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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厦微侧了身子,看了余大川一眼,又笑了。
“大川,有必要吗?”
大川局促,但又忍不住,“或许... ...有必要!”
没修好的路灯闪闪烁烁,总想着再亮起来,但终是徒劳。
傅厦摇了头。
“真的没必要。”
她说完,脚步不再停顿,离开了。
不远处的小巷口,傅厦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又散去。
白猫儿在脚下团成了一个团,陈梵停顿的手又落了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用手磨搓着温热一只鱼罐头,打开放到它脸前。
余大川走过来,有些自我恼怒地挠着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陈梵都听见了。
脸上依旧是温和的情绪,只是在路灯极其暗淡的亮度中,那温和的情绪反倒抓着人的心。
余大川连声叹气。
陈梵则仰头,向不远处的楼上看过去。
22楼的西户一直亮着,东户从没亮过,中间那户,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亮了起来。
陈梵说会了目光,拍了拍余大川的肩。
“她不会想和我有任何联系,在那人落网之前,都不用问了。”
“走吧。”
... ...
接下来的两天平静无波,傅厦没再遇见从前的人,也没遇见偶然的事,一切事情都恢复了正常。
天气逐渐和暖起来,路边的柳树纷纷抽枝,医院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人一多,事情就也多了起来,傅厦今天过来接班,就听说昨天有病人家属在医院闹了一场。
那位病患家属带着妻子因为反复来看了五六次,最后诊断的病症医生实在无法有十分的把握治愈,心态突然爆炸,差点将看诊的医生打了。
不光傅厦医院,外省有一家医院,患者把某位医生的科室给砸了。
“他们不信任咱们,咱们也得提防他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傅厦同为皮肤科的同事,把昨天医闹的事情跟傅厦说了,“最近留意着点,别出了事。”
她说着又嘀咕,“我们皮肤科应该没什么大事。”
这确实,但皮肤科没事,不代表别的科室没事。
当天下午,傅厦这一层的水房检修,她准备下楼去别的楼层接水的时候,就出了事。
刚走到楼梯转弯处,就听见一阵一阵的尖叫,尖叫声刺耳地厉害。
接着,有好几个人慌不择路地,尖叫着往楼上跑来。
傅厦险些被当头的人撞到,刚要问一句“怎么回事”,就听见后面逃上来的人大喊一句。
“要杀/人了!杀/人了!”
几乎是这些人叫喊落地的一瞬间,傅厦眼帘里撞进来一个人。
那人中等个头,身材臃肿,衣衫极不整齐,脸上胡子邋遢,一双眼睛浑浊不清中凶气毕露。
更要命的是,那人手上拿着一把长型水果刀。
刀光闪烁的瞬间,那人已追着四散逃跑的人,向楼上奔了过来。
直直与傅厦对了个正着。
或许是看到傅厦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恐逃窜,又或者正巧看住了她身上的白大褂。
那人突然怒吼了一声。
“都去死!都去死!”
两步窜到傅厦脸前,抬起手中的刀就朝着傅厦扎了过来。
那样的速度,傅厦想躲都来不及了。
而她飞快地抬起了腿,一脚踢了出去。
砰!
那人直接被她踹下了楼梯,砸在了楼下的地板上,痛苦地□□了两声。
楼层里警铃大作,保安很快就要过来了。
那个人没有就地伏法,也没有再拿起刀来刺人。他目眦尽裂地向四面看去,最后,一眼看到了将她踢翻在地的女医生傅厦身上。
他没上前报复,反而怒吼一声,踩着窗下的连椅,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一片哗然。
等保安赶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跳了出去,摔在灌木丛里,跌跌撞撞地跑了。
医院的保安们急着去抓人。傅厦踹倒那人之前,他已挥刀伤了四个人,幸而四人都伤的不重。
这一番吓哭了不少人,尤其刚才被追逐的那些,见到把人踹下楼的傅医生,简直要给她鞠躬叩头。
傅厦也完全是无心之举,那种情况下,她逃跑已经来不及,只能出此下策。
有几个医生同事过来给傅厦检查,见她并没受伤,领导叫她过去问了几个问题,又让她看了照片,这才确定刚才持刀行凶的人,正是昨天闹事的病人家属。
那人昨天闹完之后带着妻子出了院,没想到今天,当天下午送妻子回了老家,今天竟然又来了医院,发了疯地持刀前来报复。
警车铃声大作,惊诧把这一片都封锁了,四个患者被割伤,也不算是小事,问及傅厦当时情况的时候,都道傅医生反应敏捷。
“不然傅医生第一个遭殃。”
那个持刀行凶的人之所以只是割伤患者,没有下更重的手,可见他本意是奔着报复医生去的。
他的目的不仅是医闹,只怕是杀/医... ...
逃过了一劫的傅厦揉了揉太阳穴,一旁几个同事和领导连声唏嘘,又都替她心有余悸。
科室主任拍了拍她,“你胆子可真大。下次见这情况还是得跑,保命要紧!这次是你运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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