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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云起南山(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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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唐喆学心里无限感慨,眼下的情况,搁谁想,都是他们组内部出问题了。而且罗家楠话说的还算客气,没直接说是有人故意为之。然而这一次和组里被埋了钉子不一样,唐喆学愿意相信组员们不会违背职业道德,把案件相关人员信息透露出去。做出这样的判断,确实掺杂了那么一点点感情因素,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林冬的眼光。
    递给罗家楠一个感激的眼神,他抽身往后退开,避免谈论相关的话题:楠哥,我先去给组长打电话汇报下情况,哦对,要是有人跟你们探消息,记得给兄弟通个气儿。
    必须的,咱俩谁跟谁啊?罗家楠坦然应下。
    顺梯子爬回楼里,下楼出警戒带,唐喆学找了个下风口点上支烟,整理好措辞拨通林冬的手机。先问了下文英杰的情况,得知对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林冬告诉他说,文英杰伤在右臂的肘窝处,刀刃锋利,断了根静脉,筋也断了,得做手术接上。还好没伤到动脉,要不冲他那低下的凝血速度,可能都来不及进医院。
    汇报完现场情况,唐喆学问:你觉着,咱组可能有鬼么?
    林冬断然否认:不会,这点信心我还有。
    心里认同,但唐喆学嘴上还是不肯松劲儿:也别太肯定吧你别忘了秧子的事儿
    不一样,内部监视和往外部传递保密信息,性质不同,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你去省监数数,又不是没人为钱折腰。
    我见过很多为钱折腰的,但为正义折腰的,还真罕见。
    谭晓光不是么?
    他是为他师父,可咱组这几个孩子,向日葵案案发时都还上幼儿园呢,善恶对错的判断力尚未成型,他们和嫌疑人之间不大会有私人恩怨。林冬的语气稍显不耐,这一晚上折腾的身心俱疲,脑子里暂时塞不进东西了,也不想给唐喆学增加过多的心理负担,好了,别瞎想了,督察和内调处的要是来找茬,我顶着,你专心办案。
    能找地方睡会么?英杰情况稳定了,让岳林过去替你。
    听着对方略显沙哑的嗓音,唐喆学未免有些心疼,最近这段时间林冬一直在连轴转,家都没空回。之前崽子们一看就他自己回家,眼神里的小失落非常明显。
    林冬疲惫的呼了口气:他爸爸一会到,秧子在这等呢,我准备现在去现场。
    哦对,凶手把孙勇平的X器官割了,唐喆学满脑子浆糊,差点忘了汇报重要信息,所以,你说杀陈钧的会不会也是龙先?
    有这个可能,但是林冬不太确定,看监控,进陈钧房间的应该是个女的,龙先骨架宽,穿那种轻薄款的连衣裙不至于看不出来。
    对啊,唐喆学稍一琢磨,想起之前看龙先训练新人的视频:虽然是精瘦的体格,但男人的骨架怎么说也比同等身高的女性宽阔,即便是林冬这种骨架相对偏小的男性,符合身高尺码的连衣裙也套不进去。
    别问他为什么会清楚这种事,问就是家里藏的一身护士服到现在也没敢让林冬知道。之前趁林冬睡觉的时候拿出来比了比,感觉买小了,跑去问店家有没有一八零尺码的,还被客服调侃说你媳妇够高的啊。想退货吧,结果没抽出功夫寄快递,等终于挪出时间了,却过了退货期限。扔又舍不得,只好裹在一床林静雯给买的鸭绒被里,压到柜子的最下面。
    事后想想,他当时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买这玩意。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吉啊,冲动消费不可取!
    周日休息,周一见啦,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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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在医院里等到文和礼, 林冬向对方表达了歉意和慰问,并征询在儿子因公受伤这件事上,家属对组织的要求。文和礼什么要求也没提, 只是万般无奈的说了一句早就让他别干了, 可他不听我话啊。
    就林冬所知,几乎所有警员的至亲都说过这句话,但是有几个人能听呢?现实是,少一个干警察的, 并不会随之减少一个罪犯。警察这个职业不同于其他那些能使社会财富增值的职业,却是维护人身安全、财产损失的第一道防线。警徽下的誓言是对社会的承诺,更是无法放弃的责任。
    文英杰的后妈邱瑛也跟着一起来了。作为一位资深媒体人, 她在担心继子伤势的同时, 也隐晦的表达了对案件的好奇心, 拐弯抹角的从与林冬的谈话中打探消息。林冬自然什么都不能说, 发觉邱瑛试图从自己嘴里探求事实真相后, 表示还得赶去事发现场, 不便多做逗留, 留下秧客麟在医院陪着夫妻俩等文英杰清醒。
    走之前他特意叮嘱秧客麟, 别跟邱瑛聊天,那女人嘴里带钩, 一不留神就会说秃噜嘴,别到时候违反了纪律还得挨行政处罚。秧客麟本就不爱说话, 尤其是面对陌生人, 等林冬走了, 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到急诊观察室外面。不一会, 邱瑛坐到他旁边搭话, 试图从年轻警员里挖出点有新闻价值的内容, 没想到这孩子跟个哑巴一样。
    直接问问不出东西,邱瑛换了种方式,关心道:小秧,你衣服上有血,我给你拿件干净的换上吧,车后备箱里有英杰爸爸的外套,洗干净的。
    秧客麟机械的挪了下眼珠,摇摇头,连声谢也没有。发觉对方比林冬嘴巴还严实,邱瑛干脆不问了,起身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刷了瓶矿泉水,回到座位上拧开瓶盖,递向秧客麟。感觉再不搭话实在有失礼貌,秧客麟抬眼看向表情和善的邱瑛,短促的道了声谢,接过水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喝的急,顺着嘴角溢出了一些,打湿了领口。邱瑛见状又从包里摸出纸巾,抽出一张递到他手里。
    从事发到现在,邱瑛是唯一一个关心过他的人,其他人都只顾着文英杰的情况。捏着对方递来的纸巾,秧客麟忽觉鼻酸如果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话,早已感情疏离的父亲母亲,会有一个来医院么?
    心里一旦开始委屈起来,就怎么也过不去了。豆大的泪珠自烫热的眼眶中溢出,他慌忙别过头掩饰,用纸巾囫囵抹脸。
    见他背过身,邱瑛收好纸巾,低头转着无名指上璀璨的钻戒,无奈叹道:文文这孩子啊,就是太爱逞强了,他爸爸身体不好,不能天天跟着他操心,可我一个做后妈的也不好说什么小秧,有机会的话,你帮我们劝劝他吧,别干了,我跟社里打好招呼了,美编的位置给他留着,什么时候愿意来都行。
    背冲对方点点头,秧客麟咬牙忍着不哭出声。后妈又如何?感情是相互的,文英杰平时说起邱瑛时,从不吝于表达对对方的敬爱。他也有后妈,还有后爸,可亲妈亲爸一年都不知道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过的好不好,那俩完全陌生的人更加指望不上。
    他的孤僻冷漠,完全是因为不想经历希望燃起又破灭。平时学校开家长会都是大舅或者舅妈去出席,那次妈妈说要来,他开心极了,可在学校门口从中午等到傍晚,都没见对方出现。班主任散会出来发现他还在那等着,告诉他说,妈妈打电话向自己请假了,因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幼儿园里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妈妈得带弟弟去儿童医院。爸爸也是,答应带他去钓鱼,可从周末推到寒假,又从寒假推到暑假。有一天大舅带他和表哥一起去游乐园,在一辆装饰得五彩斑斓的棉花糖售卖车边,他和抱着妹妹买棉花糖的爸爸、以及妹妹的妈妈不期而遇。
    他当时还在念小学,可即便年龄尚小,也能感受到大人表情里流露出的尴尬。妹妹的妈妈要给他也买一支棉花糖,他礼貌的拒绝了同父异母的妹妹搂着爸爸脖子撒娇的画面,让他瞬间对甜食失去了一切兴趣。
    从那天起,他不再问爸爸哪天能带自己去钓鱼,也不问妈妈有没有空去开家长会。他们都有各自的新家了,而不论对哪个家庭来说,他都是多余的那个存在。父母的关爱无可取代,哪怕大舅和舅妈对自己再好,他也忍不住会偷偷羡慕被父母责骂不好好用功读书的表哥。那些来自父母的期待,他没有。他试过,期末考故意做错题拿了个年级倒数第三,开完家长会回来,大舅给妈妈打电话,让不行给他找个家教,结果妈妈说什么?她说我没额外的钱付家教费了,哥,他要实在念不动,等初中毕业,找个培训学校,学门手艺饿不死就行。
    大舅当时真以为他念不动国家义务教育的教材了,自掏腰包,花了一万多块钱帮他报了个电脑班。那是他第一次接触编程,原本打算破罐破摔的他在一个个无机质的字节符号间找到了归属感,自学完了计算机本科水平的专业课。虽然他偏科严重,满分一百五的语文卷子经常在五十分上下徘徊,作文每次都超不过二百字,但依然凭借在编程比赛中拿到国家级奖项的优秀表现,获得了保送重点高中的名额。
    大学直博,可他只念了一年多就不想学了,凑活混了个本科毕业证,考公进了省厅。一路走来没有谁挥鞭催促,更没有鲜花和掌声,他不是为别人而学,甚至都不是为了自己。他只想知道极限在哪,并在达到之后再向上挑战,仿佛这样做就能远离那些本该困扰他的家庭因素。
    然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依然是那个站在学校门口和棉花糖车边,希望破灭的缺爱小孩。
    忽的,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团了沾满泪水的纸巾,掏出手机查看消息。是荣森发来的,问他今天几点能回去,好提前准备抓猫时用的袋子。
    一看都快七点了,他直接把电话给对方回了过去:我今天回不去了,嗯,队上出了点事儿,改天吧。
    出什么事了?荣森听起来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嗓音清澈,毫无慵懒之感。
    咽了口唾沫,秧客麟自责叹道:是英杰他受伤了
    对方的音量瞬间拔高了两度:受伤?在哪家医院?
    医大附属二院。
    那边十分干脆的挂断电话。秧客麟忽然有些后悔,感觉不该把这事告诉荣森。作为文英杰的朋友,荣森肯定会来医院,可莫名的,他有点不太希望看到对方为文英杰担心。嫉妒人家感情好么?也许吧,反正没人这么对待过他。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荣森出现在急诊大厅里。秧客麟对天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对方脸上挂过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以他对荣森的了解,哪怕明确的告诉对方明天地球就要炸了,这哥们依然能淡定的走进厨房,做此生最后一顿麻辣小龙虾。
    视线环顾大厅,荣森发现秧客麟后跑到他身边,焦急地问:英杰怎么样了?
    听到来人询问继子的情况,邱瑛站起身,替不爱说话的秧客麟回答了荣森的问题:没大事了,医生要他安静修养。
    荣森这才注意到秧客麟旁边还有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四目相对,他忽然眼神一顿,表情明显错综复杂了一瞬:您是
    邱瑛大方的自我介绍:我是英杰的妈妈,你是他朋友?
    妈妈?反应过来这是文英杰的后妈,他将刚刚那股情绪隐藏进眼底,垂眼客气道:阿姨您好。
    邱瑛含笑点点头。这时医生过来查房,她跟着一起回到病房里。病房外,秧客麟和荣森无言相向,彼此间的气氛隐约有些尴尬。目光落在秧客麟血迹斑斑的衣服上,荣森眉头微皱:你受伤没?
    一句迟来的关心令心底漾起丝暖意,秧客麟摇头否认,想了想,也关心道:那个我听英杰说,你昨天去给他做配型了?
    嗯。荣森随意的应了一声,将视线投向病房门上的小窗。里面人表情都还算轻松,看起来文英杰应该没有大碍了。
    抽了很多血吧?
    没多少。
    哦。
    话题中断,秧客麟搜肠刮肚的找了半天词儿:那什么,猫过几天等结案了,我陪你去抓。
    不用了,回头我叫宠物医院的过来一起。
    感觉荣森的语气冷冷淡淡,心思完全系在病房里的文英杰身上,秧客麟稍有不满:你回去吧,我都进不去,医生说只能有一个家属陪床,他妈妈一会也得出来。
    我上午没事,在外面等就行。抱臂缩肩,荣森靠到墙上,目光始终不离病房窗口。
    胸口忽觉憋闷,秧客麟忍了又忍,终归没把你是不是喜欢文英杰啊?问出口。不怪他多想,队长副队长天天在办公室里用眼神儿谈恋爱,他再不开窍也能看的出来。此时此刻荣森望向病房里的视线流露出的专注,几乎和林冬看唐喆学时的一模一样。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林队二吉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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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冬到现场的时候, 各项工作基本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向唐喆学他们了解完具体情况,他去救护车上查看尸袋里的尸体,并将自文英杰指缝中刮取的DNA样本交给祈铭, 告知对方与白玫瑰案中的精/液样本做比对。
    真是那个变态?
    祈铭本能的抗拒连环杀手, 之前两次遇袭碰上的都是这类罪犯,罗家楠也每次都会受伤。而比起薛祥和邵玉,这个龙先显然更可怕身手不输林阳,经验老道手段毒辣, 即便是和警察狭路相逢,依旧能全身而退。他有点不希望罗家楠他们接手这案子,别回头再受一次重伤, 那就得太平间里见了。那些深夜惊醒的噩梦之中, 只有极少几次是自己曾经的遭遇, 更多的是失去挚爱的悲伤无措。然而他从来不会对罗家楠明说, 那家伙一向大大咧咧的, 说了反而会被对方嘲笑你就是爱瞎操心, 我这人命大,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应该吧, 出结果就知道了。
    林冬垂眼望着尸袋里的孙勇平:那张血色褪尽的脸上呈现出诡异的丧容,生前最后一瞬的恐惧, 凝固在了业已扩散的瞳孔中。眼下他心里没有平时看到受害者尸体的惋惜,只有一丝丝的焦虑虎牙死了, 黑黄毛的下落又该如何追寻?
    一旁的祈铭蹲下身, 小声问:那你会不会受影响?我听二吉说, 这又是向日葵案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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