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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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三先是割了一大块青苔土来,然后再开始起人参,起人参不是随随便便就拿锄头挖,得一点点的挖,不能伤根,断了一个人参须,那价钱就要大打折扣。
    大人们在那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珍宝一样起人参,香茶觉得忒没意思,就扯了根狗尾巴草叼着玩,四处溜达。
    她之前惊讶这块地是有原因的。
    这边的林子不太像原始森林,瞧着地上一块块高出地面的田地就知道了,这里曾经有人种植过东西。
    只不过岁月变迁,田地早已淹没在青草中,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香茶喜欢这,这里不像下边有太多蚊虫以及薅人的杂草,这里的气温要比下边低,风也是凉的。
    缠绵惬意的清风吹过来,香茶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丝丝泪光,蒙上一层水珠的眼睛看东西的清晰度陡然间高了起来。
    香茶没接触过物理,只觉得当下好神奇,眼前的一切景象比寻常要清晰的多,还有放大功效。
    她环视一圈四周,然后指着某处:“爹,那还有红果果。”
    她不太熟悉人参的叶子,但人参叶子里长出来的红色小果子她可太有印象了。
    “哪?哪有红果果?”
    赵老三顺着女儿的手往前看,隔着一两颗苍天大树下有一抹红色。
    赵老三将老人参的收尾工作交给小舅子处理,起身拔腿往树下跑。
    看清红色果子后,赵老三毫不顾忌的一声大叫:“这还有!”
    岂止是这,贴着这两棵大树周围的杂草间长了一圈。
    风儿一吹,宛若绿毯子的青草丛斜斜地倾倒,露出遮掩在下方的一株又一株长着红色果子的人参杆子。
    钱火狗大喜过后脑子渐渐回过神了。
    “姐夫,这些应该不是野人参。”
    香茶跺了跺脚下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田地,小小的人儿说着大道理。
    “当然不是野人参啊,爹,你看,这是地,有人在这种过地~”
    赵老三这时候也从震惊中抽回了思绪。
    这下他犯难了,原来他挖的人参是别人早前种下的……
    这不就是偷吗?他还偷了两回…
    赵老三陷入了自我谴责之中。
    香茶蹲在树底下仔仔细细地数:“…九、十…十一,爹,十一株!”
    赵老三捂着脸痛苦不堪:“加上我之前那株,和地上那株,一共十三株,之前那株就算了,应该是人参鸡吃了果子落那生了根…”
    但不管怎样,他是实打实撬了一株,赃物就在地上摆着呢。
    钱火狗敞开褂子吹风,风一吹,他脑子清醒的很。
    “姐夫,我瞧着这里应该不是咱山下大队人家中的,谁也没这个本钱…”
    赵福子也来开导赵老三:“三叔,这地儿是公家的,早些年听说有军队在这打过战,些许是那时候种下来的呢?”
    香茶听到她福子哥这么说,她开始摆着手指数年份,歪着头问:“爹,真的是那时候种下的吗?”
    赵老三抹了把脸,忽而想到什么,道:“应该不是打战种的。”
    说这话时,赵老三脸上的愧疚消失了大半。
    钱火狗立马问:“姐夫,你知道这片地是咋回事?”
    这些人参是人为种植已经毋庸置疑了。
    赵老三余光瞄了眼扎着两个五角星辫子的女儿,女儿因为干涸无意识地舔着嘴唇,小嘴儿红润润的,唇瓣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泛着光,可爱极了。
    钱火狗也是个人精,立马懂了:“你的意思是——”
    话戛然而止,钱火狗一对眼珠子恨不得刻在香茶身上。
    香茶和赵福子处在懵逼之中,不过香茶要比赵福子反应的快,毕竟她有婴儿时期的记忆。
    时隔快六年,虽然记得不如以前清楚了,但她始终记得她亲娘当初生她就是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
    耳边还有砰砰砰的木仓声,她哇哇哭,她亲娘捂着她的嘴。
    “宝儿,别哭,不能哭,哭了咱俩今天都要交代在这。”
    小娃儿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但她能听得见,她呜咽止住了哭声。
    等醒来时,她已经在赵爹的怀里了。
    她亲娘说话声很淡,自持冷静,叮嘱她爹该往哪条路下山才不会被人发现。
    她被她爹抱下了山,那些震人心的木仓声则随着她亲娘没入到深林中。
    赵老三瞥了钱火狗一眼,点了下头。
    又看了看香茶,轻声道:“你娘的事太复杂,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
    香茶点了下脑袋。
    其实她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三人打了个不算哑谜的哑谜,可怜赵福子在边缘听得一头雾水,追着问他最亲爱的狗子哥。
    狗子哥给了他一棒槌:“说了你也不懂。”
    赵福子无语:“那你倒是说啊!”
    钱火狗睨着赵福子,语带警告:“这块地是香茶她亲娘种的,八成是,我告诉你,你带你来是把你当亲弟弟看,你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我就是追到天边去也要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
    赵福子脑袋嗡嗡,嘴巴张开,消化完一堆爆炸新闻后,来了句。
    “狗子哥,香茶娘多大了啊?”
    钱火狗嗯了声,语气上扬,没明白赵福子的意思。
    赵福子眼睛在香茶身上扫,又看了看他三叔,下意识道:“我三叔才三十来岁,这老人参得四十来年了吧?这要是我婶种的,那她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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