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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万岁。哎,我们大楼管得挺严的,他们怎么上来的?”
行政也反应过来:“对哦,我打给保安室问问。”
果不其然,是商报组的人带上来的。宋斯琪经过李欣然办公室,进去聊了两句:“文组长回了吗?”
李欣然一点就通:“她这是作死呢,这回我不把她踢出局,我就不姓李了。”
宋斯琪准备忙去,又被李欣然叫住:“你觉得孙华和周丽娜,谁更适合做下一任商报组的组长?”
“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更倾向于周丽娜,我觉得中高层缺少这样能力和原则都比较强的女性领导,不过这事儿还是应该问董事长,他可能眼光更长远。”
“问他?他只会说文组长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能用就再用用,呸。人家干爹都比我亲爹靠谱。”
宋斯琪想了想:“我觉得董事长现在不会这么想了,文组长眼下像一个定时炸.弹,以前丑闻缠身没有被曝,是因为她服务高层,可一旦得罪了高层,谁也犯不着为了她得罪同类,说起来有点可悲,如果我不是周绩文的太太,出局的很可能是我。”
李欣然抿了抿唇想反驳,但心里也清楚,这件事闹大了,对不是周太太的小琪来说,两败俱伤还是最好的结果。
李欣然笑了笑跳过这个话题:“看你最近气色好多了,怎么黑眼圈又出来了。”
宋斯琪叹气:“京州的爷就是爷,不病则已,一病惊人,连带周末耗了我好几天,我光伺候人了。”
“真不像话,他们那样的家庭,没有奶妈子也有保姆吧?”
“噗,小周听见指定白你。”
“我可不怕他。”
孙小思的父母还守在京报大厦附近,周绩文每天来接,宋斯琪还真没和他们照面儿。
有一阵子,孙小思的妈妈不停换号码给宋斯琪打电话,后来也不好好说话了,一接通张口就骂人,讲的话不堪入耳,宋斯琪也不回也不挂,她的手机早设置了通话录音,自己法盲也别当全世界都是法盲。
这晚宋斯琪在厨房给徐阿姨打下手,她手机响了被周绩文接起来,周绩文听了没两句,皱着眉挂断,复制了号码发给自己,然后拉黑处理,等宋斯琪过来,轻描淡写地给她说:“是推销电话,我帮你拉黑了。”
宋斯琪看他脸色不太好看:“真的是推销电话?推销啥的?”
周绩文随口讲:“保险。”
“唬谁呢,早八百年就没有推销保险的电话了,诈骗电话吗?”
“对,诈骗电话。”
宋斯琪看了他一眼,笑说:“我发现一特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
“我能分辨你在讲真话还是假话,你年纪阅历远在我之上,按理说,我很难看出端倪才对。”
周绩文抬手挠了挠眉,把手机递还给她:“我在道儿上混了这么些年,没想到栽在你个丫头片子手上。”
宋斯琪被他说得更加得意:“说吧,到底谁的电话。”
“孙小思的母亲,打过来骂你。”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也不是第一回了。”
周绩文眉头皱得更深:“妈的,蹬鼻子上脸。”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要打电话,宋斯琪想了想还是拦住他:“你别管了,就怕他们等着你出手呢,她家条件一般,哪来的门路认识那样有手腕的律师,这是贼心不死呢。”
“你别担心,我有得是办法。”
宋斯琪还是按住他的手:“我想做一档女性向的公益节目,眼下还在策划,我规划了一期加害者的深入访谈,研究研究我一直想不通的事儿,所以这个孙小思,暂时就这样吧,留着当素材。”
“想不通什么,和我说说?”
“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在一些女性被害、被歧视的事件里,总有同为女性的帮凶,她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什么会有那么深重的恶意?反观男性,他们总是很团结,如果女性群体能够更加团结一点,平权未必不能实现。”
周绩文明白她的意思:“我听陈律师说,你同意和刘那边谈和解,也是因为这个?”
宋斯琪点头:“嗯,我想从她身上榨取更多价值。”
周绩文轻声叹气,把她搂住:“代价未免太大,这买卖不成算。”
“怎么都不成算的,不如亏得有意义一点儿。”
周绩文亲亲她:“我觉得你这样有韧性很好,又觉得自己没本事让你任性而为,男朋友做得不称职。”
宋斯琪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你本事倒是有,我要喊打喊杀,你一定能帮我办好,但我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也更喜欢你尊重我的决定。”
“从一个男性的角度出发,尊重是支持平权的第一步。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女性的付出永远不应该被轻视,被诋毁。”
宋斯琪仰头看他:“我的男朋友,好像比昨天更优秀了。”
周绩文惯会没头没脑地解读:“更喜欢我啦?喜欢就赏点肉吃吃,晚上和我多待一会儿,尊重就是,你不答应,我不逾越,明白吗?”
这些时日他偶然冒出这样的话,要说他不想更进一步是假话,但也想等她自己愿意那天。
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羞一下跑掉,这回没跑,还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周绩文来劲了:“哎哟,我这是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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