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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柏君(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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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解释:他的毛发里没有色素,是中空的,看起来白色是因为光的折射。
    哦。他恍然大悟,点点头,又问,那企鹅是透明的吗?
    不知道。我诚实地答,有黑色的毛,可能不是吧。
    那你回家问一下。魏丞禹说。
    真的到了家门口,又依依不舍。一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身份的转变就好像明显起来。我们专门绕到院子门口,看对面人家养的萨摩耶,请它看我们谈恋爱。
    它果然在它的小屋前,规矩地趴着。我们走到护栏外,它就感觉到了我们,快速朝这里移动,踏过草坪,像朵白云奔涌而来。我的心中生出喜爱之情。
    结果它以为我们是入侵者,凶狠地嚎了两嗓子,把我们嚎走了。我们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多动物啊
    ps.书是《透明色北极熊》
    第51章 亲过嘴的高中同学
    回到家,蒋阿姨已经坐在客厅了,但身上还是出门的衣服,似乎没有来得及换,看到我来,眼前一亮:回来了啊!
    嗯。我脸上笑意尚未完全消散,把门合拢,她走过来问:出去玩了?
    我点头:去大学看了看。
    哦、哦。蒋阿姨有所悟,你们是不是马上要开学了?东西啊都备好了?
    家里有的就拿现成的。我说,其他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就一个床垫。
    她又点点头,说:哦哦哦,那就好
    我问:怎么了?
    蒋阿姨朝我笑了笑,说:啊呀,这件事小岑,我知道找你也不好,但是也确实是没法子
    我阿弟,这次车祸撞得蛮严重的他现在整个人啊,都瘫在病床上,动也不好动的她面有尴尬和局促,阿姨和你说,就是实在是没办法了,真的,医生说什么要打钢板,要四五万,我们,我大姐和我现在拼凑来拼凑去,就凑到两万五,我手里头一点积蓄,也全部都今天交钱的时候交掉了。他们包工头也不管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联系谁,但人已经进医院了
    我终于从断断续续中听明白了:还需要多少钱?两万五吗?
    蒋阿姨快速点点头:是的,就差两万五。说着说着有点哽咽,掉了两滴泪再抹掉,小岑你看看你身边有吗?周转的开的话,我今年之内可以还给你的。
    我想了想:有的。上楼,跑回房间,地上还放了没有收拾掉的游戏机和碟片,如同地雷埋伏。我绕过它们,拉出床底的小纸箱,里面有几万块钱,是我平时生活费的结余。
    原本有更多,因为我真的不怎么花钱,但是为了感谢魏丞禹和他口中的陈叔帮我解决俞勉,本来想送他东西,后来折腾半天,给陈叔买了一只手表,Cindy推荐的,六万出头,几乎掏空我的家产。
    我点了两万五出来,箱子里剩下的红钱明显比我手里这叠要少了,用信封装好,鼓鼓囊囊像一块褐色的砖。我从楼上走下去,看蒋阿姨双手抓着手机,正在发消息,看到我赶紧把手机放下。
    接过去的时候她连连道谢:谢谢啊,小岑!真的谢谢你,哎哟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你们家做事我是真的很幸运!
    之后的一个礼拜,我开始整理要带的行李,蒋阿姨偶尔会有半天去医院陪护。魏丞禹还在考他的驾照,天天一大早要去驾校,然后临近中午再过来找我玩。蒋阿姨和颜悦色,每次都烧很多菜招待他。
    终于到去学校报到那天,一大早魏丞禹就发消息说:我到了!
    下楼,看到他站在一辆越野车旁边,蒋阿姨正在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相谈甚欢。
    魏丞禹介绍:这位是王叔,送我们一趟。我问好。
    你东西都理好了吗?他问,生活用品、床上用品、录取通知书、证件
    我说:理了两个箱子,还有一个双肩包。
    魏丞禹跟着我上楼,我把双肩包背起来,又想起来游戏机,跑过去蹲下理好,回过身准备问去学校了这个ps4怎么处理,发现魏丞禹就站在我身后,一转身差点撞上。
    这一周里魏丞禹每天来我家打游戏但是也仅限于打游戏,然后蹭饭,回家前会趁蒋阿姨在洗碗,在玄关的地方抱我一下。
    楼下听得到蒋阿姨夸张的笑声,鸟叫,蝉鸣,他站在我面前,我们很安静地对视。
    我问:怎么了?
    要去上学了。他小声说。
    我抱住他,把脸贴到他肩膀的地方:你黑了好多啊。
    被抱住的人虎躯一震,头顶传来讲话声:变丑了?
    我抬头看他,希望他现在可以亲我,但他没有,严肃地和我对视,大概是想要一个答案。
    我左右端详,看他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想到写诗的少年里,R的情人说他的额头很漂亮那可是如同两个拳头合在一起的大奔头啊。
    我撩起魏丞禹额前不太多的刘海,看他额头,应该不是大奔头。额头下的眉毛颜色偏深,形状有点锋利,所以不笑的时候偶尔觉得他不像好人。高中时,大家都会说童铭长得帅,但好像没人夸过魏丞禹。
    但我觉得魏丞禹明明长得也挺帅的,莫非恋爱中确实必然混入一些滑稽的夹杂物。
    我迟迟没有回答,魏丞禹问:要想那么久啊?
    我赶紧说:不丑啊。
    他不相信:糊弄我吧,你就是喜欢那个柏原崇的长相。
    没有。我说。魏丞禹抱着我,我的手臂环在他的肩膀上。既然他不主动,那我可以主动一点。我把嘴唇贴上去,重重地亲了他一下,外面突然敲门,蒋阿姨问:要帮忙吗?
    我们赶紧松开对方,一人拎起一个箱子,手忙脚乱滚下去,把东西放进后备箱。车慢慢行驶出去,扭过头看到蒋阿姨站在门口目送我们。
    开在路上,王叔闲来无事问:听点什么?魏丞禹说:都可以。于是王叔按了按多媒体,从上次断掉的地方重新播放。正好一首歌结束,下一首开始。
    我听到有些熟悉的旋律,忍不住侧过头小声问魏丞禹:这是什么歌?
    小田和正的,《突如其来的爱情》。王叔听到了,说。
    我拉了拉安全带,望窗外望去。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又是崭新的一天。
    临近学校门口,马路上已经挤满了车,不断有人从车上下来,拿着许多行李箱和手提袋。
    王叔说:人蛮多的哟,估计没有停车的地方。
    我们又枯坐了十五分钟,车也在原地不动了这么久。魏丞禹耐不住,说:我们先下去算了?王叔应下,我们就下车绕去了后备箱,把各自的行李拿下来,魏丞禹只有一个行李箱,又替我拖了一个。
    学校门口排了长长的队列,保安在队旁拿着喇叭:身份证,录取通知书还有许多应该是学长学姐的年轻人,穿着不同颜色的院服站在门口举着牌子迎接新生。
    排队进入学校以后,负责的同学过来,问我们是哪个学院的,我答传播,魏丞禹答理学院,就有不同学院的志愿者带我们去寝室楼门口签到。
    我住3号楼,魏丞禹住5号楼,正好是前后排。他把我的箱子还给我,嘱咐说:你先自己理理,等会我过来帮你。
    我与两位穿着很时尚的学姐去三号楼报道,走在路上,其中一个问我:你是本地的吗?我说是,她们两个就笑了,另一个说:怪不得东西这么少,前面有一个男生,住七楼,拿了一堆东西,他爸跟着他上下了三次楼梯。
    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后的四年要和三个室友一起度过。之前我的集体生活经历仅限于学农的住宿舍,但是上了大学以后就是要每天都和室友生活在一起了。
    到了宿舍门口,我在宿管大伯的桌子上签到,沿着表格一行行扫视,几乎到最后一页,终于看到岑筱7012。我竟然也住七楼。签名的时候,大伯翻找我的钥匙。我看花名册上,一个宿舍住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已经签上了名字到了。
    宿舍一楼不大的厅堆满了行李,许多家长陪同学生拿着箱子包裹上楼下楼,我握着钥匙,心中一片萧瑟。整个宿舍楼一共就七层,还没有楼梯。
    两位学姐还没有走,站在角落,个子高一些的那位说帮我看着行李,我就道了谢先提一个箱子上去。
    九月中还是暑气未消,楼梯间很闷热。路过每层楼,可以看见走廊站着许多家长,半开的寝室门里,学生正在整理清洁。楼梯上都是在运行李的人,原本在我前面还有几个上楼的同学,越到楼上越少。
    我一个人拎着箱子抵达七楼,慢慢拖过走廊,走到7012前。
    门半合拢,里面有些许动静,我敲了敲门,再推开,看到正在床位旁边收拾的男生。
    我努力地把箱子推进去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间里却已经是一地的东西,从阳台一直排列到门口,一个大箱子是敞开的,还有两个立在旁边,除此以外还有三个蛇皮袋。
    我没忍住看了一眼,打开的这个箱子全部都是书。
    哦哦你好,室友?正在弯腰的人站起来,一手抱了很多书,另一只手伸过来,我和他握手。
    他说:我叫冯玉成,汕头的。
    我叫岑筱本地的。我回答。他就说:哦,怪不得你东西这么少,就一个箱子?
    我说:没有,还有一个在下面。
    我跑下楼把剩下的箱子拎了上来,拿出蒋阿姨给我准备好的抹布开始擦床位。宿舍布局是上床下桌,冯玉成是我的对床,他正不停往架子上放书,红楼梦,郁达夫,雷雨
    我没话找话:你书好多啊。按照我原本的习性,冯玉成不找我说话,那我也就不说了,但现在和魏丞禹呆久了,受到些许影响。
    冯玉成笑着推了推黑框眼镜,面有腼腆:哈哈哈,我就是喜欢这个,读的也是中文系我们是一个系吗?
    我答:不是,我是广告的。
    他就说:哦哦,广告,就业不错的。
    我们顺利地把天聊死。我回过头擦桌子和架子,手机响了,接听,是魏丞禹:我到你们寝室楼下了,你在几零几?
    我说:你猜猜看。
    不会在七楼吧?听筒传来他犹豫的声音。
    我说:是的,答对了,7012,快来吧。
    过了会寝室门被敲了敲,魏丞禹探头,几步跃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哇怎么这么多东西。
    我拍了下他的手,他反应过来,转过头和冯玉成打招呼,然后说:哦,你好多书啊。
    冯玉成又呵呵笑,很风轻云淡,岁月静好。他又重复了遍之前说的,问魏丞禹:你们是同学?
    嗯,高中同学,考到一起了。我心跳漏一拍,抢在前回答。
    魏丞禹回过身,我们轻轻对视。
    我回头瞥了眼冯玉成,他正在珍惜地抚摸一本书的封皮,就捏住魏丞禹的一只手晃了晃。
    他面色稍缓,问:床垫呢?帮你放上去。我把箱子打开,他把床垫放好,铺上床单,再放被子枕头。我在下面挂衣服,零碎的生活用品堆到架子和桌子上。中途冯玉成的爸爸来了,非常热情,从蛇皮袋里翻出了两包牛肉丸给我们,还说要冯玉成泡茶给我们喝。我虽然应下了,但此时并没有很当一回事。
    因为两个人一起整理,东西也不多,完成得很快。其余两个室友还没有来,我们就和冯玉成道别了去吃中饭。
    下楼时和很多刚到的新生擦肩而过,楼梯每个转角处都有一扇透气的窗户,阳光落下来,魏丞禹的头发偶尔粘上金色的光带,忽明忽暗。直到抵达吵吵嚷嚷的一楼大厅,我们穿过人群走到太阳底下。
    宿舍区彩旗飘飘,张灯结彩是字面的意思,高处挂了大红横幅:欢迎新同学!路边支了很多小摊,订宽带订牛奶,还有考证报班的。
    我们走过一串的摊头,魏丞禹开口:你那个室友怎么那么多东西啊?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多。
    好像大部分都是书。我跟在他背后,偷偷踩了很多下他的影子,问,你的室友都来了吗?
    他答:来了两个。
    哦。我说,等会我也帮你去整理吧。
    不用,我东西更少。他拒绝。
    我改口说:那我也去你室友那亮亮相。
    他回头看我,戏谑道:干嘛?高中同学。
    那是什么。我上赶两步,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亲过嘴的高中同学?
    魏丞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问:想吃什么?
    想去看边牧了。我说。我们就又出了校门去找那家烧腊店。商业街还是很热闹,偶尔有一两对情侣经过,一男一女,一把遮阳伞,女生会挽住男生撑伞的胳膊。
    我走在魏丞禹旁边,亦步亦趋,近时一拳,远时中间可以穿过一个人。
    我们没有伞,阳光直接照在身上。光天化日,一拳是我们可以抵达的最近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喜报:50章了!
    悲报:存稿彻底用完了!
    第52章 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啊?
    烧腊店的生意很好,空气中弥漫着香喷喷的味道。我们坐到角落的位子,点了和上次几乎一样的东西。趁魏丞禹拿餐巾纸擦桌子,我回头找边牧在哪里,发现它正趴着睡午觉,睡着的样子也十分聪慧。
    奶茶率先端上来,我正要喝,魏丞禹抢在我前面把杯子挪了过去,咬住吸管一气喝了几大口。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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