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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残留的警惕心,让他在这个事件中完全隐藏了自己的痕迹,但事情只要发生,就绝对不可能完全藏匿。
他胆战心惊,生怕自己有朝一日也进了局子,陪伴邹老板。
不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吗?当然不可能。
褚析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发现邹老板被送进监狱后,惶恐的情绪不断萦绕,与卢昕涵分别的焦躁更甚心中。
认真的思考自己在这段恋情中的定位后他才恍然发现,卢昕涵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偏偏他在这段感情中却恰巧属于随时都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被践踏在脚底的自尊心,和商业上一再遭受到的压力,即便让他打起精神试图反击,最后还是被轻而易举的踩在脚底。
人可以翻越一座大山,但并不代表自己能征服一座大山。
何况他连翻都翻不过去。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瑞恩被与市场完全符合的作品一再挤压生存空间。
被星安以高超的福利吸引的无数新一代的在校或是毕业与乐圈行业相关的学生。
在金钱领域上,他不足一提。
在所能提供的资源上,又完全比不上时瑜随时只要一开口,就能做到让众多编辑为卢昕涵量身定制,将她推上顶峰的行径。
当手掌摊开看着其中的纹路,心中升起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无力。
可瑞恩还不能倒下,从他父辈那里继承来的公司,如果在他手里毁于一旦,那么对于这个公司而言,他就是个罪人。
可对于公司而言的罪,在真正的犯罪面前不足一提。
褚析霖看着时瑜建设了一座不得了的岛。
看着自己的前女友在冬季参加奖项,可以自在地穿着牛角大衣,不需像以往一样被他心疼地盯着,从而穿着那些能把人冻傻了的礼服时,一种无法避免的自卑刻在心上。
他无能到根本没有办法给自己所爱的人提供选择权。
第二世界终于被摆在了他的面前,褚析霖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在和什么样的人作对。
恐惧在心底回响。
可第二世界只需要拒绝瑞恩的拍摄请求,就足以将这个曾经对他们老板不以为然的角色踩在脚底。
以星安公司的名义所建立的电视奖项,被世界上所有关注这个圈子的人瞩目。
而瑞恩,却在时间的转换之中,明明没有受到时瑜的任何主观命令形式的针对,依旧被动的被挤压到无甚生存空间。
当警察拿着证据找上门来的时候,褚析霖知道自己完了。
无论是最初时瑜还没有脱离瑞恩时,遭受到的虚假信息污蔑,还是后来已经成为了星安董事长后,被泼的脏水的证据全部都已经表明他在这背后做的恶事。
都足以让他进入监狱。
何况这其中还有掩盖证据等等一系列的处罚,时瑜什么都不需要做,星安的律师团,就足以让他在监狱里待上无数年。
穿上球服坐在监牢。
褚析霖询问站在外面的卢昕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后者迷惑了一瞬间,才笑了笑似的对他说道:“没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来看你,只是因为老板说我们曾经到底有过一段。来看一下你,回头才好在微博上以曾经有过一段并且伤心的原因拒婚。”
褚析霖心底起了一丝渴求:“所以你心里还有我吗?”
卢昕涵惊讶。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对我而言,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也最廉价的东西,它昂贵的地方在于,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拥有爱情。而它廉价的地方在于,虚假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就像我无法相信你曾经真的爱过我一样。”
她的眼神告诉他:“不然你又怎么能理所当然的按照一切你觉得合适的行为去让我做出行动呢?”
心被踩在脚底。
这种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所谓感情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恩赐,愚蠢的行为造成的一切不当事件,都廉价到一文不值。
只有法典上所写明的法律才是真实的陪伴着他,监狱生涯的物品。
玻璃窗外的女人还在说着,“前段时间你的助理因为无法承受的原因,已经彻底宣布了瑞安娱乐公司破产,不过申请破产后,遗留下来的那部分资产倒是能在你坐完了牢出来,为你的余生提供部分的花销吧。”
玻璃窗的里面,褚析霖自认心碎的说着,“你爱过我吗?”
卢昕涵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当然爱过。”
但也就只是爱过。
褚析霖看着卢昕涵凛然离去的身影,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是生活在自己认知中,在一本正经的搞笑,偏偏又连一个真正能逗笑他人的小丑都不如。
晚间。
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记者对时瑜的专访,“目前国内的娱乐圈已经按照您所计划的那样达成了您的目标吗?”
“或许?”在世界领域上都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女人挑了挑眉,在面对记者的下一个问题,“您接下来是否有恋情方面的考虑?”时,再度给出答案。
“我可是绝对的水仙主义。”时瑜理所当然地说着自己从未改变过的认知。
“就算有朝一日我也会存在所谓的恋爱脑行径,那我也只会疯狂的迷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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