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4:到底是谁
到了第四天,楚墨殇的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一股子窒息和疼痛的感觉侵袭而来,一定是芷楼,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也越发能感受到她的心境。
事实上,的确如此,凤芷楼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懊恼和烦闷之中,现在已经是三天后了,今天是她和谨王大婚的日子。
那条不要脸,无耻,厚皮的蟒蛇,当真要娶她了。
“我不穿!”
凤芷楼将婢女送来的大红婚衣,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为了发泄心头的恨意,她用力地在衣服上踩了好几脚。
“这条该死的大蟒蛇,当真要发昏了,敢娶姑奶奶?我要将它炖了,煮了,做蛇汤!”
几个婢女惊愕地站在那里,看着凤芷楼一脚一脚地践踏着衣服,狠心地咒骂,一句话都不敢说,虽然这女人是大王的囚犯,可也是未来的王后啊,招惹不起。
“大头驴的命根子断了,我看濑头蛇的也差不多了,我要你这条大蟒蛇,断子绝孙。”
的确,国师拎着那个部件,怎么努力也没接上,最终成了废人,这几日佯装不舒服不肯见谨王,其实就是藏起来养伤了。
“凤小姐,你这样不行的,大王会发火的。”一个婢女说。
“发火,我看他是想死!”
凤芷楼瞪圆了眼睛,将所有狠毒的话都说出来,她踩够了,扫了一眼呆呆站在那里的婢女。
“告诉你条濑头蛇,想成亲行,让他自己将自己的脑袋剁下来,当做厚礼,否则门都没有。”
“啊?”
几个婢女脸色发青,一个个地退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又一件大红衣服送了进来,凤芷楼气得抓起就扔向了门口,刚好扔在了刚刚推门而入的谨王脸上,他一把将婚衣抓在了手里,冷眼地看向了凤芷楼。
“你乖乖听话就好,不然本王绑着你成亲,怎么?现在这幅皮囊,日次英俊潇洒,儒雅风流,不能让你心动吗?还是你转变了心思,爱上了本王原本的形象。”
“恶心。”
凤芷楼气恼地避开了目光,事实上,每次看到这厮变成楚墨殇的样子,她的心都好像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心潮难以平息,可她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她太爱楚墨殇,而不是看上了这个该死的蟒蛇。
“恶心?好,本王就让你恶心到底,穿上婚衣,跟我走!”
谨王大步上前,直接拽住凤芷楼的手臂,就要将红衣套上,凤芷楼反手挣脱,挥手就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
这一声,这叫个响亮,啪的一声,将几个站着的婢女都吓傻眼了。
谨王大怒,羞恼地将红衣扔下,一把抓住凤芷楼的衣襟。
“好,仪式省了,我们现在直接洞房!”
什么,直接洞房?凤芷楼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尴尬地喘息了几下,结巴地说。
“还,还是,要,要仪式吧……”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怎么也不能直接洞房了吧?这条濑头蛇,他真是疯了。
“好,马上穿衣,你自己穿!”谨王很是满意凤芷楼的妥协。
“穿就穿!有什么了不起!”
凤芷楼俯身下去,手才碰到地上的红衣,就感觉心头一紧,什么奇怪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亲切,熟悉,这种感觉绝不是来自谨王,而是来自一个不算远的地方,难道是他来了?
凤芷楼抓住了那件婚衣,心在狂跳,脸竟然也红了,慢慢地,她摇了一下头,怎么可能,他在常界,在圣地,不会来异界的……一定见到谨王的这张脸,让她浮想联翩了。
就在芷楼将大红的婚衣拿在手里的时候,直起腰的时候,门外一个婢女跑了进来,俯身跪在了地上。
“大王,巡哨来报,百里之外,冰川屏障外听到一些奇怪的震动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前来偷袭了”
季笑生曾经偷袭来一次,虽然没有引发什么大的损失,可谨王还是加派了人手守卫宫殿,还放了一些人在屏障冰川内巡逻,就是防止更强的敌手的突袭。
“震动声?”
谨王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巡哨士兵都在冰川之内走动,冰川高大千丈,什么声音能透过冰川传递进来,看来,这来者不善啊。
凤芷楼抓着衣服,竖着耳朵听得仔细,真有人来了吗?不会是为了救她的吧?这人得有多大的实力,敢和这条濑头蛇斗啊。
是季笑生?
不可能,那家伙刚损失了千万雇佣兵,怎么肯再花大手笔的钱财,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正在她想听婢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谨王突然转身过来,将她期待的目光扑捉了个正着,凤芷楼赶紧将婚衣披在了身上,若无其事地说。
“有点大了,好像我大娘过年时候扯的祭祀布啊。”凤芷楼将一件大红婚衣摇来扯去,还真和一块祭祀布差不多了。
谨王的脸变得青青绿绿的,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看这一句,真是致命。
“将她关到八卦阵的兑位密室,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关,关起来?不是……不是要成亲的吗?”
凤芷楼可不想这个时候被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万一真的有人来救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啊。
“你想成亲,别着急,打退了敌人,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开启传送门吧,将内丹和凤芷楼一起放进去,什么吃的也别给她,她要么饿死,要么吃内丹!”
谨王冷冷地笑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一会儿功夫,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凤芷楼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儿的抬腿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股阴邪的怪风,她被推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接着一托盘的内丹被送了进来,门“咣”的一声关上了,顷刻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来了……”
凤芷楼再房间里踱着步子,会是谁呢,到底是谁?
楚墨殇站立在火猿的肩头,他举目远眺,远远的,好像有一座银白的冰川横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随着距离的拉近,看得更加清晰了,这不是一般的冰川,而是一道拦住去路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