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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才不要。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坏人。她不好, 我们不理她就是了。咱么不理她。”
“好好,不理她。”
叶玉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与刘象两个渐渐睡着。
第二天,大家给皇后请安时,皇后仍旧出来很晚,叶玉杏坐定之后,等谢贵嫔来了,给她请安时,叶玉杏当着她的脸就问,“我昨夜问了陛下了,陛下说也想给你一个妃位。 * 可凤翔宫只有一个,你能不与孟贵嫔争这个么?”
昨夜未翻牌子时,大家都期盼结果,等结果出来了,人人都说,还是陛下最爱纯妃娘娘。
怪不得纯妃娘娘那般有底气呢。
谢贵嫔不妨这种话被叶纯妃问到了脑门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笑道,“纯妃娘娘说笑了,不论是封妃或者移宫,都不是妾说了算的。陛下与皇后娘娘怎样吩咐,妾便怎样去做。”
叶玉杏不依不饶,非要缠着她说个好歹,“你说得好似我能管地了陛下与皇后似的。你只说你,你说你不会和孟姐姐争凤翔宫。要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谢贵嫔满脸通红,低头咬牙不松口,“纯妃娘娘莫要拿妾开玩笑,此事可大可小,妾不敢擅自说些什么乱了九宫的规矩。”
叶玉杏冷笑道,“什么规矩什么可大可小,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给本宫这个面子了?”
孟贵嫔见这不好,忙按住她的手,“你怎么一大早这样的火气,昨晚陛下还没伺候好你么?”
叶玉杏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对谢贵嫔道,“罢了,你起来吧,孟贵嫔替你说好话,我且饶了你。反正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你纵是再怎么嘴硬,也住不到凤翔宫里。”
谢贵嫔低头不语,安静地起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丝毫不受纯妃言语影响。
孟贵嫔悄悄问纯妃,“你这什么意思?”
“逗她呢,我叫陛下把那角落的先进宫给她了。”叶玉杏亦悄声与她嚼舌头,笑得开怀。
孟贵嫔咋舌,“果真?!”
先进宫与里仁宫,都是九宫最后尾巴的两宫,谢贵嫔就算换了新的宫室,那先进宫与里仁宫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折腾人。
皇后扶着女官的手,出来略见了见众人,仍旧叫大家各自回宫,对方才她不在时,叶纯妃与谢贵嫔两个斗嘴不闻不问。
叶玉杏却见皇后身边的小双神色全然不对劲。
从这里散了,孟贵嫔被纯妃拉着去了叶纯妃宫里。
一进关雎宫,她就掐着叶纯妃的手臂怪道,“你做事太奇怪了,捧着这个打压那个,那个起来了,又捧别个再打压那个。后宫这么多人,有你作完的时候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也要为你,不能叫你处处树敌!”
叶玉杏今日被谢贵嫔驳了,虽然当时不说什么,但到底烦这谢氏不识抬举。
她拉着孟贵嫔走到自己寝宫,叫退了宫里的人,一脸凝重地坐下,看着孟贵嫔欲言又止,她沉沉呼了数息,才说了一句,就哽咽着说不下去,“孟姐姐,……皇后不大好了。”
孟贵嫔吓了一跳,“你说什么鬼话?!”
从那日在碧晶阁,小双对她体贴周到,甚至明知她要来偷听偷窥,都没有拒绝,反而与她们布置好那碧月亭。
甚至事后,皇后都对此事不闻不问。
她有许多猜测,今日见小双那副模样,她不得不去想,皇后大约真的快不行了。
叶玉杏面色怔怔然,蛾眉颦蹙,脸木着,眼泪就那么滚下来,她茫然问她,“我从前没关心过皇后娘家的事儿,只知道她有个嫡亲的弟弟,从前在金陵谢氏书院读书?……那日碧晶阁,正是皇后娘娘一手设计的。”
孟贵嫔瞬间就把所有的事儿串联起来,脸色一下白了,结巴道,“怎、怎么可能!她弟弟在谢氏书院读过书,她有为什么要这样恩将仇报?!她可是设计了谢贵嫔的——”
此话说出来就是个死。
孟贵嫔生生吞下后面的话。
叶纯妃当初告病,不也是怕了这个事儿么。
叶玉杏落泪不止,几欲说不下去,“是为了我,大娘子是要把欠我所有的恩都还完,才这样做……”
孟贵嫔脸色一白,也怕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她看着气 * 色还行,不会的!”
叶玉杏闭目,任眼泪往下流,“好姐姐,你不是问我怎么树了那么多敌么。你知我最大的敌是谁?”
看着叶纯妃尽管哭泣,却始终一脸的冷漠,孟贵嫔张了张嘴,不敢说出来。
“还记得以前我说的那些话么?咱们需要许多山头。皇后娘娘这第一座山头倒了,接下来首当其冲的必定是我。她们要对付的,是叶纯妃,接着是一直中立的薄妃,接着是陛下潜邸旧人孟贵嫔。
你看,即使皇后娘娘不在了,她们还有三座山要翻过来,才能走到山顶。
好姐姐,今年过年之前,我就把你推上去,你千万千万要记着,凤翔宫与凤邀宫,是为了拱卫凤仪宫而存在的,但它毕竟是三凤之一,凤翔凤翔,兴许有机会飞上凤位。
所以,姐姐既要待凤仪宫好,也要似薄妃那般,与皇后娘娘保持距离。不再亲近。我说的,不止是这一位。”
孟贵嫔冷汗涔涔,什么话都被噎在嗓子里,“你、你呢?”
“我?我不稀罕,也不能。我。要用我自己的法子,让这些所有的女人都互相打起来。即便是连体儿的谢氏姐妹,都不能叫她们真心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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