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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谢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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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的话语与神态,在阿尔斯兰看来却是十分不同。
    纪云川并不知晓阿尔斯兰自发现自己是皇子之后便一直担忧他回离开。
    担忧携手走来的日子抵不过那国家不同的隔阂。
    好在纪云川并不是那样的人。
    阿尔斯兰放下心来,压制住内心深处那拥抱对方的想法,只是喉结一滚,一双眼带着炽热情绪只盯着他看。
    约莫是那日的交谈有了些许影响,那之后阿尔斯兰变得粘人了许多,总是要跟在纪云川身旁,甚至还想为纪云川谋求个官职。
    官职这样的东西,纪云川是不要的,自然不会答应下来。
    而日日粘人这样的事情,纪云川其实也有些受不住。
    他不喜欢有人那样靠近自己,那总让他想起纪羽。
    所以阿尔斯兰的靠近,他也是拒绝了的。
    只是每一回拒绝,阿尔斯兰总是会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提起他们在村子里生活的日子。
    纪云川被他这般一提,那双黑夜般的眼睛那样一看,一时间也有些绷不住,只能放任对方靠。
    不过纪云川的放任并非是完全放任,那些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事,他一直都是没有放开来。
    虽说纪云川并不觉得阿尔斯兰会看上自己这样的男人,但有些事情一开始便不越界,往后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他还想在西凉安安心心待到李全昌和纪羽的仗打完,中间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也许就是纪云川本身命不好,他那样想要安稳稳在西凉待到李全昌和纪羽打完仗,他也就这样一个愿望,到头来竟是也实现不了。
    那是一个日头十分好的日子,纪云川因已经与西凉皇宫之人混得熟了,阿尔斯兰带着他到宴席上去的事情,也没有人阻止。
    甚至哪次他不去了,还有皇室中的姑娘郎君问他为什么不来了。
    阿史那家是很能开玩笑的,提起为什么不来,还有人要打趣说是不是阿尔斯兰惹他生气了。
    这种时候又要闹得整个宴席上都笑起这个来,且下一回纪云川到宴席上去的时候,他们还要拿出来说上一说。
    这日夜里,纪云川收拾齐整后便与阿尔斯兰一同前往宴席上。
    阿尔斯兰到底是避嫌的,许多西凉政务上的事情都是不与纪云川说的,所以纪云川也并不知他今夜要去的宴席是接见大庆皇帝的宴席。
    更不知纪羽怕西凉出兵帮李全昌而亲自来访,至于来访是谈什么,阿尔斯兰也不知。
    就这样,纪云川与阿尔斯兰一同坐着轿辇到宴席之外,本想着与从前那般直接跟着入席吃饭就是了,没想一抬头,却与纪羽对上了眼神。
    纪羽眼中满是错愕,根本没想到纪云川会在此处,甚至还与一个身着皇子服饰的男子待在一起。
    纪羽眯起眼打量起站在纪云川身旁的阿尔斯兰,并未将心中慌乱展现在脸上,而是朝一旁的西凉皇帝说了一句话:那衣着华贵的皇子身旁之人朕瞧着不像是西凉人。
    西凉皇帝顺着纪羽的目光看向阿尔斯兰,见纪羽说的是纪云川,爽然一笑,答道:大庆皇帝有所不知,我儿阿尔斯兰曾流落到你们大庆去。他身旁的这位,就是他从前在大庆结识的好友,前些日子与他一同回西凉了。
    结识的好友,又一同回到故国来。
    这样的讯息让纪羽心中更是慌乱,险些连面上的镇定都稳不住。
    但此时此刻是两国外交,纪羽自是不能显露出一星半点对纪云川的不同来,以免他们发现什么,拿纪云川来做文章就不好了。
    西凉皇帝此时此刻自然也是观察着纪羽脸上神色,见没什么太大的异常,便只当是疑惑那人怎的不像是西凉人。
    而跟着阿尔斯兰到自己的位置上的纪云川,却是在这个时候白了脸,坐在位置上直冒冷汗。
    他不知道纪羽会不会把自己抓回去,无论是以担忧他安危还是直言就是要强留于他的名义。
    他不知,便更是慌乱。
    他不愿意回到皇宫,不愿意回到那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原本以为纪羽放手了,谁知李全昌竟是出来搅混水,叫纪羽多了个担忧他安危的理由可以将他强行带回去。
    所以他一见到纪羽便开始恐惧,恐惧那些又回到从前的可能。
    阿尔斯兰见纪云川神色有异,眉心微蹙,猜测在心中打了个转,凑过去问:怎么了?是身子不适吗?
    纪云川摇摇头,伸出手死死抓住阿尔斯兰的手臂,用力闭了闭眼,又长出一口气,才好不容易叫自己缓过来。
    待纪云川缓过来之后,阿尔斯兰却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无论他如何关心纪云川,纪云川都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这让阿尔斯兰心中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满心都只想知道纪云川与纪羽是什么关系。
    为何他们那样看了一眼,纪云川便有如此反应,纪羽便问了西凉皇帝关于纪云川的事情。
    总不能是纪羽这个大庆皇帝对纪云川一见钟情了吧?
    第53章 相见(二)
    阿尔斯兰心中疑惑纪云川与纪羽之间的怪异之处, 但纪云川半点不愿意说,他便只能自己去打听。
    好在静乐长公主在西凉皇城也不是什么根基都没留下,也为阿尔斯兰留下了一些可用之人。
    于是,他便叫人带着纪云川的画像, 想办法偷偷去打听看看这画像上的人与纪羽究竟有什么关系。
    西凉皇城到大庆到底还是有好些距离, 想要叫人过去调查也是需要时间的。而纪羽带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阿尔斯兰也不会蠢到去打草惊蛇, 叫纪羽注意到自己。
    虽说一个国家到底是谁当继承人对其他国家来说是没什么关系的, 但纪羽多少还是会关心西凉这样不压制住便可能会朝大庆露出獠牙的国家究竟选择了什么人当继承人。
    是主和还是主战?那个人更愿意与大庆交好, 还是更愿意与其他国家交好。
    而如今的西凉皇帝是更愿意与大庆交好的, 所以大庆那边的想法多多少少还是会听一听。而阿尔斯兰又刚失去了母后, 此时更是被动起来。
    这样的双重忧愁让阿尔斯兰在纪云川面前都有些藏不住情绪, 惹得纪云川频频看向他, 见老半天都没有改变才多问了一句:怎的愁眉苦脸的?
    阿尔斯兰听到纪云川的声音只觉心头一荡, 无数萦绕在心间的郁闷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纪云川, 叹了口气:那大庆皇帝宴席上多看了我一眼,瞧着目光不善, 也不知是否会因此搅了母后多年布置。
    听着阿尔斯兰这话, 纪云川略一回忆,想起从前纪羽提起静乐长公主时的模样, 安慰道:不会的,大庆皇帝与静乐长公主是血肉之亲, 你与他还有血缘在呢,想该是不会对你有什么不满的。
    纪云川这话却并没有让阿尔斯兰放下心来,只见他皱起眉,不知想了些什么, 问:可若是这般,那大庆皇帝那般瞧我做什么?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叫纪云川知晓阿尔斯兰其实心思是颇为敏感的,这般一个眼神便叫阿尔斯兰心生疑虑多日,也不知若叫纪羽语气不善与阿尔斯兰多说几句话,他会多想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般一想,纪云川也不管纪羽究竟是如何看待阿尔斯兰的,他只安慰对方说:也许是瞧你与静乐长公主像极了。
    阿尔斯兰听着纪云川这般安慰自己,心中却更是生出许多疑惑来。
    为何纪云川这语气好似与纪羽很是熟悉,为何纪云川说起话来仿佛是见过静乐长公主,与其也有几分熟悉的。
    阿尔斯兰带着浓浓不解,抬眸对上纪云川那双对他来说极为澄澈的双眸,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
    关于纪羽到底是不是一来便看阿尔斯兰不顺眼这件事,纪云川其实也不很确定对方究竟会不会这般。
    因为从前纪羽确实有过只头一回见面便看不惯旁人的,但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纪羽当了皇帝,总不能连这个性子都不改。
    纪云川想着不可能,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其实当年纪羽将他软禁在东宫,还想要与他同床共枕行那夫妻之事的时候,多数人也是觉得不可能的。
    平时调侃讥讽,也不过只是为了用言语羞辱纪云川罢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觉得纪羽这般做了,反倒是没有的。
    他们心中的纪云川被贬到了泥里去,既如此,那太子又为何要与泥里边的人纠缠不清呢。
    纪云川回想起这个,自嘲地笑笑。
    他虽是自嘲地笑,但心中还是因要不要为了阿尔斯兰去见纪羽的事情而纠结。
    若是去见纪羽了,纪羽又硬要他与自己回大庆皇宫又该如何。
    虽说这里是西凉,但若是纪羽想要,西凉皇帝不得直接将他绑了送到纪羽车架之上,如何还会帮着他躲藏。
    到时候免不得还要牵连带他回到这里来的阿尔斯兰。
    这般想着,纪云川闭了闭眼,心中更是生出几分不愿意来。
    可不愿意归不愿意,若纪羽是因为自己与阿尔斯兰站在一块儿才心生不满,那他不去问个清楚,岂不是更加害了阿尔斯兰。
    这样的矛盾,如同一双巨大的手正用力撕扯着纪云川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让他难以抉择。
    最后纪云川还是决定去见一见纪羽,以对纪羽尚存的那微末信任,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寻常使臣出使他国都是住在驿馆,但皇帝亲自来了,西凉皇帝觉着实在是不好叫纪羽住在驿馆,便将纪羽和其几位贴身伺候的随从安排在了宫里。
    这其实并不合规矩,但这也刚好方便纪云川去见纪羽。
    走到纪羽暂住的宫殿外时,纪云川被随行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拦下来也是寻常事,皇帝居住的地方,到底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只是纪云川正忧心这般一来该如何见到纪羽时,却在一个抬头后撞上那锦衣卫错愕的目光。
    你,你是锦衣卫愣了一下,瞪大眼直盯着他,就要转身去并报给纪羽。
    等这锦衣卫一来一回报来报去多少有些浪费时间,纪云川略一思索,出声喊住了他,说:叫他出来便是,我要见他。
    能跟在纪羽身边的锦衣卫多少见识过纪云川对纪羽那副态度,自然知晓纪云川说的他便是自家皇帝。
    即是知晓,锦衣卫也不多废话,只转身进去禀报。
    路上时候锦衣卫心底还犯嘀咕,想着寻常人见到皇帝哪有这么放肆,也就是纪云川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不给纪羽面子,还能被纪羽低声下气追着哄。
    知晓纪云川要见自己,纪羽猛地站起身来,眉眼间带了几分锦衣卫们未曾见过的欣喜,随后他们便见纪羽风一样地往外快步走去,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稍稍等了小一会,纪云川便瞧见纪羽快步从那暂住的宫殿内走出来,一见着他那眼睛竟是亮了亮,神色也更多了几分欣喜。
    这样仿佛失而复得的欣喜让纪云川心中生出几分没来由的不适来。
    他也不知为何有几分不适,也许是因为他并未原谅纪羽从前做的那些事,纪羽便一副他们是许久未见的亲近之人的模样,叫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吧。
    走到纪云川跟前来,纪羽才站在原地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方才挂上一个小心的笑容面对纪云川,说: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当真是你。
    纪云川避开纪羽那像是要将人烫出毛病来的炙热眼神,垂眸只说:不是我,那能是谁。难道还能有什么李云川、王云川。
    纪羽一时间也摸不准纪云川的意思,只笑着点头,嘴里边说着一些不至于出错的话语。大约就是一些没事便好、你安好我便放心了之类的话语。
    纪云川也懒得回应这些话,只是转身朝西凉的御花园走去,想着边走边与纪羽聊聊阿尔斯兰的事。
    可阿尔斯兰的事情,其实纪羽并没有太过关心,只是看到纪云川站在那与静乐长公主极其相像的皇子身边,心中多少有些吃味罢了。且他也不知纪云川是要问这个,还当纪云川是想要说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
    便是提起从前他做了什么错事,对如今的纪羽来说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至少纪云川愿意理会他了。
    然而,纪羽没想到,纪云川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提起阿尔斯兰。
    姑母有个儿子,叫阿尔斯兰,你知不知道?纪云川只淡淡提起这个,眼睛直视着前方,并不去看纪羽。
    知道,他小的时候还跟着姑母到盛京来过一回。纪羽点点头,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把阿尔斯兰当一回事。
    见纪羽这般说,纪云川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心中疑惑怎的从前阿尔斯兰来过盛京,他却半点不知晓。
    阿尔斯兰与魏云川差不多大,比你我小一些,来的时候说是身子不爽,便只到母后宫里去坐了一回。纪羽见纪云川带上几分疑惑,便开口为他解惑。
    原是这样,这样的话,那还是纪云川也并不算很大,只记得住静乐长公主也是寻常事。
    你提起他干什么?纪羽看着纪云川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瞧着他站在我身侧,才生出几分敌意来?纪云川在假山旁站定,回头看向纪羽,问出这个问题来。
    纪羽愣了一下,在一瞬间明白纪云川为什么这样问。
    也许是纪云川实在离开太久了,他半点音讯没有地找了这么久,纪羽心中总归是堵着一口气的。
    此时此刻二人好不容易重逢又独处了,纪云川还听信那小崽子的谗言来质问他。
    纪羽只感觉胸口闷了些什么,一口气就卡在那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盯着眼前的纪云川看,目光渐渐露出几分脆弱来,他问:你只听了那小崽子的话,便来这样质问我。是不是你心中的我,就是那样心胸狭隘之人?
    纪云川一时间很想说你不是吗,但思及此时此刻不宜以太过激烈的言语来刺激纪羽,便也将这话咽了回去。
    不是,只是他提了,又是静乐姑母的孩子,我便来问问。纪云川垂眸避开纪羽与自己相触的目光,抿了抿唇掩饰自己的紧张,当年先帝是因母后疼我,徐家也因家族荣辱才对我有几分好脸色,母妃我也不知母妃究竟还有多少心思,与我有关的心思是我尚不知晓的,但除却母妃,只有静乐姑母是真心待我的,所以
    所以你是因静乐姑母,因静乐姑母才对那小崽子有几分好脸色,对不对?纪羽说着这般自认为是自欺欺人的话,看着纪云川笑了起来。
    纪云川听着这话皱起眉,抬起头与纪羽对视,只说:我确是因此视他为亲人,视他为家中弟弟,但与他交好不过是因逃离之时受他恩惠罢了。且不说这个,你扯我做什么?我对他没有半分想法,你不必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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