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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祁侧首去看车后的视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意的说:“放哥,我刚在酒吧看到你妹妹了,和她男朋友吧……”
车还在倒,周放像吃错了什么药,猛地拉开车门,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哎——”
“放哥——”
见他往径直废墟门口走。
颜祁也愣了,坐在车里是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探头扬声喊:“放哥,你东西落了?”
周放头都没回,他拽开铁门,往里走。
冷着脸横冲直撞的,一连的撞到人,他也不停,直往二楼走。
他长的本来就凶,又高,看上去就很不好惹,没人敢和他计较。
酒保过来还以为是闹事的人,一看,周少爷,也只好宽慰客人。
陈灿从洗手间出来。
这是她今晚上的第三次洗手间。
因为老是输,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苦茶了。
她去洗手间去的勤,这次也没人陪她。
她洗干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前头喝了半杯酒,她脸一直红到现在。
陈灿端详了一会,发现自己好像确实瘦了一些。她头发乱了,又重新绑了一下。
她走出厕所,往她们包厢走。
长走廊临河,小推窗未关,带着河水气息的凉风吹进来。
包厢开了暖气,她把外套扔那了,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陈灿加快了脚步,往包厢走。
走过一间昏暗的包厢,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的人,一身的黑。
她还没仔细看,就被他猛地拽了进去。
“啊——”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挣扎,男人带着冷冽的寒气强压上来,她被反抵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浓烈的酒气袭来,凉风的寒气散了,他身躯坚硬滚烫,莫名的熟悉。
陈灿倏地停止了挣扎。
他弯腰凑近她耳边,喉结蹭过她的锁骨,灼热的气息烫的她无法思考。
沙哑的嗓音贴着耳廓传入心脏。
“躲我?”
他滚烫又热烈的气息猛地拂到她耳朵上,陈灿脑子都有点麻,她身子一软,不自觉往下滑。
周放屈腿抵住她,手隔着薄毛衣掐住她的细瘦的腰,他唇还在往下寻。
陈灿瞬间僵住,她从震惊中回神,开始剧烈的挣扎,“放开——”
她一拳锤在周放肩上,周放吃痛的闷哼了一声。陈灿愣了一下,她咬着唇,改为推他,“放开。”
周放并不躲,只由她打。
他喘的厉害,滚烫暧昧的气息打在她脖颈,昏暗的包厢,也许是他身上的酒气太重,陈灿觉得自己都要醉了,不然怎么,会有想抱住他的冲动。
可他实在气红了眼,周遭戾气丛生,掐着她的腰,一声声的质问她。
“这辈子不见我了?”
“罐头也不要了?”
“罐头发烧也不管,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他该生气的。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眼睛,偏偏他暴虐的气息无孔不入。
她偏头,忍着颤意,轻声说:“罐头…我已经在找房子了。”
周放眼睫微颤。
已经在找房子了。
所以,是早就准备要从他的生命里抽离。
周放下颌线瞬间绷紧,半个月来的烦躁妄念都全乘着醉意化做那该死的暴虐的占有欲,将他所有的理智深爱全都烧的消失殆尽。
烧的他眼尾发红,他看着她侧首躲她,雪白的脖颈偏成好看的弧度,在昏暗的世界里,好像是他唯一的光。
他弯腰逼近,咬上她脖颈。
脖颈传来刺痛,之后是温热的触觉。
陈灿吃痛的嘶了一声,也发了慌,急忙推他,她声音发着细细的颤:“哥哥…你干什么…别这样,求你了…”
昏暗的光线,周放抬起头,薄唇上还沾有旖旎水泽,让他莫名带了点欲。
他同她对视,黑眸深深,情绪翻涌,久久不平息。
随后,他无所谓的轻笑一声,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哥哥?”
他拽住她手腕,紧的像是要把她折断,“我他妈是你亲哥?”
陈灿愣住。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要彻底的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似乎是这个意思。
她眨了眨眼,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
她原本不就是想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要哭呢?
温热的泪水一点点往下淌,滴到他手背,周放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身子僵了一僵,又不知所措的松开手,起身。
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然后慌乱的垂眸,像是无法直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
沉默半刻,他生哑的嗓音响起,“对不起,灿灿…”
他抬手,用指腹一点点去擦她的眼泪,语气颓然又无望,像是突然间决定放弃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哥哥错了…”
“哥哥喝醉了…”
他背脊紧绷着,硬生生折断了什么似弯下腰,细细的哄她,“哥哥说错话了,是哥哥不对…”
他戾气倏地散了。
不喜欢了也没关系。
推开他也没关系。
躲他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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