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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瑕愣了愣,忘了这丫头有个做修士的师父。
做修士,确实一单挺挣钱的。
他把文件塞到宁月手里,“给你你就拿着。”
于劲笑呵呵道:“没事拿着吧,你大伯用不到这些,他天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连个老婆孩子都没有,以后你和你哥给你大伯养老就行。”
于劲:“对了,刚我们进来之前你大伯和你说什么?”
宁月挠挠头:“大伯让我登记注册。”
于观瑕诧异:“你长这么大,还没向官方报备过。你不是有师父吗?”
宁月:“可能我师父想着我还没成年,就没报备。”
她皱了皱鼻子,说道:“也可能是他太懒了,觉得我还年纪小,不着急吧。”
话是这么说,宁月一到家,就跑到了单何的房门前,使劲敲了敲。
“师父!师父!”
单何穿着拖鞋给她开了门,“回来了啊?”
他往后看了看,“你孝敬师父的金条呢?”
宁月才想起来,“在车里。”
她一转头,于观瑕任劳任怨的给她拖着个保险柜走了过来。
宁月抿嘴一笑,“谢谢哥。”
她现在叫哥倒是叫的蛮自然的。
宁月把保险柜拽过来,然后朝于观瑕摆摆手,“哥,你回去休息吧,我问问我师父登记的事。”
说完,她推着保险柜进了单何的卧室。
单何打着哈欠,“登记?什么登记?”
于观瑕摇了摇头,这对师徒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迷糊。
宁月把保险柜放在地上,“看,师父!金条!”
单何道:“不就是金条吗?你又不是没见过。”
宁月答道:“我见过,没见过这么多啊。”
她把金条分给单何一半,“给,师父,这是徒弟孝敬你的。”
单何摸了把她的头,“乖徒弟。”
两人数着金条。
宁月突然问道:“师父,我今天遇到我大伯,我大伯让我明天去监察局登记注册。登记注册要准备什么啊?”
单何手里的金条掉在地上,“啊?监察局?登记注册?”
宁月盯着他:“师父,你怎么比我还慌?你不会也没登记吧。”
单何“咳”了一声,“登记了肯定会被官方记录在册,时不时审查一番。”
他摇摇头,“麻烦。”
宁月:“啊,那我怎么办?”
单何道:“你去登记啊,你一个未成年,你大伯肯定会保护你的。”
宁月握紧手里的金条,“我大伯?”
单何点头:“是啊,你来江城的时候我就查过于家的情况了,你大伯现在职位挺高的,具体的你就别打听,当不知道就好,不过监察部他之前分管过,你去监察部,和在家没什么区别,他总不会让自己亲侄女受委屈。”
宁月品出味了,“所以师父你宁愿当黑户,都不和我一起去登记。”
单何道:“师父年纪大了,不想被管制,诶呀,你就体谅一下师父,明天乖乖自己去啊。有事联系我。来来来,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宁月被推出了房门,她在门口晃了晃,啪嗒一下,单何灯都关了。
宁月抿嘴,行吧,自己去就自己去。
她回了卧室,片刻后,于观夏敲了敲门。
“喝不喝鲜牛奶,加热过的,我看你上次不喜欢纯牛奶,这个味道淡一点。”
宁月道谢,她伸手接过。
于观夏看她不太高兴,“怎么了?”
宁月:“大伯让我去监察部登记,师父不陪我去。”
于观夏想了想,“那我陪你去?”
宁月摇摇头,“大伯说让人带我去,你们可能进不去那个地方。”
她咕噜咕噜把鲜牛奶喝完,捧着杯子说道:“我觉得我师父不对劲,他居然到现在都是一个黑户。”
于观夏:“啊?”
宁月:“等我明天套套他的话,他肯定有事瞒着我。”
第二天早上八点,宁月就蹲在单何门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敲门。
“师父,师父……”
她喊了半天,没人开门。
宁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手上聚起灵力,猛地推开房门。
客卧里,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
昨天的保险柜放在桌子上,桌边还有封信。
宁月走上去,打开信封一看。
信上写着:
“徒弟,师父得走了,说实话,当年师父和监察部的人打了一架,当然,师父我打赢了,不过非常不幸的上了监察部黑名单,师父我修为高深,这么多年都没被监察部逮着过。
师父跟你道歉,当年收你为徒弟,怕监察部查到咱们师徒间的因果关系,然后从你身上找到线索把我逮住,师父顺手就把你的命盘屏蔽了,要不是这样,你大伯早找到你了,师父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身世。
唉,师父对不起你,但是师父真得跑了,被监察部逮着师父就要蹲大牢了。
啊,对了,师父把金条拿走了,给你补了现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金条比现金好用。
以后想我了还是烧信香,信香最安全。切忌不要和监察部提起我,牢记自己的师父只是个无名小卒,正四处流浪,就这样,在江城好好玩,师父有空给你寄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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