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鲛人的冲浪冠军[重生]——十钰(19)
而现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时,时满面前突然停下来一架无人机,而无人机的灯闪烁两下像是在给他打招呼。
咦?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无人机,才发现白色机身上夹着一张纸条。
时满伸手把无人机上的纸条取下来。
展开后才发现是一幅画,简单地画着烟花以及三个小人,最后写着庆祝成功。
青年眼眸慢慢浮现些许笑意。
他刚刚说错了,即便是重生前他也不是单枪匹马。
一直都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例如莱瑟特。
而且时满很肯定,如果漆方没有突然离世的话,他也会站在自己身边的。
此时天色已黑,沙滩上的动感音乐响彻不停,正中央的篝火被海风吹得翩翩起舞。
青年那双漆黑的眸子印出跳动的火焰,仿若无尽的黑暗中那闪烁着的唯一亮光。
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莱瑟特?
时满?对方声音有些着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时满微微一愣:我换了个号,你把这个手机号存一下。
他才发现刚刚丢手机卡的时候,忘记跟莱瑟特他们说一声。
要不是小方用无人机找到你,我估计你都把我们给忘记了。莱瑟特感慨地说道:我们在哪里碰面?
听到这句话,时满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说道:篝火。
他在听到对方应了一声挂断后,抬脚往篝火方向走去。
只不过,突然闪现的身影却让时满有些眼熟。
青年微眯眼,盯着那道背影:怎么有点像老爸?
随后,他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是老爸的,从小到大他从来不看我比赛。
时满语气中有些落寞色彩,脸上表情更为复杂。
小时候是因为父亲很忙没时间来看自己比赛。
长大后别说比赛,即便是平日里帆板训练视频父亲也能揪出一大堆问题。
后来时满开始了叛逆期,他就更不希望父亲来看自己的比赛。
这一次,他出发前试着想修复关系,询问过时庆年要不要来看自己比赛,而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时满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篝火方向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刚刚所看到的那个身影确实是他的父亲时庆年。
时庆年找到杜克时,对方正在收拾合同。
杜克看见来人,礼貌道:时老师。
杜先生,事情怎么样?时庆年问道。
这个你放心。杜克理了理自己手里的资料,继续说道:我办事情你放心。
说到这里,杜克反而笑了起来:真的是虎父无犬子,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世锦赛的金牌。
世锦赛?跟着时庆年一起进来的木先生惊讶地说道:小小年纪野心挺大的。
然而对于杜克的话,时庆年倒是并未觉得惊讶,他清了清嗓子: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周全的计划。
杜克翻看着手里合同:我跟时满签的合同本来是准备交给徐沐的,在佣金和签约费方面,X GAME可是让利很大。
说到这里,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时庆年:那么,时老师你之前答应的那些
我答应你们的肯定会做。时庆年眼眸微闪:等他进入冲浪队后,我便辞去体育局的工作,到鹰国的国家帆板队去当外籍教练。
杜克点点头,他不光是X GAME的经纪人,同时也是鹰国水上项目的经纪人。
鹰国一直想在奥运会的水上项目有所突破,但是聘请的教练都不太合心意。
唯一能看上眼的便是华国的帆板皇帝时庆年,但是联系过几次都被拒绝了。
这次刚好有个机会,当然是要好好把握。
跟着时庆年一起过来的木先生听到这些话之后,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到国外当教练,也不失为一种生活方式。
但是当你成为外国的国家队教练,带出的队员在奥运会上将本属于华国的金牌夺走,你就会被国民骂作卖国贼。
尤其是时庆年还是华国家喻户晓的人物,到时候产生的冲击绝对不会小。
这些事情都是有着前车之鉴的。
木先生拍了拍对方肩膀::那你要注意身体,还有鹰国潮湿的天气容易引发你的旧疾。
时庆年点点头,应了一声:我们要把希望留给后人,而不是带走。
他的视线扫向海滩上的篝火,瞳孔中倒映出与时满相同的火焰。
*
海滩上。
篝火四周的热度非常高,一般人都不太愿意靠近。
时满是在篝火左边找到两位发小,那两人脸都被篝火映得通红。
身形高大的青年举着杯啤酒,不太满意的瞪着旁边少年,厉声说道:漆方,你还没成年,喝什么酒?
这气氛不是挺好的。少年嗤了声说道,随后他视线扫到时满后猛地冲过去:时满哥哥!
时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漆方一把抱住。
他有些无奈揉了揉对方头发:你和莱瑟特吵起来了?
结果时满的手刚触及漆方额头,便感觉到一阵有些发烫。
他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莱瑟特听见后,也跟着凑过来:应该不至于吧,不过他今天吹了海风。
说着,莱瑟特也伸手去试了一下漆方的温度。
时满眉心微皱,冲着莱瑟特说:带他回去,万一感冒发烧就麻烦了。
听到时满的话,莱瑟特点点头:我去取车,你们在路口等我。
时满把漆方身上衣服拢了拢,准备带着对方离开。
然而此时,旁边的喝醉的浪人们却把时满给围住。
半醉的酒鬼们起哄道:
这是今天的第一名,听说还签了X GAME。
双喜临门,不醉不归!
被人围住后,时满脸上浮现些许不耐神情。
他稳了稳自己情绪,说道:我的朋友发烧了,我要把他送医院。
面对时满的说法,醉酒的人却有些不乐意:不就是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这人刚说完,就被对方扫过去的眼神给冻住。
时满冷冷盯住说话的人,脸上表情很是沉了几分。
漆方倒是没什么感觉,连忙说道:我没发烧,我真的没事。
你的温度在上升。时满感觉到自己手掌下接触到的皮肤还在继续升温。
那是因为漆方喃喃说道,后面几个字像是被他吞进肚子。
他知道,那是因为时满接触到自己皮肤的缘故,并不是自己真的生病了。
时满盯着现场起哄的人,问道:要怎么样才让我带人离开?
这些人都喝了不少,本来就是借酒撒疯。
而其中又混入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常言道,枪打出头鸟。
当你和别人资质相差不大时,你的胜利便会引起那些人心里的不平。
有些人会认为,我也不差,为什么偏偏是你拿了冠军?
但是当你跑得够快,爬得够高,这些人就没有机会再来找你的事情。
因为你们已经不在一个阶级了。
你是第一名,又被X GAME签约,好歹意思一下。闹得最凶那个不怀好意说道:把酒干了就算了。
酒?时满的视线挪到旁边的啤酒桶。
如果是一桶啤酒也不是喝不下去,只是喝完后后劲会很大。
当然不会让你灌一桶下去。那人招了招手,旁边有人递上一个玻璃饮料杯。
玻璃杯里混合着不同颜色的饮料,乍眼看去甚是好看。
鸡尾酒?
这可不是用果汁调的鸡尾酒。对方说道:这是混酒。
听到这句话,时满瞳孔猛地收紧。
酒这种东西单喝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喝下去却非常容易醉倒。
但是时满在回忆起重生前自己连漆方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时,脸上表情沉了下来。
喝就喝,大不了明天睡一整天。
青年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
一个小时后,莱瑟特把漆方送到医院安顿好。
他走出医院看着车后座上明显已经陷入混沌的青年,问道:你喝那么杂的酒,会不会酒精中毒?
我没事,你把我丢家门口就行。时满按了按太阳穴,他暂时还能保持神志。
真的没问题?莱瑟特还是不太放心。
这种不放心一直持续到莱瑟特把车停在时满公寓楼下。
他回头看着后座上已经昏睡不起的青年,叹了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莱瑟特认命地把时满架了起来,手上动作停顿几秒:体重太轻了,这肌肉量不够啊。
走到时满家门口时,莱瑟特摸了摸时满衣服:你的钥匙呢?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门内是位莱瑟特不认识的男人,对方有双狭长的桃花眼,五官俊美,皮肤白皙。
对方面色不佳地盯着莱瑟特和时满,尤其视线落在醉酒青年身上时更加不悦。
莱瑟特有些懵逼:你是?
男人缓缓开口:我是他的室友,言墨。
说着,他便伸手想接过时满。
莱瑟特把时满往后挪了挪,狐疑道:室友?我没听小满说过。
对方眼眸闪过几分煞气,面色更加阴沉:我刚搬来没几天。
气氛在两人之间僵住了。
这时,沉睡的青年微微睁开眼睛,在看到男人的脸后吱唔着喊了一声:墨
时满这句无意识的称呼把莱瑟特心里防备给打消了:真是室友?
言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莱瑟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这个男人就有种排斥感,尤其不喜欢对方碰时满。
莱瑟特本就是大大咧咧直男性格,他在确定对方是时满的室友后,便把人递了过去。
他被灌了混酒,估计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不过他挺乖的,喝醉后不会吐也不会闹,只会乖乖睡觉。
男人眼眸暗沉几分,声音低沉道:嗯。
你可以不用管他,丢床上就行
我知道了。
随着这句话,砰的一声门在莱瑟特面前关上了。
他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怎么感觉自己好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一下感情线了。
下章小满就要被吃了,禺若也要恢复记忆了
希望明天别红锁我
第24章
当禺若把时满带进客厅后,便将对方毫不留情地往沙发上一丢。
青年陷入沙发内,微睁的双眸中像是蒙上一层水雾,眼尾有些轻微泛红。
只不过他的眼睛中依然没有清明之意,连视线都无法对焦。
时满现在神志不清,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分辨自己身处何处。
尤其是当他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庞时,更是感觉正在梦境当中。
墨?青年喃喃地开口。
禺若耳朵微微一动:哦?还记得这个名字?看来不是全然没印象。
陡然,他语气变阴恻恻:但是你给我的号码为什么死活打不通?
说到这里,禺若右手撑住沙发,左手探向时满上衣:你的手机呢?
这个姿势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非常近。
近到青年吐息温热的喷洒在禺若脸颊,甚至于他稍微低头便能尝到对方唇瓣上那残留的酒水味道。
禺若的视线挪到对方嘴唇,那里的色泽红润到忍不住想咬上去。
男人稳了稳心绪,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给赶出去,然后拿出时满的手机拨通自己号码。
果然。禺若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毛微皱:给的是错误号码?
随后,他又把这个想法驳了回去。
因为之前交换号码时,他明明用自己手机给时满打过电话,所以并不是错误号码。
禺若眼眸闪过几分阴霾:那就是特意换号了?
为什么呢?
这是言墨身份和时满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之前并无过节,何来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墨头痛青年声音有点软,拉长的尾音就像是在撒娇。
头痛?禺若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醉酒当然头痛,你这是喝了多少?
这个问题把时满问住了,他比划两下:就、就这么多
换手机号,还喝成这样回来。禺若的语气有些阴沉,脸上表情也不算很好。
只不过时满并未接到这些危险信号,甚至于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青年脸色发白,喃喃道:想吐。
吐?禺若脸色微变。
作为一条爱干净的鲛人,他最讨厌自己领地乱七八糟的,而且这家伙还是个醉汉
你等等!我带你去浴室!禺若手忙脚乱地把人抱了起来,连忙往浴室走去。
然而,他还是晚了几步。
*
浴室里。
禺若先是帮时满把衣物除去,然后把人放入浴缸里。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沾满污垢的上衣,叹了口气:明明你才是我的饲养员,为什么咱们现在地位反了过来?
男人认命地把上衣脱掉,露出如同大理石雕刻后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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