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忠犬暗卫受文全文免费阅读-by琴扶苏(35
江遥的反应已经是要慢上好几瞬了,闻言认真地歪头思索了一番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那模样乖得不行,萧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扫视一圈桌上宾客,落朝宗这边的人江遥都不熟,他打算由他来敬敬酒接待一下就行了,为了庆贺喜事,当然也是为了凑人数,今日暗阁的暗卫们也来了许多,不过他们大多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约摸是看他在这还是有些拘束,他拍了拍江遥的背,道:你去找齐砚他们吧,跟他们聊聊天,吃点东西,我一会去找你。
江遥又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
说罢他还不忘端起桌上的酒杯走过去,大有一副要继续喝的样子,齐砚看他两杯酒下肚已经是面色酡红,走起路来也不再脚步轻盈,到了桌前时还有点踉跄,站起身想扶,但萧吟在附近,他又不敢随便亲密触碰江遥,怕惹萧吟不快,只好虚扶了一下,道:公子别喝了,您这已经是醉了。
江遥皱起眉像是有点不高兴:我才没醉,我不会醉的。
齐砚只好点头顺着他,但更加确定这肯定是醉了,越是说自己没醉的人越是真的醉。
暗卫们今日也谨守规矩不曾饮酒,江遥拿起桌上没动过的酒壶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看墨风杯中空空如也,还非常好心地也给斟满了,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但面色却很认真,道:阁主,我敬您一杯。
墨风低头看着杯中酒,一脸纠结,觉得自己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江遥等了半晌没等到他举杯,有点没耐心了,干脆在他杯子上磕了一下,自己举杯一饮而尽了,这下搞得他也不好意思不喝,只能硬着头皮回敬:多谢公子。
江遥又高兴了起来,嘴角露出笑意,眼神瞥向齐砚,拿起酒壶给自己再倒一杯。
齐砚大感不妙,赶忙跳开,开什么玩笑,阁主可以犯禁喝一杯,但他可不敢喝,今天喝一口,明天就得在刑堂被打一顿,这酒简直是催命酒!
但喝了三杯酒的江遥已经神志不清明了,看齐砚跑走,他举着酒杯就追了过去,拽住齐砚含糊不清道:你别走嘛,这杯是我敬你的,多谢你一直照顾我。
谢谢公子。齐砚头都大了,按住江遥的手阻止他往自己口中送酒,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您不用敬属下,我们别喝了啊。
江遥眼中跟受了委屈一般水光潋滟,不知是被酒辣的还是当真觉得委屈,噘着嘴再次不高兴了,挥开齐砚的手,嘟囔道:我就要喝嘛。
喝酒这种事向来是要么不喝,一旦喝了就容易停不下来,江遥一边觉得这酒辣喉咙,一边又心中感到新奇,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从没做过的新鲜事,喝了一杯就还想再喝一杯,当下便又往口中灌了一杯酒,这杯喝完他彻底撑不住了,眼前画面已经模模糊糊,整个人也有些头重脚轻的,一个踉跄就往齐砚身上倒去。
齐砚吓了一跳,赶忙半抱住他,没等他说点什么,萧吟的声音便传来了:你松手。
是。齐砚吓得打了个寒颤,立马松手,还很是恭敬地解释道,属下方才只是怕公子摔倒,绝没有其他意思。
萧吟把已经全身软绵绵站不稳的江遥抱起来,好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怕他摔倒,不然你还想有什么意思?
齐砚又退开了几步,摆手道:没有没有,属下什么意思都没有。
萧吟冲季逢青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招待宾客,抱起江遥回了房。
唔,主人我好热江遥嘴上说着热,却还一直往萧吟怀里蹭,像只小猫一样拱来拱去,还要睁着盛满水光的眼睛看着萧吟,我难受
谁让你要喝的?萧吟将他放到床上,戳戳他的脸,现在知道难受了?
嗯以后再也不喝了。江遥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胳膊上又蹭了两下,主人不要生气抱抱我好不好
平时的江遥肯定说不出这种话,嗓音轻软,带着撒娇意味,萧吟心上泛起了痒意,声音也轻柔下来,抱住他道:抱你了,这样可以没?
还要亲亲我。江遥从怀里探出脑袋,一双眼睛眨呀眨呀,已经彻底迷糊了,估摸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指了指脸颊,亲这里。萧吟很快在左脸颊印下一个吻,江遥舒服地眯了眯眼,又指了指自己的唇:还要亲这里。
萧吟呼吸急促了几分,将喝醉了的人压倒在床上,吮住沾了酒液的唇瓣,将嘴唇的颜色染得更红,他的动作很轻柔,不是霸道地占有索取,而是若即若离地试探勾缠,好让迷糊的人能跟被吻了脸颊时一样舒服地眯起眼。
江遥果然很满意,待萧吟把他的唇瓣吻得湿红饱满,他又眨巴着眼睛道:小侯爷,现在我要来亲亲你了。
萧吟笑了起来,知道这人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把他当成了十几岁时的萧吟,他也没纠正这人错乱的神志,顺势道:你叫我小侯爷,你是认识我吗?你是谁呢?
是呀,我认识你呀。江遥的目光定在萧吟的脸上,多了几分迷恋,我看见过你好几次了,不过你应该没有看见过我说着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我好想你能看见我啊
萧吟安静地注视着他,呼吸都变轻了许多,像是怕打破他那迷蒙的梦境,也许在那个梦里,当年沉默自卑的江遥就那样远远地看着自己,不敢走上前来,直到有一天终于很近很近地看见了自己,就像现在这样,他终于能被人用温柔又和善的眼神看见,去触碰世上最暖热的阳光。
我看见你了。萧吟低下头去吻他的眼睛,我很早就看见你了。
江遥开心地笑了,眼睛眨了眨,更加迷糊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微微蹙了蹙眉,又舒展开来,轻声道:那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呀我带你逃走,你也带我逃走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了
萧吟抚摸着他的眉眼,嗓音微哑:好,我们一起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江遥点点头,在他掌心蹭了蹭,道: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不要难过了呀,要跟我一起好好活着
萧吟的眼中落下了一滴泪,他知道这是当年江遥没有实现的愿望,那年的江遥想带着他逃走,他们一起离开漫无边际的黑暗,但是最后只有他一个人逃出去了,江遥又在黑暗里遍体鳞伤地走了许多年,才终于终于在黑暗的尽头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我们都逃走了。萧吟熟门熟路地从他衣服的暗兜里摸出那根月白色的发带,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江遥的蓝色发带,又剪下两人的一缕头发,他将两根发带与两缕头发缠在一起,给江遥看,你看,我们被绑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江遥迷糊得要睁不开眼睛了,但还是笑着摸了摸发带,道:嗯,我们都逃出去了,不会再分开了
他终于和他的小侯爷一起挥散了无边的阴霾,走向人间舒怀的暖阳,此一生,不分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非常喜欢自己做周边,之前完结的时候就抽奖送过,这本照旧,因为我可能有点那什么做啥都得留点纪念的病,不然会难受。周边是封面儿子的图做的挂画,直接用晋江的抽奖程序,这章或者之后的番外章评论都可以,番外更完标完结当天开始抽,七天后开奖,抽两个小可爱吧,抽中的小可爱微博私信我,给你寄过去,么么~(微博@双马尾少女扶苏十七岁)
后记:
之前完结写了长长的后记,边写边哭,好吧,这次虽然是本不到20万的短文,但也仪式感十足地写一个后记好了。
首先,先让我照例开心一下!我又完结了!虽然不到20万字!但还是很开心!啊啊啊啊啊我圆梦了一本忠犬暗卫受狗血文!
这本写的过程就是开心两个字,从头到尾没有大纲,甚至没有详细的构思,想到什么写什么,完全的狗血无逻辑,一开始真的就是奔着玩一玩的心态,结果后来还写出了感情这本给了我蛮多惊喜和意外的,本来以为自己是小众萌点,结果收获了不少同道读者,看到了不少很多鼓励我支持我的评论,夹子上被杠还帮我说话,真的非常非常感动和感激(鞠躬)。我几乎没有写过纯粹的感情流,我习惯写剧情流,但上本完结文似乎有不少人说我的感情线写得更好,所以我这本也算是一个尝试,想试试看感情流文。
于是这篇文后来对我来说不再止于狗血,其中倾注的感情是热烈真挚的,在我看来,这是两个从前都在黑暗中挣扎过的人一起走出心里阴霾的故事,江遥悲惨的人生中终于遇到了对他好的人,他终于被人尊重,被人平等对待,而萧吟在他心灰意冷的人生中也终于遇到了一个带着他走出心中藩篱的人,他重新学会了去爱别人,重新拥有了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情感。正如结尾那样,萧吟虽然已不复当年,那个耀眼的小侯爷确实是死了,但在江遥心中,小侯爷从来没有变,与当初的心愿一样,他还是要带着小侯爷一起逃离黑暗,好好活着。这一次,他终于做到了。
整篇文的写作过程感觉自己在后妈和亲妈中反复横跳哈哈哈哈哈,一边可劲儿地虐儿子,但一边又心疼得不行,想快点让攻好好爱他。完结的时候还是哭了,那种感觉很感怀。写这篇文前我的写文心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迷,甚至想过再也不写,三次元的压力也让我心态很崩,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所以这篇文的初衷是调剂心态,让自己找回写文的热情,找回生活的乐趣,现在我想我的目标达成了。
谢谢儿子和渣男(开玩笑的啦,其实他在我心中一直不渣)陪伴我度过了创作的低谷期,让我重拾了对写文的热爱和激情,衷心祝愿你们百年好合!也许我在他们身上也赋予了我的愿望,希望自己也能挥散所有阴霾,永远怀着对世界的善意,去努力生活,去奔向暖阳舒怀。
最后,谢谢大家的陪伴,我们下本见~
第49章 江煊番外
炎热的午后就算站在阴影下闷得难受, 江煊走到江敛之卧房门前时额角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没有急着进去,在门口听了会屋里的动静。
喜欢吃这个?吃了几个了?江敛之的声音慵懒而轻佻, 一如既往地令他恶心。
爷,再给阿瑾吃一个好不好?怡春阁前段时间红了一阵的小倌木槿声音轻软, 带着甜丝丝的腻味,像是光听一听声音就可以想见那人软若无骨的身姿。
屋子里传出了些能惹得人面红耳热的动静, 江敛之调笑道:阿瑾前面这张嘴吃几个, 后面那张嘴等会也要吃几个。
爷,不要木槿撒娇道, 阿瑾后面吃不下那么多的。
屋里两人又窃窃私语了些什么露骨的话, 江煊在屋外听得面色淡然, 看了眼守在门外的陆英, 低声道:今天的药给他了?
陆英微微点头,指了指里面,江煊便没再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嬉闹着滚到地上的两人并未因为有人进来而被打断, 依然旁若无人地剥对方的衣服, 江煊也一脸平静,躬身见了个礼:少主。
江敛之正忙着在木槿的薄纱衣下摸索, 随意嗯了一声,江煊站了会, 见他许久没理自己, 才又说道:少主,近日晁州明月门在暗中查我们的一些事, 我派人去探了探, 背后像是京城那边的人。
那有查出什么吗?江敛之手上动作不停, 懒洋洋问道。
江煊回道:不曾,我们的人处理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那就不用管了。江敛之将手探到木槿的身下,这些事你盯着就好。
从始至终江敛之都没看他一眼,江煊也面色不变,颔首道:是。
屋中香炉里燃着浓郁的香料,江煊闻见了一股甜腻花香,知道木槿今日仍然按自己的指示往里面加了药,对他来说这味道闻久了很不好受,在夏日愈发觉得燥热,正想着要不要离开,又想起一事,顿了顿,道:少主,还有一事是关于白家的,这几天白家似乎在找从前江家手上握着的对他们不利的东西,鸟尽弓藏,萧家和江家没了,白家早晚也会步后尘,他们最近执着于销毁证据,当年我们在京城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拿走了吧?
江敛之的手在木槿的细腰上停了一瞬,甜腻的香味中他也有些反应迟钝,但马上又淡淡道:放心吧,白家找不到的。
江煊欲言又止一番,最后还是说道:所以白家最近想从哥哥嘴里问出些东西。
你不是说白家已经对江遥失去兴趣了吗?江敛之皱眉道,他们怀疑了?
那倒是没有。江煊眼中掠过不易察觉的冷意,哥哥一直谨遵少主之命,自认自己便是少主您,白家应当并无怀疑。但哥哥对于江家当年手里拿着的东西却也不甚了解,这点我不确定白家会不会有所疑心。
白家应当知道我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所以你哥哥说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只会以为是他不想说,而不是他不知道。江敛之无所谓地挥挥手,白家审不出来就不会管了,江遥当年在刑堂三个月都没死,在白家手上也折不了。
江煊隔着香炉中冒上的烟雾静静地看了会江敛之,眼神平静无波,但木槿偏头看见的时候却打了个冷颤,像是能看见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的未知危险,嗜血而可怖。
冷?江敛之圈住木槿,又对江煊道,你还有事?
江煊收回视线,瞟了眼还在燃烧的香料,道:没了,木槿好好伺候少主吧。
说罢他快步离开了房间,一出门便沿着回廊疾走,到了回廊尽头才见他停下,扶着廊柱大口喘着气,皱着眉干呕了几声。
公子没事吧?陆英追上来试探问道。
江煊看廊下有一个水缸,走过去猛地往脸上泼了两捧水,两手搭在水缸边沿,水滴自发梢溅落,他静静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眼中和脸上因香料催生的令他厌恶的情绪散尽,又是无波无澜的一张脸。
他太讨厌刚才的感觉了,那种不再是全然理智的感觉。
白家那边怎么样了?江煊看着水缸里的水重新归于平静,冷声道,不是让你随时看着他吗?你回来做什么?
陆英低头跪下,道:白家已经把江遥从地牢里放出来了,应该是没问出什么来,江遥受了些伤,但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江煊短促地笑了一下,压下了就要翻涌而上的情绪,又道,是不是快到给解药的时间了?
是。陆英道,属下回来正是要禀报公子这件事,白家因为那些证据没拿到手,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让他出去执行任务,属下恐怕没有机会给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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