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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跑到宫门处听见外面哭声时,长平嗓子也哭哑了,那哭声后来细弱地如同猫儿,一声一声低低抽泣,竟比平日里嚎啕大哭更叫她心痛。
金钗慌张的不行,“娘娘!”娘娘之所以要掀起风浪把自己与儿女隔绝,不就是为了万一。事败不会牵连皇长子与长平公主吗!
叶玉杏却肝肠寸断,怒道,“开门!”
谁敢开。
这不是皇后要禁足,是陛下的命令,其中还有一句,声明严令纯贵妃与皇子公主不得接近。
她这一出去,前功尽弃!
金钗几个跪在地上,死死哀求纯贵妃,“娘娘,您这一去,不但救不了公主,反而会连累公主,若是您再一意孤行被陛下厌弃,往后还怎么保护小公主!”
更有金罗几个大哭道,“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该死,才叫那些下作的人捉住了什么狗屁把柄,连累娘娘连累小公主!”
宫门里外全都在哭。
全都崩溃。
叶玉杏冷着脸,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前途无路,她指着那宫门,“你们不开,是要本宫亲自去砸门么?”
宫内宫外哭成一片,长平挠着宫门的哭声尤为凄厉。
叶玉杏心如刀绞,“开门!”
她不该想着隔开孩子们,孩子们就不会受伤,阴谋不行还有阳谋,难是难一些,但只要她愿意,拼着被百官唾骂也豁出去了。
金钗等人劝不下,一抹眼泪,恨道,“娘娘要为小公主讨公道不是?奴婢们誓死相随!便是死了,奴婢也死得其所!”
大开宫门。
长平满面泪痕伏在门上伤心欲绝。
她听见开门声,连忙站起来去看,“哇”地一声哭着扑进了母妃怀中,话也说不出来,就只知道哭。
叶玉杏把她抱起来,往金钗手中一塞,让女儿与自己面对面,冷酷问道,“是谁干的!”
“姓谢的!”
叶玉杏点头,带着大批人手,直闯先进宫,正巧遇到谢昭仪哭哭啼啼回去给谢妃诉苦。
谢妃早已把此事叫人偷偷去透露给纯贵妃,好 * 叫她暴跳如雷,再做错事,最好一错再错,叫陛下彻底厌弃。
她心中暗暗要等纯贵妃好看,却不料忽然外头许多乱糟糟的脚步。
有人大喊“纯贵妃留步”,有人惊叫,有人叫到一半就被人捂住嘴失了声。
纯贵妃一马当先闯进谢妃寝宫,指着谢氏姐妹吩咐道,“给本宫把这两个贱人捆起来。”
一群人立刻冲上去,把震惊的谢妃与吓坏了的谢昭仪团团困住。
叶玉杏从头上拔下一根很不起眼的金簪,阴沉着脸,走上前。
她抚摸着金簪并不尖利的簪尾,吩咐左右,“把长平带进来,叫她看看,本宫如何为她报仇雪恨。”
谢昭仪吓得一丝力气也没有,直接瘫倒在捆着她的壮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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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果然不哭了,恨恨瞪着那个姓谢的女人。
纯贵妃命人把谢昭仪按在地上,堵了嘴,众人七手八脚褪去谢昭仪的鞋袜,一双白嫩的脚儿露出来,谢昭仪疯狂扭动,喉咙发出吼声。
长平有点紧张,“娘!”
叶玉杏回头问女儿,“是哪只脚踩死了大将军?”
长平指着那女人的右脚,“这个这个!”
纯贵妃点头,握着那簪子走过来蹲下,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抬手起落,——
“啊!!”
谢昭仪陡然爆发,把捂着她嘴的宫人推倒,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鲜血滋了纯贵妃一手。
长平有点害怕。
叶玉杏握着簪子,背对着女儿,用带血的手摸上旁边吓傻了的谢妃的脸,慢慢把血抹了她一脸,阴沉沉问道,“你多次想要陷害本宫,本宫看在你父亲谢尚书的面上,可怜你不予追究,不想你变本加厉,竟怂恿你妹妹做出这等蠢事,本宫不给你上一课,你也不知道本宫姓甚名谁。”
她吩咐壮妇,“把她右手捉住来。”
又一次手起簪落。
谢妃惊恐之下同样厉声尖叫,疼的浑身痉挛,发抖不止,待她要骂人,口已被重新堵上。
“不怕告诉你,用簪子毁人,本宫最在行了。”
叶玉杏把那些喷出来的血缓缓抹在自己右手虎口,最后 * 灿然一笑,就用这可怖的手钳住谢妃的下巴,凑近了,对她道,“我有许多杀你的机会,就算此刻杀了你,陛下至多斥我禁足我,可你毕竟是死了。我从不亲手杀人,所以你现在不会立刻死。但你记着,你母亲怎么死的,你就会怎么死。”
谢妃瞪大眼睛,眼泪簌簌楼下,挣扎不停。
叶玉杏站起来,冷冷看着这一对儿姐妹花,“再敢对本宫与长平做什么下作的事情,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放过你们了。”
长平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可她被母亲教导的很好,面无表情地看完第二场,见到母妃要走,连忙跟上,亦步亦趋闭着小嘴巴,一路盯着母妃溅了鲜血的手,随母妃出了先进宫。
外面,皇后步撵急匆匆而来。
纯贵妃冷笑,浅浅屈膝了一下,与皇后擦身走了,甚至拉着女儿不叫长平给她行礼。
皇后怒道,“纯贵妃你站住,陛下叫你禁足,你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擅自出宫还带着长平乱热是非,简直是罪加一等,来人,把纯贵妃押回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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