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律过来了，何溪鹿视线游离，
    “我们快进去吧。”何溪鹿提议。
    “好啊。”蒲悦点头，然后挽住何溪鹿的手，往前走。
    许律落后她们两步跟在后面。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蒲悦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问，“怎么都穿上情侣装了？”
    “？”何溪鹿懵，“什么情侣装？”
    “啧，这一黑一白的羽绒服，俊男靓女的，怎么看都像情侣装啊～”蒲悦朝何溪鹿眨眨眼。
    何溪鹿没忍住侧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许律。
    好像确实很像。
    “羽绒服不都一个样吗，我这衣服可是去年冬天就买的了，怎么，你忘了？”何溪鹿义正辞严道。
    如果忽视她已经粉红色的耳垂的话。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蒲悦拉长了尾音，“这小嘴叭叭的，说不赢你。”
    滑冰场里并没有比外面暖和，甚至更冷了。
    何溪鹿有些惊讶。
    “这个滑冰场的冰是真冰？”
    蒲悦：“对，我们这里的第一个真冰滑冰场。”
    桥市有滑冰场，但是那些都是旱冰场，不是PVC地板就是水泥，这还是第一个真冰的。
    何溪鹿兴致勃勃的拉着蒲悦就去领冰刀鞋，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喊许律。
    何溪鹿和蒲悦只拿了冰刀鞋和手套。
    但轮到许律，何溪鹿不止给他领了冰刀鞋和手套，还领了头盔、护膝、肘腕保护套。
    “你第一次滑，我们安全第一，这些都要用上。”何溪鹿一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递给许律一边叮嘱。
    “哟，今天小鹿不错嘛，要当师父了。”蒲悦揶揄道。
    何溪鹿抬手在她肩膀轻轻锤了一下：“玩你的去。”
    蒲悦瘪瘪嘴，去一旁穿自己的鞋去了。
    何溪鹿没穿自己的，她坐到许律旁边，替他戴肘腕保护套。
    “我自己来就好。”见她还打算给他戴护膝，许律赶紧拿过她手里的东西。
    “好。”何溪鹿点点头，然后开始弄自己的。
    等她穿好鞋，许律也在穿鞋了。
    环顾了一下场上，蒲悦已经进去了。
    何溪鹿：“今天人不多，还好，适合学习滑冰。”
    穿好鞋许律直起身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何溪鹿已经把头盔戴在他头上了。
    许律垂着眼看何溪鹿。
    “你等会儿小心点眼镜，可别掉了。”何溪鹿叮嘱。
    许律抬手摘了眼镜：“不戴也没事。”
    可能是眼镜戴久了，他鼻梁上有两块小小的被压过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凑近了才看得到。
    “可以吗？”
    “度数不高，可以看得见。”许律笑笑。
    “好。”似乎刚意识到两个人凑的有些近，何溪鹿不自在的撇开脸去看场上，然后就见蒲悦正趴在围栏上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憋着笑。
    何溪鹿：……
    何溪鹿：“你在干嘛？”
    “哦，没干嘛，就是看看你们干嘛而已。”说完就滑走了。
    何溪鹿站起来看向许律：“可以站起来吗？”
    许律点头：“我试试。”
    一只手撑着凳子站起来，还没等他直起腰脚下一滑，差点又跌回去。
    “小心。”何溪鹿伸手拉住他另一只手，“别怕。”
    “嗯。”
    何溪鹿拉着许律的一只手让他可以站起来，然后往后滑了两下，带着许律靠近围栏。
    许律唇角紧抿，握着何溪鹿的手稍稍用力，下一秒又怕弄疼她松开了些。
    却被何溪鹿再次握紧。
    胸膛里的心跳得急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什么。
    把他的手搭在围栏上，何溪鹿脚下用力，滑到他另一侧，扶住他。
    “两脚分开，与肩同宽。”何溪鹿轻声道，“脚尖向外转成八字，膝盖微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许律调整自己的动作。
    何溪鹿回忆着自己学习的时候何弘毅教她的。
    许律学得很快，没几分钟就不用何溪鹿扶着，也不用扶着围栏，自己就可以稳稳的站在冰面上了。
    “好厉害。”何溪鹿小声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学霸，我记得我能站稳花了不少时间呢。”
    许律笑笑：“下面是不是可以试着滑了？”
    “嗯嗯。”何溪鹿点头，开始教下一步。
    何溪鹿第一次教别人，看着许律学的挺快自己高兴。
    “不错呀。”蒲悦已经绕了好几圈了，还和一个小孩玩比赛滑了两圈。
    “也不看看师父是谁。”何溪鹿冲她扬了扬下巴，一脸自得。
    “我觉得师父没多大用，徒弟不错。”蒲悦笑，“你们继续，我去给你们买喝的。”
    听到蒲悦说去买喝的，何溪鹿也不计较她刚刚说的话了。
    许律已经可以自己滑出去一段距离了，只是还不能像蒲悦一样，自如的转圈滑行。
    滑冰场里温度低，两人的羽绒服刚刚都脱了，现在只穿了毛衣。
    许律额头上已经有了层薄薄的汗，但何溪鹿一直没怎么动，身上已经没什么暖意了，没忍住打了个冷噤。
    许律在她不远处：“我们出去吧，蒲悦应该很快回来。”
    何溪鹿点头：“那你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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