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139)
敢情是因为召唤及时,还没来得及对口供呢。秦悦一时无语,行,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迦叶的剑柄顿了两下,绕过他们,用剑穗缠着小螭龙准备离开。经过关云横身边时又退了回来,保全咒?
你说什么?
这个姓关的身上的是保全咒,是有人用来保护他的咒语。迦叶围着他走了一圈,不过有些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说不清。
秦悦想了想,所以我碰的时候没有反应,翔翔一碰就帮忙召唤了灵器吗?因为他是妖?
抗议物种歧视!韦知翔悲愤地喊了一声,被乐廷拎到一边儿。
对人的碰触没有反应,对妖类敏感的咒语。但对于现实生活里车祸之类的意外无能为力?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还有,按说之前他们也遇到过很多次麻烦,可为什么偏偏这一回出现了这个咒语?难道是有什么触发机制?
他仔仔细细打量那层壳,没看出任何特别之处,只得失望地问:这保全咒是什么来历?
只知道不是浮丘的法术,其余的我不记得了。
差点忘了,迦叶剑的记忆有损。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将两件灵器打发走了以后,三人百无聊赖地回到床边。
男人的呼吸声比先前更重更沉。他的额头鼻尖全是汗水,乐观估计是正在退烧。
五分钟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缓缓举到空中,穿透了那层无形无色的保护壳精准抓住了秦悦的手腕,找到你了。
墨色的眼睛洋溢着笑意,与秦悦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秦悦任随他拉着,你倒是睡得舒服,刚才有多兵荒马乱你知道吗?
不知道,回头说来听听。男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伸长懒腰问:我睡了多久?
接近五个小时。
是吗?难怪浑身都疼。关云横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病床上,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好像
好像什么?
记不太清了。男人皱起眉头,这屋里怎么回事?被龙卷风刮过?
其余三人一愣,回头看了眼倒伏的茶几,翻到的椅子还有飘落在地面的备用消毒床单。
这些都是刚才赤轮攻击时造成的。谁能想到一条刚凝聚成的灵体能有这么大能耐,之前真是小瞧它了。
您好体温计结果出来了吗?护士温柔的微笑在注意到这屋子里乱像时凝固了,天呐,这是在干什么!
看向他们的目光明显带有控诉。
如有损坏,照价赔偿。吐出这几个字后,护士带着体温计昂首挺胸退场。
所有人除了傻笑外,实在给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秦悦按压着太阳穴,在心底哀叹:风评被害,绝对的风评被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今天加班,所以晚了。
第178章 地涌金莲(一)
护士关门出去过后, 眼看形象已经无法挽回。四人大眼瞪小眼,来来回回几轮。
最终还是韦知翔打破僵局问关云横:关老板,你是不是在雪地摩托车之前就已经不舒服了, 只是为了不影响节目录制, 强撑着不说?
关云横眼一横,皱眉回答:你觉得我这种人吗?
韦知翔一噎,小声嘟囔道:就是觉得不像我才问啊。
就说嘛,别看这人在秦悦跟前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但不至于把自己委屈成那样。
男人哼笑一声,下床活动筋骨,顺便把倒伏在地面的茶几扶起来, 抱起手臂, 说说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悦梳理了思路, 把整件事简单说了一遍。
关云横听罢, 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手指在膝盖上点了几下说:你的意思是我身上被人下过某种奇怪的咒语, 不但挡住了韦知翔的攻击, 还召唤了那条蛇过来?
话音刚落,秦悦纠正他:是螭龙, 不是蛇。
紧跟着,韦知翔高声申辩道:那算什么攻击?顶多算是踹了一脚。
关云横略过他们的话, 没受影响的继续说道:你们说的那玩意儿, 先前那么多次危险怎么没有出现呢?
说完之后,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四处张望了一圈, 这是综艺的整蛊环节吗?摄像头藏在哪儿的?
没有摄像头, 不信你问乐廷。另外你的疑问和我是一样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串通一气?关云横嘴里说着不信,但表情已经信了九分。秦悦几个故意同他开这种玩笑,犯不着。
秦悦看出他已经听进去了,紧接着问:你有没有想过身边谁有可能给你施这种咒术的?
关云横苦思冥想过后,正色说道:爷爷。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关爷爷?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人想给我施展这种保护用的咒术,那必然只有爷爷。毕竟我们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
秦悦点点头:可关爷爷是普通人。
关云横一秒抓住破绽:爷爷当然是普通人。但你这种说话的方式,难道你曾经怀疑过他不是普通人,还试探过?
当然不是。我只是强调这件事。博山炉事情过后,为了稳妥起见,他曾经不动声色地试过关龙,但他身上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呢?关云横盯着秦悦不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悦捏了把汗,发挥了当前演技的顶尖水准,你今天怎么回事?一会儿怀疑我们要整蛊你,一会儿又说我骗你?人与人之间要有信任。
看他郑重其事中带着不高兴,关云横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追究。
他说道:退一万步,是爷爷做的。但既然他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搞一套更全能的咒语用在我身上?这样就不会发生车祸后生魂离开身体的事情了。
即便没有那样完美的法术,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爷爷的手足无措可不是装的。
没错。秦悦硬着头皮听他仔细分析,嘴唇紧闭,唯恐自己再不小心漏出什么。
韦知翔插嘴:那你的父母还有其他身边人呢?
父母?关云横立刻否认:不可能。他们都是学艺术的。
虽然我爸爸后来接管了一部分公司事务,但日常他最喜欢的还是画画。他的那些旧作都在老宅的收藏间里锁着。爷爷怕触景生情都收起来了。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至于我妈妈我只记得她的样子还有说话的声音,但她是我爸爸的学妹。
他陷入回忆,目光悠远地说道:是不是身边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爷爷有几位旧友对易经命理有研究,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会使用这类法术。
秦悦叹了口气总结:时间地点人物都不确定,看来这件事现在成了无头公案。
但也不是坏事,对吗?关云横笑道:起码再遇见妖怪你不用担心我会受伤了。
你说的对。
站在乐观角度,也是有道理的。可惜他们现在搞不清楚这玩意儿的触发机制。
秦悦忍了忍,没将这些话说出口。总之,关云横能顺利醒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哪怕有无法理解的事,都没法动摇他此刻心中的喜悦。旁的事,暂时丢到一边吧。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松快起来。
当然,并非每个人此刻都有这份儿好心情譬如何宵。
#患难时刻见人品#
百万粉丝的营销大号于晚上六点,在这个词条下放出一段视频截图。用慢放加重点标注的形式把秦悦等人遇险现场进行了再现。
在这段视频里,何宵虽然背对镜头看不清当时的表情,但推秦悦的动作堪称快准狠。哪怕用慌不择路解释都显得牵强。更别提他与秦悦明显不熟,还曾经传不合的林澄邈在行为上的鲜明对比。
经过了一夜的发酵,词条在第二天清晨直接冲上热搜高位,惹得网友们纷纷正想吐槽。
艹,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晃眼了。
前队友还不如才认识不久的林澄邈,真是见识了。另外谁说林澄邈和秦悦不继而,叉出去!
要我说,何宵这人之前的人品就不怎么样。偏偏在粉丝心中永远都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
路过的蚂蚁都想说一句秦悦可怜的地步。如果不是被推倒崴了脚,可能被埋事件就不会发生了吧。关云横可真倒霉。
支持关老板醒来之后复仇!
回酒店的路上,秦悦就听司机和工作人员议论这件事。还听说赵普和何宵只要镜头照不到的地方就拉长了脸互相拉踩。
想想也对。他要是赵普,他也觉得气。最好的朋友是这样的猪队友。老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知道该如何维护自己的形象不受损。
作为受害者秦悦得到了许多慰问,被夸奖为难得的厚道人。俨然是世上最无辜纯洁的白莲花。
厚道人?秦悦听到这样的褒奖憋了一路的笑。
回到酒店,刚进别墅,就看见客厅里坐了个人,正是话题的中心人物何宵。
他看看秦悦,又看了看关云横,倒是没胆子让后者回避。
秦悦瞥了他一眼,绕过客厅直接上楼。
何宵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问:是你做的吧?
什么?
热搜。何宵的怒意从牙缝里蹦出来。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加害者偏偏摆出受害者的脸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悦推的他何宵呢。
对。秦悦站在楼梯上,转身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反击?
这只是个警告。《声名鹊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桥归桥,路归路。如果接下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波过后,咱们把这个综艺拍完,面上也好相见。
何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秦悦打断他: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何宵。当初歌曲剽窃的人可不是我。你猜,如果我无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我当真是好脾气?
秦悦很少摆出这样盛气凌人的气势,再加上后面的关云横也冷冷地望着他。
何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小声说了句,知道了,转身落荒而逃。
尽管发表了模棱两可的声明,但网友们并不买账。在不咸山剩余的时间里,何宵极力避免任何与秦悦同框的机会,被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秦悦当然乐得清闲。他每天除了拍摄,就是应付突然对他变得很热情的金哲熙。临别时,还恋恋不舍的要了签名和合照。
上了飞机,有工作人员感叹:秦悦你的魅力也太大了。那孩子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最后竟然成了你的小尾巴。
咱们可是同生共死过啊。秦悦笑着摇头。只有他和关云横知道,金哲熙这些日子跟着他,是想磨他当师父。
可他自己都是个半罐子水,哪有能耐当别人的师父呢?所以他简单教授了金哲熙一些简单无害的咒语,也算是圆了他的心愿。
接着,他们飞往春暖花开的东南方。近三个小时的飞机,外加七个小时的大巴。所有人到达一片古香古色的村落。
欢迎各位嘉宾来到瀛洲镇。
瀛洲,既是海上曾有五座神山之一,也是《十洲记》中西王母所说的神地。
相传,真正的瀛洲位于海外七十万里的地方,上面住着仙人,遍地都是神芝仙草。有山名青玉膏,有泉名玉醴。泉水似酒,味甘甜。
虽然风景秀丽,天气宜人。可惜此瀛洲非彼瀛洲。
悦哥,你看!下车时,韦知翔悄悄凑到秦悦耳边说。
看见了。秦悦勾起一抹苦笑。这节目策划的手该不会是开了光吧?
远远的,铅色的积云压在天际。当一般人会感叹好壮观的乌云时,秦悦看到无数鲜血淋漓的影子舞刀弄剑地在云中穿梭。
好重的怨气啊。他欲哭无泪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谢谢订阅。
第179章 地涌金莲(二)
因为韦知翔和秦悦都抬头看向同一个方位, 其他人也受了影响。
你们在看什么呢?方鹿摇、任禾也跑来凑热闹,哇,好大好厚的乌云, 看样子今晚可能有雨!
关云横眯了眯眼, 跟着他俩看了一会儿,随即移开视线低声说:跟你出门,总有惊喜。
秦悦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瞧这话说的,敢情这些都是他招来的?他还想安安静静录个综艺节目, 奇奇怪怪的事情自己送上门,难道成了他的错?
眨眼功夫,影子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滔天的怨气归于平静。
因怨气而生, 笼罩在瀛洲镇上空的灰蓝色调也像被水清洗过一样, 逐渐褪去。云又变成了一块普通的乌云。挟着电闪雷鸣, 慢慢自天际飘过来。
韦知翔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过分吃惊, 他用手肘撞了撞秦悦:这?
秦悦摇摇头, 用眼神回答稍后再讨论。
易瑛泽站在两人身后, 左看看右看看, 笑了起来: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呢?还走不走了?
走,当然走。坐得屁股都疼了, 只想回房间摊平。秦悦握住韦知翔的手腕,把他朝前拖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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