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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腿毛少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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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景容浑不在意,猛地拉上窗户,他以为萧云衍不会傻到不收手,没想到那人却咬牙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窗户被反弹回去,萧云衍闷哼一声,让楚景容的一颗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垂眸望去,宽阔的手背上一道狰狞的压痕,萧云衍的手明明已经疼到颤抖,却依旧死死的把着窗楞不撒手,就像人在溺死前,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景容,我不进去就是了,你别关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伤了他,楚景容气消了大半,他转身回到榻上,拉上岑被,翻过身去,背对着萧云衍。
    眸光还带着几分醉意,萧云衍痴痴的盯着楚景容的背影,像是怎么都看不够,直到参横斗移,渐入深夜,楚景容受凉似的轻咳一声,才让萧云衍如梦初醒。
    他犹豫了片刻,依依不舍的将窗户掩上了,只留下一条缝隙,让冰凉的夜风再也没有机会钻进去,伤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萧云衍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双臂抱膝,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脑子还不太清醒,仰头看夜空中的月亮也带着重影,萧云衍不知道楚景容是否已经睡了,更不知道自己酒后竟然有这么多话,他徐徐的开了口,在这四下无人的回廊里,倾诉着自己深沉的爱慕,以及那不堪入耳的欲念。
    惊鸿一面,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景容,我心悦你啊,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想证明自己,真的非你不可。
    景容,怀瑾,容儿我想抱你,想抚摸你,想亲吻你桃色的唇瓣,如玉的指尖,还有莹白的脚腕,想与你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淫词浪语?亏他好意思说出口?楚景容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冷的,还是其他原因。
    他并没有睡着,又不愿被萧云衍知道自己听得见,只能放轻呼吸,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但夜色中,楚景容的耳尖一片通红。
    不光楚景容,连睡在侧卧的青梧,都竖着耳朵,听得面红耳赤。
    谁敢信,昔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襄亲王,这喝醉了酒,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番不知廉耻的情话,恐怕也只有自家公子顶得住,若是换做自己,肯定要跑出去,用针线缝住他的嘴。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多年以后,楚景容回想,萧云衍是怎么走进他心里的?
    然后就忆起,月朗星疏的这一夜,他给萧云衍留下了一扇窗户。
    终究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第15章
    酩酊大醉一场,醒来后,头疼的厉害,昨晚做了什么,萧云衍记不得了。
    茫然的左右望去,惊觉自己居然没有留宿宫中,而是回了襄亲王府?
    四周的景象再熟悉不过,是景容居住的主院。
    在青石地板上蜷缩了一夜,饶是萧云衍体质再好,也浑身酸疼。
    他单手撑地,想要站起来,结果手背上传来剧痛,让萧云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垂眸望去,双手手背上各有一道青紫的淤痕,萧云衍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却实在想不起来这伤到底如何来的?
    印象中,他去乾坤宫赴皇兄的晚宴,喝的是烈酒女儿红,几杯下肚,辛辣的滋味穿肠而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萧云衍统统想不起来了,直到今早在这回廊中被冻醒,才恢复意识。
    他为什么会睡在景容居住的主院窗外?昨晚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惹得那人嫌恶吧?
    这个时辰,连府内伺候的仆役都还没有晨起,萧云衍扭头看向背后的那扇窗户,想必,景容也还沉浸在梦乡中。
    他静静的矗立了许久,犹豫着想要伸出手去,推开窗户瞧一眼,结果抬到了半空中,又颓然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青梧穿戴好衣服,端着一个铜盆,从侧卧里走了出来。
    推开门,就看到萧云衍的身影。
    回想起昨晚王爷的一番胡闹,青梧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
    听到动静,萧云衍深深的看了青梧一眼后,利落的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在萧云衍离开后,侧卧在床榻上的楚景容猛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他坐起身子来,用食指跟拇指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楚景容的面上带着几分憔悴。
    昨晚一夜都没睡,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萧云衍在窗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实在吵得他睡不着。
    一会儿说,萧逸蘅说了自己的坏话,还骂他缺心眼,所以他跟皇兄打了一架,但没能讨到便宜,还被多踹了两脚。
    一会儿又说,萧逸蘅的登基大典,自己不肯去,肯定是因为生他的气,问自己能不能原谅他?
    一会儿还说,登基大典结束后,箫家的家宴,他能不能带自己去参加?当今圣上跟皇后就要远游了,他不想让父皇母后忧心。
    每当楚景容以为他说完了,总算要安静下来的时候,萧云衍沉默片刻,又开了口。
    好几次,楚景容想要呵斥他闭嘴,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
    这一晚上,萧云衍说的话,怕是比他十八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楚景容大为震撼,这锯嘴的葫芦,喝点酒之后,怎么就变异到浑身上下长满嘴?受了屁大点的委屈也要说给自己听?跟老和尚念经似的,没完没了。
    真的有人,在酒醉后,跟清醒时,反差这么大吗?
    楚景容恼怒着恼怒着,竟然不受控制的勾起唇角,推开门的青梧看到这一幕,怀里刚打的温水差点泼洒一地。
    公子,你笑了?
    楚景容平日里待人虽不算严苛,但也不常笑,自从来到襄亲王府,脸色更是没有晴朗过,如今,居然不自觉的笑了?
    听到这话,楚景容收起笑意,冷声吩咐道:忙你的事,不要多嘴。
    青梧当即就噤声了,他低头将手帕在铜盆里浸湿,本本分分的伺候楚景容晨起。
    楚景容很少束冠,一头青丝,简单的梳开后,用缎带绑住发尾,雍容又不失气度。
    眼见着青梧端着铜盆往外走,楚景容想了想,貌若不经意的开口道:青梧,回一趟帝师府,把我的朝服取来吧。
    自从搬来襄亲王府,公子一天都没有去上过早朝,想来是在跟王爷怄气,眼下居然松口了?
    公子是要上早朝吗?
    嗯,两日后去一趟。
    看来,王爷昨晚发自肺腑的陈情,终究是让公子心软了。
    也是,一夜的低语,自己这个旁观者都听得心酸,何况公子他,其实并没有自认为的那样铁石心肠。
    诺,青梧这就去办!
    青梧领命退下了,他一开始也觉得王爷强娶公子是一种折辱,现如今,却不这样想了。
    或许王爷太心急,用错了方式,但他对自家公子,是赤子之心。
    萧云衍在皇宫内待了两天,这两天,不论干什么都会走神。
    皇兄邀他投壶,他将自己的箭矢投进萧逸蘅的铜壶里。
    父皇邀他击鞠,他将马球射进自己的球门。
    连宁儿跟柔嘉两位公主想要荡秋千,萧云衍也是想起来就推一下,想不起来就站在那发呆,等他回过神来,两位公主早就因为生他的气而跑了个没影。
    傍晚时分,萧云衍孤零零的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
    这都是女孩子平日里玩的玩具,虽然勉强能够承担住他的份量,但两条长腿却无处安放,只能委委屈屈的蜷缩着。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萧云衍低垂着头,还在努力回想前天夜里发生的事,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轻叹一声,萧云衍很心慌。
    生怕自己做了惹人厌烦的事情,如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不敢去跟楚景容要个真相。
    明天就是皇兄的登基大典了,楚景容应该不会来的吧?
    他派遣手下去打探名琴梵音的下落,也迟迟没有消息,下次想再踏入那人居住的主院,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借口。
    萧云衍再次长叹一声,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父皇说遇到良人的时候,能品尝到相爱的甜美,可为什么,他体味到的,只有苦辣与酸涩。
    第16章
    登基大典如约而至,这载入史册的大日子隆重又繁琐。
    启明星刚落下,太阳还未升起,仪式就开始了。
    宫人们忙着将所有宫殿打扫的纤尘不染,待洪亮的钟鼓鸣了三响,是该去太庙祭祀的时辰了。
    萧逸蘅今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冕旒,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文武百官,一眼望不到尽头。
    萧云衍身着紫金蟒袍,紧随在萧逸蘅身后,他是大周国唯一开宗立府的王爷,地位尊崇。
    太庙内供奉着各种祭品牲畜,萧逸蘅一步步登上台阶。
    先是给列祖列宗上香,然后对皇天诸神三跪九叩,最后祷念祝文,祈求上苍福泽庇佑。
    祭祀完成,才是真正的登基大典。
    在从太庙回太和殿的路上,路过奉天门的时候,守宫门的高公公突然高喝一声:帝师到。
    让连同萧云衍在内的群臣不由自主的顿住脚步,齐刷刷的扭头望去。
    楚景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朝服,头上束着莹白银冠,不卑不亢的从路的尽头缓步走来。
    丰神俊朗,瓷肌玉骨,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世上怎会有这样一个人?
    刹那间,萧云衍觉得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容的下一个楚景容。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
    藏在袖袍中的双手猛然握紧,如烈焰般热烫的眸光锁定在楚景容身上,萧云衍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明明已经不抱有希望,却又在绝境中,受到一丝垂青。
    他想以下犯上,想亵渎神明,想把楚景容拥入怀中,填补胸腔中不断叫嚣着的空缺,但地点场合都不合适,萧云衍只能拼命克制,忍的心都疼了。
    在楚景容走到跟前的时候,萧云衍后退一步,自觉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大周国以左为尊,萧云衍这么做,无可非议。
    楚景容身为一国帝师,于情于理,本该如此。
    登基大典继续进行,但这一路上,萧云衍的目光自始至终没能从楚景容的侧脸上移开。
    他已经拼命压抑了,可实在是,身不由己。
    楚景容倒是目视前方,端庄肃穆,没有施舍给萧云衍半个眼神。
    但萧云衍并不气馁,这人能来,已经让他不胜欢喜。
    太和殿上,萧云衍端坐到龙椅之上,楚景容立于高台,其他所有人,只能站在大殿中央。
    从福临海手中接过传国玉玺,楚景容略一颔首,将其双手奉上,以示尊崇。
    薄唇轻启,清越悠扬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央。
    臣楚景容,恭贺陛下江山永固,四海升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他的地位,肯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萧逸蘅莫大的肯定,楚景容确实迁怒皇室,本不打算前来,但架不住萧云衍在窗外哽咽着求了一晚上,到底是心软了。
    一时间,群臣跪拜,呼声震天:恭祝陛下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云衍也不例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俯首称臣。
    楚景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萧云衍手背上的淤青,眸光顿了一下后才再度移开。
    这登基大典之后,紧跟着就是一天的早朝,新皇执政,许多事情都要重做决断,这早朝就难免拖沓了些,等到结束的时候,楚景容也倦了。
    前天晚上没睡好,这两天都没能调整过来,晨起又一番操劳,在那大殿之上站了那么久。
    楚景容走出殿门后,顿住了脚步,手腕伸出去,打算扶着龙柱歇一歇。
    然后入手间,不是冰凉的建筑,而是一片温热。
    抬头望去,发现萧云衍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并抬起了胳膊,楚景容此刻扶着的,正是他的臂膀。
    将手揣回袖袍中,楚景容面色冷淡,用不疏不离的语气开口道:你跟来做什么?
    景容,你累了吧?先不要回去了,我扶你到宫内休息一下吧。说着,萧云衍伸手想要搭上楚景容的肩头,结果只伸到一半,就被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的打落。
    你干什么?离我远些。
    巴掌抽在手背的淤青上,让萧云衍下意识闷哼一声,但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将手缩了回去。
    在楚景容不耐的目光下,萧云衍斟酌着后退一步,面上的神色有些受伤。
    又变成这样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也不知道那晚是谁,半夜三更闹的人不得安生。
    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个又是撒娇又是抹眼泪的少年郎跟面前的萧云衍联系到一起去,倒像是自己喝醉了酒,眼花出现了幻觉。
    人多眼杂,楚景容不愿逗留,他没有理会萧云衍,扭头朝宫门外走去。
    一路穿过神武门,楚景容再次顿住了脚步,他扭过身子去,瞪着身后一路尾随,却总是与他保持三步远的萧云衍,愠怒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景容,我有话与你说。
    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他教养出来的孩子,不该是这样优柔寡断。
    但楚景容不知道的是,萧云衍并非优柔寡断,16岁就敢奔赴战场,又岂会懦弱?他只是太害怕被楚景容拒绝了。
    景容,今晚的家宴,我想。
    不必说了!楚景容转身欲走,却被萧云衍扯住了衣角。
    深吸一口气,想起父皇教导自己的话,烈女怕郎缠,萧云衍觉得,不能再楚景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本就是强扭的瓜,他若是不强势一些,跟楚景容之间永远不会有进展。
    不准走。
    你说什么?楚景容眯起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萧云衍这几日,真是每天都让他刮目相看。
    不不要走,今晚还有家宴。
    在楚景容的逼视下,萧云衍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一点骨气,全被打散了。
    或许,父皇说的法子并不完全适用于自己,因为,他大概是箫家传承这么多年来最没种的一个了。
    萧云衍,你们箫家的家宴,我以什么身份参加?楚景容一边貌若平静的问道,一边垂首整理着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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