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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真的曾经来过,那翻越这山峦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看商沅望着远处的山峦许久未曾开口,霍戎以为少年是再次想到了曾经的噩梦。
他抬手轻轻抚摸商沅的脑袋,轻声而坚定道:“朕会把这一切都调查清楚,如今没有谁能再来伤害我们。”
他如今最想知晓的,便是少年的身上曾经究竟发生了何事。
商沅抬眸,定定的望向霍戎俊朗至极的面庞。
他相信无论是谁,只要和霍戎碰过面,定然会有极深的印象。
如果他当初真的曾和霍戎相识,他为何会半丝记忆都无呢?
所以当初的原主定然不是他?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小腹又传来一阵翻腾——
似乎……是崽已经不耐烦他的层层推理,开始抗议了……
小崽子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趁着霍戎没注意,商沅把手手放在小腹上,悄悄和崽崽对话:“崽,如果爹爹我之前来过这里,你就和爹爹碰下手。”
这本来就是戏谑的和崽崽闹着玩,谁知崽崽还真的碰了一下肚肚,如同在碰他的手一样!
商沅:“!!!”
一定是崽机缘巧合凑巧翻了个身!
商沅这次极为慎重的再次发问:“若爹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你就和爹爹碰手手两次……”
话音刚落,肚皮又清晰的接连鼓起了两次!
真的是崽崽举起爪爪隔着肚皮碰他的手!
商沅这次,是真的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难道崽崽是在暗示自己,所谓的原主,真的就是自己吗!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小腹又轻柔的动了动,好像崽崽在回应自己一般!
商沅正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霍戎看到他的模样,却以为他被此地困扰,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自责道:“朕先陪你去房内歇息,看你这模样又被吓得不轻……”
商沅“……”
他是吓得不轻,不过与其说是被这山吓的,还不如说是被这作妖的崽崽吓到了!
到了房内,商沅才渐渐平息了情绪,霍戎和他一道坐在小榻上,低眸望向少年。
日光倾斜到商沅如玉的脸颊上,纤长的睫羽愈发分明,漂亮的唇瓣如浸染了春花之色,勾得人心猿意马。
霍戎眼眸微微一暗,抬起少年的下巴,轻轻稳上了少年的唇瓣。
如今某人怀着崽崽,许多事儿还是有所顾忌,也只能如此隔靴搔痒。
商沅没提防霍戎突然吻下,脸颊不禁有些发红。
这亲吻并不浓烈,似乎是……暴君极为珍惜,生怕弄疼了自己。
霍戎屏息,轻轻在商沅的唇上辗转。
很微妙的感觉——
刚大婚时,他对少年难免有几分提防,那时心底因为有疏离,亲密时也多是游刃有余的掌控。
可如今,他们是一对儿相爱的年轻小夫夫。
想起少年期贪恋商沅,隐忍到夜不能寐的岁月,霍戎就忍不住地,想要再多讨回来一点儿。
他想要少年的好多好多的爱。
想将少年的唇瓣,每日都染上诱人的绯色。
也想要少年漂亮的眼眸里时时刻刻盛着他,望着他……
直到有人轻扣门扉,霍戎才放开少年,扬声道:“进来吧。”
展凌大步走进去。
屋内阳光恰好,君后窝在小榻上,纤细的身子被陛下遮挡了半边,只能看到薄而韧的背和君后精致小巧的侧脸。
少年的颧骨上氤氲出和以往决然不同的绯红之色。
那是……两情相悦之后,才会有的印记气息。
明明知道少年的身份,也知晓这是非礼勿视不该看的,可少年如春日桃花般的靡丽,让任何人都移不开眼眸。
展凌强迫自己垂下头:“属下去查了这百望山的情况,因为太过陡峭接连出事,此山近两年已经禁止翻越了,若曾经坠下此山,那定是两年前之事。”
“属下还去问了当时的细节,据奉废太子之命前去追捕的随从说,他们本是前去搜捕,结果却看到君后昏迷在雪洼里,正在救援时,废太子赶到,便把君后带到了太子府。”
霍戎轻声道:“那时的君后是清醒的吗?”
“一直昏迷。”展凌道:“属下还问了当时为君后把脉的太医,说是废太子曾将他们请进府——君后当时已是寒气入体,命悬一线,也不知废太子用了什么法子,下次再见君后时,君后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还和废太子说笑谈天。”
霍戎指尖一紧,回眸望了少年一眼。
少年脸上,闪过令人心疼的茫然。
这些事,他的商小天鹅怎么会晓得呢?
也许他的少年,已经在雪洼昏迷时……
只要顺着一想,霍戎只觉胸口疼得无法继续呼吸。
他不忍再继续往下想——
这些事对少年来说,一定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他又何必让少年故地重游,又在此地旁听,徒惹失落焦虑。
霍戎轻轻的给少年打着扇子:“阿沅,你先回宫,朕将此事查清,即刻就回宫去寻你。”
商沅有些犹豫,霍戎轻笑一声,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小家伙也要休息,去吧阿沅,你回宫好好睡一觉,朕才安心。”
说罢扬声道:“来人,送君后去宫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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