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臣妾生个小郡主吧(GL)——书畅(67)
赵清芷闻言福身道:喏,臣妾去了。
赵清芷说罢转身往外走,吴总管连忙跟在了后面。
到了金銮殿外,吴总管上前和御林侍卫交涉,侍卫总领瞧了静王妃一眼,便低头放行。
小太监连忙跑进金銮殿,跪下道:陛下,静王妃娘娘到,请求进殿。
江景乔一愣,心里瞬间紧张起来,眼下她颇有些辩无可辩了,赵清芷若进来也怀疑她,她将如何承受?
正德帝看了妹妹一眼,瞧神情怕是不想让新婚的王妃进来,可眼下僵持着无济于事,不如听听静王妃怎么说。
宣!!正德帝说着便转身上了龙阶,坐到龙椅上。
小太监连忙跑到金銮殿门口高喊:宣静王妃娘娘进殿!!!!
喊声嘹亮,惊得殿试的贡士纷纷抬头仰视金銮殿,赵宁博握笔的力度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何事,但传了新婚的静王,紧接着她妹妹也来了,很难不让他担忧。
赵清芷迈着稳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大殿里。
静王妃赵氏拜见陛下,陛下圣安。赵清芷福身行礼。
江景乔瞥了眼赵清芷,又瞥了眼躺在地上哭泣的女儿,顿时觉得头大。
正德帝开口道:静王妃免礼,此间正议要事,静王妃进殿为了何事啊?
早间前来陪伴太后,听闻有女子怀了静王骨肉,太后特遣臣妾来安顿。赵清芷不紧不慢地说道。
江景乔一听怒了,拽了拽赵清芷的袖子道:安顿什么安顿?什么都不知道来你净来捣乱?
哦?听殿下的意思是,这女子怀的并非殿下骨血了?赵清芷看向江景巧啊,见其神情着急,便抬手轻轻握住江景乔的手。
江景乔一愣,此时手上的温度刹那间将她心头的怒火去了几分,心也跟着镇定了几分,瞧见赵清芷那坚定的目光,不由地开口接话道:当然,这个女子你也见过,当时搜出来两名被抢的佃农女儿,其中一个就是她,那天你也瞧见了,本王和她分明也是头一回见。
赵清芷闻言转身低眸看向地上蜷缩的女子,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当时本妃也在庄园,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正被其他富商欺凌,是殿下派高侍卫救了你们,你可还有印象?
那女子闻言擦了擦眼泪道:王妃娘娘,您记错了,民女当时是被独自锁在一间屋子里的,其余富商欺凌的是别的女子。
哦?这样说,富商在庄园寻欢作乐是存在的?赵清芷反问道。
那女子隐约觉得不好了,可若反驳那岂不是前言不搭后语?
民女是隐约听到的的确如此。那女子回道。
陛下。赵清芷转身看向正德帝,既然此女承认当时庄园里却有富商行下作之事,那说明静王殿下呈奏给陛下的这一点是没有说谎的。
正德帝闻言点了点头:不错。
陛下,臣还有疑惑。黄觉站了出来,在得到正德帝允许后,看向赵清芷道:静王妃,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整个案情,尽管富商之事没有作假,但下官查到的是,庄园跑了一个下人,静王殿下害怕东窗事发所以先下手揭发,将一切罪责推到仆人身上。
哦?刑部尚书难道是静王殿下腹中的蛔虫吗?竟然知道静王殿下害怕东窗事发?赵清芷反问道。
黄觉一愣,随后道:静王妃,此并非下官猜测,是那逃跑的庄园仆人亲自揭发。
赵清芷闻言直视黄觉:敢问尚书大人,此女子何时去刑部报的案?
昨日下午。黄觉扬了扬下巴。
那,那逃跑的庄园仆人何时被大人找到的?赵清芷接着问道。
黄觉回道:自从此女供出有一个逃跑的活口时,下官便派出数十捕快,寻了多个地方在昨天夜里找到的。
敢问大人,那仆人叫什么名字?赵清芷频频出击,没有给黄觉留多少思考的时间。
此话一出,黄觉愣了一下,他惊讶于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竟然也懂得如何问话,这仆人的名字在庄园的月钱账簿里肯定能查到,他不得不说实话。
他自称阿武。
赵清芷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这倒奇了,这阿武伙同张管事强抢民女,罪大恶极,殿下派人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竟然被尚书大人不到一天寻到了?
黄觉傻眼了,结巴两句接不上话来了。
康王一见黄觉不说话了,心里暗骂草包,他本只想把黄觉这个牌亮出来,可眼下黄觉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接二连三的问题问懵了,她不得不再放一个牌出来。
康王沉着脸色看了王提刑一眼,那王提刑见状,出列道:静王妃,当时刑部尚书找下官查阅案例时说过,这次找人找的太顺利些,猜测是想寻刑部大牢这个看似危险的地方保命。
不错。黄觉瞬间清醒,臣想起来了,这个阿武供述过躲了太久,担心被静王殿下找到,所以主动投案,故意让我们的人找到他。
江景乔闻言看向王提刑,前世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她也曾让刑部和提刑司的仵作联合验尸三次,其结果还是上吊而亡。
这两个狗东西,让她心里对赵清芷滋生了浓浓的恨意,自此精神潦倒,这两个混账东西。
江景乔忍着一腔怒火,出言讽刺道:尚书大人亲自审的案,记性还要靠没有插手的王提刑来提醒着?
臣,老迈了。黄觉装听不懂,只以年龄说事。
江景乔闻言没有给刑部尚书留面子,直接开怼:老迈就该告老还乡,朝廷还是需要办事效率高一点的年轻人。
黄觉的脸色难堪起来。
尚书大人。赵清芷笑吟吟地看着黄觉,您觉的一个庄园普通的奴仆有能力躲过静王府的搜查吗?半个多月了,静王府查不到他丝毫的踪迹,这说明此人不简单,或者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不然一个小小奴仆要躲过静王府的眼线,还要防着静王府的人出现在刑部捕快跟前,您觉的容易吗?
这........黄觉被问的哑口无言,平心而论,要真要是个小小奴才,压根无法做到。
静王妃所言有理。正德帝站了起来,这阿武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不能听其一面之词,吴总管!!!
吴总管本老老实实站在静王妃身后,闻言连忙跪下:老奴在。
你带人去刑部尚书,将那阿武提上殿来,朕要亲自询问,急切,带御前侍卫去,不能让其逃脱了。
喏。吴总管领命后退三步转身离开金銮殿。
江景乔见黄觉等人露出了一丝破绽,便走到那女子跟前道:你若说实话,本王还可留一命,若继续执迷不悟,当知道污蔑亲王者,全家抄斩。
此言一出,那女子打了个哆嗦。
殿下此举恐有恐吓原告之意。黄觉道。
江景乔气极,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赵清芷见状上前,缓缓蹲在那女子跟前,开口问道:你既说腹中的骨肉是静王的,那对静王当十分熟悉,静王身上有一处胎记,你可能说出在哪里?
此言一出,江景乔震惊地看向赵清芷,她自大婚后可没在赵清芷跟前宽衣过,赵清芷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胎记?江景乔看着赵清芷的后背,久久无言。
那女子闻言彻底慌了,不自然道:殿下每次近身都是有人提前吹了灯的,黑乎乎的,民女并未留意。
既然是提前吹了灯,又黑乎乎的,你又如何肯定侵犯你的静王殿下?赵清芷站了起来,声音冷冷地质问着那女子。
那女子被问的花容失色,瘫在地上哆嗦道:管事的说是静王,静王进来也是自称本王,还有,还有静王的声音,对,声音是骗不了人的。
错,人的声音是多变的,只要有心模仿是可以模仿**分的。赵清芷说着看向正德帝,陛下明鉴,此女子刚才所言,从未见过静王容貌,他人若有心冒充完全可以。
正德帝松了口气道:静王妃所言甚是,此女自己都分不清晚上到底是不是静王,何谈其他证人?黄尚书,你断案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黄觉闻言连忙跪下,紧张道:陛下,此女拦轿喊冤,臣第一印象不得不信啊,小小佃农之女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冤枉一个亲王啊,臣也是本着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本意才彻查的。
什么时候我大周断案要凭第一印象了?江景乔收回看赵清芷的目光,安耐住内心的澎湃,在一旁冷笑道。
黄觉闻言低头不语,可内心早已气炸,江景乔驳了他儿子科考的资格,他怎能不恨上加恨?
民女没有撒谎,民女知道那就是静王殿下。那女子慌乱地嘶喊起来。
星九见状,凑到赵清芷耳边道:王妃,奴婢瞧着那女子面相不似怀孕,倒像是从手臂内侧打了西域的一种药进去,这种药打进身子里,虽然在三个时辰内摸脉像喜脉,但对身子危害极大,不出三个月必七窍流血而亡。
赵清芷闻言心里一惊,这背后的人手段越来越毒辣了。
陛下。赵清芷看向正德帝,福身道:臣妾身边的贴身丫鬟,擅长医术,适才她言道,此女像是在手臂内侧打了西域一种奇药,打了这种药,三个时辰内摸脉则像喜脉,但过三个月后要七窍流血而亡,请陛下准许,查看此女手臂。
此言一出,康王和那女子皆震惊不已,康王震惊的是竟然有人能识破这个玄机,觉得苦心经营的要竹篮打水了,心中十分不甘,那女子震惊的则是自己三个月后将七窍流血而亡,一时惊恐不已。
准!!!正德帝说着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亲信太监下去查看。
那女子仿佛失去了挣扎,任由太监拉开了她的袖子,果然在左侧手臂内侧发现一个米粒大小的血孔。
朝中大臣见状,惊讶之余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康王见状瞧了黄觉一眼,黄觉会意,哆嗦着手上前扇了那女子一掌,一掌接一掌,力度也越来越大:大胆刁民,竟然敢陷害静王殿下。
江景乔上前拦住黄觉,扬眉道:尚书大人想打死她吗?
臣,臣不敢,臣只是气愤,臣的一颗公正之心被人利用,险些累得静王名誉扫地,是臣失察啊,请静王殿下责罚。黄觉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江景乔便不停地磕头。
江景乔冷眼旁边,没有丝毫想饶了黄觉的意思。
赵清芷则走到那女子跟前,将其扶着坐了起来,道:再不说实话,没人保得住你。
我三个月就要死了,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那女子似疯了一般扯着赵清芷的袖子,都是他们,他们教我这样做的,他们把我爹娘都抓了,威胁我,我不能不听他们的。
他们是谁?赵清芷轻声地问着。
那女子慌乱地指了下黄觉,就在要指向康王时,康王从靴子里射出一枚极细的银针,直直插入那女子的脚底,那女子瞪大眼睛,顷刻间眼睛鼻子和嘴里涌出浓浓的黑血。
赵清芷见状来不及叫,便被江景乔拉起来捂着眼睛转了一个圈。
正德帝见人死在了金銮殿,十分震怒,吩咐御医前去查看。
回陛下,此女子属于突然暴毙。御医回道。
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正德帝走下龙阶,查,给朕狠狠地查,即刻宣仵作进殿,现场查。
话音刚落,金銮殿外传来吴总管的声音,随后只见其颠颠撞撞跑了进来,瘫在地上道:陛下,老奴去刑部提人,可刑部大牢一片火海啊,陛下。
正德帝闻言,之前的震怒达到了鼎盛,可震怒到了极致之后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一双和江景乔相似的眸子此刻却透出一个寒烟阴森的光芒,那双犀利的眸子扫过殿内所有的大臣,不发一言,却让朝臣纷纷低下了头打起了寒颤。
此事来龙去脉刑部尚书可明白了?正德帝站在龙阶之上,背着一只手,脸上透着三分严寒,说出的话也让人胆战心惊。
老臣,老臣惶恐。
惶恐?你何止要惶恐啊,此事明摆着,有人借你之手陷害静王,你身为刑部尚书竟然没有彻查清楚就闹上朝廷,你是该惶恐了,来人啊。正德帝说罢,只见进来两名御前侍卫,摘去黄觉顶戴花翎,押入大理寺,着大理寺卿会同丞相即刻严审黄觉。
臣,遵旨!!!大理寺卿与丞相双双出列。
正德帝的眸子扫过一个人,便冷声道:王提刑何在?
王提刑闻言身子一抖,出列跪下:臣在。
提刑司前阶段审理了不少人命案,你辛苦了,朕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不必去提刑司也不必上朝,半个月期满为止。
王提刑嘴唇发颤,他心里清楚正德帝为何这样做,适才整个金銮殿,只有他出列引导黄觉,这算是被正德帝盯上了,这期间若是黄觉供出来他,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臣,谢陛**恤,臣谢主龙恩。
正德帝闻言挥了挥手,让其退下,自己坐回龙椅上。
我朝律法向来言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若谁敢污蔑皇亲,那条条律法可不是一纸空文,朕再次提醒诸位臣工,平日里多动动脑子,别给人当了箭耙子射/中了还替别人叫好呢。
众臣闻言纷纷跪了下去:臣等谨遵陛下教训,陛下圣明。
正德帝垂眸瞧了眼跪在江景乔旁边的静王妃,语气放轻了道:静王妃起来吧,此事静王与朕都当深谢你,你的确如太后所说的那般聪慧,景乔今后有你照料,朕十分放心,接下来的事过于沉重,不必污了的眼睛,去长寿宫陪伴太后吧,景乔她来已来了,就待殿试结束,朕与景乔同去长寿宫陪伴太后用膳。
喏,臣妾告退!赵清芷见江景乔的冤屈洗清了,便也放心了,瞧了眼江景乔便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江景乔瞧着赵清芷的背影,见其越走越远,心里有疑问,实在忍不住了,便道:皇兄,臣妹送她到殿门口,稍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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