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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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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啧啧两声又说道:龙鲤罕见,且能化龙。老槐树,你从哪里搞到这么损阴德的东西?
    柳随歌将镜面对准身后的秦悦:哪里是我,是他。
    对面: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自便吧。相当符合一般妖物见到修士的正常反应。
    柳随歌合上镜子:听到了吧?
    嗯,听得很清楚。竟然是龙鲤的鱼脂吗?
    秦悦与关云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相同的疑问。
    柳随歌敲敲桌面:说话。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眼昏花!你们在我旁边眉来眼去个鬼!
    关云横:你一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人也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自己老眼昏花?
    秦悦只得又将之前的拍摄事故说了一遍,柳随歌听完露出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这蜡烛可能是那条栖霞湖丢掉的未来湖神做出来的?
    他顿时觉得拿着烫手,索性把蜡烛丢到桌上,疑惑道:可是他究竟图什么啊?
    是啊,对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企图啊?做许愿灵,捉龙鲤,在生辰烛里面装入倪小红魂魄的碎片,每一桩从表面看上去都没有半点联系。如果真是同一个人所为,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三件事的跨度起码有三四年,而后两件有直接关联,前一件却像是单独发生的事件。秦悦顿时入坠迷雾之中,看不清这位手法邪门高人的真实意图。
    关云横问道:卖给你生辰烛的那个什么XOXO怎么说?
    秦悦回答道:我在交易平台上给他留了言,暂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我也跟牵线搭桥的那位掮客联系过了,他说通讯软件上的留言也没回。不过根据XOXO之前提过,他人在国外可能不方便联络呢。
    关云横对这样的托词不以为然: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除非对方根本不想搭理你,否则就算在火星也能给你回消息。
    虽然这么说也有道理。但秦悦觉得因为没回消息,就把素未谋面的人打成那位高人,还是太过草率了。
    柳随歌抓抓头发又说:传统不管用。你不是很擅长计算机类的东西吗?交易平台的IP地址应该是可溯的吧?
    那个平台的服务器在海外,所有用户都是使用虚拟IP,至少经过了三层以上的伪装。不然怎么说能充分保护用户的个人隐私呢?秦悦摊摊手,也很无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算了,不想了!柳随歌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往中间一推:嘿嘿,看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你每回都这么说。秦悦不由想起,前年去妖市的时候他被柳随歌硬拉着喝自己酿造的蝎子酒,结果回家以后嘴巴肿了四天,还腹泻不止了一个星期。直到今天都还是血淋淋、不堪回首的教训。
    正巧相柳在另一间房嗷嗷叫:姓秦的,你答应我这周要帮我清洗猫砂盆的!今天已经星期日了!
    打瞌睡遇见有人递枕头,秦悦借机开溜:不用了。我去看看相柳那边。
    柳随歌极力挽留道:别酱啊,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东西。不喝就太没口福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关门声。
    柳随歌摸摸鼻子笑骂道:这个臭小子,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好朋友,让陪着喝个酒就推三阻四的。太现实了!太没良心了!
    说完他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关云横,立刻笑逐颜开活像发现新目标的传/销头目:真没想到回到身体里,你还会跟在秦悦身边。
    关云横没吭声,可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就透出关你屁事这四个大字。
    柳随歌兜着一张老树皮,不要脸起来也是始祖级别的。他絮絮叨叨说道:哎呀,年轻人,相逢即是缘。不晓得要修多少年才能有坐在同一屋檐底下的缘分。
    别这样冷淡嘛。我不信你对着那小子也是这副表情。我们这种活得久得精怪看问题总比一般人更透彻。就好比从我踏进这间屋子开始,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阿悦。嗯?我说得对否?
    关云横那张面无表情得脸有了变化,变得比之前凶神恶煞了十几倍。
    柳随歌一看不好,立刻收回试探的脚:哈哈哈,别这么排斥嘛!我是不会多嘴的,也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就是随便聊聊。
    他说道:阿悦这个人啊,心里装着大事。以他的粗神经怕是很难觉出味来。
    我有的是时间。
    柳随歌鼓掌道:好志向!不过友情提示一句,他这人啊,我也是由小看到大的。属乌龟的,你不把事情单独拎出去,掰碎了丢到他面前,很可能他会视而不见。但是啊,与之相反的。如果他认定的事,无论刀山火海,也会愿意去闯的。
    关云横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终于直视了柳随歌:他心里有什么大事?
    你上回不是见过的吗?他啊在找东西。
    什么样的东西?
    谁知道呢。只说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从秦益的上辈人开始就一直在找,找到秦益没了,阿悦又在接着找。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
    柳随歌没骨头一样,坐得东倒西歪:也是辛苦啊。本来今天来是为了诉苦,偏被抓了壮丁。还没人陪我喝酒。
    他假哭了几声,见关云横不为所动,只得直截了当说道:不如我给你讲讲阿悦小时候的趣事。你权当陪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喝几杯如何?
    见对方不置可否,他伸手揭开其中一只壶的封泥,屋内顿时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光是闻了一会儿,都令人生出微醺的错觉。
    关云横说道:真是好酒。
    那当然,此乃我精心酿造的千岁酒,全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柳随歌凭空变成两只酒杯,放在自己与关云横面前。拎起酒壶将被子注满:那我就从初次跟阿悦见面说起吧
    *** *** ***
    那一头,秦悦终于在相柳的监督下完成了清洗猫砂盆的工作进度。
    其实你有没有考虑直接使用马桶?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提类似的提议,但回回都被相柳回绝。
    而这一回
    不要!果然又被拒绝了。
    橘猫高傲地昂起头数落道:我讨厌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坐在上面一点隐私都没有!
    秦悦觉得自己拳头都硬了。你一只妖兽谈什么隐私?!
    相柳控诉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抠门!连个电子猫厕都不愿意给我买。
    我不管!你必须用十袋葱油味薯片补偿我!
    所以话题是怎么从如厕问题跳到食物的?
    正说着,橘猫突然动动胡须,猛吸了口气:好浓的酒香味啊。
    秦悦一闻果然有关都关不住的酒香味。
    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丝强烈的不祥之兆。说起来,关云横还在外面呢?柳随歌不会借机诓他喝酒吧?可转念一想,关大老板也不是会乖乖就范的那种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咬勾吧。
    虽然,但是他还是决定出去探探情况。
    看到秦悦回来了,柳随歌举起杯子:阿悦回来了?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差不多快把这些酒喝完了呢。也是你没有口福。
    他对面的男人已经喝趴了,手里还捏着一只白玉小酒杯。
    秦悦开始头疼。他走上前推了关云横几下,只见对方面色发红,双目紧闭,一副已经睡死的模样。
    关老板,精明暴躁的关云横,究竟哪里想不通要听一只槐树精的话呢?
    他无奈地问道:这是什么酒?
    柳随歌打了个酒嗝,目光依旧很清明:这还是我很多年以前从一个游方野道那里得来的方子。说是叫什么大梦三千载。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千岁酒。
    光听名字都像是烈酒。秦悦无语凝咽,开始琢磨今晚如何把一个醉鬼搬回隔壁公寓。想来想去,索性做个传输阵好了,又省时又省力。
    柳随歌还在满脸得色地讲酒的来历:说来,做着还挺废功夫的。要收春露夏雨秋霜冬雪四时之水,在千米以上的山巅埋十年。挖出来浸泡灵芝、龙泽、九穗禾,帝休等仙草。最后加入赤米高粱发酵窖藏。小英怕苦,我当年里面加了一味梦魂草。她去了以后,这几坛酒我埋了近千年,总想等找机会再与她对饮。可惜,槐柳永远不是当年的小英,时光流逝,我也不是千年前的柳随歌了
    柳随歌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从座位上消失。只留下桌上歪来倒去的酒壶与余音绕梁的叹息声:堪不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早知如此,我便是被天雷劈死也不想化作这千年的精怪,好在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了。
    看着清醒,但柳随歌大概也已经醉了。秦悦将酒壶酒杯打包丢去垃圾站,回来的时候男人连姿势都没变过。
    照柳随歌所说,灵芝、龙泽几位仙草其实对身体大有裨益,喝了就喝了。只是这梦魂草据古书记载长在阴阳河畔,人间早已绝迹。只知道味道清甜如蜂蜜,功效副作用一概不知。
    秦悦叹了口气,拍拍男人的额角:关云横?关云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也不知道喝下去过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相柳刚消灭完一整盆的猫粮,打着饱嗝儿,幸灾乐祸地路过:哟,睡得挺沉的。我看这一回不睡上个三天三夜是不会醒了。
    秦悦:这种时候真的大可不必,何况他们也没占到半分便宜不是?
    正当此时,男人低低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秦悦大喜过望,弯下腰拍拍他的背:是不是难受了?你也真是的
    男人的瞳仁漆黑一团,像是灵魂都沉入了深渊当中。整个人瞬间蒙上一层从未有过的脆弱感。
    这简直太奇怪了。他是暴躁的、直率的、充满生命力的,可靠的。但绝不会是脆弱的。
    秦悦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慌:关云横?你怎么样了?回答我!
    男人看向他,但目光没有聚焦,听凭他摇晃自己的脑袋与肩膀,举起手臂都没有任何反馈。
    秦悦掏出手机,拨通柳随歌的号码。开始几次无人接听,直到第十次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他没等对方说话就大声吼道:柳随歌,梦魂草到底有什么后果??关云横与你不同,他
    他喝醉了。一个不太高兴的年轻男声打断了他:你是他朋友吗?三更半夜不睡觉,喝醉了跑到别人家里来。真讨厌!
    呃请问你是?这声音依稀在哪里听到过。
    别胡说。听动静,手机似乎已经易手,一道温柔的女声说道:您好,请问您是张先生的朋友吗?是这样的。他喝醉了,不知怎的倒在了我家门口。
    您是槐小姐吗?
    对方似乎十分惊讶:对,请问您是
    上回在咖啡厅,我跟您有过一面之缘。
    啊,听您这么一说是有点印象。
    秦悦问道:他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点说胡话。声音含着笑,没有丝毫不耐。反倒是旁边更年轻的男声在不耐地催促: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他还能跑到我们这里帮忙照顾?
    这孩子真不可爱。
    我能跟他说两句吗?
    当然可以。只是不太确定他会回答你。
    嗯,我明白了。但我找他是急事。
    那我把电话给他了。
    等确定柳随歌拿到电话,秦悦又问:随歌,关云横现在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梦魂草到底有什么影响?
    对方含糊其辞说了两句,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在说醉话。
    柳随歌,我已经欠了他太多!希望至少他在我身边是完好无损的。所以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梦魂草到底对普通人有什么负面影响?!
    魂魄、沉睡,回溯
    什么?你说得清楚一点。
    这份急迫的追问很快难以为继。座椅上的男人消失了,只有一件外套软啪啪地撑出一道硬朗的弧线。
    秦悦心头一凉,也顾不上打电话:关云横!
    相柳说道:冷静。他没有消失。
    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有消失。所以你不用过分紧张。真该让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脸色活像一只鬼。遇事不要慌。
    对,遇事不要慌,这是爷爷教给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深吸了口气,将那件大衣取下来。大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七八岁大的孩童。
    这秦悦揉揉眼睛,朝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说了吗?他没有消失。就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跟朱冥看到他一点点地变小,最后缩进衣服里。橘猫趴在椅子的边缘,用鼻子仔细嗅了几下:一样讨厌的味道,是那个姓关的无疑。
    可是,可是,他怎么变小了?
    我哪知道啊。你要问柳随歌在酒里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会让那么牛高马大一个人变成这么小一只。
    相柳用肉垫在孩童的脸上踩了两下:呵呵,真没想到会有如此快乐的一天。
    秦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上过厕所。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要给这位光溜溜的小关总找点遮挡物。秦悦去隔壁找来关云横的浴袍,虽然大了太多,但好歹是自己的东西。这么一番折腾动静不小,但被搬到沙发上的时候,依旧没醒。
    孩童的睡颜十分无辜。长睫毛像刷子一样垂着,在眼底投射出一道淡淡的影子。眉毛比成年后寡淡些,但隐约可见今后的模样。红润的嘴微微嘟起,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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