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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云起南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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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之前唐喆学跑去借了条警犬,又把自家的金毛犬一并带了过去,连遛狗带帮忙干活。吉吉也是受训过的工作犬,不过主营业务是导盲。警犬是条狼青系昆明犬,名唤贝勒。贝勒立耳长吻,稳重严肃,体重虽不足吉吉的三分之二,却很有气势。吉吉上车发现有新的小伙伴,立刻凑上前闻来闻去。贝勒则稳稳当当的卧在后座上,任由吉吉怎么呼头盖脸的舔,始终不为所动。
    两相对比,唐喆学不免感慨以前觉着吉吉挺懂事的,可和训练有素的警犬放在一起,气质略显轻浮。另外有可能是和猫一起生活太久的缘故,以至于吉吉的某些举动不像狗而是像猫,就比如现在,唐喆学从后视镜里看到,吉吉像猫一样的伸爪去扒楞贝勒的耳朵。
    对此,林冬的评价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它也是你养的好吧?唐喆学不服气道。
    吉吉是你带回来的。林冬一顿,视线飘向车窗外苍翠的山林,你看冬冬,我捡的,个性就像我。
    唐喆学小声逼逼:是,和你一样满肚子主意。
    嗯?林冬没听清。
    我说冬冬像你一样聪明。
    鉴于过往的种种,唐喆学觉着,有些话说那么明白纯粹是给自己找雷。实话说林冬情商虽高,但性格依旧有瑕疵过于敏感,自负的同时又自卑,需要不断获取成绩来证明自己,是个近乎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所作所为往往会对身边的人产生无形的压力。
    这和祈铭那种从事技术工作、要求万事必须一板一眼还不太一样,技术靠数据、实验结果说话,错一点儿都不行。但办案过程中的方式方法却没有标准化规定,除了必须遵守的法规法条外,主要还是依靠办案人员的思维方式来推进。林冬惯于用自己的方式来主导案件调查,前提他一定是对的,不会让大家做无用功,然而这种模式会导致组员全体以队长个人意志为转移,带出来的人都一个行事风格。
    知道林冬怕出错,怕像以前那样,一夜之间万劫不复。更知道林冬有多后悔,悔到说梦话的时候都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对不起。即便所有人都说那不是他的错,可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这种压力不是他没事找事自己给自己的,也有一些外部因素的影响。逝去的七位战友,林冬每年春节都会给他们的家属发慰问消息,然而没一个人回复他。哪怕是早已证明他们的牺牲与林冬的决策无关,可从家属们的立场出发,却仍是你林冬是一队里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凭什么?这样的想法,一丁点关系也不愿和他扯上。
    将心比心,唐喆学能理解家属们的态度,只是他根本无法说服那些家属体谅林冬,毕竟死亡是无法逾越的伤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林冬一起,继承战友的遗志,坚守对警徽的忠诚,走他们本应有机会走完的刑警之路。
    到了疗养院停好车,唐喆学将贝勒和吉吉一同放出车外。贝勒明确自己的任务,下车便不停的到处嗅。平时吉吉看着挺精明的一只狗,可眼下却像个二傻子似的跟在贝勒屁股后面,人家闻哪它就闻哪。不一会吉吉就刨起了土,然而贝勒却没任何反应。一分钟不到,吉吉把从土里刨出来的东西叼到主人跟前,兴奋的摇着蓬松的金棕色尾巴,一副快夸夸我快夸夸我的样子。
    眼前所见让唐喆学禁不住捂脸:我看得找时间给吉吉送警犬队去训训了,这傻孩子。
    低头看着狗嘴里那条不知道被谁丢弃的蕾丝内裤,林冬忍住趋于皱起的眉头,弓身摸摸吉吉的脑袋,称赞道:好样的,继续找。
    这时邱院长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对于两位警官的大驾光临,她显得有些错愕:你们这是
    哦,上次来看环境不错,带家里养的狗过来跑跑。唐喆学朝狗子的方向偏了下头,脸上堆着不怎么真诚的笑意。
    狗?邱院长神情一顿,那那是狼吧?
    贝勒没穿制服背心,尾巴又垂着,猛一看跟只狼似的。听到有人喊狼,它的尾巴忽悠一下向上卷起,并汪了一声自证清白。一旁的吉吉显然不知道贝勒什么意思,听贝勒叫自己也跟着叫了起来,还玩心大起的往贝勒身上扑,结果一百多斤的体格子咕咚就给人家扑一跟头。贝勒立时翻身爬起,冲吉吉凶狠的呲出犬齿,喉咙里发出阵阵不满的低吼。
    贝勒!吉吉!
    唐喆学及时喝止住即将出现的狗打架场面,朝远处一指,示意它继续工作。听到指令贝勒立刻敛起情绪转身走开,而吉吉则是皱着个小眉头,一脸我哪做错了?的模样。
    邱院长并不相信唐喆学的说辞,看看到处嗅来嗅去的狗子,略带不满的抱怨:二位警官,这是正规经营的疗养院,你们要是怀疑我们这有违法犯罪的行为,请带合规的手续来,我们一定配合调查,弄两只狗在这刨呵,这草坪可是花钱铺的。
    我们不是来添麻烦的,邱院长,更不会无故毁坏草坪。林冬含笑致意,正好你来了,我想和你核实个情况上午顾黎来看常子言了,他都去了哪,你有印象么?
    邱院长摇摇头:上午我不在,这你得问子言的护工。
    好,那我们去子言的房间看看。
    林冬说完和唐喆学一同往常子言住的那栋别墅走去。邱院长一看他俩走了狗却没带上,忙喊:狗你们怎么不拴啊!咬了人谁负责?
    唐喆学背着身挥挥手:不会咬人的,您别过去招它们就行。
    进到常子言的房间,林冬发现他还像之前那样,倚在窗边,望向窗外。唐喆学去询问常子言的护工,问顾黎来时都去了哪。护工说,顾黎哪都没去,就陪着常子言站在窗边看风景。
    不得不说这个答案让他们略感意外顾黎真是来看常子言的?不是确认自己的抛尸地有没有被发现?
    沉思片刻,林冬转身走到常子言身侧,与男孩并肩而立,迎着渐沉的夕阳遥望远方。似是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常子言机械的挪了下眼珠,又很快摆正视线。世界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林冬无法探寻,他所能探寻的,是顾黎站在常子言身侧时,看到的一切
    那是一片林木茂盛的山岭,在众多耸立的桉木之中,有一株缀满白花的乔木,周围都是深浅不一的绿,唯有那茂盛的树冠之上,如雪花满布。
    你认识那是什么树么?
    唐喆学刚想说话忽见林冬一抬手,意识到对方是在问常子言。男孩没反应,眼神直勾勾的,面无表情。林冬又问了一次,还是没得到答案。问到第五次,男孩忽然眨了下眼,略显塌陷的上唇轻轻动了动,含混着说:椤木石楠
    林冬立刻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唐喆学查这种树。唐喆学压根不知道是哪个LUO字,在手机上试了好几次,才查询到和那棵树一模一样的照片。林冬接过手机看了看有关椤木石楠的介绍,转身朝门外走去。
    唐喆学反应了一下快步跟上,边走边问:你认为,顾黎把高胜的尸体埋在那颗树下面了?
    林冬点了下头:那种树到处都有,可你长这么大,知道它叫什么么?
    唐喆学摇头。
    我也是才知道,而一个智商仅仅六十的人却能清楚的记得,这肯定是有人反复提起的结果。拐出别墅大门,林冬顿住脚步,估算了下到那棵树的距离,微微眯起眼,把狗叫回来,过去看看。
    抬手抵在唇边打了个响哨,唐喆学将狗子们叫到身边。那地方车只能开到路边,然后徒步走杂草丛生的小路过去。有道是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可等两人两狗站到树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唐喆学打着手电四下查看,周围杂草灌木丛生,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贝勒绕着那棵椤木石楠转着圈的嗅,绕了两圈忽然坐下,竖起耳朵汪了一声提示人类自己有发现。这令唐喆学和林冬都感到一丝兴奋,连人带狗,四只手四双爪子一起刨。
    刨着刨着,唐喆学毫无预兆的嗷一嗓子蹦了起来,吓林冬一跳,忙回头看向一脸惊魂未定的人:怎么了?
    狗子们也扬起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唐喆学。就看他强迫症似的胡撸着胳膊,表情略尴尬:那个好像有蜘蛛丝落我胳膊上了
    哦,对,林冬无奈皱眉,这小子怕蜘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写个狗子都能写出CP感来
    好像快到入V字数了,妈呀一万字大肥章不得写瓢了我【不知道用龙阳市局各CP的日常水一水字数你们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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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刨出根肋骨后,林冬和唐喆学立刻联系了局里,召唤痕检法医出现场。历经近四小时的挖掘,一具被植物根脉裹缠的遗骸终得重见天日这么说也不算很准确,刚过凌晨三点,离日出还有点时间。
    以往人迹罕至的山坳里,现在是人头攒动,发电机隆隆作响,探灯照亮警戒带内外。狗子们在车里睡觉,林冬和唐喆学依然坚守挖掘现场,生怕错过第一手线索。后续的挖掘工作由技术人员完成,根据祈铭的初检判断,遗骸为男性,年龄在六十至六十五之间,身高等细节基本符合高胜的体貌特征。
    能看出死因么?蹲在挖掘遗骸的坑边,唐喆学问高仁。
    目前来看,骨骼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嗯高仁呲牙咧嘴的撑着蹲木的腿站起身,缓过口气转头看向祈铭,师父,您觉着呢?
    祈铭摇摇头。除去残留的部分软组织,遗骸已接近完全白骨化,遍布菌斑,食腐昆虫活跃,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一年左右。死因从外观上看并不明确,没有锐器刺、割、切等造成的骨损伤,也没有钝器打击造成的骨折。
    可能是窒息而死。
    鉴证老大杜海威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目光汇聚,就看他用镊子从遗骸头部下方的土层里夹出一片破碎而肮脏的东西,谨慎举起:这是可降解塑料袋,基于发现的位置,我考虑,可能是凶手用塑料袋捂死死者,掩埋尸体时没有解下。
    蹲在坑尾的林冬起身走到坑头,借着光源仔细观察了一番杜海威手中的证物,认可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以往都是高胜帮顾黎处理尸体,等他自己处理尸体的时候,没经验,只能连凶器一并掩埋。
    从接近白骨化的遗骸上寻找窒息死亡的证据很难,不过祈铭垂手指向还有部分埋在土中的指骨,如果是用塑料袋捂死死者的行凶手段,那么死者必定会因缺氧窒息而剧烈挣扎反抗,所以,甲缝里极有可能残留凶手的DNA。
    唐喆学接下话:同时他也抓伤了自己,所以在车后备箱里遗留了血迹。
    祈铭确认:是的,窒息的过程非常痛苦,他极有可能抓伤自己的手臂或者胸口。
    好,辛苦你们了,麻烦回去尽快出报告。
    站直身体,林冬解下摘下沾满泥土的无纺布防护服,回手交给站在一旁的警员,喊唐喆学一起去警戒线外抽烟。熬了大半宿,终于能歇歇气了。
    警戒带外,罗家楠正和大半夜被叫起来的村干部询问情况。村干部打从被叫来就一脸懵逼,这会接过唐喆学递来的烟,点上呼出一口皱眉道: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是哪来的,我们村儿没人失踪,再说这片儿靠着水源保护地,之前不允许私人承包,要没开发商来建疗养院,水泥路都没钱修。
    又询问了些常规问题,罗家楠把村干部打发走,转头问林冬:林队,你确认,那是高胜的遗骸?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它的?林冬淡笑,靠做梦梦见?
    嘿,我一直以为你那脑子构造和我的不一样呢。
    罗家楠随口开了句玩笑。即便林冬认定这具缠满植物根脉的尸骨就是高胜,可在出DNA结果之前,只能当做无名尸骨来看待,重案的必须出现场。不能无缘无故抢悬案组的案子,起码冲和唐喆学的交情他就不能抢。
    至于别的部门,那可难说了。抢案子分明抢和暗抢:明抢是林冬那样,串并案件,事实明确理由充足,咔嚓给人手头的案子切过来;暗抢是侦破案件过程中发现了其他犯罪行为,比如排查凶杀案嫌疑人落脚点时撞上吸贩毒的,罗家楠顺手就给抄了,审结之前也不说跟缉毒处通个气儿。为这庄羽也没少找他的茬儿,两边针尖对麦芒,不在会议室里动手纯粹是给局长面子。
    不能说是自私,毕竟多一个部门掺和多一份累赘,多一个领导多一个婆婆。只是摩擦一旦发生,还得领导出面和稀泥。局长大人方岳坤抱怨说,本以为孩子幼儿园毕业后不用再受替人擦屁股的累了,现在是恨不能天天抱着卫生纸睡觉。
    罗家楠不以为然,说当领导干嘛使的,不就是替底下人扛雷么?结果这话传到重案老大陈飞那,勒令他上楼顶抱着避雷针拍张合照挂办公室里,意在提醒他将来也是要扛雷的。
    听着唐喆学和罗家楠在旁边吐槽领导,林冬回身凝望灯火通明的挖掘现场,默默的叹了口气。尸体找到了,可目前证据链里还缺少重要的一环顾黎是怎么和高胜搭上的?高胜又为何如此信赖顾黎,不但为他处理难题,还将大额资金交与对方进行投资?微信聊天记录里没有明显的情感交流,他们之间既无友情又无亲情,更罔提爱情,那么
    手机在兜里震了起来,林冬接起,就听秧客麟急促的声音自听耳机中传出:林队!刚顾黎用手机APP订了早晨八点去上海的高铁票!还订了张后天从浦东机场飞法兰克福的机票!
    他要逃?
    眉心一蹙,林冬抬眼望向疗养院的方向,只见黑漆漆的别墅群中,独有一扇窗户透出亮光,窗边影影绰绰的立着个黑影那是常子言的房间,原来他一直凝望着这个位置是有原因的,他给顾黎通风报信了!
    二吉!上车!去高铁站!
    来不及考虑手头的证据是否足够羁押顾黎,林冬快步奔向停车的位置。
    仓促出逃的顾黎并不狼狈,衣装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候车大厅里被拦下盘查身份时,他从容应对。然而眼里的慌乱是无法掩饰的,看的出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警方的监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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