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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驰还真不知道,他微笑着问:“什么口味?”
“老坛酸菜味的!上次我不是在他家借住了两天吗,晚上肚子饿了,他还没回家,我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结果在柜子里发现了两大包老坛酸菜味的泡面,超级多,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
高驰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他平时在家就只吃泡面?”
赵满满没意识到自己把哥哥卖了个一干二净,她想了想,有点迷糊道:“应该是吧。”
这时,厨房里传来嘀的一声,是吸油烟机关闭的声音。高驰知道赵斯淇做完菜了,他站起身,对赵满满说:“我进去帮你哥端菜。”
“等等。”赵满满开口叫住他,有些急切的样子,“那个,高驰哥,我再多说一句。”
高驰低头看她,耐心地问:“想说什么?”
赵满满支支吾吾的,过了片刻才说:“我想说,其实我哥挺可怜的,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人,没什么家人和朋友。他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但是我记得那段时间他很消沉,像是把自己封印起来了一样,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这几年他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比较孤僻,从不主动社交。上次我们一起吃早饭,我就觉得我哥对你特别好。他肯为你下厨,为你做饭,就说明他很看中你这个朋友。”
“既然你们现在是合住关系,那可不可以拜托你,以后多多照顾他,也对他好一点呢?”
高驰沉默不语。
不久前才被他擦干的椅子,短短几分钟内又冒出了几滴水珠,摇摇欲坠地挂在椅背上。
赵满满小心翼翼地看着高驰,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惹了这位哥哥不高兴。
过去好几秒,高驰才忽然对她笑一下,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哥的。”
吃完晚饭,赵斯淇送赵满满去地铁站,高驰留在家洗碗。
大约过了半小时,赵斯淇就回来了。由于出了趟门,衣服沾了点灰,他便直接脱下衣服去洗澡。
洗到一半,高驰进来了。
高驰家的浴室是干湿分离的设计,淋浴房在一边,厕所在另一边。赵斯淇一开始以为高驰要上厕所,没料到下一秒,淋浴房的门被打开了。
赵斯淇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进来干什么?”
高驰踏进来,把衣服脱了往外面一扔,自然而然地说:“一起洗。”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对方的裸体,所以赵斯淇没有表现得很扭捏,他往靠墙的地方站过去,腾了点位置给高驰。
高驰帮他洗头,帮他搓背,帮他捏肩。浴室内水汽氤氲,玻璃门和墙壁上布满了密集的水珠,空气温暖又潮湿。
赵斯淇昏昏沉沉地靠在高驰身上,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直到身后被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探入,他才睁开眼睛看向高驰。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是赵斯淇打破静默,问:“要在这里做吗?”
高驰眸色极深地盯着他,反问:“行吗?”
赵斯淇微红着脸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晚的性爱比之前几次都要粗暴。高驰把他按在墙壁上,这个姿势进去格外的深,赵斯淇没一会儿就难受了。
可是他不敢阻止高驰,因为他不想扫兴,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高驰不悦。
然而墙壁实在太滑了,赵斯淇扶不稳,险些摔了,于是高驰抱着他走出淋浴间,让他撑在洗手台上,依然是刚才那种姿势,没有改变。
同居这么久,高驰从来没有用过后入的姿势。这个姿势掌控意味太满,甚至有一点屈辱性,在下位的人很容易有不平等或者被压迫的感觉。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姿势看不见赵斯淇的脸。高驰想看见情动时的赵斯淇,泛红的眼,轻蹙的眉,掉下的泪,他都不想错过。
赵斯淇也不喜欢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进得实在太深,他又害怕又难受,仿佛肚子都要被顶穿了。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是高驰今晚用了这个姿势。
事后,他们回到床上睡觉。赵斯淇躺在被窝里,抓着被褥,闭着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
高驰靠在床头,垂下眼,用手指刮了刮赵斯淇的脸颊。
“刚才舒服吗?”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不过没有点燃,他只是想闻一闻尼古丁的味道。
赵斯淇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舒服”二字就要脱口而出。高驰却捏住他的下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说实话。”
“唔……”赵斯淇的嘴唇被迫撅起来,过了几秒钟,他才含糊地回答:“不太舒服。”
高驰松开手,冷哼一声:“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赵斯淇打了一个哈欠,没有马上答话。
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可能是白天上班太累了,也可能是刚才的性爱让他没有力气思考了,他现在只想睡觉。
就在即将入睡的前一秒,高驰俯下身,凑到了赵斯淇的耳边,用极低的嗓音说:“斯淇,你不必什么事都迁就我。你总是只照顾我的感受,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不让我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听到“不喜欢”三个字,赵斯淇瞬间清醒了。
他马上睁眼,两排睫毛忽闪忽闪的望着高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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