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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基督?”步卿允回避了那个问题,他现在心里一地鸡毛,乱的很。
“不,”洛云衢神色游离,像回到过去某个时间,“以前留学时,和朋友去过教堂,当时比现在还要浮躁,但不知为什么,做完礼拜,整个人就会平静下来。”
“可我不想去!”步卿允心里依旧很乱,如果他们因此又重新在一起,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步秋池。
“对不起了,小允,这次由不得你!”洛云衢沙哑的嗓音充满着霸道、专断。
“洛云衢,你停下!”步卿允厉声呵斥,试图去钳制那双开车的手。
但他一碰到那双手,被洛云衢反钳,整个人被压在座位上,就像五指山下的孙语空,空有一身力气,但就是奈何不了如来佛。
此时,阳光打在洛云衢的侧脸,勾勒出刀锋般锐利的轮廓,他侧过头,声音中带着凌厉,“车已经开动,你想死吗?”
阴影中,步卿允从来没见过洛云衢有那样的眼神,霸道、凌厉、如困兽般挣扎、最后化为幽深的潭水,深深融化在他心田。
位于市中心的缸瓦市教堂庄严肃穆,掩映在一片绿树浓茵中,伫立在屋顶的十字架试图解救所有朝拜者遭受的疾苦。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教堂的祈祷厅。
在神职人员的祷文声中,步卿允神色肃穆,显然对洛云衢的独断专行不满,半分好脸色也没有给他。
洛云衢表面霸道、专横,其实心里却像捣了马蜂窝一样心惊胆战,他察言观色了好久,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无比虔诚,“小允,我不知道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我…却想了很多,”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以至于谈话没有干扰到别人。
“你想什么又关我什么事?”步卿允绷着脸,声音冷得像冰。
“我在想,如果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会怎么样?你又会怎么样?”洛云衢无视他的冰冷,自顾自说着,“会不会把对方忘了,又回到以前?”
步卿允兀自回味着,装腔作势的冰块不知怎么,逐渐溶解。
“以前我是什么样儿?我都快想不起来了,”洛云衢摸了摸自己修剪了好几次的短发,语气充满嘲讽和祈求,“你把我带到这里,却一个人溜走,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这几天,我也过得不太好,”步卿允舔了舔干燥的唇,彻底撕下冰冷的面具,目光流连在他脸上,久久不愿离开,“我不能,像我妈说的那样,不见你、不想你、再也和你没任何瓜葛。”
“你没打算抛下我?”洛云衢一阵惊喜,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凝着悔恨、焦灼,“自从阿姨反对我们后,我才发现,小允,这辈子,我非你不可了!”
步卿允听后,捆绑在心里的绷带瞬间碎成残渣,有人用信念的长戟,将试图拽他入地狱的手刺穿,他像重新获得新生一般欢喜,不自觉地低头吻在洛云衢的手背上。
“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我也不能忤逆我妈。”步卿允抬起头,眼底浮上他这个年龄少有的忧愁。
“会有办法的,”洛云衢感受到他柔软的唇,心里更加坚信,露出温柔的笑意,“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年、两年、不行就十年,总有一天,他们会同意的。”
步卿允喃喃地说,“一年、两年、不行就十年…”
“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吗?”洛云衢定定地看着他。
“好!我和你一起面对!”步卿允露出一丝笑容,渐渐笑开了,像阳光一样明媚。
洛云衢一下看失了神。
下一秒,一阵柔软的湿濡贴上了步卿允的唇,像一个承诺的印章戳在了他的心田。
洛云衢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铂金对戒,上面刻着两颗交叠在一起的心,一支丘比特箭闯膛而过,将两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戴上它,我们就捆绑在一起,你再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洛云衢拿起一只对戒,呼吸变得急促,看得出他很紧张。
“废话!”步卿允嘴角浮现一丝微笑,想尽力忍住,却不想让它荡漾开来。
“你,同意了?”洛云衢眼底流露出惊喜,感觉自己比昨天求婚的男孩幸运太多,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步卿允伸出手,“喏!给你个机会,帮爸爸带上,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洛云衢见他把修长的手伸过来,压抑不住的心脏疯狂跳动,四肢百骸都欢呼雀跃起来,“好!帮你戴上!”
那枚小小的戒指像是为步卿允量身定做的,大小刚合适,顺着他纤细的中指一顺到底,等戴到指肚后,步卿允自己试了试,竟然再也无法拔下来。
接着,步卿允帮洛云衢戴上戒指,他的那一款稍粗,就像是定做的一般,顺着中指一瞬到底,滑到指腹契合得就像自己的皮肤。
步卿允不禁惊叹这对戒的巧妙,开玩笑地问,“这不会是你为了今天特意量身定做的吧!”
洛云衢神秘一笑,“你说呢?”
第52章 车祸
“可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步卿允眸色发亮,颤抖着睫羽,反复□□戒指。
洛云衢目露幽怨、揉着他柔软的碎发,“我们天天在一起,牵过多少次手?你个小没良心的,如果让你给我定枚戒指,恐怕不是大就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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