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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齐昕阳现在有一点不喜欢这种和平年代了,为什么不能打人?!
他想现在就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竟然还敢说他的地契是假的!
季黎见此连忙站出来道:“大人,小人有事要说。”
县令皱眉道:“衙门之上禁止喧哗,下去。”
季黎再次行礼道:“小人是齐昕阳的夫郎,小人身为家属有资格作证那地契是我们家买的,现在地契就在我手上,大人请看。”
“拿上来。”
齐昕阳见季黎也要下跪连忙要阻止,虽然末世的人没有那种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概念,而且往往会因为各种各样要活命的原因跪下,但是这不意外他能看着天使下跪!
现在杀掉那个县令还来得及吗?
齐昕阳杀气腾腾道:“我家夫郎身体娇弱,跪久了会生病的,请大人免去我夫郎的跪礼。”
这表情完全没看出来请求的意味,只看出来了浓浓的威胁……
县令刚想拒绝就被这杀气惊了一下,嘴快道:“当然可以。”
“那能否加个凳子?”
季黎惊了,偷偷扯了一下齐昕阳的衣摆让他消停点,刚让免跪还打蛇上棍要凳子,这怕不是要上天啊?!
然而县令只是嗯了几声,于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季黎已经坐在凳子上了,他再改口也不好,只能咽下这口气道:“来人,去查查这个地契。”
地契不仅仅只是一张纸,他在官府里有档案的,哪怕有人偷了这地契,地契的主人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到官府重要一张,当然这只限本人去。
而主人要将地契传给下一代不仅是要给地契,还要主人去官府改一下名字,当然简单一点的是有主人的字证明是赠与的,然后被赠与的那人可以凭借这个和地契去官府改名字。
所以地契的真假在官府就可以简单查到。
而在这段时间自然不可能干等着,县令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知道污蔑别人是什么罪?”齐昕阳瞥了李有财一眼,这几眼已经足够他记得这人长什么样了,以后上门报仇也容易些了。
李有财知道齐昕阳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知道齐昕阳就是被污蔑的,但是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只是一个泥腿子呢?
就算有人污蔑也只能咬碎银牙往里吞!
只是这衙门里的人果然都是一群饭桶,拿着他的钱也不给他好好办事,竟然让齐昕阳还有这么清晰的头脑和他对峙。
他冷笑道:“若是污蔑别人,自然是打二十大板。”
但是他能证明自己是被污蔑的吗?
然而不久就有人传话说这份地契是真的。
李有财惊怒道:“怎么可能?这房子我根本就没卖过!”
当初他也很嫌弃那房子,但是那时候一时半会卖不出去,之后他也有些钱了就没把那房子放心上,就让它这么荒在山河村了。
县令也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季黎恭敬道:“大人可以请李氏族长来解释。”
李氏族长早就等在外面了,等县令传话他就进去了,身为一族族长,他本应该优先考虑本族人的利益,但是李有财太让人心寒了!
“大人容禀,小人一族的族规中规定一旦有族人二十年不回族里祭拜,他在族里的财产充公。”
族里的祭祀一年一次,也就是过年那会儿,如果将家族放在眼里,就算住得远十年也该回来祭拜一次,但是二十年都不回来,可想而知他也不会为族里考虑,竟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保留他在族里买的财产?
因为古代氏族有很大的权利,一族族长可以直接判刑官员也没办法管,只是财产充公而不是流放之类的已经算好了。
因为有族长出面,加上那地方在李氏族内,直接向官府提交理由再给点钱就可以将房子收上去了。
但是李有财很不服气,“你凭什么卖了我的房子?”
李族长冷笑道:“凭我是族长!”
一个没有将族里利益放眼里的族人不配是族人!
李有财怒极反笑道:“就算证明这房子是他们买的又怎样?你的话证明了这房子之前是我的,而他们在我房子看到了一些我留下的东西,然后知道我这里有很多方子,于是去我家里偷!”
齐昕阳皱眉道:“你刚才说的是我们在老宅里偷的,但是现在证明老宅不是你的,就算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也是我们的,而现在又改口说我们是在县城里偷的,难道你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在哪吗?!”
“你看,他承认在老宅发现了东西!”李有财抓住漏洞立马道,“我可没有说我落在那里的是方子,可能留着我当初贵人送东西的单子,你们凭借着这单子知道我手上有什么东西,然后过来偷的!”
季黎也没想到齐昕阳这么快就被抓住漏洞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但也不是不可能。”
县令点头道:“确实如此。”
季黎没想到这事这么难,本来他打算证明他们不认识李有财,而且李有财身上也没有什么他们偷窃的证据,只要那县令有眼睛就会知道这是污蔑!
但是他没想到县令和李有财搞在一起了!
失算了!
只是李有财也没有证据证明,“捉贼捉赃,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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