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引狼入室
我和我的傻相公 作者:白英非
第八章 引狼入室
我和我的傻相公 作者:白英非
第八章 引狼入室
我和我的傻相公 作者:白英非
第八章 引狼入室
这样就能生出宝宝了么?
初听这句话时,我竟然还在心里默念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才猛地咳嗽出声,先前僵住的脸也终于能动。
周卫舫恰好在此刻停止动作,许是太接近,我似乎看到他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生孩子没这么容易……”他答,欠起的身子退回原位,“你先把今天教的学扎实,其它的下次再说。”
“嗯!娘说生孩子是体力活,可庭儿不怕累,庭儿一定会非常努力!”
“体力……”周卫舫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思忖半天终于皱起眉头,“话是没错,不过老夫人究竟教给你多少?”
“我、我去睡觉……”不敢再继续旁听,我顾不得只说了一半的话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夜风虽凉,我身上却烧得厉害,仿佛刚吞下一大捧干辣椒。
管家轻薄了少夫人,最可怕的是这个少夫人心里竟还有一丝……悸动!
我仰头又灌下一大碗凉水,给快冒烟的嗓子降温,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手正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压抑着下面剧烈的起伏。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在家乡的枣树下,被他微笑着凝视一样。
虎子哥,我多么挂念你!
不知是否因为心虚,我最近总有意无意地避开周卫舫。由于没什么爱好,不做家务时我就往厨房跑,煮饭或者做糕点。最近看树上的枣子熟了,正打算选些好的蒸枣糕,周玉庭说今天下午要练字,我便端着新做好还热腾腾的枣糕拿去给他尝。
这些天他一直在描周卫舫带来的字帖,原本我还觉得他可怜,变傻的同时丧失了写字能力。后来才从周卫舫处得知,这傻瓜不傻时也没好好念过书,大字从来不认识几个。
进了书房门,发现屋内只有周卫舫一人时我是想退出去,可再看手里的糕点,那样做就好像我不愿意给他吃似的。
“味道很特别!”周卫舫吃东西总是斯斯文文,这次他破例吮了吮手指。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甜米酒。”
正暗自得意,只见周卫舫又拈了一块枣糕放进嘴里,道:“夫人应该知道少爷的毛病吧?见酒没够,还很容易醉。千万别让他发现才好,米酒也不行!”
周玉庭喝酒耍疯的坏毛病在我们大婚当日便彻底暴露,从那以后我就不让他沾酒,免得他再摔得满脸花。
“放心吧!我早藏好了。他从来不收拾屋子,藏在衣橱里不会被发现的。”
见我信誓旦旦,他放下心,重新展纸研墨练起字来。明明是不同的字,可似乎有什么规律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我虽看得入迷,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之是很整齐。
“夫人识字?”见我扒在桌边模样认真,周卫舫好奇地问。
“不,不认识。”略感尴尬,我咬紧下唇交握双手,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想学吗?要不要我教你?”他放下笔,侧身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一切都很自然,我走过去,忘记自己曾想方设法避开他。只因那双幽黑的眼睛,是那么诚恳,轻易便说服我,而我也明白当初胖夫人为何这般听他的话。这样,我有了生平第一个老师,而我也是第一次学写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它那么复杂。
周卫舫的字方方正正,我的字却像狂魔乱舞,纵使他鼓励的话说足一车,我心里仍免不了失落。
从小被灌输三从四德,学写字是男人的特权,女人只能一辈子和柴米油盐打交道。我不怨谁,只怨自己投错胎做了女人。对父母来说,我的存在是为弟弟成亲筹礼金,对周家来说,我大概也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周家曾经是开纸坊铺的,夫人知道吧?”没来由,一直耐心指导我的周卫舫突然发问,“如今周家已经不开纸坊铺了。这,夫人也知道吗?”
这又是什么试探?我在心里小声嘀咕。说起来我好像听父母议论过,不过对我来说周家是做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家有钱。
“不太清楚。莫非您有话要讲?”
想到周卫舫搬来的目的,我不禁警觉起来,刚搁下笔,就见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浅笑是他的一贯表情,可这次似乎包含了比往日更深层的意思——我这么认为。
周卫舫离开很久,贪玩的周玉庭才算回来。他先狼吞虎咽消灭了盘子里剩余的枣糕,而后满足地抹着嘴说:“真好吃!还想吃!”
“没了。”我摇摇头继续练字,不告诉他其中的玄机是怕他知道家里有酒总惦记着。
“娘子在画画?”讨不到食物,他便拍马屁般蹭过来帮我磨墨,可惜没拍对位置。
“练字。”我言简意赅,语气里透着不耐。
“喔,那咱们一起练吧!”周玉庭撸起袖子另选一只笔,装模作样的在他自己的纸上写起来。我偷瞄了一眼,那字简直比我写的好看十倍。
写了一会儿他仍不死心,围着我的字端详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新的结论,“哦,真没想到娘子已经学到那么高深了!”他笑眯眯地挠挠下巴,“卫哥哥说我笨,只能先练小楷,原来娘子都练到狂草了。”
狂草?那是什么?
“对,真没想到你越来越聪明了!”我也学着周卫舫的动作,侧身让出一个人的位置,“想学吗?我教你啊!”让我用“狂草”好好地教教你。
“想!其实庭儿一直想学写名字!”
想学自己的名字吗?这点倒跟我一样呢!
我拿起笔,正琢磨该画只什么动物,便被周玉庭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往常要是见到他害羞扭捏的样子,我定会在心里嘲笑一番。可这次不同,因为他说,他最想学的是我的名字。
“娘子的名字很好听,念起来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像……”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恰当的比喻,“就像镇南头刘婆的双喜酥糕,里面都有个‘喜’字,而且那滋味……哦,我是说那感觉……真好吃!”他吸了吸嘴边的口水,满脸陶醉。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伤感,想不到自己在他心里竟如同食物一般。轻轻地把那张被狂魔乱舞过的纸交给他,我报复般留下他一人去揣摩其中的高深了。
傍晚,我略感泄气地坐在床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既没能成功避开周卫舫,也没有发现周玉庭任何可能变聪明的迹象,一切如常,只是我对虎子哥的思念越来越深了。
好不容易劝自己面对现实,我刚脱下鞋,房门便被“砰”地撞开,两扇门板从墙上弹起来发出狰狞的怪叫,门口的男人正扶着门框喘气。随着他鼻息越发急促,当门轴停止发声的时候,房里就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
出于□,我倚着床棱站起来绕到桌子后面,保证自己身后不是死路。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我才有时间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玉庭,你在干嘛?”
虽说是质疑,我问得却小心翼翼。他抬起脸看我,额头全是亮亮的汗水,他一次次呼出的气体,令整个屋子笼罩在淡淡的酒气之中。
“你喝酒了!?”他哪儿来的酒?难道是……
“嗯,一点点……”周玉庭用手指比划着,眼睛费力地眨了两下,“娘子!你的名字嗝……我学会了。还有哦,庭儿想拜托你一件事。”
眼见他就要过来,我连忙躲闪,他向左走我就向右走,我们围着桌子绕了很多圈以后,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嗝,庭儿要骑大马!”
我疯了才会在此刻答应!
“不骑的话,庭儿会睡不着觉……”
不会的,我看他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比猪都死。
“不行嗝?……庭儿保证不告诉娘呢?”
“……我今天很累。”
我试着与他沟通,却发觉一切尝试都是白费。他开始还很失落,低着头,撇着嘴,后来很快恢复元气,笑了,脸上的酒窝此刻却显得异常诡谲。
“娘子累的话,那换庭儿骑吧!”
想不到他身手如此矫捷,竟能直接越过桌子跳到我这头。肩膀被他攫住,我奋力挣扎与他扭打在一起。
虽然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做“马”而不是侵犯我,可大部分衣服在他的蛮力下都开了花,逐渐从我身上剥离。我们倒在一地的碎茶碗之间,顾不得受伤在地上翻滚,我看到他拼命想抓住我的那只手上还带着他的宝贝——我为他系的绳结。
他不是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吗?
他扑下来,我滚向旁边。
他不是还保护过我,不让我被任何人欺负吗?
他扭住我的手腕,眼神如野兽般疯狂。
我想哭,可眼睛干涩,被男人强迫原来是这种感觉,我忍不住涌起一股恶寒。
“啊——”
周玉庭捂着脸从地上弹起,手挪开时脸颊出现了一道粉红,是被我狠心刻上去的。而我,攥着一块茶碗碎片,血正从我的指缝里流出来。
“别过来!敢靠近我就去死!”
傻瓜才会用自己的命要挟别人,这一刻我就是傻瓜。我将碎片抵在自己的咽喉,缓步向门口退去。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解和受伤,嘴唇一开一合,微微发红的眼眶中似有泪水在打转。第二次他又了脸上的伤,眉头皱起来,眼泪几乎决堤。
“你这坏蛋!还以为你变傻了学好了,想不到这就是你的本质啊!坏人永远都是坏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祥福镇恶霸!”
我近乎崩溃地大吼大叫,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眼泪倏地落下来渗进嘴角。那一定是相当咸涩的滋味,不然他的表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痛苦。
“我……不是,我不是坏蛋……”他用手挤压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阻止它因过饱和而变大,“从来都不是,我……过去……呜……”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跪在地上,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我吓傻了,可是我不敢靠近。我像只无头苍蝇般在院子里乱跑,不知该求助于谁,更忘记高呼求救。当我发现走廊尽头那抹身影的时候,不是放松,而是更加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周卫舫老远就注意到我的狼狈,提着袍子飞快地走了过来。
“我……”我被我相公强迫。难道要这么告诉他?
“我……”我把你家少爷害晕了。还是说该这么告诉他?
周卫舫究竟会怎么处理?胖夫人会不会又跑来打我?想到这些我就语无伦次,眼神也恍惚着不愿在他脸上停留半刻。但令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下一个举动竟吓得我连思维能力也失去了——
他将我轻轻地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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