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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恰好是一家法器铺,陈列着各式法器法衣。
江荇之正看着,身侧人影一晃,就见钟酩走了过去。
钟酩走上前,一阵挑挑拣拣。江荇之没忍住跟过去,只见对方拿在手里的似乎都是防护类法器,还有一件薄薄的里衣,“阿座,你在干什么?”
钟酩沉浸其中,头也不抬,“我买点东西。”
卖法器的魔修见状立马介绍,“这几件法器都是纯防御型的。尤其这件里衣,穿在身上虽然轻薄如翼,却相当抗揍!”
哗啦,一堆灵石倒在桌面上。钟酩将法器一一收下,“我都要了。”
江荇之眼睛一下瞪大,伸手拉住钟酩的胳膊,“你浪费这些钱做什么!”
墟剑个败家的,都买了些什么回去?他一个大乘巅峰,随便一挥手都能把天捅个窟窿,哪还需要这些防护法器!
“需要的,需要的。”钟酩动作迅速,一股脑全塞进了储物袋,好像生怕江荇之会给他退回去一样。他反握住江荇之的手,“钱就是要花在刀刃上。”
这是什么破刀刃?江荇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两人拉扯间,宿尤正好和那统领说完话走回来,他扫过一眼,“……哈!”又是一声爆笑。
钟酩警告地盯了他一眼,江荇之扭头,“宿尤,你笑什么?”
“没什么~”
宿尤一脸了然:买这么多防护法器,自然是因为某人只能挨揍、不敢还手。
江荇之狐疑,钟酩却已拉着他离开,“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
眼下,魔界的窟窿都已补好,几大传送阵也设置完毕。江荇之大概看过一圈,同宿尤问道,“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基本是没了。”宿尤环着胳膊,转头看向一个方向。挑红的一缕鬓发随风扬起,“唯一的隐患,只剩下夜渡川。”
“夜渡川怎么了?”钟酩一瞬戒备。
宿尤嗤笑一声,这次倒真没有故意捉弄人,“夜渡川塌陷后,现在已成地下暗河。原本夜渡川自入口坠落注入噬魂渊,河中千百魂灯镇压深渊下的亡魂,现在夜渡川改道,恐亡魂难镇。”
江荇之问,“有什么别的办法?”
“有倒是有,需寻一古煞之物代替夜渡川镇压亡魂。但若非极凶极煞,怕是镇不住。”
极凶极煞,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江荇之想着,目光缓缓落到了钟酩腰间的那把古煞剑上……
宿尤的视线也跟着落了过去,眸光一亮。
钟酩皱眉,将古剑往身后一挡,“看什么?”
宿尤毫不客气地转头同江荇之一指,“本座看那把剑就不错。”
“呵,想都别想。”钟酩睥睨了他一眼,又拉过江荇之的手缓缓开屏,“我的剑,是要用来保护灯灯的!”
江荇之,“……”
虽然很感动,但实在没必要——你的本命剑就这么被雪藏了?
不过即便是钟酩愿意用古煞剑来为魔界镇灵,深渊口旁边就是夜渡川,他也不会当着江荇之的面去。
大概是了解这一点,宿尤这会儿没再多提,摆摆手道,“修补就到这儿吧,荇之今日也辛苦了。”
江荇之看了眼天色,时间的确不早,他便准备作别,“那我们先回去了。”
宿尤同他弯弯唇,“不回去也行,本座乐意让荇之美人在这里留宿~”
呵呵呵。钟酩一把搂过江荇之,“不用了,我们要回自己的爱巢。”
……爱、巢!江荇之抚了抚心口,实在有被这词语腻歪到。
他看宿尤脸上也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轻咳一声送去一阵清新的风,“不了,我还有韭菜要割。”
“韭菜?”宿尤皱眉不解。
“做点小本生意,没什么。”江荇之说着挥手道别,拉上钟酩离开。他一边走还一边教育,“看你乱花钱,只能让本灯来补贴一下家里了。”
也不知哪个词戳到了钟酩的心坎儿,他喜滋滋地凑过去和人咬耳朵,“好持家,我的灯灯。”
低沉缠绵的声线贴着耳畔,宛如耳鬓厮磨。
江荇之红着脸傲娇,“哼。”
·
从魔界回昆仑的路上,江荇之顺路就去了洵阳城的当铺,当他的九连环。
不知道多久就要回去,来时种下的韭菜,走之前必须要收割走!
上次的玉环已经被人买去,据掌柜所说买主是前几日来的。
这次刚好当第八枚,江荇之附了一抹神识上去,待这枚被人买走他就能直接联系买家把最后一枚玉环出手。
换好灵石出了当铺。
江荇之正将钱袋挂在腰间,就看先前宿尤给的书册露了个边角出来。诶,这羞羞的书……他忙把那边角塞回去,塞完抬头就对上钟酩的视线。
钟酩眼底又热了起来,低头看着他,“塞什么呢?”
呵,明知故问,不安好心。
江荇之扭头不理他,飞身回了昆仑。
…
刚落到昆仑山巅,紧随其后的男人便拉住了他。钟酩握住江荇之的胳膊把人转回来面对着自己,垂眼笑了一下,“灯灯害羞了?”
江荇之抬眼盯着他,不甘示弱,“你脖子不也红了吗?”
钟酩就俯身来衔他嘴唇,大方承认,“嗯,刚刚在魔界就想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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