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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人会未知事物感到害怕,这是显然的,因为这会儿他们对于科技,时空,穿越的认知比其他位面要落后很多,毕竟就连修仙都有突破位面这一说。
谢负安可真不害怕,随后,他大方的向众人介绍了他的生平,总结职业:诗人、剑客、酒精狂热爱好者。
这跌宕起伏的人生啊!
经历过九年义务指教育的许流光感叹,“我知道,古诗鉴赏里面,这叫怀才不遇。”
确实如此,谢负安已经二十又九,年轻放荡不羁爱自由,跑去学剑喝酒作诗,等过了二十多,突然想为国家也想为自家考个功名。
家里老母高兴的吃了三碗饭。
可早些年作诗放浪形骸,有些狂悖之言被上面得知,好不容易榜上有名,很快又被除名,更是差点被砍了脑袋,幸而谢负安的诗比人更有声名,重要人物作保,谢负安才留了一条性命。
时过五载,老母已经别人世,而谢负安这一生都没了定所,说到最后,秋教授忍不住动容。
话转回来,“所以你是怎么被人丢到那个巷子里的?”
谢负安不屑道:“一个欺辱妇人的小人罢了,某坏了他的好事,他便找来教训。”
陆芒感叹这哥们儿人品可以,无牵无挂,当员工再好不过,只是这人能干什么呢?
她灵机一动,“我们缺个语文老师,要不你试试看?”
“教书先生?”谢负安皱眉,“这某可最不在行,幼时便气走了好几个先生。”
电影院有许流光,她业务醇熟,可能是因为呆过原始社会,对电子产品以及电影娱乐这种现代娱乐特别热爱,最近已经看了几百电影,并且专门写了影评,针对人群,市场调研都这么充分,陆芒没理由让人下岗。
而书店有秋教授,没有地方比KTV更适合吟游诗人,段炽除了安保工作,是哪儿有空位往哪塞,要说美术画廊,谢负安说他喜欢吟诗,却不喜欢作画,那也只剩教育机构和健身房可去了。
陆芒让他干健身房的活,“健身就像练剑,你会喜欢的,不过语文这门课你也要暂代,但你放心,这份工作暂时不需要有什么准备,也没人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书店参阅健身方面的书籍。”
谢负安愉快的接受了这个职位,顺便背上房债,和他们一起享用了美美的晚餐,而神奇的做饭道具似乎也感受到了新成员的加入,吐出了一杯葡萄酒,谢负安顿感二十多年白活了。
这酒,味道真不错!
而商城外边,站在大街上的魏阿拦看看天色,又看看那块醒目的牌匾。
此时此刻,外边还有人在排队,不过正是饭点,队伍比他想象的长多了。
阿姐说他技艺高,但可一试,他犹疑是否这样会暴露身份,阿姐说既是庠城,又是外邦商队,何以有人会认出他一小子的身份来。
犹豫再三,痛下决心,魏阿拦终于站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等了一刻钟,到他了。
他先前就观察过这投壶的距离和样式,更是总结了别人投的规律,总是太近呢还是太远呢?
女子们投都太近那就是箭矢轻,男子们投都太远那就是箭矢重,前面的三十多人里,几乎都是过了三支,偶有高手能到七支,其中有个练武的把式,玩惯了这游戏,投了七支,他大笑着和两位兄弟上楼去了。
阿拦捏紧拳头,暗自紧张。
“胡二,到你了。”
他一愣,才想起来这是他用的假名,拱手接过箭筒,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
魏家阿拦在少时,曾经是投壶的天才少年,那会才五岁,听魏耶说小子就已经玩的比大人更好,一直到十三岁,他都是无忧无虑的投壶少年郎。
然而十三岁这一年,为了一顿不用银钱的饭,他把那时会的东西拿出来,原本以为这一刻会有感慨,然而真的投中十支时,他其实想的不过是,这半月的饭有着落了。
他偷偷擦去眼角的一滴泪,周围人的欢呼和啧啧称奇没有让他感到自豪,有人夸他这是今天第二个满贯时,他也没有为之动容。
被酒楼的伙计陪同着上了三楼,他闷头点了一堆东西,认识的不认识的,烤肉的炙炉,火锅的铜炉,见过的崧菜,没见过的红红绿绿的东西,一并上来。
吃第一口,眼泪就飙了出来。
“诶,这位小哥,这个叫辣椒,同芥辣一般,要是你吃不了辣,也别弄这么多。”陆迢经过,好心提醒。
三楼火爆,他的异兽肉只有之前一家姓姜的人家买了尝尝,就连大户人家采买的柳凡都没买,面对涨了十倍的肉价,平头百姓自然也不感兴趣,他便上三楼来帮忙。
“怎么了?”陆芒正在巡视,一上三楼,看到有人居然哭了,这是干什么,碰瓷吗?
还真不是。
魏阿拦被这么多人注意,脸红了心也跳的快了,许流光一边走过来,这会刚到投壶比赛截止时间,她上三楼弄点吃的,“这不是刚刚十支全中的小哥吗?真是厉害,”她开玩笑,“比咱们带刀侍卫还牛呢。”
带刀侍卫又是安保别称。
陆芒忍不住笑,看魏阿拦脸红着,显然不喜欢被围观吃饭,“小哥,若是吃不了辣就少拿些这个。”
魏阿拦有点脸红,他诺诺点头,心里想这店家幸而不怪罪他拿的太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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