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臣妾生个小郡主吧(GL)——书畅(53)
兰珂闻言道:大人不必惊慌,王妃心善,不会让你难做的,待我去回禀王妃,大人稍待。
多谢兰珂姑娘。
兰珂点点头,端着饭菜转身离去,回到婚殿,兰珂将饭菜放到案上。
赵清芷没有瞧见江景乔,看向兰珂问道:怎么,王爷没有寻到吗?
兰珂闻言福身道:回王妃,王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无法过来,王爷说王妃今日受累了,吩咐奴婢先赐婚王妃进些饭食。
赵清芷听罢心里平添失落,可失落的神态转瞬即逝,站起来走到案前,抚裙缓缓坐下笑道:王爷公务要紧,你们也劳累一天了,陪我一起用膳吧。
奴婢不敢。兰珂恭敬地站在一旁道,奴婢还有一事要回禀王妃。
哦?何事啊?赵清芷放下筷子看向兰珂。
礼部侍郎过府了。
兰珂只说了一句话,赵清芷便明白了:离黄昏还有多久?
一个多时辰。
赵清芷重拾筷子道:叫他们起来吧,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喏,奴婢这就传话去。兰珂说罢福身离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赵清芷用完饭菜候了一会,始终没有瞧见江景乔,不由地站起来仔细打量起婚殿来。
这一打量,她发现除了床外,其余的竟和前世分毫不差,摆放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样,那是什么原因只单单床不一样了呢?
赵清芷走到婚床旁边,上面早已洒满了红枣、花生等物,她缓缓坐下,抬手轻轻抚摸床上的纹络。
这张床除了雕刻花纹不一样外,其余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当她触摸到锦枕时,前世的记忆便浮现在脑海里。
前世她端坐在婚床上,直到子时,江景乔才兴致盎然地进了婚房,她们于床前饮了交杯酒,一切礼仪过后,她被安排沐浴,回到婚房时江景乔就躺在床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无怪赵家其他女儿从紫字,单单爱妃你从清字,本王这一看,当真清水出芙蓉。
赵清芷低垂着眸子,缓缓开口:殿下谬赞了。
江景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笑着伸出手:你我夫妻何必自谦,来,上来。
赵清芷十分拘谨,瞧着眼前的手,不得不轻轻抬手放到了江景乔的手心。
江景乔笑着将赵清芷拉上床,饶有兴致地问道:爱妃在娘家时喜欢睡在里侧还是外侧?
赵清芷低垂着眸子,右手紧紧地捏着衣角,面对陌生的王爷,她不知如何自处,况且今夜晚还需和完全陌生的人行周公之礼,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内心惶恐不安,压根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回王爷,臣妾......里侧外侧皆可。
江景乔闻言拍了拍里侧的锦枕笑道:那爱妃今后睡里侧吧,本王睡外侧,以后本王万事皆可保护王妃。
赵清芷一愣,想起宋子游外出读书时,也曾说过,学成归来万事可保护她,如今想来山盟海誓已然成空。
爱妃,你想什么呢?江景乔歪着头问道。
赵清芷惊出一声冷汗,连忙回道:回殿下,臣妾有些紧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也紧张嘛,不瞒你说,与你拜堂时,母后和皇兄皆在,本王也紧张呢。江景乔打着哈哈,想缓解赵清芷的拘谨。
聊了一会,宫中的嬷嬷进来催促早点休息,江景乔便扯了外面的帷帐,看向对面的赵清芷,缓缓伸手拉开了赵清芷中衣的衣带。
赵清芷紧张地捏着手指肚,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唇上一热,江景乔已然吻上了她。
正当赵清芷回忆前世时,兰珂急匆匆跑了进来:王妃,礼部官员得到消息,太后和陛下已经于宫中起驾,请王妃即刻更换愉衣喜服,准备行拜堂礼。
赵清芷闻声回神,缓缓站了起来:速速更衣。
第69章
赵清芷在梦青和星九的服侍下更好愉衣, 戴上凤冠, 在兰珂的引领下出了婚殿。
眼下虽是黄昏,但王府四周已然点了红灯, 赵清芷坐上四人抬的舆轿,在前殿右拐处的大门后被礼部官员拦了下来。
下官参见静王妃。
赵清芷端坐在舆轿上,浅浅笑道:大人免礼。
谢王妃。礼部侍郎站了起来,作揖道:太后和陛下已然驾临前殿, 前面仪式已然开始, 待王爷跪拜之后下官会引殿下前来迎接王妃, 请王妃在此稍后,。
有劳大人了。赵清芷笑了笑。
礼部侍郎再拜之后离去。
落轿吧。赵清芷轻轻开口, 待轿子落后,她轻提裙摆站了起来,细细打量身边的参天大树, 目光自然下移, 想起前世女儿在树下撅着小屁股看蚂蚁的场景, 本还泛着一丝喜意的心瞬间收紧,眼眶也微红起来,十月怀胎她怎能不爱, 可惜女儿那么小她却无法陪伴长大,这是莫大的遗憾。
赵清芷手肚轻轻抹了下眼泪,她现在特别想将女儿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可是重生在成亲前,她的小安并不在.......
前殿上, 皇亲贵胄早已到场,江景乔三拜太后三拜陛下后,被礼部官员引出前殿,当她看到赵清芷站在树下低头沉思时不由地也愣住了,此情此景她竟恍惚觉得还是前世一般,对方倩影依旧,只是她的心已不如前世那般纯粹了,赵清芷若是不能和她夫妻同心,待生下小安后,赵清芷可废可疏远,她宁可守着小安好好过也不会再亲近赵清芷了。
江景乔想罢,心也稍微硬了起来:你不过来难道让本王过去迎你吗?
赵清芷闻声身子一僵,缓缓转身,便瞧见江景乔冰冷的脸,她的心刷的一下紧了起来,在宫中时分明还好,缘何进了王府江景乔便似变了一个人,在下人面前处处给她难堪。
还不过来,难道让母后和陛下都等着你吗?赵家女儿的架子会不会摆得太大了。江景芷说罢目光在康王侍卫身上扫了一眼,别以为你是母后给本王选的就有恃无恐,若是言行有差,本王照常可以废了你。
赵清芷闻声身子一抖,若非星九眼疾手快,从后面扶了赵清芷一把,她前些也跌落在舆轿上。
王妃,挺住,先把礼行完要紧。星九小声道。
赵清芷闻言顾不得还在震惊里,咬紧牙一步一步朝江景乔走去。
礼部侍郎低着头不敢喘气,上前呈上红绿带子。
赵清芷瞥见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丝幸灾乐祸,心里一凉,刚进府的下马威不仅没能震慑住他们,反而成了他们眼里的笑柄。赵清芷如此一想,哀怨地看了眼江景乔,第一次赌气般地扯过绿丝带的一头,冷下脸来没有半句言语。
江景乔眉头一扬,这脾气还挺大的。
江景乔抿了抿嘴,从容地从礼部侍郎手里接过红丝带,转身便往前殿去。
赵清芷小步跟在后面,她在心里暗示自己万事皆可从头来过,可一想到江景乔对她的态度她又忍不住想哭。
当江景乔一脚踏进前殿时,早已等候在殿两侧的乐队缓缓奏起乐来,礼部尚书亲自唱礼。
江景乔和赵清芷缓缓朝上跪下,起身待对拜时,江景乔瞥见赵清芷眼眶微红,掩下复杂的情绪与赵清芷对拜,心里也在掂量是不是欺负的有些狠了。
礼毕,太后笑吟吟地看着赵清芷,笑道:今日,哀家总算了拉一桩心事,望你今后与景乔夫妻和睦,同心同德。
赵清芷闻言朝上福身: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好,好,快起来。太后满脸笑容,眼中甚是欣慰,景乔交到你手里,哀家放心,若不是祖制在前,哀家定要在静王府住一宵呢。
正德帝闻言笑道:母后,今日景乔大婚,你与儿臣在这里久了,怕皇弟皇妹与大臣们热闹不开,咱们早早回宫吧。
太后闻言凤眸往两侧的臣子们身上扫了一眼,不情不愿地道:那就起驾吧。
儿臣恭送母后,恭送皇兄!江景乔和赵清芷缓缓跪了下去。
这一跪,康王等纷纷站起来,在食案旁也跪了下去,一时喊声震天:臣等恭送太后,恭送陛下。
你们也别闹太久了,静王和静王妃还需早早休息。太后悠悠地说罢,万千不舍地往外走。
太后和正德帝一走,众人相对放松下来。
江景乔率先站起来,想了想伸出右手轻轻想去扶赵清芷,赵清芷瞥了江景乔的手一眼,赌气自己轻提裙摆站了起来,随后便规矩地站在一旁,没有给江景乔半个眼神。
康王在一旁瞧见,嘴角微微勾起。
江景乔瞥了眼赵清芷,掩饰地清了清嗓子道:殿前喜宴已准备妥当,诸位请移步。
众人闻言纷纷往外走,各自走到自己的席位前站定,待江景乔和赵清芷双双走出来后,大臣们郑重地跪了下去:臣等恭贺殿下,恭贺静王妃。
大家同喜,都起来吧。江景乔往下走了两个台阶,今日本王大婚,不必拘谨,入座吧。
谢殿下。众人起身纷纷落座。
江景乔回头看向赵清芷道:把凤冠取下来吧,怪沉的。
赵清芷听了这一句十分听话地取下凤冠,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别扭,取下凤钗后小心翼翼交给兰珂。
江景乔见赵清芷有几丝迫不及待的样子,险些笑出来,忍住之后出声道:随本王下去给几位王兄敬酒吧。
赵清芷闻言缓步往下走,众人面前她自然不能失礼,更不能失了分寸。
十七,妹媳,恭喜了。康王率先站起来。
江景乔笑着碰杯道:多谢五哥,如今我这个最捣蛋的都成亲了,不知道五哥什么时候续娶呢?
康王一愣,嘴角勾起,他看重的自然是刘元帅的女儿,不过此刻谁娶了刘家女儿谁就受瞩目多一些,他自然不能再这个时候去提亲。
自你五嫂去后,我愈发没有这个心思了。
江景乔闻言心里冷笑:那怎么成?不如五哥考虑下赵家女儿,咱们兄妹和赵家姐妹联姻,亲上加亲,如何?
康王闻言一震,仔细看了江景乔的神情,见其没有异样,便道:十七你不地道啊,自己成亲了就催起五哥了,当罚当罚。
哈哈哈哈,好。江景乔从侍女手里接过酒盅仰头喝尽。
赵清芷的目光在康王和江景乔身上看来看去,前世江景乔对康王十分亲近,怎么这会在她看来,江景乔在做戏呢?
第70章
赵清芷满心疑惑, 看着江景乔和康王、昭王推杯换盏, 脸上虽然笑容满面,但她能感觉到江景乔是皮笑肉不笑, 江景乔为什么变了,对前世亲近的人都不再交心了?
江景乔和康王江景钰连喝三盏,瞥见江景钰腰下的香囊一愣,赵紫莜绣技有一绝, 能将莜字和所绣的花纹贴合起来,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若是点破了那莜字可就明显了,这奸/夫/淫/妇感情进展倒是快, 香囊都送上了,不过也好,将来这可是偷情的证据, 最好天天戴着。
三哥, 五哥, 你们吃着,小妹去景心那边瞧瞧去。江景乔说着便放下酒盅,拉起还在一旁出神的赵清芷就走。
赵清芷被突然一拉, 心里一慌,脚下飞快地迈着步子,偷偷地打量江景乔的神色。
江景乔将赵清芷拉到前面摆放御酒的屏风后,给赵清芷倒了一杯,眯着眼睛悠悠地说道:爱妃你适才在想什么?大婚之日愣神, 怎么,是觉得和本王成亲心里委屈不成?还是.......爱妃你有心上人啊?
赵清芷闻言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一时间她根本无法思考,只得道:殿下何出此言?适才只不过是在生殿下的气,今日大婚,殿下大众两次给臣妾难堪,臣妾倒想问殿下一句,殿下心里是不是有心上人?想娶却娶不成,把气撒在臣妾身上,恐因为臣妾挡了殿下心上人的道了吧?
赵清芷说得委屈,眼眶微红,一番话说得江景乔一愣一愣的,刚才她余光瞥见赵清芷愣神且神情无半点喜气,心里难免起疑对方在想宋子游。可对方小嘴吧嗒吧嗒说了一堆,一字一句都在控诉她,这说得她渐渐理智起来。
她在赵府安插的人,赵清芷从未私下见过宋子游,私下里所做之事所说之话没有半点关联到宋子游的,她刚才的确怒得失去理智了。江景乔清了清嗓子,对方一番控诉,倒把她内心的燃气的怒火浇灭的彻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王若有心上人,别说太后懿旨赐婚,就是陛下和太后联合起来本王都敢抗婚,本王若有心上人,你以为,静王妃的名分能落到你头上?
赵清芷闻言并没有罢休,微红的眼眶中珠泪顺势而下:殿下骗人,殿下若无心上人,为何视臣妾为眼中钉?殿下心里压根没有臣妾,不然为何两次三番在下人面前抹臣妾面子?殿下让臣妾今后如何管理府中事务如何服众?殿下若是实在不满意,一纸休书趁早休了臣妾,免得臣妾天天在殿下眼皮下碍了您的眼。
江景乔闻言大脑嗡嗡地响,瞧见对方哭着向她诉委屈,这心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带帕子,便急道:你这说得什么话啊,大喜的日子,快别哭了,有什么话等大臣们走了咱们私下说啊。
赵清芷见江景乔慌了,眼泪下得更快了。
别哭,别哭,哎呦祖宗。江景乔急了。
赵清芷听见祖宗两个字,险些演技崩了笑出来,努力压了下嘴角,前世江景乔哄她开心她怎么也不笑的时候,江景乔一急就会喊祖宗,忆起前世,倒是觉得眼前的江景乔还有几分熟悉感。
江景乔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愣住了,眨了眨眼,挺了挺身板道:大臣们都在,王兄王妹也都在,你再哭下去,可,可就丢人了啊。
丢人也是丢殿下的人。赵清芷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江景乔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这女人这会这么大胆,罢了,大喜的日子,本王不和你计较,快擦擦眼泪,万事我们回婚殿好商量。
那回婚殿后殿下会交代心上人的事吗?赵清芷任由眼泪挂在脸颊上。
有完没完?说了没有,哎呀,你快把眼泪擦一擦。江景乔只觉得脑袋嗡嗡得愈发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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