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我做什么事都要留后手的原因。”Mint坐在雪莉对面说道，“安东尼还没有和南希达成共识，但是时间快到了，你那边不需要赶一赶吗？”
    雪莉和克莱门特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但是她还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需要些什么？”雪莉问Mint，“克莱门特的身份识别。”
    “你可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你知道的，我只需要那个。”Mint无所谓地说道，“可是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这个试探性的问句竟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左眼？右眼？”雪莉比Mint更坦荡，“给我一把刀。”
    “你真的要这么做啊？”Mint有些惊讶地看着雪莉，“格莱斯顿，不得不说我有点佩服你了。”
    “我只是要去做一件我很久之前做了，就不会让我们流落到这种境地的事情。”雪莉平静地说道，“那么，我去了。”
    早就应该在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时候，就杀死那个人，只是雪莉那个时候下不去手，到头来，这个手，还是要她去下，这个人，还是要她去杀。
    虽然这一切都已经有些晚了。
    “如果沈哲和克里斯蒂安也像你这样，我就不用总是来来回回的去帮他了，果然我还是更喜欢你一些。”Mint笑了笑，“那么我会随时待机等你的。”
    没错，就是这里。沈哲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但是他可没能睡过去。
    无论是那边或者是现在这边，沈哲都无法判断究竟哪里才是真正自己应该所处的地方。
    周围的人开始变少，嘈杂的声音也开始如退潮一般渐渐的远去。
    沈哲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自己知道这一点，这个实验室，周围消毒水的味道，不带任何温度的灯，以及那些从各个方向投过来的视线。
    克莱门特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周围不会这么安静，沈哲开始了思考，至少这个时候的思考不会被窥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这和之前那种梦境中的意识上浮不一样，克莱门特说他做了什么……那么，他做了什么？
    沈哲想不起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一段记忆模模糊糊的……
    不知道克里斯蒂安现在怎么样了，沈哲想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克里斯蒂安的身影，希望他逃出去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沈哲突然睁开眼，他记得……记得……咦？怎么回事……关于克里斯蒂安的记忆变得而有些混乱了起来。
    最后的时候……最后，克里斯蒂安对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沈哲不明白，在自己到这里之前的记忆沈哲都不太记得了，只有那之前的记忆……克里斯蒂安是怎么了？
    “早，沈哲。”
    Mint？这个声音确实是自己的，他还能记住这一点，关于Mint的记忆也没有问题，只是最后的，以及关于克里斯蒂安的记忆好像有些不对的。
    “你又跑进我的脑子里来做什么？”
    “嗯，就只是来看看你，我觉得你有什么想要问我，或者说，想要跟我说的？”Mint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沈哲叫他过来的似的。
    “所以，你看起来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沈哲比Mint还要更无奈得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不过我想你现在睡着，应该就能明白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只不过你醒过来的话，依旧会忘记你想要知道的那一切。”Mint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样……”沈哲虽然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总之，自己是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了，“克里斯……还好吗？”
    Mint一定知道，但是Mint并没有说，这让沈哲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想，虽然没有维持太久，这也可能只是Mint的故弄玄虚。
    “还不错。”Mint这么说着，“你呢？”
    “还好，就是有些疼。”沈哲这么想着，他知道Mint在脑子里，他能听见。
    “嗯……我能让你稍微舒服点，晚一点，雪莉会来看你。”Mint的语气让沈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吗……我要死了？”
    第111章 女人的身份
    “意料之外，你怎么做到的，竟然这么冷静，我知道我要死了的时候可是难过了……好吧四十几秒。”Mint说，“好吧，所以，你还记得自己跟雪莉说的话？”
    沈哲想了下，似乎确实是，有那么点印象，虽然并不深，自己好像是拜托过雪莉什么事，具体的他已经没有那么深的印象了。
    “这到底是？”沈哲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大概是他的身体问题，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生命，现在不过是被克莱门特吊着一口气。
    很痛苦，Mint如他所说的，下调了各项设备的数值，让沈哲好受了不少，但是这只是暂时的，这些设备，还有插在他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强行维持他生命的，停掉之后，沈哲估计挺不过十分钟。
    Mint可以直接关掉电源，来实现沈哲的愿望。但是，那是雪莉要做的事，Mint只需要从旁提供帮助，这对于雪莉来说也是很重要的，雪莉需要一个改变，需要一个转折点，沈哲将会成为这个转折。
    只是下调了一部分，这只能让沈哲感觉稍微好一些，不过大概很快就被发现了，离Mint所说的二十四个小时，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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