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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云起南山(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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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吃蜜蜂屎啦?按下暂停键,罗家楠打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眯眼瞧他,有事儿求我是怎么着?
    没啊,我句句发自肺腑。
    唐喆学正打算举手立誓,听背后传来脚步声又把手放了下去,转头看向拎着一兜子宵夜的欧健。欧健进屋发现多了一个人,顿住脚步,歉意道:哎呦,我不知道唐副队也在,不然就多买一份了。
    唐喆学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儿,我不饿,八点才吃的晚饭,你们吃你们的。
    那我这杯红茶给你吧。欧健放下袋子,从里面提出一大杯饮料递向唐喆学,同时叮嘱道:热饮啊,留神别烫着。
    谢谢啊,正好忘带杯子下来了。
    唐喆学接过装红茶的纸杯放到桌上,冲欧健和善笑笑。其实总的来说,欧健这孩子不错,任劳任怨,心细又听话,除了脑子偶尔脱轨招罗家楠生气。因着前几天刚审完麦长岁,欧风奇的案子真相大白,他再看见这位烈士遗孤,比之前更觉亲切一些。虽然他自己也是烈士子女,但他爸毕竟是因病死在工作岗位上,和欧风奇那种死于毒贩之手的还真不是一个级别,起码在别人心里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像他的警号就不是他爸原来那个,而欧健的警号则继承自欧风奇,这是对英烈表示尊重的传统子承父业,血脉相连,用上一代用过的警号,传承英雄的精神。
    另外到现在欧健还不知道他爸那案子有变故,林冬的意思是,等什么时候移交检察院进入诉讼流程了,再正式通知欧健。不过对于欧健来说,对自家老爹的了解还不如庄羽谭晓光他们这些徒弟同事来的多,也不曾以烈士子女的身份要求过任何特殊照顾。唐喆学听罗家楠念叨过那么一句,说这小子自己说的,跟老爹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是遗体告别那天。
    听着挺让人心酸的,但没办法,这就是作为警察子女的无奈之处。
    给屋里人分完宵夜,欧健端着自己那份坐到桌边,一边扯一次性筷子的包装一边和坐对面的唐喆学说:唐副队,我听大师兄说,你有个亲戚特厉害,比龙先还厉害。
    嘿,哪壶不开提哪壶。唐喆学皱眉而笑,掀开杯盖吹吹热气,抿了一口,替林阳谦虚道:还行吧,反正比我厉害。
    欧健惊讶道:真的啊?那不是连大师兄都打不过他?
    大米饭堵不上你嘴是怎么着?罗家楠团了擦手的面巾纸朝三师弟身上一丢,快吃!吃完接着捋监控!
    我买的是酸辣粉。
    欧健小声逼逼。眼瞅着罗家楠朝自己瞪眼,赶紧埋头秃噜土豆粉。挺难理解,罗家楠自己吹牛逼的时候说谁谁谁厉害,行,怎么换他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就得挨呲?
    就着满屋子吸溜汤的动静,唐喆学点开一个执法记录仪的视频,二倍速播放,寻找里面是否有龙先的身影。根据文英杰的描述,龙先是属于劲瘦结实型的身材,且肤色偏深有显著的南亚人特征,特别提了一句,跟庄羽差不多。但案发地的照明条件不好,执法记录仪自动开启了夜视功能,曝光过度,人均白皮,靠肤色认人不现实。只能按着林冬发来的人像素描和文英杰的身材描述来找,难度不亚于在一堆吉吉的毛里挑出冬冬的一根胡须。
    一个视频完整过完,没有,再开第二个。正看着,电话响了,林冬打过来的,问他今天还回不回家。
    唐喆学看了眼表说:回不去,不通宵就不错了,晚点我跟楠哥去挤休息室。
    旁边罗家楠挂起张嫌弃脸。
    当着其他部门的人不好跟电话里腻歪,唐喆学简单沟通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继续翻看视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午夜已过,加班的警员们虽已困倦,却依然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工作。第四个视频看到一半的时候,唐喆学本已有些抽离的思绪忽然被一声画外音拉回现实:这块儿也不能停,再往前开开!
    随着话音,画面里的一辆黄色工程车启动,逐渐驶出执法记录仪的拍摄范围。心跳忽悠飙起,唐喆学锁了眼画面上的时间,起身扑罗家楠的电脑前头,在一个个视频文件中找寻目标。
    罗家楠被他扑一激灵,反应了一下皱眉问:瞧见什么了?
    唐喆学急道:有辆黄色的工程车,一点零三分之前停在西坪路东侧,然后从南向北开,你有印象没?
    有有有!诶你别瞎翻,我来找。
    凡是看过的都有印象,罗家楠从他手里抢过鼠标,切到西坪路和淮信路交界处的交通摄头视频。果然,那辆刚在执法记录仪拍摄的视频里出现过、被驱走的黄色工程车大模大样的出现在十字路口处,右拐,向东行进。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辆普通的路灯监控维修车,车门上喷着市政维修的字样,后斗装有升降臂,配合空中作业。案发地周边的路灯恨不得隔一个灭一个,而车流密集时停一辆中型卡车在马路中间会堵塞交通,所以维修工在车流稀少的凌晨时分施工,属于正常操作。让唐喆学起疑的是车里的一道精瘦侧影,男性,执法记录仪没拍着正脸,这人戴着帽子,帽檐的阴影遮挡了大半的容貌。道路监控也没拍到他的脸,他是坐在后座的位置,前面还有司机,据此推测,他应该是个施工的工人。
    返回头看过执法记录仪的视频,罗家楠问:你觉着这就是龙先?
    唐喆学并不确定,只是有一种直觉:如果他走路灯监控维修的路子,那哪有监控他不就门儿清了么?
    拿着你们这画像去问一下施工队的不就知道了。有画像在手,罗家楠不打算继续在监控上浪费时间了,起身吼欧健:老三!走!
    欧健正犯困,被吼一哆嗦忽悠起身,不留神带翻了酸辣粉的盒子,汤汤水水泼了一桌子,酸味满屋飘。而就在罗家楠的眉头趋于皱起、骂人的话眼瞧着就要往出喷时,又听噼啪一声响妈耶,键盘冒烟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欧出门之前先挨顿打健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三十六章
    路灯的维修是层层分包, 罗家楠打了一圈电话,自睡梦之中敲起十几口子人,才算找着分管东埔片区路段的维修队负责人。直接杀去人家家里让对方辨认龙先的画像, 结果那负责人说没印象。他下面还有十个维修组, 正式员工不爱上夜班,一般是由小组长临时雇一些工人来进行凌晨时段的抢修。
    案发当天具体是哪个组去的,他得回公司查调度记录。罗家楠一听这话耳朵差点没锃出血来,溜溜绕了仨钟头, 还得等,再等天都亮了。没二话,直接给负责人拖上车, 拉去公司查调度记录。欧健在后座上困的东倒西歪, 哈欠连天, 都快忍不住问大师兄要烟抽了。
    说是一公司, 其实就是租了间那种由集装箱改建的办公室, 维修用车也都是租来的。罗家楠下车一看, 周围都是工地, 半夜还在施工, 那些集装箱型办公室一间挨一间,什么租车的货运的装修的建材的施工的维修的, 五花八门,立马不指望他们能有人员信息登记了。
    负责人开门进屋, 招呼他们随便坐, 然后去翻调度记录。唐喆学环顾了一圈简陋的办公室, 看墙上挂着好几个营业执照, 不觉皱眉。现在想想, 怪不得路灯隔三差五的憋呢, 就这些小公司雇的施工人员,指定连电工证都没有,会换灯泡可能就算高级技工了。
    查完记录,负责人给了他们一个电话号码,机主姓窦,是案发当天被调度去维修西坪路路段路灯的小组长。窦组长倒是没睡觉,他正带人在外面施工,听完罗家楠的询问,立刻回复道:是是是,我是雇了你说的那么个人,可他昨天下午已经辞工了。
    昨天?外放的通话让唐喆学和罗家楠不由对视反应也太特么迅速了点吧?画像上午才出来,龙先下午就得到消息跑路了?
    但不管怎么说,落实了唐喆学的推测,罗家楠立刻追问:这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码、住址,你有没有?
    窦组长打了一磕:呃,名名字叫阮阮
    阮文雄?罗家楠干脆替他把话说完。真不知道这哥们心有多大,雇来的人居然连名字都记不住!
    窦组长立刻:对对对,是这么个名字,身份和住址我不不知道,他们都是日结的,干一天算一天。
    唐喆学听了皱起眉头。阮文雄是龙先假护照上的名字,都知道自己被警方锁定了,他居然还敢用,不得不说这人的胆子着实够大。
    罗家楠更是闹心,忍不住责怪道:不是你特么雇人你连个证件都不看一眼?要是网上追逃的杀人犯,你不怕一家老小被盯上啊?
    我又不是公安局的,是不是网上追逃的我看身份证也看不出来啊。窦组长倒是理直气壮。
    要是人在跟前,罗家楠且得嗷嗷几句,隔着电话没法发飙,别回头再让人投诉,只能压着脾气问:那这人你从哪雇的?
    路边。
    路边!?
    啊,那天我正带人施工呢,他过来,问还雇不雇人,我确实需要人手,但他什么操作证都没有,我就不想要,结果嘿,你知道他干嘛了么?他给我现场表演了徒手爬路灯灯杆,我一看这个牛逼啊,立马就要了。
    这话让唐喆学忽觉膝盖一疼,心说这不跟我大舅哥一路数么?应聘工作无需简历,全靠实力说话。同时余光瞄到欧健跟旁边也不踅摸什么呢,他转头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是在打量路边的路灯灯杆,估计正琢磨自己能爬几寸呢。
    罗家楠是没心思攀比,伸手朝唐喆学要了根烟,啪的搓着火机,呼出口烟继续问:他住哪你一点印象都没?去哪捎过他,或者把他放在哪过?电话号码总得给你留过吧?
    电话有,电话有,我找找啊,稍等。
    听筒里一阵悉索,不多时,对方报出一串号码。罗家楠一偏头,欧健立刻心领神会的记到手机上。唐喆学让欧健把号码发给秧客麟那小子手快,自己又追了个电话过去给人敲起来干活。假设龙先收到消息跑路了,那么这个手机号码大概率不会继续使用,不过现如今的追踪技术,凡走过必留痕迹,按着过往的移动轨迹追,有机会锁定其落脚点。
    就在罗家楠继续询问组长有关龙先其他细节的功夫,秧客麟把那个号码过去一周之内的移动轨迹调取发送了过来。有些意外,轨迹断断续续的,且范围遍布非常广,甚至邻市都有。唐喆学一看就明白了龙先的手机上安装了反定位程序,其手机信号会在多个信号塔之间随机跳转,如此看来,想靠运行轨迹锁定其落脚点这条路走不通了。但总归是确定这人还在市内,用那组长的话来说,画像和真人相似度有七八分,协查通告是昨天中午发的,龙先下午才辞职,现在到处都是便衣暗访,他十几个小时之内肯定出不了城。
    要求窦组长上午到局里接受正式询问,罗家楠挂断电话,皱眉咋舌:艹,晚了一步,又特么让丫跑了那个老三,待会回去把文图路的监控调出来,案发那天龙先是跟那下的车,追着查,看他去哪了,再给师父打个电话,让他们去那附近进行排查。
    欧健还在研究路灯灯杆,听大师兄发话,立马转头去给苗红打电话。折腾一宿,天都亮了。唐喆学迎着地平线上渐起的日光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二氧化碳浓度超标却味道清新的空气,静下心梳理大脑中繁杂的思绪。现在令他疑惑的是,龙先到底是收到消息才辞工跑路的,还是作案之后的习惯?他很聪明,利用维修工作的便利,摸清东埔地区周边的探头位置,伺机作案。他胆子也够大,在明知警方锁定阮文雄的情况下,依旧使用原来的假名。他还足够冷静,杀完人没立刻逃跑,而是稳稳当当的坐在维修车里,从警察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开。看来林阳说的很对,龙先不需要保存战利品来证明自己,他享受的是作案的过程,甚至是把警方耍的团团转的优越感。
    林阳自然没这份爱好,一向低调行事。然而即便低调如林阳,也有在暗网上彰显光辉事迹的前科。所以说,只要是人就有被关注的情感需求,龙先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挑衅警方,只是他可能不知道中国警方对于破案这件事有多么的执着。
    听唐喆学跟那感慨职业杀手不好抓,罗家楠摁熄蹭来的烟,嗤声道:人家挣的就是这份钱,一单活儿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能让警察抓着。
    一百万?哪有那价钱啊。
    唐喆学及时打破对方的幻想。那天吃饭的时候聊天,听林阳说,现在这行很乱,人命越来越不值钱。像林阳这一辈的基本上都洗手不干了,就跟干实体的干不过开网店的一个道理,年轻人的想法和老一代不一样,可用的技术也多。但年轻人大部分没他们那么谨慎周密,为解决一个目标能踩点儿几个月甚至一年,有的接了活儿提着刀或者枪直接就去干了,被警方军方当场击毙的不在少数。
    也有那种一门心思想干出个名堂、像毒蜂一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对于这号傻逼,林阳用深受宗教影响的理论予以评价:杀手是死神的执行人,名号再大,大的过死神么?另外杀手本身就是一件工具,和镰刀锄头没有区别,我们可以物化自己但没有资格去物化别人,收钱不是为了衡量一条人命的价格,是去做这件事的成本,物品才有价格,物化生命是对生命的亵渎。
    当时唐喆学听了,感觉对方虽然是个杀手,但其实对生命是保有一份敬畏之心的。然而说一千道一万,林阳毕竟杀过人,不管他心里怎么定位自己,杀人犯这三个字注定是他终身的烙印。托妮娅因此拒绝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这也是让林阳最难过,最心酸的事情。
    而当大舅哥掏出女儿的照片分享,看那意思是给他机会夸几句以满足自己内心的情感需求时,唐喆学立刻把马屁往响了拍:托妮娅长得真漂亮,五官都像你。
    没有,她还是像她妈妈多一些。这种时候的林阳和其他当爹的没区别,一边谦虚,一边享受他人对女儿的称赞,语气又不免惆怅:一眨眼也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会爱上一个男人,希望不会是像我这样,背负了满身的秘密和罪孽。
    就他说话时那个不甘心的劲儿令唐喆学没敢接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你闺女都谈过恋爱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吉:我知道但我不说,将来不会被大舅哥视为同案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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