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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什么该收的?”
周放此刻没什么耐心,他目光很有侵虐性的在她身上那么上下一扫,陈灿感觉他在某个部位停了一秒。
察觉到他的意思,陈灿的耳朵腾的红了。
她飞快的关门,进屋,把搭在床上的刚换下来的睡裙还有内衣一股脑收起来,又跑去内阳台把昨天洗了晾的内衣裤藏好。
再把衣柜门也关好。
才重新去开门。
“进来吧。”
周放毫不客气的进了她房间,往她沙发上一坐,持续黑脸。
陈灿去他房间往里张望,见墙角的小几上摆了两个客用的茶杯,还有两包烟。
这少爷即使对她很不客气,但好歹没有脾气坏到丧失人性,陈灿觉得很欣慰。
陈灿扒在门口问:“叔叔这要多久能修好啊?”
其中有一个叔叔抬头,“唉你们这比较复杂,说不准。”
陈灿继续闲聊,“叔叔国庆你们也上班啊?”
那个胖点叔叔很是憨厚,他挠了挠头,显然也是有些困惑的,“本来我们打算休息的,但这个小伙子打电话来,他说不洗澡他要死了。”
陈灿:“……”
-
陈灿回到自己房间,周放在这她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特别是他刚还耍流氓来着。
她房间里的沙发是那种往中间陷的懒人沙发,不小,两个人倒是能坐,但难免会挤在一起了。
而且周放丝毫没有想让她也坐的意思,他没骨头的陷在沙发里,长腿敞开,百无聊赖的在那把手机屏幕按灭又打开。
如果是不能洗澡的话,对周放这种重度洁癖来说,的确是那种能堪比晴天霹雳的打击。
陈灿见他还穿着昨天的裤子,又想起他昨晚过来敲门。
啊
所以他昨晚是来借浴室的吧。
那、难道是她昨天的态度不好。
才让他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同意他进来洗澡的样子吗?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鉴于日后她和罐头母女都要在他屋檐下求生。
那还是要及时补损一下的。
陈灿在他正对面的床畔上坐下,她的床是旧时的檀木床,很高,她坐下后还是比瘫在懒人沙发上的他高上一截。
她犹豫了一下,又起身,在他腿旁蹲下。
周放把注意力全放在指尖,手机屏幕按灭又按开,余光瞥见她在身侧蹲下,他腿下意识往旁边避了一下,嗓音哑了几分,“怎么?”
她半蹲在他腿旁,穿了一身青白色的长袖旗袍,盘扣的样式简单,用一小颗的圆润的珍珠作点坠。
如墨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她手乖乖巧巧的搭在膝头,雪白的腕上带了他送的那个白玉镯。
抬头看他时,白皙的脖颈仰成一个极美的弧度。
他眸色黑沉,喉结都有些哽住,呼吸都变成了一件难事,他抬手把人给拉起来。
“行了,以后不准这样。”
陈灿才刚放低姿态准备表明她昨夜真是没有不让他进来洗澡的意思,就被他拉起,有些莫名。
“那这样没用了吗?”
好在他身上的外套够长,周放拽着外套下缘往下拉了一截。
他教她,只是不想她什么东西都不开口要,没想到这么些年,她用倒是的很顺手。
真是自作自受。
幸好他当时还加了一样对别人不能。
他按了按眉心,呼吸格外沉重,“你直说就好。”
“哦,”陈灿一头雾水,“谢谢哥哥。”
周放深吸一口气,在她这待不下去,他抬腿往外走。
浴室在修,不去吹会冷风,他真的快她弄死了。
那个胖点叔叔回头拿工具,见这个小伙子从对面房间里出来,脸色好像更臭了。
他用手肘拄了拄一旁的同伴,小声说:“搞快点搞快点,我总感觉他再不能洗澡,就要杀人了。”
-
三号下午。
陈灿坐司机的车,从骤园出发去市区,大概中午的时候井枝会跟着井哲从京榆来吟临,她们约好了到时候碰面。
车程开到一半,她收到井枝的微信。
不是菜是网卡:【灿灿,我在我哥酒吧。】
不是菜是网卡:【定位。】
不是菜是网卡:【你过来了打电话,我来门口接你。】
灿灿睡不捉:【好的。】
司机开到目的地,是一个河畔酒吧。
橹船摇摆,满耳浆声,高高的河岸上安有一个破旧又不加修饰的铁门,用白漆喷了废墟两个字。
铁门锈迹斑斑,门旁的白墙面脱落,露出里面的灰色的水泥。
陈灿发了消息,在门口等井枝。
这才下午三点,酒吧已经有人进出了。
她这才发现,这个拉开就咯吱咯吱响的铁门后背是一整门的酒。
井枝出来的时候,陈灿刚拒绝过一个来找她要微信的。
“灿灿!!!”她一把就扑过来,搂着她一顿蹭,“我的宝贝,姐姐可想死你了,快进来玩!!”
她一面牵着陈灿往里走,一面在她耳边兴奋的说:“卧槽,我的老天,我哥这个调酒师老帅了,完全是在我的审美点疯狂蹦迪。”
陈灿顺的她的目光往调酒台看。
酒吧的灯光暧昧昏暗,男人倚在调酒台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下颌线利落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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