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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在领主府邸中建了一个下沉的礼堂,并围绕着礼堂在奥莱奥全城撒下了白玫瑰的种子,7日后,白玫瑰破土而出悄然绽放,奥莱奥所有的教士都应邀来到新建的礼堂为领主的亡女祈祷。
只是教士们连亡者的棺木都没见到,就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与教士胸前佩戴的吊坠同款的银剑**胸膛,鲜血顺着剑柄落入剑下的银杯,溢出的鲜血则顺着杯壁渗入泥土中,一夜之间,纯白玫瑰变得鲜红欲滴。
翌日清晨,领主的爱女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的少女似乎很不对劲儿。起初是极度抗拒阳光,随后被发现偷吃生肉;终于在一个午夜,少女露出了尖利的血牙,咬破了女仆的脖颈。
随后,女仆咬了守卫,守卫咬了管家……她咬他他咬她咬他咬她,一路延续这转化过程,直到领主府邸中的人尽数变为了吸血鬼。
饥肠辘辘的吸血鬼们推开了府邸的大门,一夜之间,奥莱奥城陷入了恐慌。
尚未被转化的居民试图逃出城,却发现鲜红的玫瑰已经牢牢封锁了城门。“但奥莱奥的居民并没有变成吸血鬼。”埃克斯打断道。
“是那个人,他说他有办法保证吸血鬼的数量不再增加,并且”,领主瞅瞅眼前的僵尸教士,小声道,“他说,教士的血可以抑制吸血的欲望,我们每人喝一杯教士血,只要接下来奥莱奥的居民正常繁衍,只要定期向吸血鬼做少量献祭,便足够城堡里的吸血鬼们永世存活。”
大厅里的僵尸教士顿时炸了锅,与吸血鬼贵族更加猛烈地扭打在一起。尖锐的指甲与锋利牙齿刺入对方的喉咙,啃噬撕咬间,发出一阵阵令人听着就牙酸耳鸣的声音……
片刻间,残肢横飞,黑血四溅,腥臭的味道和尖利的叫声不绝于耳。
“居民们接受了?”埃克斯冷冷地问。
“是的,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我们发现,那些玫瑰只是阻止我们出去,却并不阻止其他人进来,所以只要想办法吸引足够多的外乡人进来,便可以维持这个平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埃克斯指节握得发白。
“他说,这是他代表圣光,送给奥莱奥的礼物。”
“荒谬至极”,埃克斯浑身都在颤抖,“我会找到那个人,而你们,必须接受圣光的审判!”
埃克斯推了推墨镜,一手撑开黑色巨伞,一手握住胸前的银剑挂坠,身后黑袍无风自动。
“高尚而圣洁的神,请让圣光照亮这里,给负罪者惩罚,给蒙难者救赎!”
硕大的光球自穹顶落至半空,随着“嘭”地一声巨响,纯白圣洁的光芒照亮了这座经年未见光的华丽殿堂。
一张张苍白的面庞上,或惊吓、或恐慌、或愤怒、或怨恨、或释然的表情扭曲在一起,最终全部化为飞沫,消散在一片刺眼的光芒里。
“咱们走吧。”加里纳吐了口瓜子皮,拍拍手起身。
“等等”,余果眉头紧蹙,“为什么这些僵尸教士还在这儿?”
空荡荡的大厅里,僵尸教士已经握住了胸前的银剑,摆出了祈祷的姿势,准备迎接圣光;然而直到仇敌消失,圣光湮灭,他们仍旧茫然地留在原地,就连胸口的利剑,都稳固如旧。
吸血鬼的消失并没有平息僵尸教士的愤怒;相反,意识到自己被圣光抛弃的僵尸教士们完全失控了。
而愤怒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出口,一道道憎恶阴鸷的目光扫过大厅,便聚集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无辜路人——勇者一行身上。
伤痕累累的僵尸教士嘶叫着从四面逼近,余果等人一步一退,直退到地缝边缘。
“各位,冷静!”埃克斯张开双臂,挡在僵尸教士与勇者一行之间。“这件事与他们无关!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有办法……”
“啊啊啊!”加里纳突然捂着喉咙向前倒下,埃克斯匆忙伸手去扶,却与他撞在一起,又拽倒了一个僵尸教士……一片混乱中,余果被人推了一把。
身体猛地后仰,刹那间,眼前人影颠倒,满目黑雾,唯有脚腕被握得生疼,上方传来尤尔沙哑的声音,“坚持一下,我拉你上来。”
“嗯。”余果倒挂在岩壁上,听着地表的急促而混乱的嘶吼声。
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温热的液体沿着指缝打湿了他的脚腕,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往下坠了一点。
“尤尔,松手啦。”余果在漫无边际的黑雾里闭上眼,咧了咧嘴角,“我看到底了,这下面不深的。”
“哎,我爬墙可顺了,几分钟我就爬回去找你!松手啦。”
“喂,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信。”
余果感到脚腕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
“哎???”
余果方了。
不是,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抱紧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坚决不放,顺便来一段真爱至死不渝的发言吗?
您这就松手啦???
耳边风儿有点喧嚣,余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就是嘴欠,没有女主光环,还总想试试女主的危险发言,是嫌自己凉的不够快吗?!
余果闭上眼,流下两行悔恨的热泪……如果给他一次读档重来的机会,他一定……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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