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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从昨日之后,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绿薇是好好的,按理说,她是仙神,又是以真身下凡历劫,生阿致的时候也应被吞食元丹才是,可为什么她却好好的?难道是因为阿致是纯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还不知道,封宋也是仙神之体,只是还未觉醒而已。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问一问,或许能有一丝转机也不一定。
正想着,宁折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昨夜在这里睡着了。
“是阿元让我睡这儿的,他担心伤着你。”他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
“嗯。”她什么话也没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也将阿元轻轻放好,走出房间后才道:“昨日之事,你也不用着急回复,还有时间。”
“我想去见一下绿薇,你能不能让人送我去?”她突然说道。
“怎么会想见她?”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寒寂。
她回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想问问她的意见,不算有问题吧。”
他思索片刻:“我送你去吧。”
她却直接拒绝:“不用,你照顾阿元就好。”
阿致的事还没有旁人知道,她不想他去了看出什么来。
宁折终于还是同意了,让人准备了龙车将她送至北极真君的府上,可到了府中才知绿薇已经三日没有回府,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她只好留了书信给绿薇,让她看到信后务必来见,然后才离开。
回冥司的途中,忽然见一队队的人马向天庭去了,不由好奇问随侍的宫娥:“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么,怎么这么多人?”
宫娥回道:“是月老宫今日开宫门,所以大家都去看自己的姻缘呢。”
“姻缘是可以随意看的么?”她有些惊讶。
宫娥:“也不是,姻缘也属于机缘,并不是随意可以看,但月老神尊人善心慈,每千年会向众仙神开放一次,大家可以去看自己的姻缘,但也只能看到自己的,想知道旁人的就不行了。”
她想着昨天帝君说特意去看了她和宁折的姻缘,想来地位尊贵的人,还是有特权的吧。
“娘子,小仙能不能向您求个允许去月老宫看一看?”宫娥娇羞的问道,她虽然不知道孟如意是谁,但她看得出她一定是冥司的贵客,若是她允许了,冥司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想到昨天帝君所言,她也不知真假,既然已经出来了,去证实一下也无妨:“好,你带路吧。”
到了月老宫,只见仙神已经来了不少,有人欣喜,有人忧愁,有人悲伤也有人平静,一段姻缘,在这些匆匆而过的表情,也能看出一段姻缘带来的是苦还是甜。
因她出来是做了万全准备的,所以旁人也不会发现她不是仙神,她自己也很小心。
随宫娥一起进了月老宫,只觉这月老宫甚是大,仙院中相思树无数,树上又许多红绳交错,一头连着一块明黄色的玉牌,可牌面空空,但那些空的玉牌下还是有不少人站在痴痴的看,可见如宫娥所说,只有自己能看见自己的。
宫娥去寻她的姻缘之后,孟如意也找起自己的,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她终于看见了一枚写着名字的玉牌,走近一看,只见那玉牌上写着宁折二字,顺着线找去,她也看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玉牌,而且牌上还有年月时辰,正是他们二人简单办仪式的那晚。
就在这时,连着她和他玉牌的红线,突然晃了一下,竟然变的只有其他红线的一缕粗细,似乎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掉一般。
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一会儿,有两个十五六岁的仙侍跑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离开,不想自己被发现。但也因为如此,所以她没有听到后面两个仙侍的对话。
那两个仙侍走近后,见了那变细的红线,其中一个皱起了眉:“怎么这么快就变细了,不是上月才浇过灵力么?”
另一仙侍也是纳闷:“从前也没这样的快,是不是那位贵客给的这些灵力时间长了没什么效果了?”
“不知道,还是去告诉师父吧,毕竟费了那么大力气维护着,若是就这样断了,师父恐怕不好向那位贵客交代。”
说完两个仙侍便匆匆离去,留下那一抹虽欲断却仍顽强的红色。
回去的路上,那宫娥满眼的喜色,可见她对看到的姻缘是很满意的。
孟如意犹豫再三后问道:“方才我见一条红线突然变细了,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宫娥想了想:“娘子你看到的那条估计是一条已经结成姻缘的红线,因为夫妻关系不稳或者即将破裂,所以才会如此,都是天意。”
“哦,是这样啊。”她淡淡的回了一声,继而出神的看着窗外,直到回到冥司。
那天,风景极好,可她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宁折单独召见了宫娥,问了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宫娥不敢说自己求着孟如意去了月老宫,便撒谎说没发生什么。
可她更没想到,宁折为了保护孟如意,问完话后,直接抹了她的记忆,这一天发生的事便统统不记得了。
吃了晚饭,孟如意陪着阿元玩了一会儿,然后将他哄睡,期间阿元因为没有安全感,非要拉着宁折的手才肯睡,现在他已经越来越依赖宁折这个“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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