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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把暗杀楚王的罪证送到她府上,这是想让她和楚王争斗两败俱伤,同时削减他们的威望和势力。
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可惜,付姝婉才不接招。
付姝婉一把捏碎暗卫四递来的令牌,“这段时间,抓紧时间顺着饮梅当初刑讯的结果毁掉那些暗线,四,你随时做好死遁的准备,等到饮梅一死,你就可以恢复身份了。”
暗卫四喜不自禁。
付姝婉把暗卫六叫出来,给两人都塞了不少银票,让她们放开手去做,一定要齐心协力斩掉大齐皇帝的暗线一角。
暗卫四和暗卫六离开的时候,十一手中的发簪也雕好了。
付姝婉抚摸着那些栩栩如生的梨花雕花,将脑袋往十一面前凑,让他帮自己戴上。
十一握着发簪,却没有松手。
付姝婉看着他灼灼烈焰的目光,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图,哼了一声,“看在你雕工好的面上,今晚就让你赢好了。”
十一凑近她,“殿下,我最近又学了一些新东西。”
付姝婉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腰,有点生了退却。
十一笑着问她:“殿下,今晚想逃了?”
付姝婉直起腰,“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临近脱逃的人吗?我们现在就来一决胜负!”
十一阴谋得逞,不忘提醒公主殿下记得刚才的诺言,“殿下刚才不是说让我赢吗?”
付姝婉默了默,“让你赢就让你赢,我又不会食言……”
话音未落,她就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已被十一抱起步入暖阁。
付姝婉环住他的脖子,听得他欢快的脚步,忍不住想压压他的气焰,她轻哼一声,贴紧十一在他唇角咬了咬。
让你得意。
十一动作停了停,下一刻,缠绵的吻已经密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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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来,时间到了九月末。
京郊的红枫银杏都欣赏完了,没有什么可以再看的,付姝婉拉着十一入京。
经过一处荒芜府邸时,两人停下了脚步。
十一推开破败的院门,院中全是荒草,没落萧条,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十一:“殿下,这里就是从前的裴府吗?”
付姝婉看他情绪低落,走到她身边握住他的手,“是的。十一,你放心,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可以重新繁华起来。”
载元十三年,裴敬义战死沙场,裴家失了顶梁柱,渐渐落败下来,早先裴府还是朝廷荣养,等到老夫人去世后,这项开支也有名无实。
载元十五年,尚京城扩建,皇宫东侧新建了许多府邸,原本住在这片的官员和富贵人家都搬到了东区,这个地方渐渐成了平头百姓居住的地方。裴家没有后人,最后一任女眷死后,整个院落就荒芜下来了。
付姝婉载元十三年出生,算算时间,也是十多年的事情了。裴家满门忠烈,为大齐赴汤蹈火,可是最终落的便是这般凄凉下场。
付姝婉看在眼中也觉得难过,她想,等到楚王回京,是时候放出一点裴家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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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时候,楚王押着涝灾犯事的罪官入京,却在离城门还有十里的地方遇袭。他还在思量哪个皇子皇女在算计他,却意外收到手下截获的消息。原来,这一场暗杀是大齐皇帝策划的。
楚王恨得牙痒痒,“既然父皇先不仁,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义了!”
楚王负伤之后就以回府养伤的借口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政务。
付姝婉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楚王,她知道楚王会反击,却没想到楚王胆子那么大,什么都没有做好准备就想谋反夺位。
付姝婉想了想,决定助楚王一臂之力,让大齐皇帝好好尝尝残害子嗣为父不仁的后果。
楚王在付姝婉的暗中帮助下,顺利和禁军、京畿大营都搭上了线,在他经营着这些人脉的时候,付姝婉命令饮暗卫四暗中铺线。
付姝婉先让暗卫四在地下书局印刷了一批大齐皇帝谋害大齐将军裴敬义的故事,偷偷散布到书院之中,再由会说书的手下,编成朗朗上口的歌谣诗词在市井中流传。
等到朝廷将书籍列为禁书,到处抓人的时候,再命暗卫四顺着自己找到的情报暗桩,趁乱一举捣毁。
最后,让暗卫四故意露出马脚,引楚王追杀,并在楚王的追杀下准备好伪装成饮梅的尸体,死遁离开。
在此之际,尚京城中关于大齐皇帝当年杀害大齐战神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纵容那些书籍都销毁,但是口口相传的歌谣诗歌却挡也挡不住。
如果稍作约束和澄清,为故事做出解释,或许还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讨论。
偏偏大齐皇帝在意名声,一听到当年做的事情宣之于众,第一反应就是封杀。谁敢议论一句,就拉到牢房里关起来。
人人自危,明面上的议论都转于地下,暗中却越演越烈,传到最后,裴家满门忠烈都被大齐皇帝的功高盖主害死了。
大齐皇帝震怒,一面追查暗中捣毁他情报网的人,一面在找暗害他名声的人。
付姝婉深知大齐皇帝多疑,留给他的证据和线索都似是而非,矛头并没有明确指向谁。
因此,大齐皇帝对目前在朝中有不少支持者的楚王和宁王都生了嫌隙,他不顾朝臣反对,执意扶持排行第四的皇子,跳过封王,直接立为东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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