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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太子妃(穿越)——颜若优雅(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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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悄悄拉了拉哥哥的袖摆,魏陵皱眉提醒,他也不满现在哥哥,难道坤有了心悦的人之后都会这样?以前的他分明不是如此的,他们是双胞胎,即便长得不同,感情也是极好的,可这次回来后,他发现哥哥有些变了,倒不是名声的问题,而是,他的态度,即便两人还是一样相处,他也总有一种跟他亲近不起来的违和感。
    嗯?
    回过神,魏央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依然笑得端庄温柔,殊不知,在场有几个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他那点儿伪装,骗骗别人还行,要骗他们,简直异想天开。
    这要是换个场合,别说护国公,就是世子夫妇怕也要垮下脸说他两句了,但现在,他们除了尽力替他遮掩还能如何?再怎么说他也护国公府嫡长孙啊!
    陛下,请上座。
    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挪动身体挡住皇帝的视线,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不是他,老七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弟弟儿孙多不在乎,她却是打从心底里疼惜的。
    嗯。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不想坏了长公主的生辰宴,皇帝收回视线,没有计较,跟长公主一同在主位坐下,下人早已备好了座椅,宸贵妃和太子郡王等人也分别坐在他们旁边。
    父皇,皇姑母,这是本宫府中的贵宾容兰,乃百年前隐世的名相容赫煜唯一仅存于世的玄孙女,今日皇姑母大寿,她也特地准备了贺礼。
    哪怕皇帝没有计较,大部份人的注意力都在夏云洲身上,夏云鹏不想让他抢了风头,更不想听到有人提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起身将容兰引荐给了皇帝和长公主,虽然容兰早已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但真正知道她的,大都是各家各户的年轻一辈,以及京城那些读书人,像皇帝和长公主这种层次的人物,她还是接触不到。
    经他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容兰的身上,今日她还是一身纯白,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瑕疵,连发饰都带着少许白色的羽毛,落在年轻人的眼底,她的确是纯洁又高雅,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似乎也精致了几分,可年长的人却感觉她的装扮未免太不庄重,这种大喜的日子,居然穿着一身白,她到底是来贺寿还是来奔丧的?而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怕是作为贵宾,跟着太子出双入对,未免也太不成体统了。
    小女参见陛下
    扑哧!哈哈
    不是没感觉到周遭挑剔的眼神,但容兰没放在心上,娇娇弱弱的上前屈身,可她还来不及行礼,始终对外界没有反应的夏云洲却扑哧一声笑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的脸色都因为沉了下去,特别是夏云鹏,瞪向他的视线就跟要活生生嚼了他一般。
    第260章 康王胡闹?揭穿容兰!
    老七!
    见他越来越没有章法,皇帝声线一沉,眸底渲染着赤裸裸的警告。
    哈哈一个村姑而已,皇兄居然拿她当贵宾,还为她捏造出隐世名相容赫煜玄孙女的身份,当众欺君,难道不好笑吗?
    换做从前,皇帝如此,他早就跪下请罪了,但现在,他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眸光直指太子,脸上眼底充斥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一来他是真的寒心了,再来嘛,真正豁出去后,他才意识到,高高在上的父皇并没有那么可怕,反正他们父子之间关系也就那样了,还有啥装模作样的必要?而且,这也是他们戳穿容兰,打压太子最重要的一环。
    村姑?
    一语激起千层浪,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再次汇聚到容兰身上,要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但容兰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加上这一年多的经历,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气质这一块绝对是拿捏得死死的,面对众人的打量,她不仅没有退缩,还挺胸突显出几分傲骨来,说她是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嫡女也不会有人怀疑。
    先祖百年前隐世后就不再过问世事,多年来我容家子嗣始终秉承先祖遗志,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女生于农家长于农家,确实也算村姑。
    尽可能忽视众人的注目,容兰面向夏云洲娇柔婉约的屈身,嘴里说自己是村姑,表情语气和神态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关于她的身份问题,其实不是太子为她安排的,而是她当初遇到太子的时候,为了巴上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书中还有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当即谎称自己是容赫煜的玄孙女,因为家中已无人,这才独自一人游历天下,却不想进京的时候被强盗打劫,连路引都遗失了,由于她的气质足够唬人,再适当的展现一下才华,太子自然就深信不疑,还特地让人替她办了新的身份证明,真正让她成了容赫煜玄孙女。
    第一次遇到夏云洲的时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会揭穿她,毕竟那会儿太子还谈不上信任她,她也没有多少名气,后来见他懒得搭理她,她就渐渐放开,不再畏惧了,伴随着她的才名越来越盛,哪怕因为太子跟魏央的事儿招来一些骂名,也没有人质疑过她的身份,现在她才女的身份已经深入人心,已然不怕他揭穿她了。
    村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夏云鹏冷哼,全场所有人都表示不相信夏云洲说的话,虽然他们大部份都生而尊贵,不一定清楚真正的村姑是何等模样,但他们确定绝对不可能如容兰这般,即便是那些不喜欢她装扮的长者,也无法昧着良心赞同康王,加上他们几个最近这段时间的纠葛,与其相信容兰是村姑,他们更愿意相信,夏云洲没事找事,故意恶心太子。
    是嘛?
    懒懒的瘫在椅子上,夏云洲似笑非笑,似乎也没有要继续揭穿她的意思,态度有些诡异,配以不修边幅的外表,如同神经病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老七,你若对本宫有何不满,我们兄弟俩改天慢慢说,今儿是皇姑母六十大寿,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他要是继续不依不饶,在场应该没几个人会惯着,可他偏偏一副高深莫测,知道什么却又不说的模样,反倒让人心生疑窦,反复猜忌,夏云鹏活剐他的心都有了,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严兄的面孔,还不忘把长公主拉出来挡刀。
    你是父皇的亲儿子,我哪敢对你不满?
    闻言,夏云洲咧嘴笑得自嘲又嘲讽,皇帝的面色陡然间又暗沉了几分,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里叹息,皇上那事儿,的确干得太煳涂了,也难怪康王跟神经病一样,已不再当自己是皇子了。
    说得好!
    心中同样不满的皇子们暗暗给他点赞,如果可以,他们又何尝不想质问皇帝,他们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老七!
    已经午时了,基本所有皇室宗亲,世家勋贵,以及朝廷重臣都到齐了,眼见儿子越说越没谱,皇帝本就不渝的脸色更加暗沉,加上他重疾缠身,瘦得只剩皮包骨,浑身气息难免有些阴沉瘆人。
    难道儿臣说错了?
    视线终于转到他的身上,夏云洲没有回避他渲染着警告的眸子,满是胡渣的脸庞依然浸着嘲讽的笑,一副老子就是神经病,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的模样,要多浑就有多浑,俨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放
    陛下。
    抢在皇帝发作之前,长公主叫住他,又回首笑道:小七,今儿本宫大寿,别调皮捣蛋的了,本宫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明眼人都能听出她是在打圆场,满座宾朋也都知道,因为自己子嗣不丰的原因,她一直是拿皇子公主们当亲生儿女看的。
    云洲不敢,皇姑母莫要生气,本王不说就是了。
    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夏云洲一扫先前的散漫无礼,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抱拳躬身,原本对他有些意见的王公大臣们看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皇帝和储君自己造的孽,没见人对姑母依然敬重?
    你啊!
    宠溺的指指他,长公主无奈的摇摇头:容姑娘要送本宫什么贺礼?
    转瞬之间,她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再次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了容兰身上,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瞧得上对方,对皇室金尊玉贵的公主们而言,姑且不论她是不是容赫煜的玄孙女,就算是,除了那点儿才情,她还有啥?有啥值得他们瞧上眼的?更别说她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整日跟着太子进进出出,俨然已经谈不上啥教养名声的了,说得难听点,她迟早不过是太子府的一个玩物罢了。
    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是她?
    在场不少权门贵族的当家人想法都差不多,他们选择媳妇儿的标准,永远是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像容兰这种,最多就是个随便玩玩儿的小妾罢了,不配登上大雅之堂,甚至太子如此慎重的介绍一个小女子,很多人心里都是反感的。
    皇权至上,干坤当道,男权又何尝不是至高无上的?
    小女不才,做了两首诗词,望长公主能够展颜一笑。
    自以为是压住了夏云洲,又该轮到她展示才华,震惊这些愚昧无知的古人了,容兰柔柔弱弱的屈身,不等众人反应,挺胸自信满满的吟道: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配合着贺寿的诗词念完,容兰再次屈身,白皙清秀的脸庞浸着一抹浅浅的笑痕,不卑不吭,分寸拿捏得极其到位,但眼底多多少少流泻出凌驾于天的自傲,正对面的长公主皇帝和宸贵妃等人谁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儿小心思?
    好诗,来人
    且慢!
    没人会把这种自以为是又毫无背景的小丫头片子放在眼底,长公主象征性的夸一句,作势就要赐赏,权当是给太子面子了,可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突然响起,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四十上下,身着锦衣华服,气势不凡的中年男人缓步上前。
    微臣康兰州府知州闻贺,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至前方,男人抱拳单膝下跪,他不是别人,正是跟叶昭等人一同进京的知州,虽然作为正四品知州,他是没资格参加如此高规格的宴会的,但他的本家乃天阴侯府,作为嫡子嫡孙,难得他回京,家族自然不会让他错过这种场合。
    没人注意到,在闻贺自爆身份后,容兰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她究竟是何身份,来自哪里,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
    闻爱卿平身。
    一扫先前的不渝,皇帝淡淡的笑道,似乎已经忘记先前的事情了。
    多谢皇上。
    闻贺道谢后起身,皱眉略不赞同的看向容兰,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在场谁都不是傻子,早在他突然出声的时候,不少人就隐隐意识到,这个容兰怕是有啥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大家也懒得去猜,反正待会儿闻贺自然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闻大人贵为朝廷命官,如此看着小女是何意?
    面容陡然一凝,容兰不悦的质问,虽然一开始对方的身份的确让她有些慌乱,但将近快一年的时间里,外面那些人的追捧早已让她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加上太子的看重与承诺,以及先前连作为亲王的夏云洲都只能吃瘪,她俨然是没有把一个四品知州放在眼底的。
    殊不知,在场不少人都因此皱了皱眉头,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孤女,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对朝廷命官不敬?谁给她的权利,太子吗?
    闻爱卿,可是有何不妥?
    没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但皇帝询问的时候却警告性的瞪了一眼太子,因为魏央的事情,加上老七的态度,他对他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如果不是他已经没时间再培养一个储君了,他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一世英名和另一个并无过错的儿子来保住他,倘若他再出错,到时候文武百官怕是又会群起而攻之,他也不一定能继续保他,毕竟说到底,他并不是一个习惯用皇权压人的皇帝。
    确有不妥。
    压下心里那点不渝,闻贺先对着皇帝抱拳躬身后才转向容兰:容姑娘,你确定刚才那首诗是自己做的?
    什么意思?
    难道容兰剽窃哪位圣贤的诗词不成?
    闻言,全场所有人心里忍不住一惊,包括夏云鹏,任何一个封建王朝,文人的地位都非常高,如同崔静安,哪怕没涉足官场,依然受人尊重,容兰一个据说是容赫煜玄孙女的孤女,之所以能被人追捧为才女,也是同一个道理,如果她当真剽窃别人的作品,那现在她的人气有多高,以后就会有多惨,天下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也会淹死她,更别说她在长公主的寿宴上公然煳弄大夏王朝最尊贵的几个人,他们会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谁都没有发现,闻贺不过起了个头,他们就下意识的怀疑了,没有丝毫迟疑,夏云洲之前的嘲讽,看似胡闹,实则已不动声色的让容兰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了,太子慎重的介绍,如同一场笑话!
    闻大人何意?如果不是小女自己作的,怎敢拿出来煳弄大家?
    容兰心中一骇,仗着自己是穿越的,应该没人知道她剽窃,面色更加严厉,态度甚至比闻贺还刚,俨然忘记了琉璃,以及她怀疑那个所谓的陈姓商人也是穿越者的事实。
    请问容姑娘是何时作的此诗?
    哪怕心中不喜,闻贺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淡定的继续追问。
    这首诗是特地为长公主贺寿而作,自是近日。
    那就怪了。
    容兰话音方落,闻贺迎着她不悦的目光,声线陡然一沉:此诗出自一本名叫《诗经。豳风。七月》的诗经,本官早在去年就阅览过,另外,昨日回京后,本宫也听闻过容姑娘其余佳作,有的出自唐诗三百首,有的出自宋词鉴赏,有的则出自中|华诗词,这些全都是康兰州府书生们人手一本的佳作,容姑娘又作何解释?
    不可能!
    难道真的还有别的穿越者?不管是诗经唐诗还是宋词,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容兰脸色大变,难免失态,心里骇然到了极致,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恐惧!
    从年后跟着太子混迹各大宴席诗会开始,她流出的诗词佳作已经不少了,刚开始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毕竟她所作的诗词风格跨越极大,有的豪迈不羁,有的风花雪月,有的又多情悲壮,根本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即便是,她也应该有一定的年龄阅历,而她,不过二八年华,但因为她每次都是当场做诗,张口即来,渐渐的,大家也只能选择相信,有些佳作甚至传进了不少权贵的耳中,他们也曾随口夸赞过,可如果她的诗词都是剽窃的,那就是对圣贤最大的侮辱了,任何读书人都不会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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