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臣妾生个小郡主吧(GL)——书畅(135
韦冰闻言刚有的笑意隐了下去,不想将气氛闹僵,便道:风越来越大了,你手都红了,还是关了门看吧。
你是怕我冷呢还是想逃避什么?夏音儿说着恍然大悟,我说昨儿个韦香怎么来和我道歉呢,你是不是拿什么同她交换了?你早答应你爹娘去他们那里过年了?
我没有,你别瞎想。韦冰温声说着,可心里却也忍不住泛酸,成亲以来她从没和自己的爹娘过过一个年,到底是自己的亲爹娘,她也会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可韦夏两家闹掰后她已经没有脸开口提了。
夏音儿闻言看向门外的大雪道:最好没有,你若敢背着我和他们串通一气,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
韦冰微微敛眉,近来总是如此,说不到两句话总是说一些狠话来戳她的心,听久了心里挺无奈的。
我知道你的底线,又哪里敢和他们串通什么,你是知道,我不敢的。
夏音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我扶你去炉子旁坐一坐吧,门口风有些寒。韦冰说着将门关上,小心翼翼将夏音儿扶到圆桌前坐下,来,喝点水。
过了一阵,门被敲响,韦冰开了门。
小丫鬟道:大人,衙门的捕头在外面候着,说找大人有事回禀。
韦冰一听回头看向夏音儿道:衙门有事,我去去就回来。
嗯。夏音儿轻轻应着。
前脚韦冰刚走,后脚便又有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信急匆匆地进了主房。
小姐,大人的信。
夏音儿一听,本不在意,可当瞥见信封上的王馨二字,便从小丫鬟手里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打开,只见上面写了一小行字:黄昏时分,老地方见。
夏音儿惊得站了起来,只觉得气得心口疼,刚要出去寻韦冰质问,却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起来。
小姐?小姐!!丫鬟连忙扶住夏音儿,可是要生了?
夏音儿额头瞬间布满了汗,艰难道:叫...叫接生婆婆。
来人啊,来人啊!!!小丫鬟喊了两嗓子,待有两个小丫鬟跑来时便道:小姐要生了,你们一个快去前院唤接生婆,一个把小小姐抱去奶娘那里,外面下着雪,用大氅包着,别冻着小小姐!
夏音儿见贴身丫鬟安排得当,便不出声地扶着桌子边,任由腹中绞痛,痛到极点时,崩溃地喊道:去把韦冰给我喊来,王八蛋!!!
韦冰正和捕快商量事,听得后院传来夏音儿要生的消息,慌了一下。
捕快忙道:大人,快去吧,这事不急。
多谢。韦冰说罢拔腿便往后宅跑,跑到房门口,刚要进去,听见里面歇斯底里喊了一声。
韦冰,你个负心女,王八蛋。
韦冰宕机在原地,整个人被雪花包围着,人懵了一会连忙进了屋,却只见岳母手里拿着一封信目光悠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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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夏母将信递给韦冰, 严肃道:阿冰啊,我和你岳父这些年没有薄待你吧?
韦冰一听这话有些重了,忙把信接了过来, 一看心都提了起来,她以为她都把话讲清楚了, 王馨为何还约她见面?
岳母,这里面有误会, 我从未和王馨私下单独见过面, 今日约我, 我也觉得挺突然的。
夏母闻言沉默片刻道:你既然如此说,我便信你,这事后面再谈, 随我进去看看音儿吧。
韦冰闻言连忙跟着进了内屋,只见夏音儿嘴里咬着玉片,两手紧紧抓着被褥, 鬓边的发丝都已被汗水浸湿了, 整个人显得十分痛苦。
音儿。韦冰连忙来到床边, 握着夏音儿的手。
夏音儿剜了韦冰一眼, 刚想怒斥只觉得下面疼痛不已, 倒吸一口气便再也顾不得韦冰。
天渐渐黑了下去,两个接生婆也已汗流浃背。
见着头了,再有点力, 马上出来了。紧张的气氛里,突然响起媒婆激动的声音。
韦冰一听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紧张地连夏音儿扣破她的手都不自知。
啊!!夏音儿狠狠地扣着韦冰的手背,用力一喊,紧接着屋里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哭声。
夏母见生了出来, 连忙凑了上来。
音儿,怎么样?
夏音儿虚弱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角滑落两行泪,道:娘,我还好。
娘让大夫来瞧瞧,你先睡会。夏母说罢让接生婆和奶娘一起为孩子清理身子,又让丫鬟去请大夫。
韦冰想去亲亲夏音儿,可屋里这么多人,也只能在被子里偷偷抚摸夏音儿的手,看着不远处哭声嘹亮的孩子,嘴角也微微上扬。
夏音儿见韦冰看着不远处的孩子在笑,越想越气,尤其是信中那句老地方,就好比钢刀一般刮着她的心,一时悲愤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坐起来,朝着韦冰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的屋里响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接生婆惊讶于一郡郡守被打,回过神连忙低头忙活起来,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丫鬟们也从震惊中回神不敢往床上看。
唯有夏母上前,语气急中带柔道:音儿啊,事情总要听韦冰解释,先消消气,眼下动气伤了身子如何是好?再说,这么多人在呢,好歹给韦冰留点面子。
夏音儿闻言背手擦去泪,虚弱地躺下道:娘,让她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她。
夏母闻言连忙给韦冰使眼色,韦冰想解释却碍于夏音儿刚分娩完身困体罚,不得已站起来,瞥见丫鬟奶娘偷偷看她的眼神不禁心生一股悲凉感,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适应寄人篱下的滋味。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韦冰内心凄楚地冒着雪去了书房。
此刻的王馨坐在桌子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豆泥般的灯,正出神时,窗户吱呀响了一起,引得她身子颤了颤。
你又失败了。黑衣人站在窗前悠悠道。
王馨站了起来,紧张地扶着桌边道:我让人打听了,夏音儿今日分娩,韦冰她...她走开。
是她走不开还是她对你没有感情了?黑衣人冷声问道。
王馨闻言默默无语。
上面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再搞不定韦冰,就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吧。
王馨急道:就算我和韦冰破镜重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听我的去做违背良心的事,你们扯着我家人不放,还不如找找韦冰其他把柄。
你以为我们没找吗?可恨她不贪财不行贿上任以来也没有判错过案,去哪里寻她的把柄?查来查去也就你或许还是她的软肋,可如今看,她心里早就没有你了。黑衣人沉声道。
王馨被对方最后一句话刺激到,激动道:她心里有没有我都不会背叛朝廷,你找我还不如去绑了她爹娘呢,说不定还能逼她就犯。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这种下下策还用你教?上面要的是韦冰一颗忠心,绑了她爹娘,只会把韦冰的心推得越来越远。
王馨无助地靠在桌子,眼眶含着泪。
我来找你不是听你给我出其他策略的,你听着,夏音儿脾气暴躁,韦冰是读书人,重的是面子,今日夏音儿当众打了她,她心里肯定伤心,你要激化她和夏家的矛盾,让她在脆弱的时候重新爱上你。像韦冰这种文人,逼到无路可走时,是可以为了爱去做那违背良心的事,文人嘛,只要爱的人好,自己的心就算被火油滚都可以独自承受的。
王馨一听对方还揪着她不放,更觉得暗无天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黑衣人说罢越墙离开,越过几个巷子进了一个宅子里。
黑暗里一双眼睛亲眼目睹了黑衣人进了宅子,墙头上飞闪而下,悄悄进了街上的一个医馆里,一个消息正由着联络渠道秘密送往京城静王府。
从梁州到京城,天刚蒙蒙亮,云六便接到了消息,连忙来到寝殿门口候着。
江景乔睡得鼾甜,被赵清芷轻轻唤醒。
嗯?江景乔半睁着眸子。
赵清芷道:云六姑娘有急事找你。
江景乔一听打着哈欠坐了起来道:大清早的来,一定是急事儿。江景乔说着踩着鞋,穿着中衣走到门口。
云六见江景乔哈欠连天,眼中有睡泪,笑道:打扰殿下清梦了。
说事儿吧,若是小事,看本王饶你。江景乔是真的困,昨晚和赵清芷折腾到四更天呢。
云六闻言笑道:梁州传来消息,江景晟人在梁州,频频打听韦冰的事。
江景乔正打着哈欠,闻言一愣,随后乐道:还有送上门的,在淮阴奈何不了他,他倒跑梁州去了。这样,你带人扮做江洋大盗把他绑了,让他受点伤,然后让青岩偶然救下载来京城,好吃好喝招待,全作人质了。
喏。云六应着便转身离开。
江景乔瞬间心情愉悦起来,瞌睡虫也没了,哼着曲子进了寝殿,却见赵清芷在写东西,便道:写什么呢?哦,是不是昨夜春宵情浓意浓要写情诗给本王啊?
江景乔说着凑过去看,一看竟然是府里一些下人的名字。
做什么?
算旧账啊。赵清芷停下笔,这些人不是什么良仆,既然是势利眼之辈那被外人收买就很容易,府里还是留一些心地善良的好。
江景乔闻言扬了扬眉,她是记得当初她对赵清芷不好的时候府里是有一些人明里暗里给赵清芷使绊子。
江景乔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本书,从书里翻到一张纸,递给赵清芷道:既然要整顿,那把这上面的几个人一并打发了吧,这些人都是江景钰的人,本来背主是该处死的,可如今江景钰死了,想想还是放他们走吧,少些杀戮就当为小安祈福了。
赵清芷接过名单笑了笑,想起一人便道:那...那个老妇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江景乔坐在扶手上,手放在赵清芷肩上道:那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她那些话隐喻让我防着黄兴,那她一定知道黄兴和他背后主子的事,待会吃完饭让兰珂带过来,你我好好审审吧。
赵清芷闻言道:让大花也过来吧,安全些。
二人正说着话,兰珂带着侍女进来,菜一道一道放到了桌子上。
兰珂,待会你带着大花去把扫地婆婆请来,本王有话问她。江景乔道。
兰珂闻言脸色微变道:殿下,那扫地婆婆十多天前就去世了。
什么?江景乔惊的站了起来。
那天早上醒来,有下人发现扫地婆婆拿着扫帚躺在树下,奴婢一见没气了便请了仵作来看说是右腿伤着了,想来是扫地时不消息摔在地上没起得来,一夜之间冻死了,奴婢已在刑部登录,人埋在了西山坟墓堆里。
江景乔闻言和赵清芷互看一眼,二人都不信懂盅蛊的人会被活活冻死,可既是假死,这老婆婆又会藏身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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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江景乔心里愈发难安, 想了想道:她住的地方都清扫了吗?
兰珂闻言道:屋子已清理出来,她的衣物随之入葬了,只是屋里的陈设都还在。
走, 看看去。江景乔说着便往外走。
赵清芷见状,和兰珂对视眼, 也跟了上去。
江景乔推开红漆的房门走了进去,转了圈, 屋子里的确干干净净, 正要绕开桌子出去时, 却发现脚下的地转十分松动。
江景乔愣,将脚从那块地砖拿开,蹲了下去, 从靴子里掏出匕首放在地砖缝隙里,轻轻启,还真的就地砖给启开了。
赵清芷见状连忙蹲在江景乔身边往下看, 只见下面的确是个暗格, 可惜里面空无物。
那是什么?江景乔眼尖, 发现暗格角落有个蓝色的小东西, 便跪在地上取了出来。
赵清芷瞧了瞧道:瞧着像首饰上的装饰物。
江景乔将梅花似的小蓝片拿在手里看了看, 看着看着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怎么了?赵清芷见江景乔脸色不好,心里紧问道。
江景乔捏着小蓝片站了起来道:这种蓝是珐琅彩常用的彩料品种之,只有宫廷有, 而这梅花的形状,像是后宫嫔妃指甲套上的装饰物,应该是年岁久了这梅花片脱落了,那老妇人取走时可能没注意。
后宫之物?赵清芷沉吟片刻道:这老妇人是老宫女,难道是年轻时偷了主子的?
江景乔摇了摇头道:我倒有种感觉, 这老妇人不是什么宫女,而是宫中的妃嫔。
何以见得?赵清芷不信,若是主子,那这个年纪都能是先帝的母亲一辈了,即便无子嗣那也能得到奉养,怎么会沦落成个老宫女呢?
江景乔闻言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赵清芷。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赵清芷问道。
江景乔笑道:本王在想,再聪明的人一大早起来脑子也有团浆糊的时候。
赵清芷闻言白了江景乔眼,道:倒要请教殿下高见。
江景乔将那梅花片收好,边往外走边道:首先,假设这妇人的确是偷了主子的首饰,那她必定是个爱财之人,宫里的东西那么多,偷一些去变卖到了出宫年纪早就出去嫁人了,干嘛等到到这个年纪被内务府分配出宫?那钱还有的命花吗?
赵清芷闻言觉得有些道理,徐徐地跟在江景乔身侧,道:她若是主子,那宫里的人怎么会将主子认成宫女呢?
江景乔停了下来,沉默不语,就在赵清芷觉得江景乔也没理清头绪时,却听见江景乔悲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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