脚步虽稳,但在这不算平整的山路上,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
杨挽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推着轮椅跟在殿下身后。
她低头瞧了一眼温思哲,碰巧看到他正扶额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嘴角的弧度上扬,杨挽对接下来的行程也多了一些期待。
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第23章雇佣女杀手瘸腿小王爷(23)
◎无中生友◎
四人终于走到了湖边,垂钓工具早已准备妥当。
思一栓好马后开始尽心尽责地捡柴火,而温思哲则借口说想看思一如何取火顺利溜到一边。
眼下,湖畔旁只剩下容衍和杨挽二人。
湖上的风带着青草的芳香,虽然不够清凉,但胜在柔和。
湖面波光粼粼,两根鱼竿静静立着,等待咬钩的鱼儿。
两个人之间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杨挽还能耐得住性子,一声不吭地盯着湖面,模样很是认真,可容衍还是嫩了点,安静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憋不住话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容衍偏过头,向来透亮有神的眼睛像是被雾气蒙住一样,透着淡淡的忧伤。
他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抱歉。杨挽摇了摇头,并未与他对视。
那你那天为什么救我?容衍不死心,想要从她戴着面纱的脸上探究出更多的情绪。
总不能见死不救。杨挽依旧冷静,盯着湖面的动静。
那今天呢?今天为什么又装作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容衍不依不饶。
在思哲面前,没必要伤了和气。杨挽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扭过头笑道,况且您可是太子殿下。
你对你弟弟可真好。
容衍说完郁闷地泄气,挺拔的脊背一下子弯了起来,他随意的抖着鱼竿,完全没有钓鱼的心思。
难得的和气居然还是为了她弟弟。
以前享受这待遇的可是我!
都怪血嗜盟,真是烦死了。
话说,我真的和你要找的那个人很像?杨挽话锋一转,突然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不是很像,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容衍笃定地说道,完全不怀疑是自己认错。
戴着面纱都能认出来?
化成灰我都认得!
安静了几秒钟,杨挽的肩膀突然抖动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缓缓摘掉面纱,歪着头看他。
当真?
容衍呼吸一滞,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脸
他倒吸一口凉气,先是傻愣在原地好几个呼吸之久,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他赶紧从杨挽手里抢过面纱,手指哆哆嗦嗦的给她戴上。
当指尖划过她那柔嫩无暇的面庞时,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烫到他心里。
你你你容衍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我怎么了?
杨挽没去盯着他,而是一扯鱼竿,利落的把上钩的蠢鱼丢进一旁的水桶里,动作一气呵成。
容衍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被鱼甩上来的水溅到都毫无感觉。
当年臭女人脸上的疤有多明显他是知道的,可现在,不光恢复如初看不出任何痕迹,且她本就绝色的容颜更是变的令人垂涎。
可以想象,若是让其他男人见到了她的真容,肯定都使出浑身解数来追求她,又或者是抢走掳走,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她。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戴上面纱比较好。他憋着一口气,闷闷道。
现在他倒是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哪有人能够去掉那么严重的疤痕?
可,脸还是那张脸,只是没了瑕疵。
而且声音也一样,就连做事风格也没什么改变。
怎么,不好看?
当然好看。容衍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你原本就好看。
在他心中,有疤没疤确实没有什么差别。邬国的绝色美人不算少,就连文悦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可在容衍心里,没有人能比得过那个爱调戏自己的臭女人。
少年郎在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总是直白的令人无法接话。
杨挽罕见地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戴面纱更方便一些。
对此容衍很是认同地点头。
这要是直接上街,怕是整个街道都人满为患,毫不夸张。
我之前确实有一道疤,是一个人用特质手法留下的,很难用药物去除。不过现在他死了,疤也就不成问题。
这番话也算是对自己面容改变的解释。
知道杨挽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虽然她没了记忆,语气也不如之前亲昵,但容衍心里还是一暖,冲她笑着:嗯。
只要没有厌恶我,总会有机会回到当年。
毕竟人都在这儿了,她还能跑哪儿去?
这是容衍乐观的最主要原因。
既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假装失忆,那容衍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一点。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臭女人好好聊天了。
为了打破沉默,继续营造良好的氛围,容衍主动把自己的近况和她分享,间歇穿插着对她的生活的好奇。
自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诉她,不仅仅是生活里的趣事琐事烦心事,还有大大小小各种的对她的思念。
不急,慢慢来,把她吓跑就再难找回来了。
容衍跟看不够似的,眼睛黏在杨挽身上根本不挪开,手中的鱼竿几乎成了摆设。
远处,百无聊赖编草绳的温思哲对着湖边那两人努嘴,疑惑地问一旁烧水的思一。
你家殿下,平时这般话多?
和自己的相处中,温思哲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健谈的殿下。
思一望了过去,负责任的摇头道:不,殿下是个话少的人,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得说上一句。
哦,那就是姐姐的缘故了。
温思哲了然点头,对正在考察中的准姐夫身份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不一样才好,对姐姐的态度当然要与众不同,不然算得上什么喜欢。
看来,我的眼光也不算差,没白撮合。
温思哲好心情地哼起了调子,继续编草绳玩儿。
思一也抬头望着湖边一对男女的背影,真心替殿下感到高兴。
不得不说,光是远远瞧着,就觉得般配极了。
杨挽不在的这几年,说实话,容衍的生活挺单调的,除了找人、练功、读书等,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
从前的执垮少年,对于那些玩的用的,已经生不起当年投入的心思。与杨挽热火朝天的聊了近一个时辰,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可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事儿,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场子,冷下去了可怎么办?
容衍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这个办法不光能继续聊天,没准还能够刺激杨挽的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掩在袖口下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朋友,他当年
他故意不去看杨挽的表情如何,生怕自己的思绪被她一个眼神所打断。
在杨挽好奇的注视当中,他以第三方的角度,描述五年前一起逃亡时发生的事情。
当然,并没有失忆的杨挽很快就知道,他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
不过,能从另一个当事人的角度重温那段时光的故事,这对杨挽来说也是挺有趣的。
她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后那天快逃出去的时候,臭女人居然拿出了炸药,打算用她自己的性命来救另外两个人
说到这里,容衍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再次提起自己的梦魇,他还是不能够全然冷静。
碰巧那个人就在身边,他忍不住扭头质问杨挽,尽管她失了忆。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傻?那两个人的命是命,她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吗?更何况本就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一个合格的杀手,难道就不能看清形势及时逃命吗?无私奉献难不成还是杀手的美德?!
被质问的杨挽:
好家伙,这我该怎么回答?
索性容衍理智还在,知道自己不该为难杨挽。
如果不是她牺牲自己救了他和容安,眼下他能不能安然坐在这里同她讲话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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