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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云起南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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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这个得大半年了吧,是春节前的事儿。
    林冬点了下头。这应该就是护工说的,曾经去医院找花玖妹要钱的男人。所以盛国辉知道那男的,并且,不愿意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究其缘由,大概是他会问花玖妹要钱。从年纪上来说,那未必是花玖妹的情夫,可能是远房亲戚之类的,只是目前掌握的信息不足,不好妄下断言。
    他们家,是出什么事了么?犹豫了许久,邓阿姨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唐喆学立刻接话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经济纠纷,需要核实下情况。
    是房子的事儿吧,我见过他儿子儿媳来闹。邓阿姨惆怅的叹了口气,大半夜的砸门,还带着个吃奶的孩子,那孩子哭的我直心慌,我老伴儿说报警,我没让,家务事,警察来了也没用其实这种事儿在我们小区不算新鲜,这的房主有一半儿以上都是拆迁户,有的是子女和父母闹,有的是兄弟姐妹之间闹,有段时间派出所的天天来。
    林冬闻言露出无奈的表情,抬眼看向挂在墙上的大幅结婚照,问:您家几个孩子啊?
    照片上的老两口笑靥如花:男人发色霜白,沧桑却不失俊朗;女人花白卷发,妆容隆重眉眼秀丽,看的出,年轻时必有几分姿色。
    没那福分,我们老两口啊,没孩子。邓阿姨苦笑摇头,顺着林冬的视线,回头凝视自己和老伴儿的结婚照,落寞的神情又盈起了幸福感,这不前年他把老房子卖了,换到这边的,说能让我天天去海边散步,还补拍了结婚照,你们说,这是年轻人干的事儿,我们俩加起来都一百多了,丢那老脸也不是为什么。
    冷不丁被塞一嘴陈年狗粮,唐喆学笑道:这说明叔叔爱您啊,对了,我还没拍婚纱照呢,让您这么一说,得找个时间补上。
    林冬立马白楞了他一眼拍婚纱照?谁穿婚纱?你啊?
    出来时天色已晚,雨是终于停了。上了车,林冬打电话让组里人都回家休息,随后问唐喆学要不要去接吉吉和冬冬。这几天因留守单位备勤,唐喆学抽空给吉吉和冬冬都送去了二伯唐华的公司仓库。仓库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员工,能帮忙遛狗,也养了两只猫和一只看门狗,吉吉冬冬在那有小伙伴一起玩,其实比在家里开心。
    咱俩也过过二人世界,行不?
    自打养了猫和狗,唐喆学已然经历过无数次办事儿时被打断的情况。要是冬冬突然蹦上来还好,搁吉吉?腰能给他砸断了。最可恨的是林冬还惯着那俩崽子,它俩一上床,立马就给唐喆学轰去睡沙发了。
    林冬听似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什么:我哥给你二伯打电话了没?
    打了,听说聊得还挺不错,我二伯那边有个客户做超商的,只要手续合规,质检没问题,随时可以上架。
    唉,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去做生意。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呼了口气,林冬摸出烟点上,又摁开天窗往出散烟雾。
    总不能给国际刑警组织卖一辈子命吧,他都多大岁数了?还飞檐走壁去抓罪犯,身体也受不了啊。
    他身体挺好的,不还能生二胎么。
    诶对,他闺女还不肯认他?
    听唐喆学提起托妮娅,林冬用执烟的手轻搓了下额头:没那么容易,当爹的一消失就消失了二十年,本以为是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结果呢,是个被国际刑警通缉过的罪犯。
    嗯,反正要搁我是挺难接受的。
    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唐喆学多少能理解托妮娅的选择。要说他那大舅哥林阳属实牛逼,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了二十多年都没能缉捕归案,可就这么一神鬼不惧上天入地的神人,在面对骨肉亲情的时候却又卑微得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林阳本以为,弃暗投明协助国际刑警组织抓些红色通缉令上的罪大恶极之人,就有了能与孩子相认的资格,可事实证明,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并不会因此而一笔勾销。
    托妮娅说,她不想要个杀过人的爸爸,我无法反驳。之前林阳打电话给林冬诉苦时,语气异常沉重,在唐喆学的印象里,即便是知道自己会被判死刑他也没有如此的丧气。
    给她点时间,她会理解你的。除此之外林冬也没什么好劝的,毕竟当初他也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去抓捕自己的亲哥哥,可以让她来这边看看父亲的家乡,也许会改变一些对你的看法。
    有机会再说吧,她现在都不肯接我和薇拉的电话,更不肯回家。
    嗨,要不跟孩子商量商量,过继给我得了,我是警察,符合她心中的伟光正形象。
    当时唐喆学听林冬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宛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要啊!我可不想要个只比我小十岁的姑娘当闺女。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吉今晚是一夜春宵啊~楠哥却只能贴法医办的门上当门神~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三十三章
    难得没崽打断家长的好事, 一夜春宵,折腾的唐喆学早晨都没能爬起来跑步。林冬倒是神清气爽的,早早起床收拾屋子洗衣服做早饭。饭香飘入鼻腔, 唐喆学迷迷瞪瞪支起身, 坐床上抓着滚乱的头毛,看大开的卧室房门外,熟悉的背影忙忙碌碌。
    想起先前跟罗家楠喝酒的时候,对方大着舌头念叨的哎呀我他妈算知道了,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唐喆学闷头把自己埋进空调被里, 笑得直抖现在那家伙想累死也没机会了, 先能进的去法医办公室大门再说吧。
    听见屋里的响动, 林冬回过头, 催他下床洗漱吃饭。已经七点了, 上午还得去省厅开会, 下午得赶回来见陈钧。解下可爱粉嫩的狗爪印围裙唐喆学他妈送的林冬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糙米饭、水煮蛋、橄榄油煎三文鱼、清水烫西兰花、五颜六色的油醋汁拌蔬菜粒, 还有甜杏做饭后水果。
    类似今天这样的健身餐, 林冬很少做,主要没空逛超市买食材, 大部分时候都是粥啊面线啊配咸菜咸蛋之类的。再说单位有食堂,除非是起个大早, 不然真没功夫折腾。林冬有个习惯, 用完厨房立马得收拾出来, 擦的跟没进过人一样。更见不得锅碗瓢勺的堆在池子里, 所以为了逃避刷碗, 唐喆学宁可饿着肚子去单位吃食堂。
    冲完澡出来, 唐喆学坐到桌边咔咔敲水煮蛋。一顿六个,蛋白他吃,蛋黄给吉吉和冬冬留着拌狗粮猫粮。可能是最近忙的不怎么回家没喝蛋白粉的缘故,昨儿晚上林冬还质疑他胸围小了,眼下冲了满满一大杯端到他手边。
    吃完喝完收拾完,驱车三百公里奔省厅开会,中午连饭都来不及吃又往回返。到陈钧家接上对方的父母,再马不停蹄奔医院。现在怀疑陈钧可能参与到了向日葵案之中,谈话时最好父母不在场,要不可能问不出实话来。年龄再大的人,在父母面前也是个孩子,会有担心被责骂的隐私,要是早知道陈钧有强/奸未遂的前科,就该争取让他们单独会面的机会。
    为这事儿岳林还给林冬发了篇检讨,微信上打了一千多字儿,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孩子心思到底有多重。林冬早起看到后,简单回了个【长记性了就好】给他,外加一个系统自带的笑脸。他不怕手底下人犯错,前提是只要别犯欧健那种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错就行。不犯错不长记性,没人天生就面面俱到,只有在错误中不断的积累经验才能成长。
    包括他自己在内,刚到唐奎手底下实习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不懂么。学校里学的到案子里几乎用不上,就得先踏踏实实学习老侦查员是怎么干活的。调他过去跟唐奎也是因缘巧合,当时唐奎手里有个涉外的盗窃案,询问事主和案头工作需要一个英语流利的警员,于是打电话给时任涉外警务处的处长方岳坤请求支援。
    方岳坤把林冬派了过去,可林冬留学归来后主要的工作是对接国际警务合作,并没有多少一线工作经验,所以一进现场他就懵了这是被盗了?怎么一点翻动的痕迹都没有?门窗都没有被撬,贼是从哪进去的?指纹呢?足迹呢?和书上讲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怀疑是熟人作案,可跟被盗的老外沟通过后,发现人家刚到中国没几天,是来开会的技术专家。公司给安排的酒店式公寓入住,每天就是公寓公司,两点一线,根本没机会交朋友。又怀疑是公寓员工作案,但监控和值班表都不支持这一猜测。
    唐奎让他提想法,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彼时的他是翻译身份,只需要仪表整齐的对接当事人,或者坐在办公室里翻译英文笔录即可。没人拿他当个侦查员看待,提不出侦破思路,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他生性要强,穿着这身警服却找不出线索,他过不去自己那关。
    串并了各辖区发生的酒店式公寓被盗案,他们逐渐摸清了窃贼的作案方式从计算黑客手里购买程序,黑进管理系统复制门卡,进屋什么都不翻,就看明面上什么值钱拿什么。
    为了消除他人对自己的成见,林冬剃去起床之后需要用发蜡抓型的黑发,脱下引以为傲的藏蓝制服,换上便装,跟随前辈们不分昼夜的摸排蹲守。对于他的改变,唐奎没发表意见,只是在抓捕行动结束后给方岳坤打了个电话,知会了对方一声这孩子我要了。
    缘分就此结下,而当一身笔挺藏蓝制服的唐喆学出现时,林冬恍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精神病医院住院病区的走廊上,不间歇的回荡着令正常人皱眉的叫声。穿过像监狱一样的铁门,唐喆学和林冬在413号病房中见到了陈钧。才三十而已,他却是满头花白,面上打理的倒是挺干净,一根胡茬也看不见。
    见到父母,陈钧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从隔壁病床那边多搬来一把椅子。陈母把保温桶放到小餐桌上,询问儿子要不要吃点她做的菜。陈钧摇摇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站在床尾的林冬和唐喆学。
    我们是市局悬案组的警官,我姓唐,这位是我搭档,姓林。唐喆学友善的做着自我介绍,陈钧,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我们今天想对你进行有关多年前的一起案子的询问,你,可以配合我们么?
    视线微凝,陈钧没立刻接话,而是低下头,略显不自在的扯着病号服的边角。过了好一会,他才喏喏地问:你们想问什么?
    林冬轻声问:金婉婉,你记得这个名字么?
    蓦地,陈钧周身一震,脸色唰的褪白。他下意识的偏头看向父母,眼神稍显惊恐。林冬说的是向日葵案被害人的名字,时隔二十年,他听到后反应如此之大,想必是在记忆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唐喆学借机说:二位,要不你们去医生办公室等吧,我们单独和他谈谈。
    陈母不太愿意,可看着儿子眼里流露出的乞求,只能狠狠心应下。出病房之前她反复叮嘱林冬他们,千万别刺激着孩子。陈钧的症状主要就是自残,这好不容易踏实几天了,她着实受不了再来一次。
    送陈家夫妇离开,林冬招呼陈钧坐到病床上,自己也和唐喆学坐下,面对面,平心静气的:陈钧,我这有一份日记,你看看,认不认识是谁写的。
    垂眼看向唐喆学手中的复印纸,陈钧抿了抿嘴唇,说:我写的。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日记?
    因为我我不知道能告诉告诉谁
    是金婉婉么?你看到她受到伤害了?
    林冬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许久,陈钧才微微的点了下头,再开口,声音已然颤抖:我不敢不敢告诉大人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
    谁?谁会杀了你?林冬倾身向前,握住陈钧颤抖的右手,慢慢说,别着急,你那时才九岁,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
    陈钧使劲的摇着头,语气胆怯,宛如退回了儿童时代: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他们总在学校附近劫劫零用钱我被他们劫过好好几次那天那天中午他们他们欺负婉婉的时候还逼着逼我给他们放风
    他们也逼着你一起欺负金婉婉了,是么?唐喆学握住陈钧的另一只手,发现对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紧紧闭上眼,陈钧不甘心的点了下头。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不知道还能向谁倾诉,更害怕真相被揭开后,自己还会遭受何种磨难。待到情绪稍稍平复,他断断续续的说明了事发经过
    案发那天,爷爷奶奶中午不在家,他只能去学校小卖部买面包当午饭,在那他碰上了曾经劫过自己钱的小混混,毫无意外的,他又被他们打劫了一次。饿着肚子的他只好跑到操场后面灌自来水喝,天很热,蝉鸣燥人,所有人都在屋子里躲避酷热。他看到那两个小混混和金婉婉一起,一人一支雪糕,有说有笑的路过操场外。他认识金婉婉,因为爷爷和金婉婉的爸爸是一个单位的,两家互有来往。金婉婉看他在那喝凉水,就招呼他过去一起吃雪糕。
    美丽的少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恶魔盯上了,还和小混混一路聊着天,翻墙进了校办厂的院子摘芒果。对于她的行为,唐喆学的解读是,那些早早出来混社会的男孩身上,有一股在校生没有的气质,就像《古惑仔》里的陈浩南山鸡他们讲义气,胆大妄为,动辄靠拳头说话,敢挑战老师家长的权威,如果长得再拿的出手,会对青春期感情懵懂的女孩造成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家长是绝不可能知道女儿跟这些人有来往,知道一定会严令禁止。而类似的案件,嫌疑人排查年龄一般从十六岁开始。根据工作日记上的记录,唐奎曾提议把排查年龄降到十六岁以下,却没有得到重视。后来唐奎自己去查了,但很明显,那两个犯事的小混蛋没有记录在案的前科,就这样成了漏网之鱼。
    陈钧说,当时是那个个高的小混混抱着金婉婉的腿,把她举起来去摘芒果。一阵热风吹过,印有向日葵图案的裙子被高高扬起,露出少女裙底的风光金婉婉的腿很白,肚子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他站在树底下仰头看着,眼睛完全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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